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Post Expulsion: Under Development 三個場景

* 少量第一部（Post Expulsion: Diplomacy）劇透

一年容易又過半，自從透過修車保住自己一命之後，我就跟震電結下不錯的友誼關係，我也在姆大陸找到自己的住處 —— 震電家旁的車庫。不要笑，現在我幹什麼事都在那裡：修車、茶聚、吃飯、睡覺通通都在車庫內搞定。也是因為為斷羽島的領導解決了麻煩，那些對我的存在頗有微言的少女兵器們總算是把對我的怨懟吞下去了（至少這次我回到島上管理自己在這裡的修車生意時沒有遇到什麼惡意的視線，簡直可喜可賀），還意外贏了筆不知道應該怎麼花的橫財，簡直是好運透頂。

今天，一位很少見面的客人來訪。身穿一身簡潔的短身和服、一頭束成單馬尾的亮麗黑長髮、還有一點嬌羞的外貌，她就是跟震電情誼頗深的空戰型少女兵器鈴世。除了作為武器的小太刀以外，今天她也拿著一個包裹，說是要交給震電。震電得知鈴世到訪，立馬熱情的招待她，閒著沒事做的我也順便參加這次茶聚。

還未坐暖椅子，震電已經急不及待的問鈴世是不是帶了「那東西」來，我好奇的問了下這位德高望重的斷羽島領導到底裡面裝了些什麼，會讓平時不苟言笑的她如此期待它的到來。

「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茶具套裝喔。當年婆婆也是用這套的，我好不容易找到它，於是就要鈴世小姐出高價在拍賣會買回來，買到的時候真的興奮到幾乎直接歡呼出來呢。」震電說，閃爍的眼神還有豎得筆直的獸耳透露出她有多渴望拿到鈴世手上的包裹。

這不是我認識的震電啊！我心想。不過既然她開心，我也不便說什麼。我想大概跟我買到自己喜歡的模型時的感覺差不多吧？

鈴世恭恭敬敬的遞出包裹，震電連多謝也不說就拿（應該說是「搶」）過它，暴力的拆開包裝，然後滿臉期盼地打開裝著茶具套裝的盒子。不過有別於拿起裡邊的物件仔細品評，她卻立刻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我接過盒子，立刻明白箇中原因：裏面的茶具大部分都已經爛掉。應該說要拿來用其實沒有問題，不過這些脆弱瓷器的邊緣全都崩裂的很厲害，拿來評鑑的話大概會被專業的評判立刻評為不合格，也就是說這套茶具已經變得一文不值，至少在震電這些茶具愛好者的心目中是這樣。

我將其中一個茶盅展示給負責運送這套茶具的鈴世。她先是驚訝，再是一臉抱歉的看著震電。「鈴世小姐，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我問。

「這⋯⋯」鈴世欲言又止，頭垂得低低的「在運送的途中，我⋯⋯我不幸遇上原生種，不得不戰鬥，肯定是那時候撞壞了⋯⋯對不起⋯⋯震電閣下⋯⋯真的對不起⋯⋯」

似乎不是有意的呢，看鈴世快要嚎啕大哭之際，我示意震電說些什麼安慰下她的好友。得知事情是意外成分居多的震電也收起失望的表情，轉為安慰無辜中槍的好友。我呢？大老粗一個，不是很懂安慰人，所以還是交給些心思細膩點的人吧。

不過，這倒是讓我有個疑問：「呃，雖然這問題來得不是時候，但其實為什麼鈴世你要親自送這東西來呢？犬隱城沒有郵局？」

原來郵遞服務只限於犬隱城實質控制的地方（也就是犬隱城周邊的村落小鎮），其他地方郵局一概不接受寄送服務，託人用陸路加水路運至斷羽島又會把成本推高一倍以上，為省錢計鈴世決定自己親自送件，順便表示誠意 —— 表示她很著緊這東西的誠意，然而卻得不償失。是單一事件嗎？原來不是，很多少女兵器都喜歡親自將包裹送上門以表誠意，也有很多物件在運送途中損毀，即便交託給郵局寄送也是。郵局有時更會寄失（據鈴世所言，犬隱城郵政部的郵件寄失率大概是 15%，而且已經是南部的佳績），讓少女兵器對郵局的信心大跌。基本上除了北部嵐岳共和國以外，姆大陸其他地方的郵政系統都不是很效率。

