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碧綠絲 第四章 應許之地（上）
從卡達繼續往南走，旅客會看到一片奇特的風景，紅色大地被藍海跟黑山簇擁，豔陽下沙漠幾乎寸草不生，長滿尖刺的植物稀疏地依附在岩石陰影下，加拉哈瞇起雙眼，和藍天形成強烈對比的紅色大地，在熱氣蒸騰下不斷搖晃著。
「這時候外面除了沙子之外什麼都看不見的。」蘭蒂在加拉哈背後打哈欠說，藍色長髮隨意披散肩頭，黑色內衣透出白皙的肌膚，加拉哈忍不住翻白眼把斗篷遞給對方，但對方嫌惡地把衣服推開。
「我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跟雙河平原差真多。」熱風不斷吹拂加拉哈的臉頰，讓他忍不住打個噴嚏。
「因為伊拉斯山脈擋住從西邊吹來的豐沛水氣，所以山上雖然烏雲密布，實際上根本沒有半滴水能落在這，雨水只會降在黃金森林跟外圍的草原地帶。」蘭蒂拿起水壺猛灌好幾口水，舒緩身體的燥熱感。
「不過山上融雪供給這裡豐沛的地下水，在山腳下會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綠洲，所以我們不用擔心飲水問題，多姆人的領域還有一條內河，讓他們可以畜養動物來自給自足。」蘭蒂塞住水壺的蓋子，繼續觀察因為熱氣扭曲的遠景。
一行人在拱門下紮營，這裡是一座古老遺跡，坐落在山壁中，隨著巨大梁柱不斷往裏頭深入，牆上壁畫雕刻已經崩落殆盡，但依稀可以看到古代人的成就，精美符文記載往日的榮耀。
這裡還開鑿水利設施，利用山上豐沛的雪水，古代人讓泉水在地下流動，避免熱氣蒸發，彎曲的小水道從出水口往四面八方擴散，出水口不斷湧出泉水，池子旁長滿翠綠的植被，跟外頭荒涼的景象大不相同。
「火石跟水石都有弄好吧？」蘭蒂詢問加拉哈，「放心，我已經托底下的人準備好了。」加拉哈從羊皮袋倒出兩顆拳頭大，鮮紅跟深藍的水晶石，並把藍色那顆遞給蘭蒂。
「水石跟火石，魔力結晶體，用來當作施術媒介或儲存魔力的寶具。」
「一顆就能輕易注滿一座湖泊，多姆人很清楚水在沙漠的重要性，他們一定會接受這份大禮。」她撫摸水晶球，在魔力的浸盈下，晶體開始發出光芒並產生水流。
前者由遠古森林的純淨湧泉凝結而成，後者則誕生於熔岩或灼熱的環境，這兩種礦物蘊藏的地方都有魔物棲息，開採十分危險，只有極東大國有穩定的貨源，蘭蒂她們從克威特進口這些礦物，運往萊西昂本土。
「對一般人來說，水石跟火石是不可能有機會經手的東西，但貴族可以隨意訂購，真是非常奢侈呢。」盯著周圍飄散水霧的藍色晶體，蘭蒂牽引著水流，享受它帶來的清涼感。
火石跟水石可以為人民帶來便利的生活，也能成為殺人的武器，軍隊將其當作大規模殺傷手段，驅動原本需要好幾位精湛魔法師才能使用的法術，或是當作魔力儲存裝置，讓萊西昂的騎士軍團不用擔心魔力匱乏的問題。
但本土的礦脈大多已經枯竭，只剩下伊拉西亞大陸亞美尼亞區還有出產，因此帝國加速開發伊拉西亞的礦區，一方面也大量進口火石跟水石，搜刮這些軍事資源。
「說到多姆人，妳對他們了解多少？」蘭蒂抱著水石跟加拉哈往遺跡走去，其他人正在休息，男人跟女人混在一起賭博，有些人正在煮湯，加入曬乾的蔬菜、培根還有辛香料，兩人繼續往內部深入，巧匠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陽光降臨在裡面，祭壇供奉著一位拄槍的長髮女性，這座雕像渾身沐浴在白光之下，腳邊石板放著幾朵乾枯的花。
「只比你多點，多姆人，大家都稱呼他們失落之民，沒有歸宿的民族，但稍有學識的人則會用歌唱之民來稱呼他們，這些人沒有文字，卻以美麗的歌謠紀錄自己的歷史，我們要前往他們的居所，在那裏有可以進入卡拉斯加頓森林的通道。」蘭蒂蹲下身拿走石板上枯萎的花，重新換上新鮮的香草。
「我跟隨妳已經好幾年了，但從未聽過妳說過有關這條道路還有亞人的關係。」男子很清楚蘭蒂並不是普通的人物，她跟軍方上層都有關係，但認識亞人跟知道這條道路就不是一般軍方關係人了。
「世界上的多姆人幾乎都是流浪者，他們住在這塊土地上怎麼想都不對勁，即使能在這塊土地上養動物糊口也比不上其他國家的環境，這裡太糟糕了。」加拉哈雙眼定定地看著對方，身為前任帝國情報部的探子，自己也清楚各國大致的狀況，即使已經退役一段時間他依然有管道可以獲得資訊。
