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五話：情報貳》
「報告指揮官！莫依教官已帶到！」
「辛苦了，下去吧。」
「今天只有你們三個嗎？」莫依教官大搖大擺地走進會議室。
「請坐吧，莫依教官。」
「大部分的人都被妳派出去偵查了呢。」莫依教官半靠半坐在桌子邊。
「俗話說的好，計劃就是情報的累積，現在必須全力蒐集情報。」
「很好，說吧，洛幽蓮，找我來有什麼事？」
「莫依教官，你自己也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沒說出來吧？」
「我有必要說出來嗎？」
「我是以指揮官的身分在詢問你。」
「可惜我官階比你高，沒必要聽從妳的指揮吧？」
「莫依教官，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所擁有的情報能左右這個營區裡所有人的生死，請你務必將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訴我們。」依都連說道。
「依都連，我曾經告訴過你對吧，在戰場上沒人會告訴你們正確答案，你們永遠都只能自行判斷，現在亦是如此。」
洛幽蓮耐不住性子，站了起來。
「哈哈，又想動手是嗎？還真是有妳的風格啊，洛幽蓮，不過…算了吧，你們三個沒一個人是我的對手。」
「哦？真的嗎？」洛幽蓮語帶輕挑。
「呿！聽說妳的打刀反擊技巧，在村裡無人能敵是嗎？」莫依教官也直起了身，兩人面對面靠得非常近。
「是啊，想試試看嗎？」
「洛幽蓮，妳這樣是成不了將軍的，什麼事情都只想用暴力或武力來解決，到最後這會成為妳的弱點的。」
「洛幽蓮，冷靜一點。」稀雅客出聲制止。
「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能夠在樹海裡自由地行動，殺了我對你們是沒好處的。」
「我有說要殺了你嗎？我是想對你嚴刑拷打，逼你說出一切。」
「洛幽蓮！夠了！」稀雅客大聲喝止。
「哈哈，妳還真是狠啊。」莫依大笑。
「莫依教官，我希望你能了解，現在的我們面臨許多困難，沒有撤退的路線、沒有足夠的糧食、沒有足夠的情報、沒有足夠的兵力，對於敵人的數量、規模、編制、巢穴位置，這些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少了這些資訊的話，雖然我很不願意面對，但我還是必須要說，我們很有可能會在這裡全滅。」稀雅客侃侃而談。
「憑剩下這點糧食，我們根本撐不了幾天，而且漫無目的地在樹海裡行軍的話，簡直就跟自殺沒兩樣，到最後我們真的會在這裡全滅的。」依都連補充道。
「那又如何？這世界上早就有很多部隊都全滅了，說起來上一期到最後也只剩兩名野太刀倖存。」莫依教官不經意地又靠回了桌邊。
「什…什麼？怎麼可能？」三人聽到這消息，瞪大著眼睛，嘴巴微開，身體為前傾，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這是不合裡的訓練！我不認同這樣的訓練！」稀雅客激動地說道。
「所以你認為合理的訓練是什麼？」
「應…應該要循序漸進，而不是一開始就將人推入火坑…應…應該…」
「難道要我們幫你們建幾個木樁，讓你們練習砍木頭人嗎？這世界可沒這麼溫柔唷。」
「不…不是，但也不必一開始就進入牛鬼森林吧，戰鬥的對象是人或非人，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你覺得牛鬼很強嗎？」
「說實在的，不是強不強的問題，而是感覺的問題，我們就算了，其他人根本就沒準備好與非人的怪物作戰。」
「哦？是嗎？除了你們以外？」
「……」三人同時沉默。
「如果在還沒上戰場前，我們就已經全滅的話，我們對國家的貢獻幾乎是零，對國家來說也是重大的損失才對，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為了打敗亞洛斯國的軍隊，為了保衛自己的家鄉與國家才加入軍隊的，在還沒上到前線之前，就被牛鬼殺了，這種事情我們一輩子都沒辦法瞑目的。」稀雅客稍微冷靜後說。
「不過在戰場上…不，應該說是在亞洛斯軍裡，可多的是比牛鬼還可怕的部隊唷，如果連這關也過不了，根本什麼都不必說了吧。」
「這…但也不必要這種地步吧，沒糧、沒退路、沒情報，甚至是沒有領軍的將軍，只剩一群士兵們被困在充滿怪物的森林裡，有必要到這種程度嗎？」
「稀雅客，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早就知道答案了吧。」
「這…是為了培養出優秀的將領，增加實戰經驗…」