「這樣的成績你們都不發一言投訴，我真服了你們。」我無奈，應該說她們忍耐力好還是只懂啞忍問題？

「問題是你又可以做什麼？」震電反問。

「向政府投訴啊，投訴他們辦事不力啊。一封投訴信、一通電話，什麼都好，生於一個郵件寄失率低於 2% 的地方，15% 的寄失率不如直接解散郵政部重來好了。」

「我覺得又不能全怪郵政部的人⋯⋯」鈴世弱弱的為郵政部辯護。自大驅逐以後，很多人類的建設因為人口大減變得無利可圖而先後荒廢。這也包括各種基建，犬隱城作為大城市算是衝擊不大的地方了，南部比如索斯、波士頓尼亞這些依靠人類人口支撐的地方甚至在大驅逐後幾年就直接由大自然重新接管佔領。犬隱城的郵政部自大驅逐以來一直受困與人手短缺和使用率低的問題，很難在服務上作出改善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還是對你們人類有隔閡，不過不得不說以前有你們在，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寄出的信件包裹會寄失或是爛掉什麼的」震電若有所思的說。鈴世在旁聽到「爛掉什麼的」頓時大吃一驚，以為震電在影射什麼，又開始掉下淚來，結果嚇得震電連忙打圓場說自己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那你就不要說些影射成份高的話啦，我心裡吐槽。話說回來，據我已故祖父說的話，大驅逐前的姆大陸的確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東西呢，可能是以前怎麼說交通也更方便吧，大概沒人留意這些不明顯但對自己生活息息相關的公共服務吧？當年郵件都主要靠鐵路運輸抵達目的地，現在當然不是那回事了。

鐵路郵遞？一個念頭忽然閃過我的腦海 —— 這也許能行！

「喂喂，我有一個棒透的想法，想聽嗎？」

「突然就說些有的沒的幹什麼？」震電問，一臉不解和質疑。

現在的我，身處這一切奇幻歷險的原點：我就在這裡遇到祖父的摯友梓電，我是在這裡被震電綁架往斷羽島，也是在這裡接收修車需要的零件去完成那場跟時間的玩命競賽。這裡就是通往姆大陸的大門 —— 南部曾經的大都市 索斯。現在索斯當然仍處於荒廢狀態，不過這次我不是來廢墟探險的，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一個關乎德國聯邦鐵路能否生存的目的。

「啊！就素那了！」梓電指著前索斯車站旁一處草地。

在及腰的蘆葦叢中，可以看見一座簡陋的車棚，大概是臨時搭建的。據梓電所言，那個形似飛機機庫的建築物藏了十多輛德國聯邦鐵路的蒸汽機車，是大驅逐後遺留下來的。當時索斯車庫已經完全被破壞，聯邦鐵路只好另建臨時車庫收容泊於索斯的機車。四十年的失修雖然不改它的外型，不過細看就可以看到其實負責擋風擋雨的白鐵都已經鏽跡斑斑，結構上還算不錯，外觀上就真的需要下點功夫翻新了。

我倆接近那座車庫，生鏽的路軌延伸至大門前幾米就不自然的中斷了，似乎有人特意將這些蒸汽機車困在車庫裡面，不希望它們被盜的樣子。機庫的「大門」是一道巨型摺疊式鐵閘，我倆花了一段時間才打開它。

愣在打開的鐵閘前，我目睹一副自出娘胎以來一直不相信自己可以親歷其境的景象 —— 在我眼前的是兩輛真正曾在鐵路上服役過的蒸汽機車。不是模型也不是一比一複製品，而是 真真正正 的真品。小時候聽老爸跟祖父說蒸汽機車的事倒聽很多，照片也看不少，但是看到真品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即便已經四十年沒有使用過也好，仍使人驚嘆不已。不禁令人佩服人類支配大自然的能力：就是這些機器開始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 一個以人為尊的時代，一個不斷消費大自然的時代。想到這裡，我不禁鼻頭一酸，不是悲傷，而是感動 —— 人生二十年，終於親眼見到自己一直無緣接觸的事物，難免百感交雜。

「老大，你還好嗎？」梓電見我愣在原地不動，於是便問。

「啊，」我嘆氣，又抹掉眼眶中感動的淚水「我想我會忍不住哭出來呢。做人二十年，終於親眼見到自己花了大部分時間在研究的東西啊⋯⋯」

從感動中回神的我慢步走進車庫，因為已經是晚上外加車庫裡沒有照明裝置，我只好拿著電筒在車庫裡巡遊。一輪盤點後，我發現一共十二輛蒸汽機車被放置在這個車庫內，全部都是德國貨，有些更是聯邦鐵路為了姆大陸而特別訂購的：包括克魯伯（Krupp）製的德意志國鐵路 06 型蒸汽機車、Borsig 機車廠製的德意志國鐵路 05 型蒸汽機車，兩款都是在外邊只有樣板車的型號，在這裡卻變成量產貨。當然少不了一些著名的型號，例如「戰爭機車（Kriegslok）」52 型、「珍寶（Jumbo）」44 型等。大概因為室內保存的關係，全部機車外表看起來狀況都不差：車身的黑漆和車輪的紅漆也只有少部分剝落。機件狀況就得看斯達萊特車廠那邊檢驗過才能得知。

