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腳椅上,視線所及是孩子們圓睜的雙眼和其中蘊含的期待,故事還沒說完呢,我看了下手中的書頁,敘述關於孔子和他徒弟們的故事,看著眼前這群孩子,心中著實有許多想法和情緒,書中說的智慧他們能明白嗎?我所講的悲傷他們能理解嗎?那些人情世故於他們是否太過複雜?那些孤獨挫折於他們是不是太過沉重?還是他們所心繫的是下課的趣味遊戲呢?
可人生豈能只有快樂、只有光明、只有美好。
我的心緒再次回到坐在木桌椅的小屁孩們,下課時纏著我陪他們玩、上課時老是想趁我們不注意偷懶偷講話、一點小成就(或者根本算不上成就?)也能興奮不已的向大家分享、要我陪著才要睡午覺、抓我去玩Men's Talk(though I'm a woman),或許有天,這些純真和善良將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虛偽的面具和複雜的人性,或許這不是或許,而是必然,想到此我有些難受,但我知道大概是我把人類的無奈帶到這裡了吧。
而我願意記得,此刻這一雙雙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