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sh Fever-Fever System
Text 16
Before the storm
「適合者」這個提案很快就已經成為焦點，而安特現在也正要隨路易斯前往ALICE 的總部國家--美國。
各地域的部長其實有一大半的時間幾乎不會在所在負責區域的國家，而是在總部和其他人交流意見……最主要的還是檢測ALICE機能的運行狀況。
因為機密的關係，這檢測不能遠端操控，必須要人親自過來操作，也是為了安全度問題。
所以也有傳言說女王的暴走是內部的背叛者所作所為。
經過發電廠事變已經過了兩個星期，安特因為成為中央工程師，更是成為創造者之稱的最高負責人--路易斯·康楚的指定助手，學校理所當然地破例給予畢業證明，而家人那邊也說會很久才會回去，請他們不用擔心。
這幾日以來安特也是中央工程師們感興趣的對象，時不時有郵件，對話要求等。不過在虛擬世界的都被貝利亞β擋掉，而現實世界則是被路易斯支開，基本上還沒有受到太多騷擾。
不過網路上的謠言是很快就傳開了，但是路易斯認為這可以幫助他們成立「適合者」專案的呼聲。
經過10小時的飛行，從日本飛到設立在美國加州總部的機場，兩人從私人飛機下來，安特心早有準備總部會是怎麼樣的大規模，不過這還真的讓他嚇到了。
光是機場就足以停50多架私人飛機，而放眼看去有座像是小規模城市的聚集之地，而這城市就只是一個「總部」。
然後最惹眼的還是那似乎高達百樓直聳天際的巨大摩天樓，而這摩天樓的外型也十分奇特，像是一顆巨大的「球」。
安特無法形容眼前看到的是不是同個次元的建築，因為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Welcome to USA！」路易斯用英文對著安特微笑。
「好啦別秀了你也不是美國人吧！」安特打發掉路易斯。
「這裡可是美國的高科技的雲集之地『矽谷』，俗話說：『得到美國幾乎等於得到全世界』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錯。」路易斯介紹著「不過現在的話也可以說：『得到ALICE等於得到全世界』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
「是啊。」比起日本，美國的空氣乾燥許多，大概是中緯度的關係，他感覺有點冷涼。
「康楚先生！」
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名字，兩人隨聲音來源看去，不遠處一位女子一邊招手一邊向他們走來。
「等很久了，這位是你說的『很厲害的年輕人』吧？」女子說的是有點腔調的英語，安特實在有點聽不太懂，所幸貝利亞β幫他即時翻譯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女子看起來莫約20幾歲，看起來就是20多歲的年輕姐姐，亞麻色的長髮整齊地疏在腦後，其瀏海用像ALICE葉片符號的髮夾固定，看起來甚是覺得有趣。
不得不說她長得跟假扮成工程師在拍招生廣告的模特兒一樣漂亮，不禁讓安特相信工程師的招生廣告上的美人是真的拿裡面的員工拍的。
「幸會。」安特不自覺地用中文講了出來，看來是看美人看到有點還沒回神。等他反應過來後急忙辯解「啊，不是我是說……」
「沒關係，我們的隨身終端都會幫忙翻譯。」女子微微笑，這讓安特對她的好感度甚是上升。
路易斯也覺得應該要介紹一下：「安特，這位也是最高負責人之一，也是俄羅斯的分部長--伊琳娜·伊凡諾夫·歐路德小姐。然後歐路德小姐，這位是日藉華裔的天才，同時是『狂熱程序』的設計者，安特。」
居然是俄羅斯！安特內心又大感驚訝。
這個可以並駒美國的強大國家的部長，居然也是最高負責人之一。
「您好。」安特連忙問安。
伊琳娜微笑了一下：「不用太客氣啦，輕鬆一點，中央比你想的更有人情喔。」
聽伊琳娜這麼一說安特才驚覺：對耶，這邊是總部，裡面的任何一個員工都是中央工程師。
而他自己的位階甚至在其之上，感覺有點不實際。
「康楚先生也真是的，偏偏跑去日本當部長，也不好好待在總部裡指揮。」伊琳娜說完，好似傳了一大疊資料進路易斯的終端，連那個每次都保持優雅笑容的路易斯也露出了難得的苦臉。
「怎麼會這麼多？我記得用線上也有做啊……」路易斯問。
「身為『創造者』的你，有『一些東西』是你必須親自回來調整的，加上女王失控的事件，不把全部硬軟體都重新整頓不行，而能做這些的達人就只有你了。」
