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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絕對正義》第二章、人家看到的海很美,我認識的海卻是個惱人的臭小鬼(1)

作者:關燁│2017-04-28 10:23:17│巴幣:4│人氣:581


  沒什麼要求,高駿空在停好車子進到大廳後,又特地過來囑咐我只要負責監事薛南身邊有無任何異狀即可。這對我來說不成任何困難,高駿空給我的感覺像是不怎麼擔心似的。講沒幾句後,人就跑到了櫃檯前開始辦理一些我覺得是我這輩子絕對勝任不來的無聊瑣事。

  接著就是走向我們的服務人員換上禮貌性笑容,恭敬有禮地帶領著幾乎與渥荷德總統同樣等級的大客戶搭進電梯,來到事前預定好的私人房間。

  意料之外地,我以為我突兀的外表會引來酒店人員的側目,然而事實上卻沒發生。不管經過到哪,他們全很認真投入在自己的工作上,頂多是薛南經過時,會表現出他們訓練有素的那一面,向他彎腰招呼罷了。

  而本應是最惹眼存在的我,在這裡,卻被當作十足的隱形人,徹底被無視。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本來就很討厭那些不友善的眼光。

  回到委託上,薛南這次帶領參加簽約一事的部下就僅有親信高駿空一人,左右不見其他保鑣。他這麼做,幾乎是把性命全交付於我的手中。要是簽約的過程真發生了什麼萬一,我已經可以想像得到琛鳴湊會怎麼料理我的畫面了。

  「就是這裡。」

  「謝謝你替我們帶路。」隨著服務人員的示意,高駿空回以一抹沒什麼感情的唇角上揚表情。說是上揚是因為你根本感覺不到他是出於習慣才有這表現,或者他是真心感謝對方這麼做的。

  這不禁讓我開始好奇,在那張緊繃的表情底下,到底藏了些什麼想法?

  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裝潢有多麼浮誇這我已經懶的形容,反正就大概是薛南私人轎車的價格再乘以個四十到五十倍那樣高檔奢華。是我這一生若不是因為工作絕對沒機會進來的地方,等同於是與我平行的另一個世界。

  這不禁讓我想到:渥荷德雖然是個先進的國家,不過在這看似完美,社會安定的表面下,依然存在著與他國一樣嚴重的貧富差距。這顆毒瘤被埋藏在很深很深的地底下,若不留意,平常是很難被察覺。而這群受到毒害的人們由於在社會中占有的地位過於弱勢,他們的發聲幾乎難以被社會上層聽見。

  沒有安穩的生活因而成為危害社會秩序的亂源。問題一直都在,不曾因為執政者的輪替看出任何改善的跡象。這對經歷過祖國滅亡的我而言,我相信,政府倘若不早日正視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渥荷德也會淪落到跟祖國一樣的下場。

  值得一提的是,據說這也是乾淨殺手為什麼要成立的原因之一。

  我抱持的態度說有多悲觀就有多悲觀。然而讓人矛盾的是,現在的我在渥荷德生存著,使用這裡的資源度過每一天,看起來就像是這邊的一份子,但我卻興不起任何想要改變國家的念頭。彷彿渥荷德是存是滅對我來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假使最後時局真演變成我想的那樣,對於問題就擺在眼前,卻視若無睹的我自然也就是共犯結構底下中的一份子。咎由自取,正是目前最適合用來評論我這種行為的說法。

  這樣的我……還真是垃圾至極呢。

  「你在笑什麼?」在我神遊到九霄雲外的同時,被正好要入座的薛南發現了異狀,他忽然湊進過來丟出一句困惑不禁讓我微微嚇了一跳。

  而且該說他厲害嗎?光是看牽起的眼角變化就能知道我現在正笑著?

  「沒什麼,這麼關心我,還真是榮幸。」這算調侃嗎?只能說我還真是大膽,居然敢這樣對待央帝的執行長。

  站在不遠處的高駿空同樣往這裡看來,這時,兩人的目光全因為被二度推開的門,而轉走了注意力。

  一名打扮文質彬彬,外表看來比薛南還要年長些的男性走了進來。他身後帶的人可比薛南多:左右各一個看起來應該是秘書角色的男女,再加上隨扈三人,整體氣勢比起優閒坐在位子上的薛南,更像是要來談生意的樣子。

  臉上白淨的他沒有戴眼鏡,同樣是生意人的專業笑容,可是卻比薛南還要更有溫度些。就連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都展現出了他發自內心的誠意,「實在是很抱歉我來遲了。路上車況不是很好,因而去耽擱到薛先生的時間,請榮我再次對您敬上至高的歉意。」

  只見男子與眾部下們的腰幾乎就快呈九十度,以瞭表歉意。而薛南呢?他則是在男子看不見的角度擺出了一副冷漠高傲的姿態,嘴巴上講的,卻是跟表情截然不同的客套話,「快別這麼說,人生中總會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搗亂了計畫。把頭抬起來吧,你這麼謹慎我反而會覺得有壓力。」

  是我的錯覺嗎?可剛剛薛南眼神卻時閃過了一絲殺意。

  從冷漠轉變成此,這微妙的變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不會是我誤看吧?

