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麥瞳孔變換的色彩,快速覆蓋她能所見的景象,那…手指卻在寫著什麼,是兩個字…要、贏,接著她就又埋入整個風景中,憑空消失了。
「Player諾語花,我為規則至上十二案分歉意。」
「若你輸了,不管是靈魂、肉體都會任我差遣。」
「但…面對眾玩家,我一視同仁,怎麼樣公平吧!」
「唉,對了我忘了…身為系統管理員的我。」
「你是,無法回應的,這還真是失禮、失禮啊~哈…哈哈。」
那個亞種人,就是當初帶走麥麥,的那位…該死傢伙,還對麥麥身體做了什麼!但…不管我說什麼,都只能是內心話,話傳遞不出去,該死的管理員,竟然對所有玩家下達禁言指令。
「啊!對了,廣大參與的玩家們。」
「感謝各位熱烈地參加,這遊戲。」
「只要能一路過關斬將,贏的勝利。」
「不管是甚麼要求,我…都可以為您辦到。」
「不管多不合理,是吧!諾語花。」
「就如這位?」
顯影出麥麥整體身子,無神的瞳孔注視所有人,纖細柔軟的手一揮,方才宣布的東西,瞬間從眼前出現,是一張牛皮紙做的地圖,和一包袋子標籤上貼著武器兩個字的東西,然後一包口糧,還有本規則和生存教學說明書,腳下魔法陣立即將我傳送到了,一個地方……唯獨三寶消失了!。
該死!眼睛掃過…這裡所有的面孔,發現都是那設計學院內的學生,語花才驚覺…這一切都是從剛開始就被設計好的,就連自己能獲勝也是被設計出來的,再完全被蒙在骨子裡的自己,只是握緊拳頭。
咬著菸斗吸了口,吐出煙霧…圈圈包覆著一個人臉,毛茸茸的髮絲瞬間蛻去,剩下只有人類才有的肌膚表層,拿起金屬相框,白色手套滑動眼前大量的參賽者資訊,直到語花資料時他注視著照片中的男孩,發出發狂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別說我對你的執著。」
「是吧!語花,唯獨只有你,才能了解我真正的想法,我們決賽見了。」
前方穿著白絲綢的女性,放置著手中木箱,近在咫尺她是麥麥,為何?一開始就在這,翻閱著其中一條規定是,死亡便宣告自己脫離史塔達,喪失所有攸關這裡的記憶,包括獲勝也相同。
拱門上擺放著栩栩如生的石像,擁有修長犬齒和大翅膀,如蝙蝠般卻又大型好幾倍,諷刺的是…居然是設定在人尚未滅亡之前的世界,卻猶如遊戲世界那樣,怎麼看著他都毫無反應,除了不規則的那些表演者,四處走動唱歌,才感覺並非如此,著手牛皮紙…卻只是什麼也看不見,語花把兩面翻過來看,找不到任何機關。
「這到底……怎麼用?」
當自己還在摸索當下,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黑巾包覆著鼻子以下的部位,頭巾露出幾根毛髮,雖然他看起來親切,不需要包成這樣吧!語花也只是點點頭,回身拿出準備收起牛皮紙,卻被他搶過手,語花拿出武器袋中的東西…輕盈無比,從外觀上就是一支80元以下就能買到的原子筆,瞠目結舌的指著對方。
黑衣人只是搖搖頭,手上把某種能量注入,牛皮紙圓心圖案如浮水印,神奇顯現在上頭,卻只有有塊小區域是發光,其餘的地方都是迷霧被包覆著,然而當他手離開牛皮紙,地圖也就恢復原有的模樣,遞回原本主人的手上。
「這…只是支原子筆,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危險!」
「蛤?」
他冷冷說出兩個字,餘光盯著拱門的方向,並開始汗顏,像是警惕著什麼,即將趕來這,約兩分鐘手持武器的衛兵,包圍住我們兩個,唯獨一位緩緩走向我們,拿著刻印六芒星的軍刀,胸前也貼上幾枚勳章。
