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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德 (Ibid) by H. P. Lovecraft

作者:幻滅之喜│2017-05-20 11:26:48│巴幣:7│人氣:120
伊比德 (Ibid)
作於1928年
譯者:玖羽
搬運:幻滅之喜






    “就如伊比德在著名的《詩人列傳》中所說……”
——摘自某學生的作文


將伊比德誤認為《詩人列傳》(Lives of the Poets)的作者,可算是一個廣為流傳的錯誤。就連很多有教養的人也抱持著這種錯誤觀點,所以我認為有必要在這裡做一下澄清。順便說一句,本文中的一切常識性錯誤均由Cf.,即康弗(Confer)負責。另一方面,伊比德的傑作,就是那著名的《前揭書》(Op. Cit.),這本書將湧動在希臘-羅馬式表達法中那意義深刻的暗流作了歸納性的總結,所表現出的敏銳值得欽佩,考慮到作者在撰寫這部著作時已是垂垂老矣,這種敏銳就更加令人驚訝。——所有近代書籍中錯誤的來源,都能追溯到一篇虛假的報告,那就是馮·施維因寇普(Von Schweinkopf)的紀念碑式名著《意大利東哥特族的歷史》(Geschichte der Ostrogothen in Italien)(1),此書認為伊比德出自羅馬化的西哥特族,屬於隨阿特拉夫(Ataulf)(2)一起於公元410年定居於皮亞琴察(Placentia)的游牧民中的一員。對這種觀點的反對意見不管多強都不算過分;在馮·施維因寇普之後,利特爾維特(Littlewit)[*1](3)和貝特諾耶(Betenoir)[*2]都用無可辯駁的證據證明,伊比德顯然是當時僅存的、真正的羅馬人——而且,也是在那墮落、退化和雜交的時代中的最後一位真正的羅馬人。他就像吉本筆下的波伊提烏斯——“他是最後一位真正的羅馬人,就算加圖和西塞羅再世,也會將他視為同胞”(5)。伊比都斯正如波伊提烏斯(6)、以及他那個時代中幾乎所有的顯赫之士那樣,也出身自偉大的阿尼奇烏斯家族(Anician),其族譜能精確地、引以為豪地追溯到共和時代的所有英雄。他的全名——遵循當時的風俗,既冗長又浮誇,完全丟掉了古代羅馬人那質樸的三名法原則——根據馮·施維因寇普的研究[*3],是蓋烏斯·阿尼奇烏斯·瑪格努斯·弗里烏斯·卡米路斯·埃米利亞努斯·科爾涅里烏斯·瓦勒里烏斯·龐培烏斯·優利烏斯·伊比都斯(Caius Anicius Magnus Furius Camillus Aemilianus Cornelius Valerius Pompeius Julius Ibidus),而根據利特爾維特的意見[*4],其名中的埃米利亞努斯(Aemilianus)要換成克勞狄烏斯·德奇烏斯·優尼亞努斯(Claudius Decius Junianus)。不過,貝特諾耶的見解[*5]卻與他人完全相左,他認為伊比都斯的全名應該是瑪格努斯·弗里烏斯·卡米路斯·奧勒里烏斯·安東尼烏斯·弗拉維烏斯·阿尼奇烏斯·佩特羅尼烏斯·瓦倫提尼亞努斯·埃吉都斯·伊比都斯(Magnus Furius Camillus Aurelius Antoninus Flavius Anicius Petronius Valentinianus Aegidus Ibidus)。

作者原注:
[*1]:《羅馬與拜占庭——對遺物的研究》(Rome and Byzantium: A Study in Survival),沃基肖版,1869年,第20卷,598頁。
[*2]:《古代羅馬對中世紀的影響》(Influences Romains dans le Moyen Age),豐迪拉克版,1877年,第15卷,720頁(4)。
[*3]:引自普羅科皮烏斯(Procopius)的《哥特人》(Goth),x.y.z.(7)。
[*4]:引自約爾南德斯(Jornandes)的《穆拉特抄本》(Codex Murat),xxj. 4144(8)。
[*5]:引自《帕基》(Pagi),50–50(9)。

這位傑出的評論家兼傳記作家於公元486年出生在剛剛由克洛維(Clovis)(10)結束了羅馬治權的高盧。雖然羅馬和拉文納一直在爭奪伊比都斯誕生之地的榮譽,但無論如何,他肯定是在雅典接受了修辭學和哲學訓練——可以看出,一個世紀前提奧多西(Theodosius)那場鎮壓的影響明顯被後世膚淺地誇大了。512年,在東哥特王提奧多里克(Theodoric)的隆恩下,伊比都斯開始在羅馬教授修辭學,並於516年和一位名叫龐皮利烏斯·努曼提烏斯·波巴斯特斯·瑪爾凱利努斯·狄奧達瑪圖斯(Pompilius Numantius Bombastes Marcellinus Deodamnatus)(11)的人共同就任為執政官。526年,提奧多里克逝世,伊比都斯也正式從公職退休,開始著手撰寫他的那部名著——他那純正的西塞羅體文風,就像克勞狄烏斯·克勞狄亞努斯(Claudius Claudianus)的韻文那樣,表現出了卓越的古典文學功底(克勞狄亞努斯是活躍在伊比都斯之前一個世紀的作家)。但他很快又被召回公開舞台,以宮廷修辭學家的身份教導提奧多里克的外甥提奧達圖斯(Theodatus)讀書。

