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少年與大娘從肉塊構成的坑內出來時,大約經歷三個小時;縱使雙方都同樣是
渾身黏液,但大娘看起來氣色卻明顯好了不少
「還是一樣很粗暴啊,雖然以舊神的標準來講我沒變成人乾真是奇蹟」少年邊將衣服穿好邊
活動筋骨「我突然了解那傢伙建議我帶妳一起來的用意了,我之前帶她出來抓獨角獸時腹部
被貫穿,結果她居然要我拿獨角獸的血治療」
「我才不粗暴吶,是人類的身體太脆弱」大娘湊近少年並舔一下對方的臉頰「我早就想將契約
更新一下啦,不過果然沒有你的同意就辦不到」
「真是的...舊神都這麼惡質嗎?還是只有妳是特例?」少年確認身體機能無礙後,便自顧自的
走進鮮紅的樹海中
「等等吶,我體力都還沒恢復呢」大娘在少年身後抱怨著
「唉呀...」少年轉身走向大娘並彎下腰問「要不...我暫時揹著妳吧?」
「....真的?」大娘有些驚訝的問
「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少年轉身蹲下讓大娘靠在自己身上
「像這種時候你就挺可愛的」大娘嘲諷著少年
「有點重啊,而且妳是不是故意用胸部壓著我?」
「哇嗚...居然在揹著女孩子時說這種話也太沒情調了」大娘語帶生氣的戳著少年的臉頰繼續說「把我剛剛好不容易給你的好感還我吶」
就這樣兩人慢慢的朝著更深處的舊世界前進,沒錯是更深處,舊世界分成三處
少年與大娘還有二娘平時都在最接近人類生存的世界附近,也就是表層區活動,這裡偶爾會出現一些平時在書中才會出現的生物,例如獨角獸或是深潛者;繼續深入就會到達中樞區,這裡開始出現會破壞人類邏輯與常理的生物,偶爾甚至會有舊神出沒,進而導致喪失理智或焚燒雙眼的
情況,而這目前少年與大娘在是在這
「最深處究竟是什麼模樣?」少年突然問著背上的大娘
「出奇的乾淨且佈滿著各種外神的神殿與寺廟,而且到處都是舊神」大娘偷偷瞄了眼少年便繼續解釋「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絕對你不會瘋掉的」
「我記得,黑山羊太..小姐過去也是外神對吧?」
「沒錯,在她被迫放棄外神的身分前...確實是一位相當偉大的外神」
在過去,被許多信仰者稱為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的外神,是唯一一位明確表達自身既然
身為至高的母神,就絕不干涉愚弄甚至將其殺害千萬生靈為立場的外神;然而諷刺的是,
所有的一切都在另一位外神的干涉下,化為烏有;祂將自身化為黑山羊的樣貌,
慘忍的將黃衣之王-哈斯塔的雙手砍下,再將其嫁禍給毫不知情的黑山羊;
就算黃衣之王事後察覺到真相,但卻也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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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讓我們換個視角,一直訴說這兩位想必各位肯定也會膩吧?
那將視角帶回更早的時間之前吧;由一個燃燒小木屋的罪魁禍首開始
「....咱記得應該不會搞成這樣子才對啊?」
望著眼前成為火海的屋子,二娘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把火燒得還真是漂亮,對吧?」二娘身旁一位身著西裝的男性反問,對方將雙手插進口袋
悠閒的欣賞著眼前熊熊的大火
「這時候還是請你稍微閉上嘴好嗎?」二娘不悅的神情越來越明顯「與其有時間說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不如趕快想辦法吐點水出來救火」
「我好不容易才讓這套西裝乾掉,現在居然又必須再濕透一遍」男性邊仔細整理著
領帶邊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不明的符號
為數眾多的符號一道道相連,巨大的召喚陣開始漸漸成形;直到燒燃的木屋旁形成了多達數十個的召喚陣才停止
「反正你本來就是生存在水中的,對你來說根本沒差吧?」二娘嘲諷著
「至少我可不像某個人曾經被小小的信仰者用契約眷養著啊」男性帶著笑意回擊,滿意的看著
身旁矮小的二娘與召突然從召喚陣裡如同瀑布般湧出大量的海水
「......幾千年了看來你也活膩了吶....達貢」二娘將好幾束頭髮變化成無數銳利的刀刃與尖銳的尖刺,並惡狠狠地朝著對方
「妳還是老樣子,老是用那副包著毒藥的糖衣來誘騙信仰著」
「怎麼?還嫌咱的這副外貌不可愛?」二娘戳著臉頰露出的笑容帶著危險的氣息
「不不不,妳這副外貌當然很可愛啊....不過最可愛的還是我辛苦的老婆啦」達貢走向朝著自己的刀刃,手輕輕一捏就化為粉塵「我比較好奇的是...有著信仰者的妳怎麼會變得這麼脆弱?」
甚至可能比人類還.......
「....你好像搞錯了什麼呢,達貢」二娘收起刀刃與尖刺「單純只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成熟的惡果與惡意往往都是從根本開始」
先以尖叫做為開始,再以沉默做為結束
「妳究竟在等待...不對...策畫著什麼?」達貢似乎在哪聽過這句話而轉過身問
「什麼都沒有」二娘笑著回答,只是與剛剛的笑容相比似乎多了些什麼
「是嗎?」達貢邊整理著西裝邊接著說「但妳最好先給我說清楚,無論妳接下來
要做出來的事情多麼白癡,都給我好好的招出來.....否則這裡又要多死一個舊神了」
「放心,咱的時間還多得很,但再久你不會得到滿意的解答的」
二娘轉過身一步步走向燒毀的木屋,從殘破的瓦礫與
燒焦的木屑中挖出一個麥片的盒子.....至少燒焦前是這樣沒錯
「等等又會開始飄雨,先去我那裡吧?妳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吧?老婆她肯定也會
歡迎妳的」達貢向二娘建議,話才剛說完天空開始漸漸的落下了雨滴
「安靜的讓咱多待一會吧」二娘盯著燒焦的麥片盒,任由無數的雨滴刺痛的打在身上
這是 二娘在認識少年與二娘之前的故事
相信各位不太喜歡嚴肅的劇情或歷史,雖然歷史往往都是由經過修改的;但有時候
人們比較喜歡捏造且虛假的過去,那並非接受只不過是單純在逃避而已,事實的真相雖然痛苦
卻使人清醒,無情的打擊雖然難受卻同樣能讓人醒悟;假如歷史早已被某人徹底的扭曲,
那該如何做,就只能盼望著那些被殘酷真相痛醒而流著血淚的人們
既然從歷史的某處開始就必須從同樣的某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