我登上擺在最前方的一輛 01.10 型（編號 01 1025，從編號可以得知是從外邊來的舶來貨）的駕駛室觀摩，裏頭滿佈蜘蛛網和四十年來累積的塵埃，但室內的設備全都齊全，沒有一個閥門開關失蹤，也貌似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痕跡，連司機座位上的座墊也完好無缺。這輛車就像一直等待一位永遠不會到來的司機和鍋爐工人帶它出去周遊姆大陸龐大的鐵路網一樣，它隨時都可以出動，只欠鍋爐裡的一把火而已。

然而也不是所有機車都狀況良好，也許是比較近海的關係，一輛泊在車庫最後端的 45 型（編號 45 123），火箱因為積水引致的鏽蝕而倒塌，露出本來被火箱遮住的鍋爐火管。那些火管也因為生鏽而亟需更換，大概不能在短時間恢復服務，重建成本也不低。

「欸，老大，偶們其實是來這裡做什麼的捏？」梓電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將電筒往聲音的來源砸，還好梓電身手敏捷沒被砸中。

「我靠，別突然在人耳邊說話啊。」我說，拾起被我砸到駕駛室地上的電筒。

「對不起嘛，那偶們到底素來做什麼地？」

「這個嘛，當然是來找尋最適合在短時間完成重修的機車啦，畢竟這是說服阿靈頓先生支持聯邦鐵路的唯一方法。他明言，只要三個月內讓三輛蒸汽機車回到可以服役的狀態，就證明我打算認真建設新的鐵路線。雖然是有點奇怪的條件，不過遠不算不合理。」我說，雖然阿靈頓在交代這場競賽的內容時梓電也在場，但以她天然呆的性格大概十秒就忘掉這些悶人的細節了。

在迷宮一般的斯達萊特市，有一家不顯眼的運輸公司。其主要業務是接受委託運輸物資到姆大陸各個城鎮村落，大至武器，小至晶石、郵件、食物，甚至少女兵器身上裝甲每一口螺絲的運送都在它的業務範圍內。優質的服務加上低於 4% 的寄失和誤點率均為當地人津津樂道的話題，連斯達萊特郵政總局都做不到的準確度居然由一家寂寂無名的私人運輸企業做到了，大概受僱於郵政總局的員工都會自愧不如。

那這家公司的名聲理應在姆大陸也膾炙人口才是吧？對不起，並沒有這回事。因為公司的辦公室只有斯達萊特一處，所以膾炙人口也只限於斯達萊特的居民而已。另外，高準繩度和高準點度都是要代價的 —— 這家名為詹遜公司（Jensen & Company）的運輸公司，每一次運輸的收費都比一般的貴 —— 很多。以一封從斯達萊特郵寄到嵐岳村（嵐岳共和國首都）的普通信件為例，交託給斯達萊特郵政總局的話，價錢是一元美金，郵遞時間兩星期至一個月，寄失率 7%，急件（也就是說優先處理）另加一元美金；交託給詹遜公司的話，價錢是十三美金，郵遞時間三至七日，寄失率 3%，急件另收五元美金，以普通郵件計收費差距達十三倍，收費難免令人卻步。

不過，這並未令詹遜公司失去它的顧客，因為姆大陸政、商、軍三界要員有時候總需要郵寄些完全不能誤點的急件，這時候就是詹遜上場的一刻，或是幫助軍事基地輸送危險品（炮彈、兵裝等）和補給品到飽受原生種威脅的同儕等，都是詹遜的拿手好戲。普通 GA 一般都不會跟詹遜這類公司沾上關係，除非她們是那裡的員工。

今天我單人匹馬來到詹遜公司，不是為了寄東西，也不是有東西要拿，而是來找人的。雖然現在是一屆商人，但老闆史丹福 · 詹遜（Stanford Jensen）實則曾在聯邦鐵路工作過，更是負責蒸汽機車維修的要員之一，據可靠情報（i.e. 跟阿靈頓和其他斯達萊特的 GA 道聽途說）指，當年要不是大驅逐，詹遜大概也不會年屆三十才轉行在運輸界上打滾。

坐鎮詹遜公司的員工一向不多，大部分都外出負責運送物資，文書工作之類的交給詹遜本人或是一兩位 GA 就好，所以辦公室就小小的在斯達萊特某小街的角落就夠用了。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這是我跟詹遜先生會面時他解釋的。

詹遜他本來就在姆大陸出生，是美籍索斯人。可能是受美式生活影響比較大的情況，他本人也很像大家平時想像的美國人一樣 —— 性格開朗親切，操一口美式英語，還有只會在美國人身上看到的「堂皇」身材。