當維提吉斯(Vitiges)篡奪了東哥特王位的時候,伊比都斯也遭到貶黜,一時身陷囹圄;但隨著貝利撒留(Belisarius)率東羅馬軍隊入城(12),他很快就得到了恢復自由和榮譽的機會。在哥特軍隊圍困羅馬期間,他一直英勇地協助守城,其後又跟著貝利撒留的鷹幟,前往阿爾巴(Alba)、波爾多(Porto),甚至肯圖切拉(Centumcellae)。當法蘭克人對米蘭的圍城(13)結束後,伊比都斯被博學的達提烏斯(Datius)主教選為陪伴,隨他一起前往希臘,並於539年和他一起暫住在科林斯。約541年,他到達君士坦丁堡,在那裡受到查士丁尼(Justinianus)及其外甥查士丁二世(Justinus II)的寵遇。提貝里烏斯(Tiberius)和莫里斯(Maurice)兩位皇帝則對他的高齡和不朽貢獻深表敬意,——特別是莫里斯,伊比都斯把他的家譜上溯到古代羅馬,儘管他實際上生於卡帕多奇亞(Cappadocia)的阿拉比蘇斯(Arabissus)。在詩人101歲的時候,莫里斯為了表彰他的貢獻,指定他的著作為帝國修辭學校的標準教材,這一榮譽讓老修辭學家的心胸無法承受,他很快就在靠近聖索菲亞教堂的私邸中平靜地去世了。時為公元587年,九月的卡倫戴日(Kalends)的前六日(14),享年102歲。

伊比都斯的遺體被送回仍然動亂不堪的意大利,埋葬在拉文納郊外的港村克拉塞(Classe)。但遺體卻被倫巴底王國的斯波雷托(Spoleto)公爵(15)挖出並大加嘲弄,他把伊比都斯的頭蓋骨做成酒杯,獻給了他的主君奧薩裡斯(Autharis)(16)。這頭骨杯此後就在倫巴底國王的手中充滿自豪地代代相傳,直到774年,法蘭克王國的查理曼大帝攻陷倫巴底首都帕維亞,頭骨杯才被蹣跚的狄西德利烏斯(Desiderius)劫走,落入法蘭克征服者之手。800年,教皇利奧三世就用這個頭骨杯當香油碗,將查理曼加冕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曼把它帶回首都,放在愛克斯教堂(Aix la Chapelle),稍後又把它贈給了撒克遜教師阿爾昆(Alcuin)。804年,阿爾昆去世,他的親屬就把頭骨帶到了英格蘭。

征服者威廉(William the Conqueror)在某修道院的壁龕裡發現了這珍貴的頭蓋骨:阿爾昆那些虔誠的親屬把它安置在此(阿爾昆以為這頭骨屬於一位用禱告殲滅了倫巴底人的聖徒[*6])。威廉對這古代的頭蓋骨備加崇敬,可是,克倫威爾(Cromwell)麾下那些粗野的士兵們卻於1650年破壞了愛爾蘭的巴裡羅修道院(Ballylough Abbey)——1539年,在亨利八世破壞英格蘭的修道院時,頭蓋骨被一位虔誠的羅馬天主教徒秘密送到這裡——,這可敬的聖遺物也遭到了下流而粗暴的對待。

作者原注:
[*6]:在馮·施維因寇普的著作於1797年問世後,人們才開始逐漸將“聖伊比德”重新當成羅馬修辭學家看待。

頭蓋骨被一名士兵“因了解而哭泣的”霍普金斯(Read-'em-and-Weep Hopkins)(17)掠為己有,很快,他又為了交換一口弗吉尼亞產的煙草而把它給了“歇息在耶和華懷中的”斯塔布斯(Rest-in-Jehovah Stubbs)。斯塔布斯在1661年送他的兒子塞魯巴別爾(Zerubbabel)去新英格蘭尋找時運(因為他認為王政復辟時期的氣氛對一個虔誠的年輕自由民不利),就在這時,他把“聖伊比德”——不,厭惡天主教的斯塔布斯更願依清教徒的說法稱他為“伊比德兄弟”——的頭蓋骨給了兒子,當成一種驅邪的護符。在塞勒姆(Salem)登陸的塞魯巴別爾找了一個靠近鎮上水泵的地方,建了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並把它放在挨著煙囪的碗櫃裡。他的夫人不僅對“每家碗櫃裡都有一個骷髏”這句俗語安之若素,甚至還把每晚跟頭骨接吻當成了一種義務。然而,塞魯巴別爾也未能對王政復辟時期的那些惡習完全免疫:他染上了賭癮,終於在一次賭博中把頭蓋骨輸給了從普羅維登斯來訪的自由民以拜尼土·迪克斯特(Epenetus Dexter)。