「沒問題的，我不是還帶了助手嗎？」路易斯向安特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壓榨勞工！」安特擺出警戒的姿勢。
伊琳娜拍了一下路易斯：「別玩了，還有這位小帥哥要做的事也很多。等會兒要帶他一起跟其他最高負責人開會，這個『適合者』計畫我們十分的有興趣。」
尤其是那個「狂熱程序」，伊琳娜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安特可以知道下一句是這意思。
總算是踏出第一步了，安特看著伊琳娜背後的總部，覺得那彷彿是另一個地球，另一個由精英和大數據所居住的異世界。
###
隨著路易斯和伊琳娜的腳步，安特在路上也是左顧右盼著周遭的風景，這個豪華兼高科技的總部，四周彷彿就是ALICE的虛擬世界，投影屏幕和現實重疊著，AI在四周和人類並肩走動著。要不是AI那比較與眾不同的外表，幾乎跟人類無二致。
「現在時間，12點整。」一位AI在報時著，總部內瞬間換上了另一個樣貌。
安特看到一整面的屏幕的景色開始轉變，另一頭，穿著白掛的工程師們和AI們討論和吵鬧著。
這就是總部嗎？跳脫單只是電腦的面對，將整個建築都變成虛擬實境的一部分的超高科技。
「就喜歡你這個表情。」路易斯這時調侃了一下「任何一個初次來到總部的人，都無一例外地對這裡感到稀奇。」
「可不是嘛！」安特說。
「真厲害，這樣我也能隨時看著安特並且在這建築自由行走嗎？」貝利亞β突然冒出聲音。
「當然可以。」路易斯回答，說完之後，一個屏幕突然在路易斯面前打開。
安特屏幕後方出現一個AI，那是一位身材高挑有著金色長髮和外國臉龐的俊美男子。
然後居然有種既視感……
「我擦，為什麼長得這麼像？」安特看著路易斯又看看前面的AI，這兩個實在是太像了，感覺就像是兄弟一樣「難道是您自己的分身AI嗎？」
路易斯笑了出來，就連伊琳娜也跟著忍不住一起笑。
「每個人都這麼說，不過每次被這樣講都想要笑一次。」路易斯擦擦眼角笑出的淚水。「宙斯，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助手喔。」
「被這個男人看上的人肯定是很不容小覷的厲害人物。」這位AI就連說起話來的神情都跟路易斯十分地像，安特瞬間感到有點霧煞煞。「我是宙斯，管理ALICE世界環境管理權的總負責AI。ALICE世界的基本構成都由我管理著，同時也是各中央管理階層的最高長官。」
以希臘主神來做命名的AI，如果其外表來源是來自一位英國人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麼想，但他是覺得這完全就是某個「創造者」的私心。
「你想的沒錯。」伊琳娜看穿安特的想法，便說道：「宙斯原本就是這位『創造者』先生寫出的AI，不過因為其功能比想像中的強大，所以就讓他擔任環境管理主權一職。」
「最高負責人都有這樣的分身AI嗎？」安特忍不住好奇問。
「其實都有的，就像個人的御用AI一樣，不過寫出高階AI也是我們中央的工作，偶爾會有幾個自戀的傢伙把自己形象投射在這些AI上。」
兩人同時看向路易斯和宙斯。
「欸我很帥啊！」路易斯不覺得自己的帥有任何質疑。
「懶得反駁。」安特說。
「不說這了，所以這個環境管理的重要AI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安特問。
「喔對，創造者我這邊有些報告要給你。」宙斯說完，傳了一些資料給路易斯「差不多就這樣，還有這位年輕人的御用AI似乎擁有非常高的運算性能呢。」
貝利亞β沒有哼聲。
路易斯看著又增多的資料，現況他真的沒辦法再繼續悠哉了。
「還有一件事。」宙斯臨走前跟他們補充，「畢竟女王是內奸說的原因還是存在的，不要做太多引人注目的事來，而且大家都在找失蹤的『副階層管理』。」
安特眼神轉變，提高了警覺。
「先這麼提醒你們，雖然還有創造者這個大靠山，不過現在畢竟是非常時刻，也有些人早就看不順眼了。」宙斯說完，化為一道閃電消失在他們面前。
他說的沒錯，不管是狂熱程序還是貝利亞β，在這資訊幾乎可取代人類的時代，安特的身處也十分不安定。
但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了。
「創造者，宙斯說的……那個『副階層管理』到底是什麼？」安特相到剛剛宙斯說的新名詞，便問道。
「那是……」
「康楚先生。」伊琳娜對路易斯使了個眼色。
「抱歉，看來是不能說呢。」路易斯露出苦笑，然而手邊卻偷偷往安特的口袋塞了個東西，伊琳娜雖然有看見但是也視若無睹。
安特知道路易斯的意思，也順勢露出十分懊惱的表情：「什麼都不說還說得上是信任嗎？」
