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年前….
當時剛結婚沒多久的我,跟回歸的老朋友見面。
鎧跟一名年紀差不多的傭兵互相敬酒,談笑風生著點點滴滴。
「恭喜你結婚了,鎧,我當下只能在戰場上用影像給你口頭祝賀。」
「沒關係的,你居然在戰爭當中還想到要祝賀我,我還要給你道謝才是呢。」
「未來我希望,我的兒子能認你做乾爹,之後請你好好指導他,不要讓他跟我走一樣的路。」想著想著就是一副愁容樣。
「呵,你孩子還尚未出生,就想這麼遠了,會給我壓力的阿。」
雖然沒覺得自己偉大到可以教育別人的小孩,當下沒有拒絕,也沒想到卻成了他的死亡Flag。
鬼泣氏分家滅門血案,至今兇手沒有全盤托出,真正的主謀或許還躲在某個地方逍遙,不過原本託給我的小孩卻也斷了訊。
如今卻是在這種場面下相遇,而且還受到了Berserker特殊生物裝甲給險些奪命,結果也踏上了跟你一樣的道路,不知道過去那些日子吃了多少苦。
「兄弟,你還活著嗎?」刀無在霧慄眼前揮著手。
霧慄眼神死的看刀無:「唉…我在地獄了嗎?」
「喂…兄弟…」
「真是的,剛才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你已經回不來了。」問天一副鬆了口氣。
「原來我不是在地獄,而是在天堂嗎?嗚咕…!」看向問天道又被吃手刀。
這時候被鎧給一個大擁抱,並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直說就是喜極而泣吧。
「太好了!太好了!....嗚嗚…還以為你已經不知道命喪在哪裡了。」
「等一下…是…是大叔你嗎?」隱隱想起兒時經常會找父親的親切大叔。
「沒錯!沒錯!是我,是我鎧叔叔阿,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地方遇到你,找了快要10年終於能跟在天之靈的朋友好交代了。」
說到這裡想起自己父親和其他人慘死在一群墮天使跟惡魔貴族的圍攻下,也想起差點忘記是要復仇的一事。
「維爾森!你的眼睛…」問天看見問天右眼瞳孔還是紅色。
「在的你細胞跟Berserker(狂戰士)已經是完全融合階段,保持好理智不然又會像剛才一樣,過一陣子就會回復正常。」
「那是我造成的嗎?還有現場…」
「恩…看來暫時這地方需要整頓,希望你以後注意一下自己理智,"魔獸”的血可是蠢蠢欲動著伺機要占據你身體,在場所有人集合!」
所有學生都集中至一處,在場的大部分都是輕傷,其餘重傷的都不在場。
「我是你們的這堂課的教官,因為發生一點意外,這堂課今日休停日後補課消息,會在另外公佈,現在先解散吧。」
全員解散後,霧慄脫下身上的動力裝甲,轉著肩膀做伸展,身上多少有些血跡。
「你還需不需要躺床?」刀無拿起裝甲頭盔當球轉。
「應該不需要,意外的是剛才攻擊只有讓我受輕傷,還有身體稍微疲累了些。」
果然還是不能太過讓霧慄接近使用Berserker,因為Berserker的細胞融合促進了回復速度,讓大部分的傷都已經癒合,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霧慄那副姿態就像是被認定為傳說的魔物之一S+級”睚眥”。
「中隊長,我們先去醫療室做檢查。」刀無畢恭畢敬的說。
「沒問題,你們先去吧,這裡我來善後。」
「走了喔,兄弟。」
霧慄只有揮手道別跟刀無也去醫療室做深層治療。
這孩子好像是叫問天,是個不錯的女孩,想想也是已經到了有異性朋友的年紀了,有背景有良好品行,沒有大小姐的脾氣,是難得一見的稀物,不知道她對霧慄有什麼樣看法,也不知道霧慄是怎麼樣看待她。
問天感受到背後微微冷顫,好像有人在盯著她看一樣,雖然鎧也是個原因,不過還有別的視線看著。
回頭看向視線視角,是已經腦子被踩爛的富二代,重新整理自己思緒,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過並非問天想太多,實際上那個視線就是從富二代的眼球傳來,被踩爛之前眼球滾落到別的地方,不過在看的視線不是從富二代來,而是在某地方暗處透過水晶骷髏放射出影像來看的不明人物淫穢的笑著,讓人相當厭惡的笑法。
另一邊刀無與霧慄則是在醫療室內,刀無雖斷了幾根助骨,不過斷裂的部分整齊乾淨,沒有骨骼碎片插進內臟,因此不用擔心日後會有發炎症狀。
由於霧慄是純人類,需要多做點檢查,因此做檢查的部分稍微略多一些,刀無先回去準備上下一堂課先行離開,至於霧慄開始做了全身性掃描,抽血檢驗等等的,目前來看是沒有異常。
穿上衣物後,醫療人員要將剛才檢查資料交付,讓霧慄先行等一回,醫療人員離開後,霧慄攤坐在地上,臉色變慘淡像是跟什麼在抵抗一樣,在腦中不斷的冒出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還有一些撕心裂肺的淒厲聲音,就像是有股暗潮湧上來一般。
在拼命的用意志力抵抗,沒注意到前來探望的問天,也只見霧慄臉色不好。
伸手過去要摸額頭確定是否發燒,那一瞬間手腕被抓住,也不知是否眼花,看見霧慄那一瞬間半邊臉有鮮紅色的裂痕。
驚覺到抓到問天的手腕,趕緊鬆手放開:「抱歉,下意識就…」
問天發覺到手腕稍微瘀青和擦傷,不過沒在意這點傷,先行關心霧慄:「我沒關係,反倒是你沒問題嗎?剛才進來就看見你臉色很糟,兩眼無神沒注意到我,是因為那蒼蠅的單挑讓你有腦震盪?」
「不…該怎麼說呢?...完了!…又…」臉邊開始浮現清楚的紅色裂痕。
這時霧慄將面前的問天給按倒在地,問天完全沒搞清楚之下被突如其來的給推倒在地,是她有生一來第一次被這樣子毫無防備下給推倒,還是被異性給推倒,不知道為何心跳勃然加快,也讓問天開始慌張了。
「等…等等...等一下!這…這是…你們現界人類的告白方式嗎?!太突然了,雖然我跟你認識沒多久…也…也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問天雖然想要反抗,可是不知道為何霧慄的力量突然大的莫名其妙,出全力反抗也無法。
霧慄的心理表示“這下可誤會大了!你這傢伙打算要開始侵占我意識跟身體了嗎?”