這頭蓋骨被藏在迪克斯特的家裡,就是地處普羅維登斯北部,座落在現在的北主街(North Main Street)和奧爾尼街(Olney Street)交叉處的那幢宅子(18);然而在白人殖民者和印第安原住民的戰爭、即所謂“腓力王戰爭”(King Philip's War)中,納拉干西特人(Narragansetts)的酋長卡諾切特(Canonchet)於1676年3月30日襲擊了這幢宅邸。這精明的酋長一眼就看出頭蓋骨那莊嚴而高貴的特質,於是立即把它贈給了住在康涅狄格州,正在和他商談結盟的佩科特人(Pequots),以表誠意。4月4日,殖民者們抓住了卡諾切特並迅速將其處死,可伊比德那質樸的頭蓋骨卻從此開始了輾轉流浪。

佩科特人業已在先前的戰爭中變得衰弱,因此無法給予正在遭受打擊的納拉干西特人任何支援。1680年,他們以兩盾的價格把這傑出的頭蓋骨賤賣給了奧爾巴尼的荷蘭毛皮商佩特魯斯·範·斯恰克(Petrus van Schaack),這荷蘭人能讀懂頭骨上差不多被磨平的倫巴底小寫體(Lombardic minuscules)題詞,遂認定了它的價值(他對古文書學竟有如此高深的造詣,這或許可以從一個側面解釋新尼德蘭毛皮商在十七世紀執北美牛耳的原因)。那幾不可見的、宛如尺蠖一般扭曲的文字,寫的正是“Ibidus rhetor romanus”(羅馬修辭學家伊比都斯)。



但是,說來可悲,就在1683年,一個法國商人讓·格里耶爾(Jean Grenier)從範·斯恰克那裡偷走了這件聖遺物。此人乃是狂熱的天主教徒,從小就在母親膝下被教導,要尊敬“聖伊比德”。格裡耶爾對聖遺物被新教徒占有這件事感到義憤填膺,在某天夜裡用斧頭砍碎了範·斯恰克的腦袋,然後就帶著戰利品向北方逃去;可他卻死在混血兒船夫米凱爾·薩瓦德(Michel Savard)手上,神聖的頭蓋骨也被奪走。目不識丁的薩瓦德並不認識這是誰的頭骨,他只是把它和自己那些相似的藏品放在一起,這些藏品都是晚近的產物。

  薩瓦德於1701年去世,他再度混血的兒子皮耶爾(Pierre)在與索克族(Sacs)和福克斯族(Foxes)印第安人的幾名使節以物易物的時候,把頭蓋骨和其它東西一起交換給了對方。這聖遺物此後就在族長的圓錐形帳篷外面掛了一個世代,直到被一個在威斯康星的格林貝(Green Bay)開設交易所的殖民者查理·德·朗格拉德(Charles de Langlade)發現為止。德·朗格拉德出於對聖物的崇敬,花費不少玻璃珠,從印第安人那裡贖回了它;此後,頭蓋骨就在人們手中不停轉手交易。隨著買主的腳步,它有時出現在溫尼貝戈湖(Lake Winnebago)畔的殖民地裡,有時出現在門多塔湖(Lake Mendota)畔的部族聚落中。最後,在19世紀初葉,它落到一個叫所羅門·朱諾(Solomon Juneau)的法國人手裡,此人在位於梅諾米尼河(Menominee River)岸邊、密歇根湖(Lake Michigan)畔的密爾沃基(Milwaukee)的新開設的交易所裡買到了它。

  後來,頭蓋骨又被賣給某個名叫雅各·卡波切(Jacques Caboche)的殖民者,1850年,他在和一個新來的殖民者漢斯·辛梅爾曼(Hans Zimmerman)賭賽象棋或撲克時,把頭蓋骨輸給了對方。辛梅爾曼一直把頭蓋骨當啤酒杯使用,直到有一天,他被杯中之物的咒語蠱惑,把酒杯扔到了他家門口台階下的草地小道上。結果,頭蓋骨掉進了一個土撥鼠洞,等他酒醒去找的時候,已經再也找不到了。

