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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青春即使是謊言,也必須厚顏無恥的去享受──第二章(1)

飄出咖啡香的糯曼 | 2017-08-22 20:56:03 | 巴幣 10 | 人氣 481


第二章──夢想是青春名為天真的一個章節(其一)
 
        抓著馬臉的衣領,眼前的胡天何並非我所熟識的他,和那個煩死人又少根筋的模樣不同,他暴躁的對著馬臉生氣。
 
        「你剛才跑位時是故意拐我腳踝的吧?怎樣,說話啊!」
 
        「蛤?我才沒有。」
 
        「最好是,一臉作賊心虛。」
 
        「不是,我沒事幹嘛拐天哥你……」
 
        「當然是因為──那個啥,呃、我……嗯,總之你讓我很不爽啦。」
 
        「不爽算是哪個意思,趕快放開我,再不放開要不能呼吸了。」說完話,他難受的咳了一聲。
 
        周遭談論的騷動聲越來越大,不斷有「發生什麼事」「不知道」「好像視同隊吵架」之類的聲音,我和方明夏湊到後排的位置,大約能從前面兩個女同學頭中間的空隙看到狀況。
 
        馬臉散發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感覺,只能無力的辯著,然後抓住胡天何的手試圖將其移開。
 
        「只是意外而以沒有不要氣成這樣吧?打籃球偶而有點小碰撞又不是大事。」見到事態變得不妙,連四班的人都過來勸說。
 
        「可是──」
 
        打斷胡天何,接在四班的人話後面,我們班女生的領導劉心亭跟著說:「他說得沒錯,你先冷靜一下。」
 
        此起彼落的,班上的人附和道,要他稍微放鬆、冷靜,畢竟班上領頭的人出了問題,小團體們自然就會順著風向走,而這次單純是劉心亭順勢的把事件帶向「胡天何只是有點沖昏頭」的發展走。
 
        我敢保證,對象要不是胡天何,而是我的話,風向則會被她帶成將我移送到教官那裡的情況,但是也沒辦法,社會就是一個由無形的階級制度構成,高中當然不在例外,我腦袋中想著,這社會的可笑之處,便無力的冷笑。
 
        呼吸難受的馬臉又咳一聲,似乎是在暗示胡天何看看氣氛,同時想把自己脫離莫名其妙就要被挨打一頓的狀況下。
 
        漸漸的,卸下僵硬的表情,他把手鬆開。
 
        「馬臉……抱歉……」
 
        「不、沒事的……」
 
        胡天何在放開馬臉以後,內疚的幫他弄平運動服,隨後說了一聲「我去廁所一下」就離開氣氛略顯尷尬的體育館。
 
        不看氣氛的,運動白癡們繼續起他們的籃球比賽,可是此時已經沒有不識相的觀眾,各自都散去,所以這代表的意義便是方明夏和我的聊天告一段落,因為失去焦點的重心,她的幾個朋友自然就和她一起去聊天了。
 
        看著那些和朋友打起球、坐著聊起天的傢伙們,曾經有過朋友,可是慘遭拋棄的我,當今一個朋友都沒有,孤單的,我只能靠在體育館的牆邊。
 
        不是角落更不會是中央,在中央的是現充和怪人、角落的是被排擠者和自我孤立者,而牆邊就是邊緣人的歸屬,原因簡單明瞭,即使存在被意識到卻沒人會去在意,存在和不存在沒有差別,被剃除掉以後,今天世界照樣會運轉,明天也是,後天也是。
 
