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文】四秒半_之二．死豬頭、香腸嘴、大舌頭？

之二．死豬頭、香腸嘴、大舌頭？

　　 他是被大雨聲給吵醒的。

　　彷彿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費力地試了好幾次，才能睜開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這裡是地獄嗎？但未免也太安靜了。

　　帶人……他也在這裡嗎？不……他不會在這裡的，會入地獄的只有自己……卡卡西淡淡地笑著，那份苦澀牽扯到全身，隱隱作痛。

　　會痛，表示自己還活著。

　　還活著，就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

　　出自於忍者本能，他將手伸到腰間欲拿出苦無，卻發現身上所有武器全被人卸下。連身上所穿的外衣也非木葉的忍者服。驚覺到此點的卡卡西迅速地起身，採半跪的防禦姿態，打量著四周。空間雖昏暗，卻非無光。很快地眼睛已能在微弱光線裡看清周圍環境。

　　 房間並不零亂，整理的井然有序，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他沒有感受到明顯的敵意，也沒有強烈的殺意，除了雨聲外，他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另一個人的……打呼聲？

　　卡卡西也發現了，是一個女人，她趴在滿是紙張的矮几上，正呼呼大睡著。

　　她是誰？正當他欲上前查看時，從木几底下閃出一隻黑色大狼犬，牠的喉間發出陣陣地低吼，目光兇狠地瞪著卡卡西。好似在警告，如果他敢再往前踏一步，大狗便會飛撲而上。

　　正當一人一狗互相對看、正處於僵持不下之時，伏在几上的人有了動靜，她似乎是被八月的低鳴給吵醒的。

　　「唔……八月……怎麼了？」四秒半慢慢地撐起自己的身體，緩緩地抬起頭來，一臉沒睡飽的愛睏模樣，一切神智都還沒回神，不太了解地看著目前的狀況。

　　此時，卡卡西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也看見了她的面貌。

　　他先是眨了眨眼，怕是昏暗的光線讓他產生錯覺，又瞪大了雙眼仔細地盯著四秒半臉上瞧。五秒後，他很不客氣的瘋狂大笑，笑得毫無形象可言。笑聲隔著布塊，顯得悶悶的，卻不減男人的心情。

　　「啊？」這會，四秒半完全清醒了。

　　她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笑到不支倒地的男人。她在心裡暗想，該不會她在治療過程中不小心傷到這男人的腦子吧。如果真的是這種天大的失誤，那她要怎麼向鳴人交代啊。

　　就在此時四秒半仍為無法與鳴人交待的問題而煩惱時，她的好伙伴八月，正從房間內的木櫃裡叼出一面鏡子，放到她的面前。見她沒啥反應，又咬著她衣角引她注意。
　　
　　「八月，你先別吵，讓我想想看是中間那個步驟有錯，才會讓那人的腦子有問題……」四秒半正要推開那面鏡子時，她從鏡中看見了一張超滑稽的臉。

　　不知道是那個笨蛋邊寫字時邊打盹，臉上全是黑色墨汁的痕跡。成了一張大花臉了。

　　那絕對是會讓人憋不住的笑意。當自己也笑出聲時，才發現鏡子裡的人跟著一起大笑。突然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鏡內的人也跟著摸摸自己的臉。啊……原來那位笨蛋，正是自己的啊！

　　瞬間，她的臉漲紅成一顆熟透的蕃茄。但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意料的冷靜，她覆上鏡子，慢慢地站起身來，臉是低到不能再低。背對著卡卡西，小小聲地說道：「我去端藥來。」

　　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出房間外，在奔走之間還不小心撞到桌角，她也沒有回頭整理，纖細的身影消失在紙門後，留下漫天飛舞的紙張。

　　卡卡西一伸手便在半空中拾了一張，在所有的紙張尚未完全落地時，便己收集完畢。他快速地翻閱著，這一張張的單子，不是記載著針對某些疾病作治療的藥方，就是一些草藥的研究。

　　字跡秀麗，上頭所註明的使用法方也寫得很詳盡，旁邊還有許多的使用心得。她是個行醫者嗎？卡卡西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

　　當紙門再度被拉開時，之前的大花臉已回復正常模樣，清秀的模樣就如同她的字跡般。

　　她的臉上仍是有尚未消去的潮紅，但是並不避諱卡卡西直視的目光，她神色自若並目帶微笑地回敬他的注目禮。四秒半將一碗黑到不見底的湯藥放在他的面前，自己則跪坐在另一旁。

　　卡卡西好奇著接下來她會有什麼舉動。

　　「我叫四秒半，是一位見習藥師。而牠叫八月，是我的伙伴之一。這裡是我的住所，位於木葉村的西北北方位約五小時腳程的某座深山裡。」不等卡卡西開口說些什麼，四秒半先發制人，主導說話的場面。　

　　「昨天清晨我和八月採藥經過山澗時，是八月先發現了卡在河間岩石上的你，就把你帶回來這裡。」身為當事者之一的八月輕啍了一聲，表示同意。牠走到四秒半的身旁坐下， 親暱地用那黑色的腦袋摩蹭著她的手臂。