「說得對，卡洛斯國內也有很多將軍是依都里出身的，所以我們不只要培養出優秀的戰士，還要有優秀的將領，說實在的，若論帶領部隊的話，你們兩個或許還比我出色呢，但依都連的話…」
「我怎樣…」
「就馬馬虎虎吧，哈哈，其實你們現在也只缺實戰經驗而已。」
「怎麼說？我們不是才剛入伍沒多久嗎？」
「依都連，我問你，訓練剛開始的前十天，你們都做什麼樣的訓練？」
「都是一些旗幟的辨識，號角鼓聲的判斷，團體作戰以及陣行維持與遞補的方法。」
「沒錯，戰鬥方面的訓練，你們在村裡時就已經學習完畢了，戰場上的訓練也在訓練剛開始的前十天內學完了，換句話說，你們早就準備好上戰場了。」
「……」稀雅客仍氣憤地皺著眉頭，心裡還是不服氣。
「其實你們根本就不必擔心無法報效國家，你們現在就已經在報效國家了，更進一步的說，你們早就已經在前線了。」莫依教官繼續說。
「前線？這裡離亞洛斯國很近嗎？」
「不，剛好相反，這裡是卡洛斯國的東部。」
「這樣哪算是什麼前線啊？」
「你們看到牛鬼時，心裡有什麼感想嗎？」
「不…沒什麼感想，只想著要怎麼打敗牠。」
「所以當你們看到牛鬼時，就覺得牠只是一個手持巨斧的藍色怪物？」
「呃…印象差不多就是這樣…」
「你們都不會懷疑說，為什麼牠有一把如此巨大的斧頭，而且身上還穿著板甲嗎？」
「不曾想過…」三人面面相覷。
「真是一群天真的小鬼，我問你們，有任何一個人類鐵匠，有辦法製作這麼巨型的斧頭與盔甲嗎？如果有，他什麼要替牛鬼打造武器裝備，如果沒有，那這些是誰打造的？打造刀斧，需要極高的火焰溫度，以及一定程度的打造知識，如果有種程度的知識，那就有一定程度的文明，也就是說牛鬼的智慧與文明已經不是一般的走獸了，但我至今還未曾看過牛鬼有其冶煉廠。」
莫依教官說到激動處，一連串說了許多事情出來：「你們要知道，牛鬼森林連接著央外之地，也就是人類所在的央陸地帶的外圍，央外之地有著什麼，沒人知道，因為人類根本就無法活著通過那，也有人說那裡有著牛鬼的國度，有著牛鬼的文明，牠們的武器裝備與知識，都是從那裡來的，那換言之，我們這裡不就是卡洛斯國的最前線嗎？」
「有…有這種事…」
「你們還怕無法上陣殺敵，無法為國捐軀，這裡就是最前線了，牛鬼森林如果發生什麼暴動，或是牛鬼們率領大量軍隊舉國進攻時，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就像我先前所說的，你們早就準備好上戰場了，不！你們早就已經在戰場了，野太刀部隊新兵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鎮壓牛鬼森林。」
「鎮壓？」洛幽蓮腦中閃過另一種鎮壓。
「沒錯，就像我昨天所說的，把這裡當作要塞來守備，目的就是為了鎮壓牛鬼森林，讓牛鬼不敢貿然進犯，而且這附近還有村莊，還有平民們在這生活著。」
「有村莊是嗎？」
「既然牛鬼們常常侵犯這附近的村莊，為什麼不讓村民們移居到靠近央陸地帶的地方呢？」依都連問道。
「然後讓牛鬼的勢力範圍變大嗎？」
「不…不是…」
「如果連我們卡洛斯三大精銳部隊都無法鼓起勇氣作戰的話，這個前線又有誰能夠維持得住呢！」
「是…」
「呿！一不小心說了太多了。」莫依教官正懊悔著，「你們三個，不要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並…並沒有。」
「呿！好吧，最後再告訴你們一個情報吧，最後一個囉。」
「請說。」
「我是一個傳令，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沒事就不要再叫我了。」
「傳令？」
「哪來很多事…」依都連小聲地吐槽。
「就這些了嗎？沒有其他事要說了嗎？」洛幽蓮仍抓住最後機會，想要取得更多的情報。
「我說妳啊…」莫依教官走到洛幽蓮面前，稍微小聲地說：「不要什麼事情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然的話…會重蹈狐狸之道的覆轍唷。」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三人臉色大變，那個不只是他們五人的祕密，還是村長交代過絕對不能向外人所道的。
「哈哈，再會。」莫依教官就此別過。
「不只是牛鬼森林的事，他似乎也知道我們的事呢。」稀雅客說道。
「哼…無所謂，我已經從他的話中得知了很多事，哈哈。」洛幽蓮冷笑著。
「是嗎…那就好。」
「等偵查的部隊回來，馬上就擬定作戰計畫。」
「是！」
【待續】
這篇又是一堆對話(汗...
創作內容
【－卡洛斯－】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