        上不了青春的舞台,不是主角、配角,連觀眾都算不上,極為可悲的存在。
 
        「去廁所好了。」我嘀咕著。
 
        思考過邊緣人(自己)的定義,我乾脆的做出決定,從「他們」揮灑青春的舞台走開,反正沒事留在原處看他們嘻笑,折騰沒有朋友的我也不是辦法……哈哈……哈……
 
        但是,在我踏出體育館的一步時,肩上被拍了一下。
 
        「要去哪呢?我也一起去如何。」
 
        「咦──誒!」我渾像是見鬼似的叫了。
 
        「噓……我是偷偷溜走的。」
 
        方明夏將指頭擺在我唇邊,用眼神示意她朋友那。
 
        走到稍微和體育館有點距離,我問:「從那種永遠纏著團體內主角的女高中生群內逃離,難道妳真的有隱形斗篷?」
 
        「才沒有那種東西啦,然後,你是要去哪?」
 
        不要破壞妳自己提起的梗好嗎,不是在霍格華茲撿到了嗎?繼續呀。
 
        「樓下。」
 
        「所以是回教室。」她以篤定的語氣回應。
 
        「不對、要去樓下的廁所,二樓的廁所還在整修,只是要像美國連續劇裡被霸凌的高中生一樣一個人孤單的去廁所裡待著。」我平淡無奇的說出作為孤獨的一人理所當然的話。
 
        「你的真實性格果然太陰暗了……」
 
        「還好,至少比起國中那時還要好很多。」
 
        「越來越好奇你國中時究竟是怎麼度過的……」方明夏的聲音變得比剛才更小,和午休間悄悄話的音量差不多,可我沒有午休時能講悄悄話的對象就是了。
 
        「不要小看我,『只有自己是自己的朋友』可是我國中時的座右銘。」
 
        「我開始有點同情你了。」
 
        「那妳和我成為朋友,問題就解決了,雖然我覺得妳是不可能會和我這種一下陰暗又一下畏縮的廢人成為朋友。」
 
        「對自己消極可不是好事,要積極點。」
 
        「那妳對我這個消極孤僻男的回答是?」
 
        「嗯……」
 
        「不需要笑,妳那副笑臉我看多了。」
 
        「好吧。」
 
        我點頭,等待她的答案,大概既定的答案。
 
        「如果要說的話,我對你的答案是──」
 
        轟隆──隆──轟隆隆──
 
        或許是老天的戲弄,大雨嘩啦的下的更大,瞬間,一道光閃過,雷聲蓋住她的回答,我看見的僅有她作為方明夏會對任何人都展現的那個微笑,稍嫌不同,面有些苦澀的模樣。
 
        什麼嘛?這還不是笑了嗎,只是換了個微笑而已,我沒有惡意的小小吐槽。
 
        「啊。」
 
        「嗯?」
 
        說到這裡,在樓梯間,我和方明夏見到整所學校中唯一對我國中發生過的事知情的人,胡天何。
 
        總是身為風雲人物,參加籃球隊,國中二年級甚至曾當過一年隊長,從國小到高中都在話題中心的他,居然難得的,簡直和我一樣,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孤苦伶仃地,他一個人坐在階梯倒數三階的位置,似乎在為在體育館內發生的事自責中,撐著頭,突然間他抓起頭髮搖頭,不斷用力的敲地板,接著大喊了:「幹!我在幹什麼啊!幹幹幹幹幹幹幹幹……」
 
        每喊一聲髒字他便敲著地板,完全不顧身體的疼痛感,只顧發洩自己的情緒。
 
        聲響大到樓梯間內迴響著他的聲音,我在一時還嚇到了。
 
        就在我打算繞路離開時,我旁邊的少女快步躍下樓梯,一把抓住胡天何的手:「停下來,傷害身體並不能解決問題。」
 
        見狀看不下去的方明夏出言勸止,原本想避掉難事的我無奈上前,既然她蓄意牽扯進來就沒法去迴避掉這件麻煩事,總感覺之後也會被她找理由要求幫忙。
 
        扯開方明夏的手,他不快的喃喃:「那妳就能解決問題了……」
 
        「我可以呦,對不對?林敏和。」
 
        不要問我,你當我是你認識十年的老相識啊。
 
        「唉……我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解決你的問題,不過我認為有需要的時候依賴他人比較好。」
 
        「嗯嗯,說得沒錯。」
 
        不要附和啊喂,很害羞的妳知道嗎?
 
        「不要來煩我。」揮一揮手,他想驅趕我們。
 
        「我就是要管,獨自一個人在原地煩惱不會有進展,請相信我。」
 
        說著積極樂觀的主角會有的台詞,先是阻止又是說「請相信我」方明夏的話要是能夠起效,那麼所有的漫畫就全都能合理化了吧。
 
        無視她的話,胡天何撇開頭。
 
        「請相信我!」意志堅定,她再說一遍。
 
        看來只能輪到我出馬了,我嘆息的看著眼前意外對說服他人沒有一套的天真女主角。
 
        我伸手拉住方明夏把她拉到我後面,順口說道:「妳知道暴力不能解決問題這句話嗎?」
 
        「知道啊……怎麼了?」
 
        「那句話是錯的。」
 
        我使勁全身的力氣撂起胡天何,不給他做出反應的時間,把腳伸出,從他背後推一把,他重心不穩的摔到地上。
 
        「呀啊。」方明夏可愛的小聲叫了。
 
        「你做啥,危險死了!」
 
        我蹲下來,靠在他身邊,將他的手放在我衣領。
 
        「撂住我的衣領,來啊。」
 
        「我為啥要……」
 
        「因為我在幫助你複習體育館發生的事。」
 
        「那、那又怎麼了。」
 
        「好,我現在來個即時小提問,請問胡天何同學抓住我們班的體育股長時,他的同伴們是先責備還是擔心呢?請方明夏同學作答。」
 
        「是擔心吧。」
 
        「正確回答。」
 
        胡天何一臉茫然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他們的確是在擔心我,那又有啥關係。」
 
        恢復到站姿,我抓一下頭的側邊,有點害臊的說出在現實生活會非常怪異的話:「既然你還有能夠為你擔心的朋友,那該怎麼說……不就該尋求他人的幫助,努力的解決掉問題嗎?」
 
        又不像我,從國小後,連半個朋友都沒有,別人為我擔心的機會是零。
 
        胡天何聽到我的話,拍了拍屁股,站起來接著綻露出一絲微笑:「你果然變得不一樣了,不對、在那之前,得為擔心著我的你說聲,對不起。」
 
        「好……」
 
        等等,他是不是誤解我的話了,話說我在說什麼,我才沒有擔心你!好想打自己的嘴巴。
 
        則方明夏彷彿看穿我內心的思想,竊笑了一會兒。

●○●○●○●○●○

作者的話:

        前幾天整個沒有寫的動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前三天像是著魔般衰事不斷,再來大概會先繼續寫正常小說的短篇(中)

        敬請期待

創作回應

藍丘達斯
補簽到1/1
2017-08-30 18:40:27
飄出咖啡香的糯曼
補回覆(1/1)
2017-09-02 21: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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