「我們還是可以穿越國境，為什麼要選擇風險更高的道路，頭兒，妳在隱瞞什麼？」面對質問，蘭蒂依然保持悠閒的態度，畢竟人本來就會因為無法解釋的事物感到不安，無論是誰都是這樣。
「我只是想要進入卡拉斯加頓，拜訪故人，再次遊覽美麗的黃金森林，加拉哈，你不想見識傳說真正的景象嗎？」蘭蒂在祭壇前轉個圈兒，手裡捧著水石，陽光在水花折射下讓室內恍如白晝，藍色長髮跟水流相互輝映，宛如水神降臨人間。
「即使妳這麼說，我們還是不可能如期將貨物送達，將這些東西準時送到帝國高層手上才是我們的工作不是嗎？」水流在青年身旁流動，「約定不過是禮貌罷了，中央沒有這麼迫切的需求。」女子露出微笑，水流重新回到水石裡頭。
「不要擔心，我會帶你們見識更有趣的世界。」「唉……」加拉哈決定放棄爭辯，的確一切都是蘭蒂在主導這次決定的走向，在這情況也無法再說出更有說服力的話。
「但希望妳至少講一些，被蒙在鼓裡的感覺真的很差。」看到加拉哈還是一副很不滿的表情，蘭蒂不禁露出笑容，「卡拉斯加頓有些令我掛心的事情，必須親自進去。」看到對方皺起眉頭，她也清楚這理由很奇怪，但卡達與教皇的接觸讓自己無法不去在意這事。
「我想應該不用再解釋了吧？你也知道最近聖國的動向十分詭異。」聽到暗示話題結束的話，加拉哈只能在心中嘆氣，不過的確如女子所說，聖國舉動令人起疑。
「話說這遺跡到底是誰所建，我從未在文獻中聽聞這種形象的神。」為了轉移話題，加拉哈開始打量眼前的女性石雕，女性一直以來都被當作豐饒神的象徵，眼前這座手持武器，穿著風格跟帝國大相逕庭，輕薄飄逸的連身裙，頭上戴著紗罩，通常應該都是籐籃與紡織工具才對。
這種服飾有阿卡利加傳統的風格，當地人在慶祝時會讓最美麗的兩名少女穿上華麗的絲質禮服，一黑一白，象徵過去與未來的銜接，感謝美好的日子，祈求未來順遂。
「嘛，我想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這是依照什麼來雕塑了，先來吃午飯吧。」蘭蒂推著加拉哈走出祭壇，回頭看向雕像，被紗罩遮住的鬢角因為視角變化露了出來，微尖雙耳，精靈的象徵，槍尖銳利的星芒如北極星般引領同胞，在前進的道路上，義無反顧地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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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趁著下午陽光減弱時行動，踩在鬆軟的沙子上，前方是綿延不斷的紅色沙丘，隊伍呈縱列前進，魔法師待在中間，劍士跟弓箭手混搭配合，防範棲息在沙漠的魔物攻擊。
「好無聊。」蓋斯坐在貨車上上打個哈欠，金髮弓箭手哈洛在旁邊保養手中的弓。
在沙漠中最害怕不斷變動的地形，但這裡不用擔心這種問題，黑色的伊拉斯山脈提供旅人最棒的指引座標，山脈在右手邊時就是朝南方，反之朝北，這座山脈高到令人只能仰望它，跟王都附近的白色山脈各勝擅場。
這時，一聲猛禽鳴叫傳來，從遠方傳來另一隻的回應，哈洛抬頭望向天空，陽光中有二撮黑點，聽聲音應該是蒼鷹，鳥本來就會飛翔，可是未免太詭異了。
「喂。」哈洛推推蓋斯，一邊指著天空，男子瞇起雙眼打量天上的兩隻蒼鷹。
「幹嘛，不就老鷹嗎？」蓋斯抓抓頭嘟嚷道。
「蒼鷹不會結伴飛行呢。」聽到這句話，蓋斯坐起身來，地平線上依舊空無一人，但鳴叫聲卻在隊伍上方持續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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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監視了。」「沒錯。」加拉哈露出嚴肅的表情，蘭蒂握著韁繩掃視前方沙丘，雖然對方尚未現身，但隊伍完全處於對方監視之下。
「對方看起來沒有惡意，但別放鬆警戒。」「不用妳提醒，都準備好了。」蘭蒂囑咐道，所有人都做出預備姿勢，箭搭弦上，空氣中傳來微微的呢喃聲，在車上睡覺的部下也坐起身來，將手放在劍鞘上。