  許多世代過去,這位蓋烏斯·阿尼奇烏斯·瑪格努斯·弗里烏斯·卡米路斯·埃米利亞努斯·科爾涅里烏斯·瓦勒里烏斯·龐培烏斯·優利烏斯·伊比都斯,羅馬執政官、諸皇帝的寵臣,同時也是羅馬天主教會聖徒的神聖的頭蓋骨,就隨著城市的發展,漸漸被埋沒在土中。起初,土撥鼠們把它視為神靈從上界送來的聖物,用黑暗的儀式膜拜它,但當這些大自然的掘洞者在入侵的雅利安人的猛攻下敗北的時候,它們也就對它棄之不顧了。下水道通了過來,但它只是經過頭骨旁邊。房屋一幢接一幢地建起——共計二千三百零三幢,甚至更多——,最後,在一個命運之夜,一件非比尋常的大事發生了。玄妙的自然因靈魂的迷醉而震顫,它就像在這個“容器”所盛的飲料中攪起泡沫一樣,把高貴者貶落塵埃,將低賤者抬上高位——呵,看哪!當玫瑰色的黎明降臨、密爾沃基的市民們起床的時候,發現過去的草原已經變成了高地!整片廣闊的地區都被高高地抬起,經年埋藏在地下的奧秘終於重見光明。就在那裡,就在斷陷的車道之中,那通體純白、平穩地鎮座著的東西——那神聖的、有如執政官一般莊嚴的東西,正是伊比德的頭蓋骨的穹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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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約西(S.T.Joshi)的注解,譯自《洛夫克拉夫特未收錄詩文集第二卷》(H.P.Lovecraft Uncollected Prose and Poetry II),死靈之書出版社(Necronomicon Press)出版,1980年

  (1):虛構的作者及著作。
  (2):此人是劫掠了羅馬的阿拉里克(Alaric)的妹婿。
  (3):此名顯然與洛夫克拉夫特的筆名漢弗萊·利特爾維特(Humphry Littlewit)有關。當然,著作亦屬虛構。
  (4):虛構的作者及著作。順便,用法語說的話,“…au Moyen Age”要比“…le Moyen Age”更好一些。
  (5):摘自《羅馬帝國衰亡史》第39章。
  (6):波伊提烏斯的全名是阿尼奇烏斯·曼利烏斯·托爾克瓦圖斯·塞維利努斯·波伊提烏斯(Anicius Manlius Torquatus Severinus Boethius)。
  (7):東羅馬歷史學家。這裡可能是指他的《戰記》第五至第七卷,記載與哥特人作戰的部分。
  (8):六世紀的哥特歷史學家。引文出處為虛構。
  (9):可能為虛構。“《帕基》(Pagi)”也可能是《拉丁語頌詞集》(Panegyrici Latini)的誤寫,但該書中並沒有言及此時代的部分。
  (10):486年,克洛維率領法蘭克族攻殺了“西羅馬帝國高盧行省”的最後一位統治者錫亞格裡烏斯(Syagrius)。
  (11):“Deodamnatus”相當於英語的“god-damned”。
  (12):536年。
  (13):538年。
  (14):這是羅馬人的計時方式,相當於8月27日。
  (15):倫巴底人於575或576年占領斯波雷托。
  (16):倫巴底王。584-590年在位。
  (17):關於清教徒的命名法,可以參見洛夫克拉夫特的下述文字:“‘頌神者’巴朋(Praise-God Barebones)是克倫威爾反叛議會的領導者暨狂熱成員,他兒子的命名比父親更進一步,叫‘如果耶穌基督沒有為你而死你要有多該死’(If-Jesus-Christ-had-not-died-for-thee-thou-hadst-been-Damned)!他兒子從小就叫著這麼長的名字長大,在取得博士學位之後,朋友們終於決定用簡名來稱呼他,就是‘該死的巴朋博士’(Damned Dr. Barebones)!”——摘自《業餘作者集》(The United Amateur)雜志1915年9月號,世評欄(Department of Public Criticism)。
  (18):“(約瑟夫·庫爾溫)……在奧爾尼街上買了一座屋邸,因此獲得了普羅維登斯的自由民資格。這座屋邸位於格裡高利·迪克斯特(Gregory Dexter)家北鄰,就建在奧爾尼巷(Olney Court)——當時叫城鎮街(Town Street)[注:即主街]——以西的斯坦帕斯崗(Stampers' Hill)上。1761年,在此新建了更大的邸宅,該建築至今尚存。”——摘自洛夫克拉夫特,《查爾斯·迪克斯特·瓦德事件》,第二部,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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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幻滅之喜
譯者後記:

解釋一下,這是在惡搞Ibid.、Cf.、Op. Cit.這些經常被誤認的拉丁簡寫

其中Ibid.容易被誤認為人名,於是就有了這篇文章

參見http://zh.wikipedia.org/zh-cn/Ibid.

05-20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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