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知世界中有著一群尚武的特異種族,他們擁有高度
高展的科技與技術,然而在不可避免的爭鬥與戰爭之中,卻
依然堅持使用冷兵器作為武器,不在這方面的技術純為效率
的追求更快、更具殺傷力與針對性的兵器,反而更堅持在爭
鬥方面鍛鍊自我臻至個體的體能極限。
而當中的絕對佼佼者即是不敗十二星,窮究自身極限,
而後即是為了覓得一把能夠應對所有境況,令自己處在應對
世間萬千變化,依然能如狂風中的小草般屹立不拔的應對之
,而她於此甚至尋向了在她那個世界中的最大敵手,侵略者
惡魔一族,期能透過雙方的合作與技術,去造出一把超越現
下一切可能性的武器。
為此她與惡魔打了個賭,而惡魔亦接受了這場賭局,最
後的結果由不敗十二星的的名號可以得之。
獲得了刺在同樣位置十二次如此荒謬的條件,就可以殲
毀世間萬物的匕首十二刺殺刀,而她開發出匕法令她因而戰
無不克,甚至令武器的名號更令她的本名響亮。
最後那個世界終歸毀於惡魔之手,但她卻輾轉來到了別
的世界,碰見了她認為值得託付這把匕首的對象。
旭界的武學奇才白昭蓮,接過了十二刺殺刀,承接下了
不敗十二星的託付,讓傳奇繼續延續著。
*
窮盡頂、悟透巔。
登峰造極者卻求更上一層樓。
癡醉於武、溺狂於鬥,饒是久遠歷來,征戰無數,卻依然癡迷於冷兵相交,血濺三步間之
鬥的銀族,卻也為此人感到驚詫不已。
一招一式、一撇一捺間都要透徹體悟,而後改之。
所有追尋著最佳效率的動作,都要順著環境、身高、體形、狀況、敵手而改之,人們說那
是喪心病狂,是著了魔,是瘋亦是狂,她卻引以為傲著,追求著每分每秒臻至完美的一瞬,而
後鍊己透徹,則覬著超我境界。
槍、戟、棍、鉞、叉、钂、鉤、槊、鏟,是為九長。
刀、劍、拐、斧、鞭、鐧、錘、杵、棒,是為九短。
然各有其長其短,應敵之孰優孰劣端賴敵手而視,令她大感不快。
擇路而行,於盡處之末,要想改道易處,當則再行它途、再覓它徑,無法分分秒秒達至巔
頂,饒是嫻熟於各長各短之兵,卻也不能心猿意馬地隨時易武而鬥,還將之自詡為巔峰境界,
終歸有其心、氣、體之極限,需要時日去契合兵刃之。
於是,痴狂至巔之人,感於己族的兵匠之極限,因而求於他們最大的敵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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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造柄兵刃給我。」
「這是在向妳的敵手請求嗎?」
「是威脅。」
「我從未見過如此莽夫。」冷笑。
「不然我們來打個賭吧。」武癡將上等鍛武材料與藍圖遞上:「我提供素材與技術,而你
負責鍛造與附上你們那令人費解的……異能?賭是我在這兒活的久,還是你鍛的快,我若死了
該兵刃就歸你,我若仍活著,那它就是我的。」
「……嚯嚯,就不怕我延宕著,待著妳死麼?」
「若戰至僅你獨活,那麼這柄兵刃恐怕就難以見世了,我會毫不猶豫的在你頸上抹上一記
的。」
「……銀族歷來勇士輩出,於我等亦是個棘手的阻礙,但我可沒聽說過銀族出了瘋子。」
「你是怕了?」
「……耍嘴皮子也得看對象,該怕的至始至終都是你們,我等於此世的目標,即是毀滅一
切,無論得歷經多久,終將會到手,而你,不過會是這項長遠目標上一處小小的塵埃,無論是
殺死你,還是讓時間使塵埃落定,妳終將得退場。」
「那麼令塵埃的一生光采些,總不是難事吧?」
「又是強硬又是乞求,妳還真是執著啊。」
「是啊,人們是這麼說的:『唉!她執著到著了魔哪!』」
「正是。」
「從你這醜怪樣貌吐出此話,可真不動聽。」
「那賭注我就接受了,有求於惡魔匠者妳倒是蠢的令人驚艷,那麼就來談談你想要什麼樣
的東西吧。」
「無論於何種境地,都能掌握勝利之物。」
「不錯,確實不錯,就是該貪婪些。」惡魔接過了素材:「妳們的技術與這材,確實驚人
,但妳的貪婪終究是堵高牆,可別令我在苦思鑽研之時就少了妳這味餘興節目,妳的哀鳴可得
拉的長些、遠些,才好令我提振提振精神。」
「你就好好聽著同類的哀嚎提心吊膽些吧。」武癡提著槍、握著劍,向後退去。
此世此界,已至外域,掙離了重力、超脫了空間,浮載於無聲無擔的漆黑星界中,就有著
這麼個莽夫,來到了己族已與之交鋒無數年載之地,一個充滿惡魔的星球,打了個蠢到令人發
噱的賭約。
能令人刮目相看的,有聰明人,也有蠢貨。
但能成就一番大事的,肯定是要有蠢貨般的幹勁。
那賭約,到頭來鑄就了柄短匕──『十二刺殺刀』,在同一位置刺上十二記,饒是不崩不
壞不滅之物,也得崩去、壞盡、滅去。
那是過份執著的產物,亦是瀆神的狂妄。
……而那柄武器的主人,是過份執著者。
著實令惡魔匠人也為之讚嘆的癡狂執著。
而後惴著那柄短匕,窮心鑽研匕法,為的是踏破極限,成為無所不能者。
最後她是被忘了名,卻有了個新的稱呼──『不敗十二星』,聲明噪於一時,卻也終歸於
歲月長河的一道漣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