還沒現身嗎？蘭蒂四處張望，也沒有感受任何大部隊的動靜，隊伍持續前進，他們跨過一座又一座的沙丘，再往前二十多哩就會有下個綠洲，但她可不希望對方這樣監視自己，夜晚馬上就要降臨了，蘭蒂看著夕陽西下，下定決心。
「加拉哈，去把漢斯找來。」加拉哈點點頭，調轉馬頭從後方載來一位老者，手持一把黑色長杖。
「小姐好久沒呼喚老朽了，發生什麼事？」漢斯帶著慈祥的表情問，「我要釋放信號，希望妳能幫我用結界隔絕隊伍，不然馬匹會發瘋的。」聽到這句話，漢斯不禁苦笑，這公主性子，對自己來說法陣現在可是吃力活兒呢。
「小姐有令，老朽當自尊從。」強風開始壟罩隊伍，蘭蒂打個手勢，男子很識相地牽馬站在拉蒂斯背後。
「舞動雙葉之妖精，傾聽吾等祈願，壟罩虛圈之聲，隔絕壓縮。」法陣以長杖為中心蔓延開來，複雜纖細的青綠藤蔓發出柔和的瑩色光芒，風聲逐漸緩和下來，加拉哈隔著結界，緊盯外面的藍色長髮。
「血為誓，咒為憑。」蘭蒂用指甲劃開手掌讓鮮血滴落在砂礫上，沙地擴散出漂亮的金色波紋。
「光芒升起，照亮天空，以此身化為神之劍。」她低下頭來，淡金色光芒從身體泛出，將藍色長髮染成金色，一股無形壓力往四面八方擴散，加拉哈從未看過蘭蒂展現如此驚人的存在感，莊嚴肅穆，神聖不可侵犯，宛如光之女神艾莉西亞再次降臨人間。
接著，大地傳來震動，衝擊波跟結界正面衝突，沙浪漫過綠色障壁，偶爾傳來幾次低沉轟鳴。
「老天。」加拉哈瞠目結舌看著浪潮般擴散的金色光芒，沙子呈現同心圓的波紋，他這輩子從沒見過有誰可以產生如此龐大的魔力，除非教皇親至，不然要找到跟蘭蒂匹敵的存在簡直是天方夜譚。
「驚人的力量對吧？」漢斯抓緊魔杖笑說，光波動就能打亂靈脈流動，差點就讓大夥吃沙了。
在白日與黑夜交錯之際，女子宛如銜接兩者，手裡握著舉世無雙的力量，漫步在黃金平原上，帶來純淨光芒。
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加拉哈覺得蘭蒂應該加入軍隊，建立一番偉業，或是成為偉大的冒險家，穿梭各地未知的領域，探索更多事物，如果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為什麼遇到問題或困難時她卻從沒動用這股力量，只要動用所有事都會迎刃而解。
這女子應無所不能，但她卻收斂這股力量，用一般人的姿態生活，無法理解。
（頭兒，妳到底在想什麼？）加拉哈隔著薄薄結界，望著傳奇。
「年輕副手，做好迎接小姐的準備。」正當他還在發呆時，漢斯在背後沉聲說道，眼前還是一片風雲變色之狀，加拉哈愣了下，外頭風大沙大是要迎接什麼？
「快！她快不行了！」漢斯話語剛落，加拉哈還來不及發出回應就被漢斯的風魔法推出結界外頭，口鼻立刻被沙子迎面一灌，他一邊咳嗽一邊朝中心前進，好像進入另一個所在，風聲逐漸降低，乾燥跟灼熱都消失無蹤，只剩下黑暗的空間。
青年踏入其中，蘭蒂就這樣站在前方，渾身散發光芒。
「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裡。」蘭蒂睜開雙眼，對加拉哈微笑說道。
「被那老頭推進來的。」男子不爽的把卡在耳朵的沙子掏出來，美麗的圖騰在地上發著光芒，照亮四周。
「頭兒，妳到底在做什麼？」「威嚇射擊，有趣吧？」喪心病狂的魔力竟然只是為了威嚇……男子突然覺得好累……但這時他也冒出一個想法，問問題的好時機出現了，四下無人，又是一個完美地方。
「頭兒，為什麼要冒著麼大的風險呼叫那些監視者？」加拉哈認真的看著蘭蒂，所有人都知道魔力釋放過度會造成術者靈體很大的傷害，這種行為簡直是不要命了。
「你不覺得剛剛很帥嗎？就像新年迎接的朝陽一樣漂亮，風勢比軍用的風刀陣還強，震動比地裂還誇張，加拉哈，不覺得好玩嗎？」蘭蒂很興奮地晃著雙臂，身上光粉跟著四處掉落，就像小孩一樣捉摸不定，為沒有意義的事情開心不已。
「我無法理解。」聽到這句話，蘭蒂就像被父母禁止打開禮物的孩子嘟起嘴巴。
「我們趕快出去吧，大家都還在等呢。」「誒，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的時候？」蘭蒂突然沒頭沒腦的對加拉哈說。