「機密問題囉，諒解一下吧。」路易斯微笑，伊琳娜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安特頓時覺得路易斯的笑容真的是可以偽裝和敷衍掉任何事物，這讓他不禁感到點害怕。
不久三人走到了傳送電梯內，只見伊琳娜向上彈了個手指，電流劈啪地閃爍一下便恢復正常。
「？」安特不解她在做什麼。
「這點小花招只能撐2分鐘，不過剛剛談話真的有點危險，老師您設定的AI性格可不能跟您一樣啊！尤其又是擔任環境管理的中央高階AI。」伊琳娜嘆了口氣，安特似乎感覺她的氣場不太一樣了，有種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的感覺。
等一下，她說什麼？老師？！
「等等，創造者難道是您的老師？」安特控制音量驚呼著。
「我曾經在英國有辦講座過，不過這位優秀的學生很積極地自己來向我拜師了，沒想到在這之後成了最高負責人之一，又回母國成為部長，作為教導者的我都覺得這位學生是聰明絕頂的怪物啊。」路易斯說，在這個帥氣的臉上似乎找不到歲月的痕跡。「人稱『偽裝者』的天才呢。」
「敢說，只要凡是中央的一員幾乎都是同個等級的，我還比不上老師您。『偽裝者』也只是個不入流的稱號罷了，不值得一提。」伊琳娜說，「表面上我們是以同事互相稱呼，不過我的心目中老師還是老師。」
「監視系統被偽裝得十分自然……這高超無缺陷的偽裝技術，實在是難能一見。」貝利亞β的聲音從終端傳來，看來他已經稍微看了一下伊琳娜剛才做了什麼事。
「偽裝者」不負此名，是個偽裝資料，紀錄包括身份的天才。
「時間要到了我就不多廢話了。」伊琳娜轉為嚴肅「等會兒不管其他最高負責人說什麼都不用急著回答，至於貝利亞β是一定會被拿回去做檢查的，不過我和老師會爭取到這份資格。你剛才也聽到宙斯說了，所有人都在找『副階層管理』，至於那是什麼你回去看就會有答案。」
安特感覺到口袋那個晶片，雖然只是小小一個，卻感覺有十分的重量。
「其實我們也是在找『副階層管理』，而你手上的貝利亞β就是一個最大的可能，同時這個特殊的管理階層AI僅有我們這些比較高階的中央知曉這個存在。」
「我是……『副階層管理』？」貝利亞β用懷疑的語音喃喃地說。
「這還不確定。」換路易斯接著說「這要等詳細檢查你的資料才能確認。」
貝利亞β在他們看不到的終端內打了個寒顫。
「如果是的話，你們要打算做什麼？」安特冷冷地說。「也是會跟其他負責人一樣的處置方式嗎？」
狂熱程序和適性者計畫說不定都是個幌子，貝利亞β才是這些中央的目的。
他是不會讓出貝利亞β的，絕對不會。
「這個階層是打倒女王勝負的關鍵，同樣的，在女王打倒的同時，這階層將會變成全ALICE中跟女王同地位的階層AI。」路易斯說出一個驚人的真相。
誰得到ALICE，就等於得到全世界。
這句話在腦內迴響起來。
最高的權限--女王和ALICE。
「你們想藉此得到ALICE的最高掌控權嗎？」安特反問。
「其他人或許會有這想法，不過我沒有。」路易斯笑了一下，安特總感覺路易斯雖然都是笑，但那微妙笑容的變化彷彿可以知道他是在敷衍還是自信。
「作為數千百個AI的始祖程式開發者，我也沒有真正的去『擁有』他們，虛擬世界就是個自由且美好的世界，它不該由任何人該掌控，女王原本就不應該被創造出來。」
什麼意思……難道以前的ALICE是沒有女王的嗎？安特聽出路易斯語意中的疑點。
「『副階層管理』必不可缺，等成功打倒女王後，除了那短暫的權限交替，就幾乎沒什麼了。屆時，貝利亞β就會還于你，繼續做你的專屬御用AI。」
「2分鐘到了。」伊琳娜提醒，看來對話只能到這邊停止。
看來如果要多了解這個階層，只得找時間看路易斯給的資料了。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在裡面的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場世界與權力之間的角鬥。
合作是否，占有是否。
贊成與反對，謊言與真實，戰爭與和平。
路易斯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壓在安特和貝利亞β身上的賭到底風險多大。
大到他現今所有的成就都將變成他的敵人。
創作內容
Crash Fever小說Fever System狂熱程序 Text 16 Before the storm
數碼寶貝同人創作-Enter & γ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