我說能否請他再出山指導後輩維修蒸汽機車，他不是鄭重的拒絕，而是一笑置之：「哈哈，小子你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呀，今年七十五了，現在連文件也很難看得清，要我回到老本行大概很難吧，你說對不？」

「真的沒機會嗎？我不會要您做體力勞動的工作的，只要指導她們就好。南部大概沒多少人有那方面的知識了。」

「你也會說呀，鐵路這回事已經是失傳的藝術了，還有人會有興趣嗎？」

的確現在只有老一輩會對蒸汽機車抱有情感，不然就是我這類視蒸汽機車為命根的鐵路迷，其他人不是沒有興趣就是連鐵路運輸也一併不支持。聯邦鐵路和組成它的前身在大驅逐前的所作所為實在很難讓姆大陸的原住民們對其抱有任何好感，但已經挖了坑跳進去的我，這刻還有其他選項嗎？

「拜託了，至少現在我已經找到人願意負責維修，您只要願意出山，整件事就好辦好多，詹遜先生，請您考慮一下吧。」我誠懇的哀求眼前這位銀髮老人。

「或許三十年前你來找我，我還會二話不說就說好。不過現在我實在力不從心啊，首先是這裡，另外還有孫女貝斯要照顧呢。」詹遜推搪道。

「偶爾來車廠視察一下，教導一下也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這得視乎你的誠意咯，年輕人。」詹遜笑道。

誠意嗎？是說薪金問題？還是⋯⋯我心裡一頭霧水。似乎看得出我迷惘於如何定義「誠意」這兩個字，詹遜道：「哈哈，就說年輕人你吶，被這些事都搞到太繃緊了。不用擔心呀，我不是說要天價薪金啦，反正錢我多的是。我說的誠意很簡單，就似乎你是不是真想承傳這門工藝而已。」

「承傳？」

「你是聰明人，應該懂我意思吧？」詹遜眨眼示意。

「恕我冒昧，先生。」我苦笑，因為我真的想不通。

「這麼說吧，聽過查爾斯 · 克羅克（Charles Crocker）這個大名嗎？」

我說聽過。克羅克就是加州四大鐵路業者（Big Four）之一，1863 年與其他三位商人投資於由鐵路工程師狄奧多 · 猶大（Theodore D. Judah, 1826 - 1863）創立的中央太平洋鐵路（Central Pacific Railroad）並負責建設美國第一條橫貫大陸鐵路，更因此大發橫財，之後又帶領南部太平洋鐵路（Southern Pacific Railroad）負責興建第二條橫貫大陸鐵路。

「你知道克羅克一開始其實對鐵路建造完全一竅不通嗎？」詹遜說，我說不意外，加州直至 1857 年才有第一條鐵路，而那跟克羅克完全無關「但是他卻被其他三人任命為中央太平洋的施工主管，負責監督工程的每一細節。當時中央太平洋面對員工短缺問題，克羅克為提升員工士氣，索性直接下場幫忙興建，在工作中學習新技能，後來更說：『有時候為了公司的存活著想，你得摒棄只會在旁打氣說 “去吧，小子們！” 的做事方式，脫掉自己的外套，主動說 “來吧，小子們！” 然後讓他們尾隨。』*」

我有懂沒懂的點著頭。

詹遜繼續說：「我說你吶，年輕人，既然你是有心想重振這裡的鐵路，不如先像克羅克一般，致力成為下屬的一個榜樣吧。如果你願意學習相關方面的知識，要我出山又何妨？」

「也是說，如果我願意幫忙重建在斯達萊特車廠裡的三輛蒸汽機車，先生您就願意幫忙指導在車廠維修的員工嗎？」我問。

「你說呢？」詹遜反問。

我不禁莞爾，詹遜的條件未免也太寬鬆了吧。我倆之後很快就達成了協議：詹遜將會成為聯邦鐵路的工程部主管，負責指導斯達萊特車廠員工維修蒸汽機車，以及改善機車效能的方法，而我則必須參與完成重修至少一輛蒸汽機車（i.e. 我至少有一個月不能參與遊說工作，得留在斯達萊特負責鑄造零件等工序），詹遜的工資容後再行定奪，協議於 9 月 1 日（也就是第一輛蒸汽機車從索斯運到斯達萊特車廠的預定日期）生效。

故事大綱在此，以防各位因為停更太久而已經忘記這系列的大概發展（掩面

放置一輪之後，總算生出一篇預告來，這是第二部的幾個小情節，一直在腦海內醞釀，上一年卻沒有時間寫下來，情節大致描繪了主角在第二部會做的事，涵蓋的主要是鐵路規劃方面的東西，也就是建設鐵路前的準備工作。

因為第一部的靈感有點卡住了，現在積極考慮第一、二部同時更新（畢竟第一部跟鐵路毫無關係，是前傳性質），不過更新速度是如何，我想各位大概心知肚明了（掩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