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出場刀劍:鶴丸國永、壓切長谷部、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
純粹想寫戰鬥場景,想寫耍帥畫面
有女審神者出現,這是軍嬸的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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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潔白的純色羽織在綠意盎然的環境裡是醒目的標的,隱藏在自然遮掩物中的殺意無法再壓抑。
唰唰。
數道黑影竄出灌木叢,如同疾風般地掃向矗立在前方的白色身影。在即將觸碰的瞬間,白影像雪消融似的失去蹤影。
「唉呀,時機抓的不錯,但能預測到就不會產生驚奇感。」戲謔的語調略帶幾分渺視意味。
銳利的寒光夾帶血絲閃爍數次,最後以刺入一具肉體做結束。現在,地上多了幾具等待回歸生物鏈的肉塊,自然界不會介意額外多出的業務,死亡之物的分解是每日例行性工作。
「嗯喔……」眼角撇到側邊有些蠢蠢欲動的黑影。
當他想拔出暫時存放於他人肉體中的刀刃時,一條金色聖帶飄浮在那些黑影後方。他的嘴角勾起,開始哼小調,不疾不徐的拔出染血刀身,慢條斯理地將刀刃沾到的血液抹在屍首的布料上。
那些黑影,如預料般的變成許多肉塊。對上擁有壓切之名的那一位,他還沒見過不會被切斷的事物。
「鶴丸國永,你要我說多少次?身為隊長,不要把部隊丟在後頭,自己往前衝。」
板著臉的表情,有點糟蹋那端正的五官。鶴丸國永如此想著。
「唉唷,別這麼嚴肅嘛。我是因為相信長谷部能適時趕到,才會這樣做的。」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很難說服嚴肅的同伴,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拿自己沒辦法。
壓切長谷部一如所料,瞪了他一眼,發出不認同的冷哼。
「這是五十步笑百步喔,你自己還不是把隊員拋在身後。」鶴丸國永瞇眼。
他的微笑看在壓切長谷部眼中,就像抓到他人把柄而志得意滿的小人。
壓切長谷部挑眉,冷冷的說:「這次作戰不容任何疏失。」
鶴丸國永流露不以為意的神情,語帶嘲諷地回嘴:「以你的標準,每場作戰都不允許有一釐米的誤差。」
壓切長谷部的雙眼瞪大如同牛鈴般,當他想用嚴厲措詞反擊時,有兩個身材比熊高大壯碩的敵方,手持大太刀正要揮下。
鶴丸國永與壓切長谷部只是投以無情緒的冷淡眼神,彷彿他們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藍色狩衣袖子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圓弧,豎耳仔細傾聽,隱約能聽見金屬碰撞的清脆聲。
隨著身體旋轉,繡在布料上頭的金黃色圖案,像倒映水潭深處的月影,熠熠生輝。而鋒利的寒光伴隨其中,如清風一般掃過手持大太刀的巨漢們,他們無聲無息地倒下,彷若秋季掉落的樹葉。
「哈哈哈,兩位興致真好呢。」來者貌似從古畫中走出來的平安時代貴族,舉手投足間優雅沉穩,不疾不徐,彷彿此刻是在宮廷宅院中見到熟識者。
「啊啊,三日月也丟下隊員了。」鶴丸國永看向身旁臉色鐵青的壓切長谷部。
「不是已經快到達指定地點了嗎?」三日月宗近笑咪咪的問。
壓切長谷部抿嘴,用力揉捏眉間,不發一語。
戰場上,危機是一波接著一波,容不下喘息的餘地。
一組小隊編制數量(6名,以刀劍出陣部隊為參考)的敵人,正向他們衝過來。
「喔喔,剛好一對二呢。」鶴丸國永甩了甩刀身,調整好位置,讓它握起來很順手。
「與主上為敵者,皆斬殺!」壓切長谷部目露兇光,表情殺氣騰騰。
三日月宗近一度舉起刀刃,但很快又放下。
「這裡沒有我們出手的餘地。」他如此斷言。
敵人部隊後方的成員無預警的倒下,一名穿著深藍色軍服,形似青年的男人上前遞補空缺。
「喔呀,真難得,一期也跑來了。」鶴丸國永原本還想再說些玩笑,但一期一振的表情讓他把話吞回去,身體同時打直。
「主上的命令只有一個。」一期一振的表情只能用肅殺形容。
其他五名正要向一期一振揮刀的敵軍,像說好似的,同時倒臥在地。
被鶴丸國永等三人拋在後頭的隊員,全數趕上。他們依個自所屬的部隊,在一期一振身後排成一列列,剛剛出手擊斃敵軍的成員,無聲無息的退回部隊中。
三位脫隊的隊長屏氣凝神,等待一期一振下達統帥的指令。
「敵皆殺。」
「我知道了。」三日月宗近露出微笑。
「謹遵主命。」壓切長谷部不苟言笑。
「大鬧一場。」鶴丸國永顯得很興奮。
一期一振將視線投向前方高地,他的目光讓藏身在樹中的老鷹感到威脅,使牠發出不甘示弱的雄厚啼叫,振翅高飛。
羽翼劃過高地與藍天的界線,從空中俯瞰,高地上矗立著十幾名騎乘馬匹蓄勢待發的戰士。在前方,用望遠鏡觀察動靜的是一名穿著背部用金線繡出審字黑羽織的女性。從戰士們敬畏的目光中,可看出她擁有不容挑戰的地位。
「差不多了。」她放下望遠鏡。
燭台切光忠與大典太光世輕踢一下馬腹,讓座騎向前走到主君身旁,其他戰士也驅使座馬上前,排成一字型縱隊。眾人拔出刀刃,等待攻擊指令。
審神者的手緩緩舉起,他們的目光跟隨在後,心跳為之加快,情緒被推到高峰邊緣。
「出擊!」
馬匹的嘶叫、雷鳴般響亮的奔跑聲,很快的,伴隨著刀劍磨擦的金屬碰撞聲,響徹雲霄。
空中盤旋的鷹,轉了幾圈後,用力振翅,飛向蒼穹之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