　　四秒半輕輕地拍拍牠的頭，接著說：「因為現在外頭下著大雨，昏暗無光，不過目前的時間大約是黃昏。」

　　「呃……你還有其他的疑問嗎？」怕他還不夠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好整以暇等著他的提問。

　　卡卡西不作聲。

　　「這碗湯藥是用來促進血脈活絡，消除瘀血及增強補血的功效，對於你目前的身體是有幫助的。」見他沒意見，四秒半也樂得不再多說，直接切入正題，關於她所精心調製的神奇元氣湯，一定要讓他喝下肚！

　　「在你喝完它的同時，我這就去把你的衣物拿來給你。」不等他說出“不”等字眼的可能性。四秒半立即起身走到壁櫥前，打算從裡頭拿些東西出來。除了已經洗乾淨的外衣，還有其餘隨身的物品，零零總總她全都包在一塊方布裡，方便收拿。

　　四秒半一點也不擔心那個人是否會乖乖的聽話。既然已經脫離生死關頭後，自己的命只有自己才能掌握。要喝不喝她都沒意見，她無謂的聳聳肩。

　　不喝是他的損失，因為那真的有一定的療效。喝了則是他的命，總得付出點代價嘛，誰叫那個沒禮貌的傢伙剛才笑她。

　　四秒半感覺到那人已經端起碗準備要喝它了。她的嘴角充滿著掩不住的笑意。不過基於人情道義，還是稍稍地提醒一下好了。

　　「藥可能會帶點苦味及辛辣感，不過效果可是一極的！雖然有些輕微的副作用……」輕微嗎？保準你變成痛哭流淚的死豬頭、二條大香腸嘴、口齒不清的大舌頭？她在心底竊笑著。

　　「不過那是正常現象，一個半小時後就會逐漸好轉了。不用太擔心……」奇怪，此時來說應該已經喝下肚了，怎麼都沒有聽見任何的哀號慘叫聲？

　　該、該不會效果太猛，讓他一命嗚呼了吧！鼎鼎大名的木葉忍者－卡卡西，英年早逝，主要死因－嚴重外傷加上被某人蓄意活活辣死。其死狀極為淒慘，見過的人都會作惡夢……

　　「喂！你沒……事吧？！」四秒半荒張地回頭，卻發現卡卡西－木葉的精英仍生龍活虎的坐在原地，沒有七孔流血也沒有神智不清。放在一旁的碗也空空如也，藥汁也沒有被倒掉的痕跡。

　　那麼，是全被他喝光了？

　　他竟然沒有、沒有變成死豬頭！被面罩所遮掩的部位也沒有特別腫大變成香腸嘴！

　　「為什麼你沒有變成香腸嘴？」四秒半指著他叫道。

　　「嗯？什麼香腸？」

　　聽他說出口的話，依然口齒清淅，聲音也是沉穩好聽，似乎也沒有變成大舌頭？看見他和八月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重點是，八月不會主動親近不熟識的人啊！怎麼會……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沒有什麼。」她怎麼可能會笨到說出自己在藥湯裡動了些什麼手腳，以及她原本打算是要怎麼惡整他的念頭。四秒半裝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不太自然地微笑著。

　　「不過，謝謝妳的藥湯，效果果然是非常好。」

　　「不、不會……」又再度瞧見卡卡西那張刺眼的笑臉，四秒半感到非常的挫敗。她將衣物交到他的手上後，便踏著搖搖欲墜的步伐轉身走出門外。

　　「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弄晚飯給你們吃。」
　　
　　「如果你想在吃飯前先洗個澡，讓八月帶你去澡堂。關於傷口怕碰水的問題，不用擔心，我使用的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繃帶，它防水耐高溫。」盡到一位好醫者的本份，她將傷患可能會遇到的問題，做了詳細的說明。

　　「一個半小時候再來廚房找我。」她回頭看了卡卡西一眼，說道：「唔……八月知道怎麼走的。」

　　“如果那時你還在的話……”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一切事宜交待完畢後，她拖著戰敗因素而顯得特別沉重的腳步，緩緩地離開了卡卡西的視線。而八月待在原地等候卡卡西的指示。

　　拿到衣服，他迅速的著裝完畢，調整好護額的角度，他滿意的笑了笑。還是這身裝扮令他感到最輕鬆自在。身上所帶的物品一件都沒有少。連打鬥中所造成衣服破損的部位也給全給補好了。

　　卡卡西試著集中自己的查克拉，狀況尚可。四肢的活動也沒有什麼大礙。現在離開，今晚半夜前回到木葉應該是沒問題。

　　身為忍者，有任務在身，應以任務為優先考量。

　　不過，外頭的怪異天氣就偏偏和他唱反調似的，狂風暴雨吹得更加猛烈，巨雷不斷轟隆作響，蘊含著高能量的閃電也是一次比一次強勁地劈開黑暗的天空。

　　在一道震耳的雷鳴及超亮的閃光之後，昏暗的房內就僅剩下一隻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