「怎麼了?難不成!」
「根據,城鎮法規禁止使用武器,造成他人恐慌。」
「請示出身分。」
語花再無可奈何情況下,只好把牛皮紙和筆交了出去,下一秒卻被衛兵壓住,扣上了手銬,所有人像是怒火眾燒,強行拖著走…放走了剛剛那位,嘴中不時還說著,處死!罪惡之極,萬年禍害,不經讓語花完全不懂狀況如何?就拖行著,被水果攤販砸上劣質品,各種蔬果敗壞都往這飛,幾顆完美命中臉部,臭味不時讓語花感到頭暈。
「到底怎麼一回事!」
「大聲嚷嚷,別吵!」
「哼!怎麼回事?看看你幹的好事。」
幾張公文上貼著,攸關語花受到通緝的照片,還有相關罪狀說明,犯下濫殺害玩家和相關單位職員,被害人數不明,活捉後根據法令在明日下午,即刻進行處刑,什麼!我才剛開始…為何?很多不明白,為何只是在新手村,就被荒唐冠上根本沒做的罪刑,小罪偷竊搶劫也就算了,濫殺無辜這怎麼可能。
冰霜石柱顯影著語花無奈的表情,和當前無法脫困的窘狀,然而坐在王位上的遊戲者,拔下遮掩住臉的假面,露出一抹微笑,相當享受這一刻,彷彿自身就在其中體會那般。
「語花,這…還只是個開始。」
「常理無法束縛著你。」
「否則,死期離你不遠了。」
耳朵仔細聽著金屬鞋摩擦地面,不然就是士兵相互之間的閒聊,說著家中孩子又鬧了什麼糊塗事,邊說邊笑…潮濕霉味環境讓鼻子很不舒服,被使勁拋在裏頭後,卸開的黑布條後,被扔到鐵質欄杆的牢籠之中,衛兵點燃周圍的火把,手持著劍在門口站哨,另一位則向夥伴打招呼後,手持火把就往另一頭去,直到消失後,門口衛兵用鐵劍敲打著欄杆。
「叫我?」
衛兵並沒有出聲,拿出繫在腰間上的鑰匙,拿出其中一支順時鐘轉動牢門,發出「喀!」開鎖地的聲音,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她握著我的手,發現手掌纖細異常的小,他才脫下頭盔,是因為他…自己才被抓的黑衣人,明明他才是最可疑的,被抓的卻是自己,道理真的反了?不削看著他,想著肯定不是安什麼好心來這,語便撇開視線,那……個人敲了鐵牢。
「喂!為何?我要這麼雞婆。」
「安靜。」
「單純的傢伙。」
「誰害的?」
「…」
「你來救我?」
對方手插腰,點了頭一下,拉開牢門,他脫掉警衛用的裝備,扔進了牢房中,敲了敲牆壁…沿路耳貼著牆走,過了幾分鐘,直到他眼神一閃爍,把一塊磚推了進去,密合的牆開始向右橫移,是向上的階梯,進了裏頭後,拉下火把的桿子,牆又恢歸原有的位置。
「你…到你是誰?」
「為何對地道這麼熟悉。」
「…」
黑衣人,仍不出一語,靜靜的警戒四周,在暗道中仍可以聽見,士兵來回奔跑的聲音,過了這麼久不露餡,我都覺得奇怪,把光源熄滅後漆黑中,仍發亮的雙眼,就知道…他絕不是玩家,拉著我通往他所知道的位置,耳邊傳來女性聲音,生硬沒有陰陽頓挫。
「等級1玩家:諾語花,新手任務失敗。」
「獲取隱藏任務。」
「密室下的地下城。」
「再50秒後…開始任務47、45、40…10、9、8、7、6、5、4、3、2、1、0。」
語花看著視覺浮現的需求和完成任務獎勵,武裝蛻變階級1、經驗值500點、聲望值125點、一項未知,接續下個任務竟然寫著「???」其實有意識到剛才那聲音,是麥麥的聲音,不過…如同失去情感的機器,我得加緊腳步。
踏下發光階梯的第一步,場景轉換到了,地下城…黑衣人的遮掩效果瞬間撕裂,是穿著法袍的綠髮異性,看著她語花彷彿又戀愛了,石堆中爬出幾隻身形畸形的怪物,她跳躍躲過鞭打般的攻擊,魔法冰錐在魔法陣連發下,貫通了一整排魔物,奇怪了!這還需要我嗎?看著經驗值飆升,瞬間已經到達了5級,被NPC帶著吸經驗也太怪了。
