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系列-森野七怪談-22

身體接收著人形護符化成的光芒，琉晴只感覺的身體和靈魂一陣抽離，不是飄飄欲仙的感覺而是一種真實抽離的感覺，接著瞬間又被拉回了身軀之內，感受到無比的疼痛和無法控制感。


八之空琉晴 < SAN > 成功


琉晴瞬間失去意識，像是昏倒一樣瞬間倒地，而他本人只感覺得到感覺摔落的情境，接著他再次意會到自己四周的情況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一個他正站在許多茅草的和石子的河岸邊。
琉晴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哪裡，但不敢細說。
這裡，這裡不會是『三途川』吧。
陰陽兩界之間分隔的一條河，只要過了這條河，另一邊就是真正的黃泉…

感覺很不真實也很不自在，是因為死亡還是因為這裡是陰間，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的，琉晴並不想捏自己甚麼的確認是否是夢，知道了也於事無補。
四周許多的人就算沒看到自己一樣的走到了河邊，付了錢之後搭上了船前往對岸，
沒有錢在岸邊徘徊的人突然間就被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髮的老婆婆給搭上，強行的將他們的衣服給拖去，換上了一件白衣，之後丟到了一旁的船上。


「奪衣婆嗎…真不妙呀。」
琉晴退縮了一步，他可沒有急著想去投胎或地獄的打算；雖然沒有接受審判，但琉晴似乎也不認為自己是會成佛或上天堂的人。
「我可要回去就我的身體和重虎、七海、日森。」
琉晴還記得自己墜落前衛在哪裡做了些什麼，也是因為這樣他大概可以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黃泉三途川旁，大概是因為身體無法接受符咒的力量，又或是接收符咒的時候超出魔法陣的負荷，造成自己的死亡。
琉晴才準備逃跑，奪衣婆就察覺了他得存在。
「小夥子，幹嘛徘徊不前，你都到了這裡已經對現世沒有留戀了，有錢渡河就快給，沒有就把衣服交出來。」
奪衣婆說道，琉晴還在腦中吐槽，我還不想死呀，不管在校舍結界內也好，還是本身的意願都沒有呀。


奪衣婆向前一跳躍，要奪走琉晴校服的時候；突然間，就像是撞上了一面牆，是一個無形的結界把它擋在旁邊。
「臭小鬼，這是什麼結界。」奪衣婆揉了揉著實撞上的位置，接著看了看琉晴。「呿，看你不是往生者，只是一個靈魂出竅神遊到了這裡活人小鬼頭嘛。」
「所以，我還…活著嗎?」聽到了奪衣婆的話，琉晴吃驚的；雖然奪衣婆面目猙獰起來加上披頭散髮搭配長指甲真的覺得可怕，不過靜下來看，其實就是一般的老婦人。
「幹嘛，你是那種昏死前見到三途川彼岸的人；是某兩個麻煩的傢伙在三途川設下的禁咒，會把有你身上這種血的人，在靈魂出竅時引來這個地方。」


「蛤?」沒有理解奪衣婆所說的人是誰，不過琉晴大概還能推測，應該是八雲家的祖先幹的好事吧。
「不是死人的話就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工作，給我快點滾回去。」
奪衣婆說道後便轉身離去。
「等等，那個奪衣婆….」琉晴直接叫著，但想想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趕緊改口。「奪衣婆老婆婆，我並不知道怎麼回到現世或離開這裡。」


奪衣婆聽完後嘆了一口氣，從衣服袖內拿起了一個布袋，再從布袋抽出了一張符咒，丟向了琉晴。
符咒自己貼到了琉晴的身上，瞬間琉晴的就變傳送到了三途川的一另外一處。
四周沒有剛剛那個地方那麼多的往生者，也沒有奪衣婆，但四周的風景看起來一模一樣，要不是沒有半個人?或是說半個鬼，琉晴跟本不會分出來這裡不是剛剛那個地方。


接著四周一陣迷霧飄了過來，使得琉晴快伸手不見無指；一陣慌亂，很快的又颳起一陣強風把迷霧吹散。
河邊的景色變得比剛剛清晰，琉晴還看見了一個剛剛所沒有的；一個穿著紅白色相反的女巫服外面披著狩衣的少女就站在那邊一手拿著酒杯，左手邊放著一壺酒正看著河景飲酒。


仔細的看了她的髮色並不是單純的黑色，反而偏褐色；穿著巫女服的陰陽師一族八雲家已經十分奇特，琉晴這個多少待過八雲家的人都覺得奇特看來真的詭異的打扮。
雖然覺得在三途川這種地方撞到什麼妖怪機率高，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靠過去和對方打招呼。


