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都市之娛樂天王

42　都市之娛樂天王

「合作？」遠坂時臣端坐在高級皮質沙發上，雙手交握於翹起的大腿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是直直地盯著桌對面的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看了看身邊的Saber，像是想要從她那裡取得一些安全感似的，隨後深呼吸一口氣，望向時臣，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道：

「正是。Berserker就在不久之前正式向所有人宣戰了……以他的實力，我等被他逮到機會逐一擊破並非不可能；但若是聯合起來，他孤掌難鳴，斷不是我們的對手。」

「有理。」

時臣瞇起雙眼，令得愛麗絲菲爾內心猶如被敲響了老鐘：所謂奸巧的老狐狸的眼神莫不過如此，看來對方是要談條件了。只聽他「咳咳」地裝模作樣了幾聲，然後才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道：「不過正如爾等所見，Archer的實力有目共睹，在下可不認為我遠坂家的Servant會輸給那種來路不明的傢伙。合作？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緩緩舒了一口濁氣，愛麗絲菲爾眨了眨眼，應道：「──當然有了。」

「哦？」時臣輕輕一笑：「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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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無非在幹什麼呢？

「如何啊？迪爾姆德。」

位置是Caster的前據點，原本陰森潮濕的下水道先是被無非數日前的「淨世之炎」徹底地清理了一遍，再經過無非一早上的改造，如今只見牆上、地上散亂地畫著奇特的符號，兼以微弱的燭火照耀，頗有傳統RPG裡地下城Boss房間的氣氛。

聽了無非的問話，迪爾姆德撓撓頭，不明所以地應曰：「這……」

無非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我設下的陣式。我想你應該有注意到吧？這裡是冬木市地下靈脈的匯聚點之一。」他伸手指著右方牆上的一幅圓型的圖案，「透過它們，我可以截取靈脈的一部分魔力為我所用。所謂冬木的『大聖杯』，實際上就是大型的魔力團；只要掌握了靈脈的魔力，我大可以忽視其他人，直接召喚出聖杯。」

迪爾姆德思索片刻，也露出了微笑：「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現身，與吾王一戰了。」

「正是如此……」

看了看佈置完成的工坊，無非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別的事要做了，就對著櫻招了招手：「好啦，我們出去吧。」扭頭一看還直挺挺站在原地，忠心扮演著「守衛」角色的迪爾姆德，也說：「你換一身衣服之後也一起來吧。咱們今天就去好好玩一圈。」

迪爾姆德一愣：「……咦？我也要嗎？」

「當然。為人君者，豈能不善待臣下？」無非一臉嚴肅地回答，但不知為何迪爾姆德總感覺對方話語中藏著一絲戲謔。

然而左思右想仍無法明白，眼見無非牽著櫻的小手，自顧自地向外走了出去，迪爾姆德只好先放下胸中的疑問，匆匆忙忙跟了出去。

……等一下，換身衣服？

依舊穿著他那身緊身衣的迪爾姆德立刻就僵住了。

好在無非有著堪比哆啦○夢百○袋的寶具倉庫－「聖痕」，只是要替迪爾姆德找套衣服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過嘛……

走在街上，路人對無非這邊投來的視線實在多到有點令人煩躁。他並不是不明白箇中緣故，完全是迪爾姆德的「魔貌」和自己所取出的衣服相輔相成下的結果。

看來「只收藏逸品」的習慣要改一改了。隨手取出的衣物居然還這麼招搖，實在是出乎無非意料。撓撓頭，無非也不好因此責備迪爾姆德，只得在路過一間服飾店的時候一把將他抓了進去，重新替他買了一套普通一點的衣服。

換了一身新衣服果然好多了。雖然路邊遞來的視線還是不少，但無非總不能命令他把泥土糊上臉吧？

「真是抱歉，吾主。」

迪爾姆德也明白自己究竟添了些什麼麻煩，雖然這看起來像是無非自找的。明明只要靈體化就好，無非仍堅持要他保持實體，還為他添購新衣！這份恩情，令迪爾姆德心生感激。

無非擺擺手，「無礙。今晚你還得為我賣命呢，就算是我預先支給你的報酬吧。」

「王啊……」迪爾姆德表示自己感動得一蹋糊塗。

帶著兩人到了商店街上的某間遊戲廳，無非見櫻已經被裡頭的五光十色吸引住了，便對著迪爾姆德道：「在這裡等著，替我照顧好她，我還有點別的事情要辦。」

迪爾姆德稍低下頭應道：「幸不辱命。」

──無非哪裡會這麼好心呢？帶著他出來就是要他當保母的呀。

●

「真是和平的一天。」

更重要的是，總算是暫時擺脫掉間桐櫻這個小牛皮糖了。

無非依舊是他那身黑色風衣，在這晚秋時節倒還算是應景。他手裡捧著一杯黑咖啡，兩眼放空看著藍天白雲，彷彿什麼也沒想。

這裡是無非前幾天發現的一家露天咖啡廳，平時沒什麼人，清靜的很，正好是無非喜歡的氛圍。雖然咖啡並沒有想像中的美味，但無非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也不知待了多久，就在無非幾乎要睜著眼睛睡著的時候，一股如刀片般直直割向無非皮膚的氣勢騰騰升起，頓時將無非自通向夢境的路上扯回現實。

「嗯？」

冷眼瞥向右邊，無非對打斷自己睡眠的人向來都沒什麼好臉色。只是在看見來人時，無非不怒反笑，啜了一口已經冷掉的咖啡低聲道：「居然是你。」

來人──「英雄王」吉爾迦美什，看了看無非手裡的咖啡，原本就已經很不爽的表情變得更糟糕：「你居然連這種劣質飲料都喝得下去？不愧是雜種。我還以為你至少品味還不錯，原來也不過是雜種的程度。」

「呵呵，別這麼說嘛。」無非把咖啡放到桌上，瞇著眼睛笑道：「雖然咖啡不怎麼樣，但能夠享受悠哉的片刻也算得上是值回票價呀。」

「雜種的想法真是難以理解。」

吉爾迦美什坐到了無非的對面，本想招呼侍者的手舉到一半又放了下來，看來是真的不太想喝這裡的飲料。見此，無非信手一揮，一瓶瓶裝酒和一隻高腳玻璃杯就出現在對方面前。

對著皺著眉看他的吉爾迦美什，無非如是說：「隨便喝，就當我請客。雖然不比你的仙釀美酒，但在凡人的世界也算是一流的美味。」

吉爾迦美什猶豫了一下，還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香檳。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對了……」無非忍不住開口。他沒興趣和一個注定要成為敵人的傢伙大眼瞪小眼。「你喜歡玩遊戲嗎？」

吉爾迦美什皺了皺眉，「遊戲？先聲明，我對雜種程度的遊戲並不感興趣。」

無非思索了片刻，他其實只是信口胡謅，沒想到被對方當真了。但是也沒過多久，他便露出了一副神秘的笑容：「──不，這肯定是一款誰都喜歡的好遊戲。」

他撐著桌子站起身，對著吉爾迦美什笑道：「英雄王喲，一同去找征服王玩玩吧。」

而吉爾迦美什勾起了一抹輕視的邪笑：「哼，那我就聽聽看雜種有何妙想。作為王者的餘興節目，若是不能為我帶來充分的愉悅，可是罪不容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