「停!你聽──」
她做出個耳朵貼在地面的動作,不過…這動作也太誘惑了,語花眼睛不自覺就朝裙子的兩腿間,不可視卻又若隱若現的一線,再差一點點、差一點點,一腳就被捕再語花眼睛上。
「啊~啊。」
「你、你、你在做什麼。」
她指著大門兩側,是兩隻奇怪生物,龐大身軀還有一對類似翅膀的東西,魚鱗佈滿全身,頭上又有鹿角…平穩的吐息就在語花踩到石子,些微聲音牠們就猛然一瞪,四肢站立拍打地著翅膀。
「人類…不得再向前一步。」
「吾的同胞呦!」
「離那人類遠點。」
語花現在有兩個選項,一、硬是闖過那扇門,完成未知任務,二、回頭放棄這項任務給予的獎勵,當他還在躊躇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身分為謎的女孩,被說是同族…恩?。
「語花,要上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名子。」
「現在沒時間,管這麼多。」
緊張得手心流出一把汗水,她指著兩隻謎樣生物的嘴,憑空推移兩顆巨大冰錐,向前…只聽見猛烈「斯~斯」溫差聲,冰錐融成一攤水,嘴裡噴出的火再次襲來,當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了那女孩,用背接下了炙熱火焰著燒,如行囚犯的哀嚎,原子筆從已經燒的破爛的口袋落在地上。
「這!」
「小子,你…做什麼!」
「啊!啊~啊~」
「語花你……」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能感受到熱悶在裏頭,自己身上脂肪的味道發出味道,燒焦般的味道,對不起…麥麥,地上滾動訪法打算撲滅火勢,火一時撲滅,翻過另一邊又會燃起,到語花停止了動作,持續灼燒的肉體,開始讓身體捲曲,她選擇抱住燃燒的少年。
身旁很安靜,一幕幕都是麥麥的表情,這是麥麥被騙時候的賭氣臉,吃到番薯時的喜悅臉,看到小動物死去的傷心臉,要整我的陰險臉,原來這時候就中毒了!麥麥的毒,是啊~不承認的你,還要倔強多久?我知道…這是自己的反問,想起來!自己曾是什麼人?我是!?
「語花,你沒事吧!」
龍族的女孩驚呆了,就連她擋下都可能喪命的火,居然替她擋下來了,她緊緊抱住語花,他握住一旁的原子筆,能量都向手掌一點集中,「蛻去平凡的外殼,現出真正的模樣吧!」,光延展出武器整體外觀,細長而優雅致命且敏銳,尾端有個編織的紅色貓眼石,少年以碳黑的皮膚表層,在肩膀兩側浮出一組青色古文字,向外擴張且包覆全身,猶如鎧甲卻又像魔法,持著細劍少年肌膚逐漸恢復彈性,氣色甚至比剛才更好,他把劍尖指向一隻龍。
「給們選擇,逃?還是死?」
「別胡鬧了!語花,我們是不可能。」
她話還沒說完,炙熱火球噴發瞬間,地面融化了一部份,凹陷處仍有殘餘的火苗,眼掃過四周火球連同語花頓時消失,聽見龍鱗觸碰到鐵質金屬發出的聲音,語花凌空躍起躲開同時地掃尾攻勢,龍嘴張開嘴的火焰噴射,卻早已料到語花會為了閃避而命中火焰,就在火焰噴出瞬間,語花手持的細劍連刺,高頻的尖銳聲破了一處的瞬發的法陣結構,手臂延展出的向鎧甲般的魔法構造,擋下火焰同時開始發紅。
「這種戰法,你這死小鬼!」
「吾更是要置你於死地。」
「哼!有那本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