「那個，小姐不好意思…」
「小姐?是在叫我嗎?」對方喝了一口酒之後，覺得好笑的帶著笑意回頭問著。
長相十分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雖然戴著有點酒意的渙散，但暈紅的臉頰搭上稚嫩的臉，若不是特別偏好成熟美的人，大概都會被這個長相著迷吧。
「嗯…對。」對於這樣的回應琉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二來也是被對方的美貌給鎮住了一下。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叫法而已，通常不是劈頭叫我小ㄚ頭、姑娘，大概就是一般的稱呼而已，那個時代也不會以小姐稱呼一般女性。」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似在回想什麼的又喝了一口喝完裏頭的酒。
「那個時代?」琉晴和對方有點溝通不能，還是只好直接問到重點。「不好意思，我似乎昏了過去被術式帶到了三途川，請問妳知道怎麼回到現世嗎?」


少女只是笑著，把酒杯給放下，站了起來打探琉晴。
身高大概才150不到，十分矮想的個頭，把棕色頭髮把長兩個長麻花辮就幾乎是她身子的一半長了。
「真是奇怪的小子…，你是礫的子孫吧?」一邊打探著琉晴，少女將手放在嘴邊思考著。「雖然說也是我的子孫無誤。」
「我是你的子孫，等等?你說什麼呀，妳怎麼看都比我小吧?」
琉晴覺得好笑的嘲笑著，不時比了比自己和少女的身高。
突然間少女瞪了她一眼，一隻有著青藍羽毛尾巴和火紅毛的鳥開始啄著自己的頭。

「欸欸，這鳥是怎樣呀。」琉晴不斷揮著雙手驅趕頭上的鳥。
鳥聽聞後突然生氣地狂啄著琉晴，並抱怨著：「別把吾和一般的鳥相提並論。」
「這鳥竟然會說話。」對琉晴來說不是常識外的狀況，但他的確沒事先覺得這鳥有異狀。


「竟然說傳說中的朱雀是鳥，未來的孩子真的很好玩。」對於琉晴的反應少女覺得好笑的一邊抱著肚子一邊擦拭著笑出來的眼淚。
「什麼?你說這隻鳥就是神鳥朱雀?」琉晴不可自信地看著，接著有些失落。「和想像的有點差距…」
琉晴才說完又馬上招來一陣啄。


「哈哈哈，真的吧，這樣很可愛吧。」
頻頻拭淚和狂笑的少女的巫女服內串出了一條像蛇一樣的生物，繞住了少女的脖子。
「雖然說是神鳥，但的確也是鳥，沒錯。」
「吵死了，青蛇。」朱雀聽聞飛了過去開始和那條青蛇…青龍對嗆。
「煩死了，蠢鳥，說不過就來找我。」


「所以像蛇一樣的是青龍?」琉晴問著少女，又是一個失落的表情。
少女點了點頭。
「呵呵，因為我們現在都是被召喚的軀體，所以會依照主人的意願並得小巧可愛一些。」少女的頭上趴著一隻白色的小貓，琉晴也不想再毀自己三觀的先承認那就是白虎了。


「這麼說是不是還少著一個…」
琉晴才又說到，少女的左肩便爬出了一個烏龜。
「嗯…玄武。」
玄武似乎也不想解釋什麼，只是將自己蛇的部份的尾巴晃了晃給琉晴看表示自己的身分。


「怎樣，這些孩子很可愛吧。」看起來似乎在炫耀的少女這麼說道。
「是挺可愛的。」
雖然不能理解把傳說中的四獸給變成Q版變出來的意義何在，不過至少是挺可愛的。
這時朱雀也很自動自發地飛到了琉晴頭上休息著。
「白虎剛剛有說道召喚，所以他們是式神?而你是陰陽師嗎?」
「陰陽師?」聽到琉晴說出這個詞，少女眼睛一亮。
「在小子你那個時代，陰陽師可以是女生了呀?」


琉晴沒有多想什麼只是點頭回應:「雖然我對陰陽師沒有什麼特別印象，不過八雲家本家的陰陽師都是女性，八雲家也是陰陽師名門，一般民眾大概也不覺得有什麼嗎?」
聽完琉晴的解釋，少女只是點了點頭。
「我是呀，我是名陰陽師。」
「既然小姐妳是陰陽師的話，請幫幫我想辦法，我因為家族的術被傳送過來三途川，我得朋友有難，我必須快點回到現世幫助他們。」


少女只是聽著，露出了神祕的神情看了看琉晴。
「幫助朋友?可否讓我知道來龍去脈，這樣我比較方便幫助你。」
「可是，這樣可能會來不及吧…」
朱雀聽到琉晴的反應又啄了他一下:「你可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她說能幫助你，不會差這幾分鐘，甚至會做得比你想像的還要好。」
琉晴看了看朱雀，揉著自己被啄的頭部，琉晴也只好將進入校舍的狀況和自己來這裡的狀況分頭解釋，也順便解釋了自己是八雲家分家子孫的事情。


「原來如此…，因為企圖使用南蠻來的法術快速學習自家陰陽術，反而醒來卻被傳送到一間了嘛…」
少女簡潔的複誦一遍最後的重點，琉晴嘆了口氣點頭。
「還請您幫我了，這位小姐我只能靠你了，我似乎因為法術失效沒有學會任何陰陽術，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現在的狀況。」


