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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小說】夜空下的勝利 第十四篇
作者：Cale Wei│少女前線│2017-08-16 10:54:07│巴幣：8│人氣：448
僅是一瞬間，98k在仲夏見到嚴寒的紛飛白雪
離最近一次鐵血襲擊後，已經隔了一天，天氣陰鬱，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
羅傑斯靠在門旁，年輕的他不擅長琢磨筆墨，但與隊員溝通倒是挺拿手的。不過，他沒遇過讓他這麼緊張的溝通。
「呃……所以說，我們與民兵交際，進路很廣，退路也很寬，缺點明顯少於優點。」
「隊長，我瞭解你的意思。雙贏絕對非不可能發生的，但前提是彼此必須互相信任，並持續信任。你能夠明白我的想法嗎？」
「我當然知道啊，所以我才說……」
「不，你還是不懂。你是第一次領導隊伍，必須更謹慎才行。」
98k毫不留情的打斷羅傑斯的發言。羅傑斯不吭聲，顯然對方說的話也有道理。
「這是調查團的任務。」對話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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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辛納甘將槍口靠在窗臺上，用一些雜物將槍托墊高，專心一意的作著哨戒的工作。IWS把玩著測距望遠鏡，她的步槍依舊躺在槍袋裡。
「呦，98k跟隊長好像在吵什麼呢……算了，不關我的事。」顯然別人的困擾與爭執都不影響莫辛納甘執行任務。
「白痴哦，漢恩，你他媽煮的咖啡有夠難喝的。」
「我又不是你老媽，是不會自己煮哦？」
哦，這就嚴重干擾到執行任務的心情了。
「IWS，下去看看出什麼問題。」
「好……欸，你有什麼事嗎？」
一名調查團的隊員露出苦笑，站在樓梯間的他滿臉的無奈。
「妳們也聽到了，我想借一點咖啡粉，不然那些傢伙不會閉嘴的。」
莫辛納甘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沖泡包裝的粉末，頭也不回的丟過去。
「拿去，弄甜一點就不會有人有意見了。」
隊員接過，看了看包裝的字樣。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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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被當作清理鐵血的傭兵，不過那樣正好。」98k擦拭著機匣頂部的標誌，步槍平放在桌上，金屬的部分耀著獨有的光輝。
「前輩……雖然我不是很懂這些問題，不過，你們吵架了嗎？」SASS呆呆的望著原先裝在自己槍上的部件，練習辨認他們。
「不至於，但是合作期間不長，盡力做好我們的職責才是首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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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滴不停的墜落，滂沱的讓街市沐在濃厚的濕氣中。傍晚使用無人機來巡邏，原先有人提議要不要開悍馬車到更遠的地方，被隊長以可能驚擾到民眾為由打發掉。
第三天，傾盆大雨使得遠方的視線變得模糊，打在石頭板道上濺起水花。然而，一陣令人煩躁的汽車引擎聲讓白噪音變得擾人。
外型老舊的豐田貨卡，車內走下了三位穿著深色軍用雨衣的人，步伐匆忙，直直的走向隊長所在的房屋前。
他們口中操的是波蘭語，但就算焦急的語氣讓聽不懂這種語言的隊員也能理解到一股緊張的氛圍，有些人便湊上前去。
他們講的內容大概是說：我們的居處發生了衝突，需要維和部隊的人去調停。
從頭到尾仔細聆聽他們說話的羅傑斯隊長頷首，找了另外四個人坐上一輛悍馬車，跟著貨卡消失在早已看不清前方道路的暴雨中。
「抱歉，雖然很唐突，但是隊長拜託妳來代替他暫時領導隊伍。」史賓塞面無表情的站在98k身後，防風面罩讓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
98k只是默默的轉過身：「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他說了，必須與當地的民眾建立和平的橋樑。」史賓塞倒是滿不在乎。
「唉，好吧，現在照我的指示來部署，把人員名單給我。」98k輕嘆一口氣。
「嗯……可以，但是為什麼要現在部署呢？」
「敵人不會遵守你們的規則來行動，而且，讓大家知道格里芬人形的操作模式也不吃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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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過去，仍未見到隊長歸來，有的隊員開始不安。直到一直做哨戒的莫辛納甘打開無線電回報。
『發現悍馬車了。』
『哦，我這裡也看到了，它停下來……等等，車窗上有血跡！』
IWS帶著幾分驚慌的說，她被分配在非常靠前的街口，後座的玻璃上有幾痕鮮血流下。
『不只是血呢，還有彈痕。雖然視線不是很清楚，但是錯不了的。』
宣告著已經發生衝突，98k沉著臉，拿起無線電：「沒我的允許不準開槍。」
