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快樂,放個小番外
還沒到端午,天氣就已經開始燥熱起來。向日收起陽傘揮了把汗,走進屋簷下按了門鈴。
「誰?」對講機響起了稚嫩的童音。
「晌晌。」向日回道,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她家向小弟。
大門啪地一聲打開,向日推門而入,進入電梯按下熟悉的樓層。
向姑姑家一如往常早早就開啟涼爽的冷氣,迎面而來的冷風讓向日忍不住慰嘆了一聲。
向小弟也隨之撲了上來:「姐姐!」
「向展月,你怎麼會在這裡?」向日一手接住向小弟,一邊將包包放了下來。
「我來包粽子啊。」向小弟撲在向日懷裡奶聲奶氣地回答。
向日捏了捏向小弟的臉:「這麼乖,你爸呢?」
「爸爸出去買東西。」向小弟笑嘻嘻地躲開向日的手。
「都是你們兩姐弟的父親,說什麼你爸他爸的。」向姑姑捧著一大盆粽葉走出來,有些嗔怪地看著向日。
向日笑了笑,沒應答向姑姑的話接過粽葉放在鋪滿了舊報紙的地上。
洗過的粽葉不能直接用,要用乾淨的紙巾一一將其水份擦淨,向日帶著向小弟將粽葉一片片擦乾攤開放在地上。
「向晌,妳去裡面幫我媽。」蘇斐從臥室走了出來,接過向日手上的紙巾將她推開坐下。
蘇斐超級怕熱,廚房裡又悶又熱的他一點都不想進去,一定要幫忙的話他當然是選擇坐在有冷氣的客廳裡,還可以邊看電視邊擦。
「欸欸欸,向展月你要去哪,給我回來。」蘇斐一把抓住緊跟著向日走的向小弟。
「我也要去幫姑姑!」向小弟緊抓著向日的大腿想要跟著走。
蘇斐大掌扣住向小弟:「裡面那麼擠你去幹嘛,坐下跟我一起擦葉子。」這小子不知道為啥特別黏他姐姐,他家的廚房那麼小,站兩個人就差不多了,多一個礙手礙腳的都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
向日也笑著掰開向小弟的手:「你跟蘇斐哥哥待在這擦葉子啊,姐姐待會就回來了。」
好不容易哄住向小弟,向日走進廚房,雖然為了讓冷氣流通門沒有關裡面仍是熱氣騰騰,向姑姑拿著鍋鏟滿頭大汗的炒著料,看到向日進來連忙將手上的鏟子遞給她。
「熱死了,換妳來炒,我先去休息一下。」向姑姑一邊說一邊解下圍裙,端著另一盆炒好的糯米走了出去。
向日接過鍋鏟,手熟練地翻炒起來,鍋子裡面是滿滿的香菇豆干豬肉餡料,香氣已經炒了出來,向日看顏色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炒好的蘿蔔乾倒了三分之一進鍋裡。
滿滿一大鍋子的料,翻起來非常吃力,想到這樣的份量還要再炒四五鍋向日手就有點抖。
「晌晌,差不多就可以放調味料,鹽記得不要加太多蘿蔔乾已經有鹹了。」向姑姑休息了一會,拿了把扇子扇啊扇地走了進來。
「好。」向日將放著鹽跟胡椒粉的調味罐拿了出來,學著向姑姑的手法大把大把地灑了下去。
「早上太晚去市場,葉子買的不夠多,今天先包一半就好,剩下的看妳齊哥那邊買到多少葉子再繼續包。」向姑姑說著一邊接過向日手上的胡椒罐又灑了更多進去。
「要這麼多啊?」向日有些咋舌地看著被灑上滿滿的胡椒而顯得有些白的餡料。
「就是這麼多才會香。」向姑姑白了她一眼:「怎麼每年都要講一次。」
向日吐了吐舌,胡椒粉還算好的,炒料時放的油才真是多到讓她每次看每次心驚膽顫。
向姑姑彎腰從廚櫃裡拿出兩個大盆:「這邊好了就盛起來端出去,等下就可以開始先包了。」
「好。」向日點點頭,大力地翻炒幾下後關火。
熱騰騰的餡料起鍋,向姑姑拿了個小湯匙撈起一些放入嘴中:「嗯,不愧是我做的,真是好吃。」
向日忍不住也伸手抓了幾塊,「燙燙燙--」
「不會用湯匙啊,怎麼這麼笨?」向姑姑笑著將湯匙遞給她。
她只是想說可以省一個湯匙不用洗,向日有些臉紅的接過湯匙。「嗯,好吃!」
「那當然,我做的嘛。」向姑姑得意地笑:「比我媽炒得還好吃齁。」
「到底要不要包啊?」蘇斐甩著一片粽葉不耐地站在廚房門前,餡料的香氣都飄到外面了這兩女人還在那邊自己吃得高興。
「包,趕快包,我兒子肚子餓了。」向姑姑端起較重的餡料盆交給蘇斐。「向展月不要黏著你姐姐等下被燙到!」
向日放下餡料,拿了張板凳坐下,看向姑姑已經熟練又快速地放米塞料包起來,也跟著挑了一片粽葉開始動作。
向姑姑每年都要包兩百多顆粽子出去送人,自家吃的只好靠她這不純熟的手法自己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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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還吃的到粽子。」向日解開繩結,打開粽葉,深色軟糯的粽米夾著幾顆花生,還看到一朵碩大的香菇綴在上頭。
「聽說是時上尉他們進來時帶的,好像是從哪個工廠運來,一整車的冷凍粽子呢。」江慈說著用筷子剖開粽子,將其中一半夾入碗內,另外一半重新包了起來。
「妳又吃那麼少。」向日瞪了她一眼,跟小鳥胃吃飯壓力很大。
「我有吃半顆了。」江慈反駁道,她覺得這樣並不少。
「那妳這半顆怎麼辦?」向日皺著眉看著江慈剩下的粽子,她也吃不下那麼多。
「文哥說他會幫我吃...」江慈小小聲地說,今天餐廳配給就是一人一顆粽子,她也不想浪費,早早就問了汪文。
「喔,好吧。」可以為女神出力又能多吃半顆粽子,汪文想必很高興。
「以後大概很難吃到粽子了吧。」江慈有些感慨地說道。
「嗯...」向日嚥下一口粽子,「如果有粽葉的話簡單的粽子還是可以包的出來,蘿蔔乾乾香菇蝦米都是乾貨還滿好處理,啊不過沒有豆干跟豬肉大概味道還是會有差吧...」
江慈愣了愣:「包粽子只要這些料就夠了嗎?」
「我家的粽子是這樣啦。」向日挖開自己碗內的粽子,大概是年前就包好放在冰櫃裡冷凍,裡面有蛋黃栗子各種滿滿的餡料。
「這樣好吃嗎?」江慈也看著那些餡料,向日口中的配料比起來顯得減料不少。
「很好吃啊,做法不太一樣啦。」她家的粽子米色偏白,口感也是粒粒分明,聽起來簡單的配料搭在一起味道也非常好。
每年都會幫著做,做法她都還記得。
如果以後能有機會湊齊配料做出她家的粽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