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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命運,就是從一個人尚未誕生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任何人都逃離不了故事的安排,甚至會在完全無法置信的點上發生了什麼也很難說──至少在「那件事」之前,桜內梨子是這麼想的。
梨子所遇到的一切,大致上來說就是改變了自己一直以來,自認為該是如此的故事,更應該說,她根本沒想過會是這樣安排。
因為家人工作的關係,梨子搬到了「沼津」──一座位於靜岡縣的鄰海小鎮,沒有都市的繁亂吵雜,只有海浪輕拍海岸的寧謐。
為了更加了解這個地方,梨子動身前往探索。然而運氣不怎麼好的,處處碰壁,最終還在這樣的情況下迷路了。
然而,正當梨子感到恐懼時,在小徑的最尾端,豔陽照射下十分刺眼,梨子隱約看見了一個身影,一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身影──命運之人。
梨子發覺自己眼角上還殘留著淚水,慌張的擦拭著,對方卻露出無比溫柔的微笑:「請問……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嚐看看這個?」
有點驚嚇到的梨子還來不及反應──一切都太突然,一陣誤會之下,對方還是匆匆遞給梨子一顆饅頭。儘管仍舊是搞不太清楚狀況,梨子依然感到有些開心,好像其實明白一切也不是特別重要了,眺望遠方天海交接、多座小島矗立的景色,輕輕的咬了一口饅頭:「好甜。」
「發現梨子ちゃん了!」千歌忽然從梨子身後冒出,使專注的梨子嚇了一跳:「千、千歌ちゃん!」千歌高興的笑著:「一起回家吧!」
「我……已經答應成為學園偶像了,難道千歌ちゃん還有什麼要求?」面對如此多疑的梨子,千歌不禁有些無奈:「千歌才不是這種人!只是單純想跟梨子ちゃん多多相處而已……」
梨子這才發覺自己曲解了對方的善意:「對、對不起,只是有點不習慣……」千歌握住梨子的手,露出那有如太陽般熱情的微笑:「沒關係,走吧!」還等不及梨子回應,千歌就牽起梨子的手邁步前進。
「等、等一下,一起回家還牽著手很奇怪。」梨子將千歌拉回原地,「誒──哪裡奇怪了,我們都是女生呀?」「說得也是呢……」
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也不是沒有跟朋友牽過手,梨子卻無法解釋自己心頭上那從來沒有過的違和感,一種直擊胸口喘不過來的感覺。
還走不到校門口,梨子依舊敵不過周遭帶有興趣的目光,將手縮了回來:「果然還是很奇怪!」辯駁不了梨子,千歌面帶失望:「好吧,今天只好饒過梨子ちゃん了……作為補償,下次千歌要緊抱著梨子ちゃん回家!」
「請千歌ちゃん千萬不要這樣做。」兩人因為千歌荒唐的發言,相視笑了出來。
快要抵達千歌家之前,梨子提出了這樣的請求:「千歌ちゃん,可以陪我去看海嗎?」梨子將雙手背在身後,先是看著內埔灣,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千歌。
「嗯?」千歌停下了腳步,對於梨子的邀約感到疑惑,稍稍偏著頭表達自己的想法。
梨子笑了笑,跟著千歌相同的方向歪頭:「不想去也沒關係,只是臨時起意。」千歌急忙揮著手:「沒、沒事,我陪梨子ちゃん一起去!」
兩人走向了內埔灣,將鞋子及襪子一併褪去,踩踏著由小石子所編織成的一片海灣,潮濕而涼爽的海風輕撫著臉龐,儘管炎夏十足悶熱,那黏膩令人難受的感覺也隨之而去。不只是被生在沼津的孩子所喜愛,連來自東京的孩子,也愛上了這份清爽。
「唔──好舒服。」千歌伸展著雙臂,彷彿想將自己的身軀變得龐大,腳掌踩著些微溫熱的石子,早已習慣了凹凸不平所帶來的疼痛,穩重而不失輕巧的靠近海邊。
「等、等等我!」梨子小心翼翼的走著,她完全無法理解千歌是如何在如此不穩固的石子上移動,反而自己感覺隨時會跌倒似的──就算是梨子先提議要看海,卻沒有千歌來得得心應手。然而千歌已經率先踏入海水之中,與稍早從腳掌傳遞而來的感受不同,無情的烈陽並沒有令海變得暖和,反倒襯托出大海的蔚藍之美,海水依舊沁涼。
千歌愉快的踏著海水,享受水花濺起時的涼快,不忘對著梨子揮舞著手:「梨子ちゃん太慢了!」這倒令東京的孩子有些無奈。
在踉踉蹌蹌的情況下,梨子終究是抵達了海邊。千歌伸出了手,以防梨子在更加鬆動的石子中滑倒,梨子對於這份體貼而向千歌展露笑容。
真有那一剎那間,千歌覺得自己看見了天使──果然是夏天呢,千歌暗自想著。
「果然,內埔的海很美呢。」梨子憶起第一次到達沼津時的所見所聞,一樣的萬里無雲、一樣的海島美景、一樣的命運之人,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最初的心情一般,湧上梨子的心頭,心跳也為這般的激昂加快著。
像是能乘著這一片刻的勇氣,把內心的想法傾瀉而出,梨子卻依舊選擇壓抑──因為我很普通呢,梨子在內心嘲弄著。覺得除了來自東京這點之外,自己根本一無是處,成為學園偶像也不該是在故事的走向中會遇見的,但命運之人卻直接翻轉了梨子所想像的一切。
「千歌ちゃん……覺得命運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梨子輕拉住了原先千歌所牽著的手,感覺這一瞬間能透過手心,將自己的情感傳遞給對方。
「命運?」被拉著的千歌轉向梨子,臉上的表情從遲疑又變回了那溫柔的微笑:「遇見梨子ちゃん後被改變了,千歌是這樣想的。」千歌將另一雙手覆上梨子的手背:「正確來說應該是μ's才對,可若不是梨子ちゃん加入的關係,千歌也無法離學園偶像更近一步呀。」
「我除了鋼琴以外,唱歌、跳舞什麼的都不會……」千歌否定了梨子所說的:「正因為不會,才要去嘗試,為了能夠變得閃閃發亮!」梨子看著千歌的臉,如此的單純、有活力,比較起其他人,千歌是這麼的光彩奪目──真的也能成為這樣子的人嗎?
梨子鬆開了千歌的手,重新踏上了海岸,這次不再是充滿恐懼的慢放慢步伐,而是大步、毫無畏懼的走在小石子上;腳掌傳來的也不再是疼痛,而是前所未有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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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之中,總會遇見那名「命運之人」。
而你/妳是否曾像梨子一樣,對自己感到有所迷惘、沒有自信?
這篇文第一次建立的時候,是2017年2月11日。利用各種零碎的時間,漸漸將這篇文建構出來,沒想到最終在我生日這天完成了。可以說因為每段寫的時間都不同,因此不盡完美,也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抱持著單純地想寫出平凡、互相依賴的千梨。
今年的自己比之前更加忙碌,沒辦法固定的寫文,能夠再次輕鬆自然地完成一篇文,一直是我所希望的,於是這篇文就這樣產生了。
獻給自己,以及我至今所遇見的,身為我的「命運之人」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