“當然了,這是等價交換,借給你力量,肯定不會免費給你,當老子是慈善機構嗎?我現在恨不得要出去將那個叫”番倪”的給碎屍萬段。”
聽到番倪頓時讓霧慄找到了談判籌碼。
“那個九大墮天使之一的番倪嗎?”
“你一個人類怎麼會知道?”
“先不管這個,我有個方案要不要聽聽?”
這時候霧慄忽然清醒了過來,就看見被自己按在地上面紅耳赤的問天緊閉著雙眼,大概知道自己回復意識前幹了什麼,趕緊起身拉問天起來,兩人都不敢互相直視對方。
兩人尷尬沉默了幾秒後,霧慄先打破沉默。
「抱歉了。」
「咦?!...抱…抱歉什麼?」
「呃…雖然不記得剛才我對妳做了什麼,不過還先說聲抱歉。」
「沒…沒什麼…對…對了!你現在狀況除了剛才之外,有好多了嗎?」
「整體上是沒什麼問題了,雖然不該由我來說,最近妳還是別太靠近我比較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像剛才或更過份的事情。」霧慄僵硬的說。
「也…也是,你…願…不願意當…我在現界的第一位朋友…」問天勉強擠出話題避免尷尬。
「我說…我們從一開始(入學那時)不就是了嗎?」
問天抓住了霧慄雙手:「原來這麼簡單嗎?不過很謝謝願意當我朋友。」很興奮的樣子。
「這麼高興嗎?...不過臉靠太近了。」
問天趕緊放手,之後又是一陣沉默,霧慄想著是否該要將剛才意識清醒前的事說出來,不過她對我的信任會有多少,又或者說我對她能信任多少,再怎樣說她可是名門貴族的大小姐,如果被她那邊的人知道可能會再次遭利用。
聽到上課鈴,問天要走時腳一個沒踩穩要跌個一跤,霧慄被拉住跟著一起被拉下去,結果兩人距離完全貼近了,問天二次被壓在下面,霧慄要起身時感覺另一手的地版怎麼特別柔軟。
這時只見問天滿臉羞紅,霧慄的臉遭一拳回應….
問天羞紅著臉跑了出去,而回來的醫療人員看見問天從醫療室紅跑出來,沒多想的就進來告訴霧慄可以離開。
醫療人員就驚見霧慄被插在天花板中,趕緊把霧慄從天花板上拔出來。
「我明白那時刀無的感受了,坳…好痛…不過剛剛…」用敷著被揍的臉頰。
因為問天要跌下去時,連同把他拉下來,結果沒想到居然抓到了…恩,刀無的”目測”相當準確,不過重點是在被揍的那一瞬間,眼前看到的動態變得相當緩慢,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
當下其實可以躲過,只是事出在自己身上,故意讓問天打一拳也算是對她的小小道歉,不過出手還真是重,如果沒受過師父的訓練可能那一拳頸部跟顎骨會斷裂,從一般人類的角度上來講肯定會….
也感覺剛才那拳沒實際感受的重,是因為那個叫Berserker的細胞,讓我身體機能在提升了嗎?跟富二代那一場對決,就已經讓我有所感受了,身上的痛覺減輕許多,身體反應變的比以往還要更快,力量方面自然更不在話下,不過也伴隨著精神沉重壓迫,就像剛才那樣會敵我不分的攻擊。
我在被醫療人員貼好貼布後,就去了下節課的教室,沒想到居然還是跟問天同堂課,不其然的問天看到我就撇頭無視,雖然意外的她也挺有女性的部分,過去長期待的地方幾乎都是女性居多,而且都還是女強人不需要被保護,讓我對待女性觀點跟男性都一視同仁。
話說這堂課教官現在才注意到,是當時的入學測試的監考官,此時進來的了一名像是副官一樣的人,跟那名教官耳邊竊竊私語,沒多久就讓我們自習。
副官跟教官離開走過門口,一時有看見門縫外站著幾名貌似是特工單位的人,隨那名教官跟副官離開。
副官與教官走並行,給出了醫療人員要交付的資料,上頭其中一項寫著”同化率40%”。
副官看向教官表示:「少將,你要如何處置錫安姍中隊長?」
「不,先不要阻止她,暫時靜觀其變,還有請妳身旁二位特工好好盯緊那叫”維爾森”的學生,他就算現在目前是同化率最高,也是最危險的不定時炸彈。」
「你們聽到了嗎?」
「是。」、「收到。」異口同聲回答。
其中一名就是刀無與霧慄在射擊課程中遇到的那公主頭綁髮的白髮女,另一名則是與霧慄們同齡的人,也是當時入學測試裡那名褐色髮窩的那名。
副官抱怨著表示:「還有請少將不要再擅自離開辦公室假裝一般教官。」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