「嗯…」少女看著琉晴的眼睛，兩人四目相交著。
「怎麼了嗎?」琉晴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知道對方可能已成仙或是妖怪，但多少恐女症還是使他十分慌亂。
「你身上帶著妖氣還很穩定，似乎血液隱藏的關於靈的天賦因為法術的關係被開啟了。」
接著他放開了琉晴的肩膀，笑著。
「南蠻的法術有成功，符咒原有著持有家住在符咒的能力都被強行的刻印在你身體內；那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讓你駕馭的術式，所以你就像是個空有戰略但沒有實戰能力的武將。」
「這樣怎麼辦…?雖然我的計畫失敗了，但我還是不能丟下我朋友和重虎哥不管…」對於自己的鬼點子失敗琉晴到沒有特別失落，畢竟那本來就是個機率不高的賭局，那並不像投入魔法的湯那麼簡單，而是複雜且古老的術式。
「別氣餒，因為那符咒的能量也透過那個術式讓你能力突破可以學習陰陽術，你現在的狀況就像被打通經脈的武學家可以開始習武了。」
「所以，我還可以學習人形護符咒術囉?」
「不，還不行。」
少女搖了搖頭。
「不過，那也是我把你叫過來的原因。」
琉晴還沒有聽懂最後的那句話，突然間四獸從兩人的身旁離開，接著分別坐在琉晴的四個身邊。
「什麼意思?是妳把我叫過來的?」


此時四獸分別回應了琉晴的問話。
「奪衣婆應該和你提過了吧，召喚來三途川的術是由八雲家的人設置的。」青龍。
「而設置這個術式的其中一人，正式你眼前的這一位大人。」白虎。
「能夠駕馭四獸，開創八雲流陰陽術創始人，被稱為當世最強的巫女和市仔的陰陽師。」玄武。
「正是你眼前，八雲家第一代當家主，八雲 鈴。」


「鈴大人?」
琉晴有些愣住，他才剛和七海、日森介紹過這一位的傳說，沒想到眼前駕馭四獸的陰陽師少女，正是那位已故的先祖。
「八雲家的子孫呀。」八雲鈴說道，接著瞬間他本來褐色的頭髮變成了完全的黑色。
「這乃是我在自己血液設下的禁制，傳給了我的小孩，和後代子孫；以防在你們的靈感開啟、或是陰陽術遇到瓶頸，甚至是死後，得以來這裡和我見上一面，讓我可以和你們交流並提供協助。」
八雲鈴說著突然四獸分別閃著光芒，形成了一個結界。
「凡是死過一遍者，便會獲得突飛猛進的靈感，這樣的說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鈴說的話，讓琉晴直發抖著，他的確聽過這種說法，但正常而言沒有人或是說沒有修練者會冒著死亡的風險而去嘗試這樣的方法讓自己實力增強，大多都是任務或工作中的逼不得已。
而眼前的這個初代，竟然，不惜設下這樣的禁咒，讓自己待在黃泉彼岸，就為了讓後世擁有一次代價最低的頻死經驗。


從八雲鈴的袖子中飛出了許多符咒包圍住了琉晴形成像是龍捲風的樣子。
但他還是勉強可以從狹縫中看見八雲鈴的樣子，八雲正在他的面前，施法治做了一個和琉璃一樣的人形護符。
「雖然我沒有使用過這咒術，不過從你體內的刻印，我想大概是這樣吧。」
鈴伸出了手將製作的那張符咒交給了琉晴，接著跳躍起來，摸了摸琉晴的頭。


「好孩子…」鈴溫柔的表情看著琉晴。
「用這力量，去救的朋友們吧。」


接著符咒完全包圍住琉晴，使他四周一片漆黑，接著陷入了昏睡中。




精神再次接上線了，琉晴感覺到身體實感，看來應該回到了現世了。
他緩緩地撐著地板站了起來，身旁是擔憂的表情的日森和七海，看到他起來重虎才安心地把拉長的臉放下淺淺一笑。
「抱歉…差一點就失敗了。」


「說什麼呀，你差點死掉欸，失敗了又沒關係。」日森卻突然抱了上哭著說。
七海似乎也才放鬆下來的靠在一旁的桌邊：「我們可是擔心得要死，畢竟你和天源先生都說沒什麼，你倒下去我們都傻了。」
「身體沒問題嗎?」重虎靠了過來。
日森這才察覺自己失態害羞的臉紅，琉晴也才察覺到日森剛剛抱了上來胸部正個壓著自己的胸口，比起緊抱造成一些受傷的地方的疼痛，到感覺到個柔軟的東西，使他臉都通紅。
日森趕緊放開琉晴，琉晴的胸前掉了一張八雲家的人形護符。
「護符還在?」重虎驚訝道。「剛剛明明都沒看到的。」
「我這邊的還在我身上，所以那張是剛剛投入魔法陣的那張吧?」七海拿出了自己口袋的那張分析著。
「所以說沒有成功嗎?」日森看了看琉晴，怕他因得失心而失落，昏了過去又沒有達成目標，應該會很傷心。
只是琉晴卻反而笑了出來。
「不…這個東西我想，應該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