話才剛說完，幾名同樣身穿深色雨衣的人走下車，其中一個人手上拿著一頂天藍色的鋼盔，其他人也都持著武器。
那個人將鋼盔用力往前一丟，落雨也沒有蓋過它撞擊地面發出的響音。接著他大聲咆哮，全是波蘭語，雨中的他憤怒無比，然而沒有人回應他。
「IWS，瞄準車子的後輪，然後毀掉它。」
『欸？為、為什麼？』
「快執行命令。」
IWS顯然對98k的指示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允許妳有其他動作。」
『……』
取而代之的是沈默。
「聽到請回應。」
『收到。』
然而，什麼事也沒發生。沒有突然出現的槍響，只有民兵的怒吼，和不停傾瀉而下的雨水。幾分鐘後，他們又走回車裡，即將離去。
這時，碰！一聲，悍馬車微微的向左前傾斜。輪胎被開了一個孔。
『別去為難她，我知道這台車不能就這樣送給他們，但妳就不考慮跟我商量嗎？』無線電傳來莫辛納甘清脆的聲音。
「我說過沒我的准許……算了。」
那幾名民兵慌慌張張的跑下車，並狼狽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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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凝重的氣氛幾乎讓人喘不過氣，究竟是因為明日鐵血的進攻，又或者是幾名隊員遇害造成的呢？
「為什麼不開槍？」
「那裡還有人，這樣會有危險。」
98k以冰冷的語氣質問IWS。
「為什麼不開槍？」
「不，我剛剛說了……」
「我問妳為什麼不開槍！」
面對含糊其辭的IWS，98k沒有掩飾怒氣，煩躁的感覺浸染著屋內，不可名狀的威壓侵襲了所有人的心頭，像是昏暗無光的白晝，壓抑一切的感知。
無法回答，IWS內心懼怕著，不僅僅是98k咄咄逼人的態度，更是因為這個問題，連她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來，先上樓吧。」莫辛納甘扶著IWS的肩膀，讓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她步上樓梯，確認IWS安全無虞後，莫辛納甘回過頭，斜眼挖了一口。「妳這樣做，那些隊員也回不來。」
「那妳要怎麼解釋，IWS沒有執行一個有低機率危害一般民眾的任務。」
「人總會有渡不過的關口，妳也是吧？」
這一番話讓98k更加氣憤，怒目惡狠狠的瞪著莫辛納甘。
「別以為妳多死了幾次，就能夠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比妳弱小。」
「怎麼樣？想再嘗一下當年柏林攻防，還是史達林格勒戰役的夢境嗎？」
98k的臉龐變得緩和一些，但並不能確定是不是恐懼、驚怕而帶來的。
「放心啦，這裡還有其他人耶。」莫辛納甘視線飄向蹲坐在一旁角落的SASS，而SASS只是一臉慘白的站起身，逃難似的跟著IWS的腳步離開。
「也許，我們不再用那麼優雅的方式來爭論才對……」98k緩緩的拿起步槍，另一隻手輕扶上面留有木紋的餐桌。
「哇，這是我認識的98k嗎？指揮官可受不了太粗暴的副官哦～」莫辛納甘熟練的甩槍上手，將其槍口往前，擺出持長槍的架勢。
一觸即發的空氣，兩人銳利的眼神互相抵磨。
僅是一瞬間，98k在仲夏見到嚴寒的紛飛白雪。回過神，莫辛納甘的槍托狠狠的砸向98k，而98k將頭一側、閃掉攻擊，雙手緊握，將槍打橫推出，襲向莫辛納甘空虛的腹部。
然而，莫辛納甘左腳一踩，用力蹬住橫槍的攻勢，接著右腳抬起，將槍踢起，後倒的身體以雙手撐住。
武器脫手，98k迴轉身姿，順勢踢出一腳。莫辛納甘向後輕輕一滾，拉出了兩人之間的距離。98k伸出手，接住了剛才被踢起的步槍。
「不過也就這樣。」冰冷的笑容浮現在98k白皙的臉龐上。
「哼哼……我才想這麼說呢。」莫辛納甘單膝跪地，鈷藍的眼眸透出一絲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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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副隊長叫我來……嗚哇！打、打擾到妳們了嗎？抱、抱歉！」一名嘴中還叼著煙的隊員翻著手上的文件踏入屋內，然而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感到有些莫名的害臊。
莫辛納甘跨坐在98k的身上，一手掐在脖子上，另一手按著領口。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讓人不產生聯想都有點困難，制服滑落、裙擺凌亂就像是進行著什麼激烈的運動一樣。
「啊……再十分鐘。」莫辛納甘尷尬的開口。
「不、不用了！我回去轉告副隊長，妳們請繼續！」這名隊員也不在乎掉在地上的煙蒂有沒有踩熄，就這樣跑走了。
「……請離開我的身體。」
「喂，妳不認帳是不是，在妳沒喊投降之前我是不會罷手的呦。」
「之後再算帳，妳不覺得我應該去澄清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98k一把將莫辛納甘推開，開始整理衣裝，並穿起剛才因打♀鬥而被脫下的衣服，汗水濡溼了部分的制服，臉上也泛起紅暈。莫辛納甘只是坐在一旁，意猶未盡的露出複雜的表情。
「唉，調查團那邊才剛死人耶，我們在這邊────」
「只是起了一點口角，對吧？」
「嘛～隨便啦，反正把妳按在地上還挺紓壓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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