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在一樓的廁所找到了被敲昏的警衛,在高級住宅區的守衛卻如此弱不禁風…看來事後要提醒一下德米菈雅考慮多準備點安全措施,但既然他已經昏昏沉沉或許也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原因吧。
守衛描述他看到一群全身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衝進來,然後他就被敲暈了。這種讓人完全搞不清前因後果的證詞實在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看來我只能指望地表所謂的警察組織了。
到了警察局後,黑瞳簡單說明了自己知道的情況並表示希望調閱監視器,但警察們卻追問了許多問題,像是:「沒有其他證人嗎?」「你能證明自己不在場嗎?」既然這傢伙肩膀上有兩顆星之類的徽章應該很厲害才對,怎麼光問些不重要的東西?甚至懷疑我才是兇手?搞什麼呢真是。
在拖了好一段時間,彷彿一世紀一樣,對方終於帶我到了一個房間內讓我得以看監視錄像。雖然不太清楚,但可以注意到對方似乎是往北邊移動。就在我準備離開時警察卻說道:「你還不能走,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等等,什麼?真是,愚蠢的推理。懶的說什麼了,看來我得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尋找了。
現在為您插播一則新聞,稍早有一名淵瞳族撞破警局的牆壁開始逃亡,警方發表聲明表示他疑是某起綁架案的嫌疑人,淵瞳族具有驚人的戰鬥能力,請民眾盡快迴避。目前嫌疑人似乎往北方港口移動,警方已經出動快打部隊準備圍堵他。
在寬敞舒適的辦公室內,一名有著俏麗短髮的女子正吃著便當,邊看著這則微妙的新聞。這名女子似乎並沒有對這起新聞起太大的反應,即便沒多久後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有人來回報了這起事件的經過也一樣。
吃飽後,這名女子看了看新聞,現在情況似乎演變成快打部隊在出手準備以武力制伏對方時反而被對方一陣快打通通打攤在街上,最慘的一個似乎是在開槍制伏對方的瞬間被一拳打到兩條街外去。特別的是這群人沒有一個人死亡,幾乎都是輕傷暈眩而已,除了傻到開槍的那位似乎斷了幾根肋骨住院去了,但相信幾天後他就能復工了。
「啊啊—吃飽了就想睡個覺呢。」女子看了看新聞後關掉電視,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睡起午覺。
在這段美好的午覺時光期間,總計有以下受害者:26名警員輕傷,1台裝甲運兵車破洞,一群民眾受到驚嚇,而對方則在港口看到什麼之後隨手扔下一大袋金幣就「借」走了趕來支援的海岸巡警的水上摩托車。實際上對方留下的金幣足以買下兩台水上摩托車就是。
女子醒來後抽了根菸,看看時間再看看各家新聞的後續報導後開始哈哈大笑:「哈,一群菜兵,也不搞清楚對方是甚麼來頭,還開槍哈哈哈哈哈哈!」邊笑著邊準備前往警局,看看那破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是帶有點歉意的。要不是時間很緊湊的話或許我可以跟他們好好談談,又或是用更輕微的方式阻止他們,而不是直接出手。希望那個飛出去的傢伙不要傷太重才好,但也是他不好,誰叫他要開槍呢。
騎著水上摩托車,我得試著循對方可能移動的軌跡來追逐。在港口時依稀看到一名白色短髮的青年運用類似德米菈雅念力的方式將一群披著黑斗篷的人跟一箱東西送上船,但被一台裝甲運兵車擋住之後就不見了。暫時摘下面具可以稍微捕捉到微弱的能量動線,但從這情況來看被耽誤那一會兒讓對方跑到很遠的地方了,要追上去的話可得要抓緊腳步。
過了約幾十分鐘後,終於看到對方的船在前方了。從海面狀況可以得知目前應該還在寧靜海境內。「目前距離一百多公尺…從這邊起跳可能到不了,要更近一點就得冒個險…」對方看來也注意到警察的水上摩托車了,此時我才想到或許選用警察的水上摩托車不是個明智的決定,這簡直就是昭告天下自己的身分,雖然實際上我不是警察。
「該死,是警察,攻擊!」隨著這聲叫喊,船上的斗篷人們開始聚集到船尾並且拿出了比剛剛警察拿的要更重型的槍械開始射擊。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大概不會讓我這麼輕鬆上船了,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準備的東西這麼誇張,即便自己能夠擋下或躲開但水上摩托車完全沒辦法。就在一陣絢爛的煙火式爆炸後我便沉入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