「打開禮物發現裡頭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那種無盡的失落跟失望感，你會跟父母哭鬧，跟朋友生氣，但那最想要的東西卻永遠回不來了，即使父母最後補償你，也再也比不上打開前的雀躍。」蘭蒂踏出光圈，緊緊揪住男子的衣襟。
「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進入這裡？我蹉跎了這麼久的歲月，等待新的刺激，等待新的人事，等待新的變化，我一直在等待，我他媽的受夠了。」加拉哈看著手指開始產生變化，原本圓潤飽滿的皮膚變的乾癟，從手臂不斷擴散到全身，魔力耗盡的副作用開始發作，皺紋遮住美麗的臉孔。
「愚昧的上位者，愚蠢的服從者，不管怎麼淘洗最後都是下賤的粗糙沙礫，我很失望啊！」愚蠢！下賤！一群雜種！不絕於耳詛咒不斷從蘭蒂嘴中流出，那聲音從憤怒轉為哀怨，激動退為孤寂。
「加拉哈，我真的很失望啊」說著說著，原本緊繃的手指也逐漸失去力氣，蘭蒂扯下他身上的斗篷，蒙住自己的臉龐，黑暗開始消退，女子的聲音喪失以往自信，只剩下油盡燈枯的身軀。
「別讓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蘭蒂盡可能用男子的身體當作支柱，慢慢走回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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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男子黝黑的臉上全是驚恐表情，他這輩子從來沒有看過人類能造成這種天地異變，原本只是監視沙漠的入侵者，但現在他覺得自己不是獵人，而是獵物。
「那是傳說的真面目，斯特。」撫摸愛鳥如絲綢的翅膀，青年從懷中掏出肉乾犒賞愛鳥的辛勞，蒼鷹發出高興的叫聲囫圇吞下肉塊，像海水一樣的雙眼，黝黑皮膚，銳利的神情就跟猛禽如出一轍。
「通知族裡的人，在進入綠洲之後包圍他們。」青年跨上馬匹輕踢側腹，他的部下也連忙跨上馬跟在後頭。
「族長，我們不可能招惹這些人啊！」輕快的馬蹄打在沙子上，男子對前方疾馳的青年大喊。
「我們是忠誠的守望者，看守入口是古老盟約的誓言，不管過了多久，即使舞者遺忘她曾經聆聽的樂曲，樂手也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彈奏的旋律，這旋律將持續到我族死亡之時，即便末日降臨。」青年再次加快速度，達達的馬蹄聲慢慢遠去，這道波紋也將不斷擴散，掀起一波波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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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我現在是二月刊就是了？開什麼玩笑？
最近是真的寫文寫的很無奈，看文章看的很憤怒，我一直以為我能在流水中找到一顆值得打磨的原石，最後永遠都是下賤的粗糙石塊，在商人的精心裝飾下變成櫝盒裡頭的商品，但我要看的是後面受到精心打磨下展現的自身美感，在工匠的巧手下變成名器，或者是本身蘊藏的光芒，就像最高貴的寶石，如果這些都沒有，到底有甚麼意義？
我也知道有了插畫就像買櫝還珠中那高貴的盒子，引人注目，燦爛逼人，但那是盒子漂亮，你本身的珍珠呢？
我身為寫手，當然希望寫的文章有人看，當然希望生意好，我更新慢，這是我的缺點，太過鑽牛角尖，但我至少要在宣傳跟外在裝飾之前增加我自己本身的底基，我是作者，不是商人！就跟我是玩家，我玩遊戲是要享受遊戲的快感，不是所謂的輸到脫褲還可以自慰般的play for fun。
「我看過不少作者，以為那輪廓是我朝思暮想之人，探近之後都是空。」
我所思君在何方
遙望水鄉景依舊
寧以美酒灌我腸
不願俗物入我眼
距離大河之舞還剩六章，我也期許在小說銜接白日與黑夜之時，我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出長遠希冀的目標。
創作內容
伊爾碧綠絲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