  從他們進入正題後我大概釐清了這名男子的來歷。

  可以讓掌握國家將近八成金融資源的央帝簽約的合作對象,是近期剛興起的電子科技產業公司。創立時間是在央帝崛起之後的事,其規模從原本只有什人不等的小型工作室,一路拓展規模成現在旗下員工人數有將近千人的公司。坐在薛南正前方,名為符義的男人,用他那雙如茵草般翠綠的眼眸,投入了真心誠意,與合作對象談論著對於國家的經濟政策發展現況心得。

  「我大概了解符先生的想法了,確實跟央帝的經營理念很合得來。」用這句話將談話收尾,薛南緊接著用眼神示意坐在他斜後方的高駿空,對方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立刻了解老闆要的是什麼。

  起身,他把公事包裡的隨身晶片插入了符易右前方的桌面。有個需要定睛一看才會注意到的凹槽形狀正好接收晶片。原本透明無色的桌面,瞬間,便浮出一層矩形與符合桌面大小的淡藍色螢幕。一眨眼,原本存在晶片內的資料就全移動到了上頭。

  「請先詳讀合約上的條款,若有任何異議,還請在這時候提出討論。若無,請於此處先下您的大名。」

  雖然我站在距離符義最遙遠的另一端位置,但我仍能看見他就在高駿空說那話時,那嘴型的變動。

  ──等等。

  霎時,在我完全意會過來後,已經為時已晚。不知從哪冒出,我完全沒發現他存在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間移動到了薛南身旁。

  「糟糕!」

  「快點保護薛南先生!」

  不用高駿空說我也知道。立刻把手套扯掉,之前就已經準備就緒的掌心是時候冒出足以融化鐵的高溫。

  看準了用黑色斗篷全身包起的謎樣角色,我有信心可以在不波及到委託人的前提下給予這傢伙致命一擊。

  出拳的瞬間,燃燒的雙手隨之拖曳出長長白煙,就在快要碰觸到敵人的瞬間,他居然巧妙地避開了攻擊軌道,側身順手用腳踢到我閃避不及的手腕,向後翻了一圈。

  同時,在我無暇顧及的對面,符義的部下們全進入備戰狀態。不分男女把距離最近的高駿空架住,牢牢限制了他的行動。

  「該死!」

  委託上我是應該先以薛南為主,掙扎之下,我便把專注力放在眼前用單手架住委託者脖子的怪人身上。

  身型嬌小的他,身高目測只有一百五左右。從抖篷下裸露的手臂纖細到幾乎我單隻手就可以折斷。被遮住的面孔緊露出一雙滲漏出笑意的⋯⋯等等?他看著我笑?

  「好久不見你了,離開時間一長,身手也變遲鈍啦?」他說話的語調彷彿我跟他很熟似的。

  「你在說什麼鬼啊?先把人給我還來!」令他失望的是,我對這傢伙可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這次笑出了聲音,能感受到後方傳來鼻息的薛南臉上看不出任何驚恐。像是在等待逃跑的時間來臨,表現的不如不遠處已經被壓制在地板上,護主心切的高駿空那樣慌亂。

  「赤兔,快點解決他。」時至如今,薛南的語氣就和往常一樣冷靜,後方的威脅來說,似乎根本算不了什麼。

  在聽到肉票的反應是如此淡定後,謎樣人不知從哪生出一把比手掌再長一點的匕首,擱置於薛南的頸部上。一條血痕跟著他輕劃過皮膚而浮現。

  猶如主宰萬物性命的上帝,興奮不已的情緒光從牽起瞇成一條線的眼眸就可得知。

  他威脅的對象是薛南,猶如匹夫的行為等同於在跟整個渥荷德宣戰。感覺起來這位裝熟魔人應該手中的肉票身分背景一點概念也沒,才敢做出如此愚昧的挑釁。

  這時,符義走了過來。

  「央帝的執行長還真好抓。這樣對安笛一點挑戰性也沒。還真是抱歉啊。」

  「是啊,我是失望透了。可是我卻意外遇見了怎樣也沒想過會遇到的人,這倒是又讓我重新點燃了興致。」

  安笛就是這個矮子嗎?而且他說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怎樣?我應該跟你認識嗎?」

  這時候我只能從參加乾淨殺手的名單中努力回想有沒有類似名字的臉,可不管怎樣想要記起,卻都只是徒勞無功。

  光是要把上一秒見到的人臉跟名字搭在一起我就有障礙了,更不用說是已經很久沒見的那群人。

  「你居然忘了我?」想是要幫助喚起我沈睡的回憶,他用空出的那隻手拉下斗篷,以及蓋住大半口鼻的面罩。

  在看到他完整樣貌的當下,我才總算瞭解他為什麼會用那種自以為熟識的口吻跟我交談——

  「原來是你,海。」孕育一切生命之母,具有包容能力的海洋,在這小鬼眼底,卻只是將所有吞噬殆盡的象徵。

  「好險你還記得我。」

  要忘也難,真的,我想要忘,可是只要入睡就有可能時不時夢見他以及過去的時光。如夢魘般,緊緊掠住我的思緒。

  「看在曾經共同生活過的份上,可以配合下,把人給放了嗎?」他不是笨蛋,自然懂得在這場合,我的意思皆是在暗示著他現在正在做何等脫序的事。

  海小我五歲,應該是學生的他此刻渾身散發出的卻是非同齡的稚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毫無顧忌的張狂氣息。

  「不行喔~」海總是這樣。他不管身處何處,臉上掛著的幾乎都是不曾消退過的笑容。

  但不會有人想像的到,那笑臉的背後,看起來才國中生年紀的他,到底經歷過怎樣的遭遇?而我也是其中一員,猜不透,也放棄猜。

  明明我認識他的時間說不上長,但也絕對不短。我知道他怎樣個性的人,可是我對海的過去一無所知。同樣地,海對我的認知也是同樣程度。我們的關係僅建立於待在同一個實驗計畫底下,彼此身分皆是實驗品罷了。

  我確實假想過未來的某一天,我跟海,又是甚至是其他實驗品會不會有需要交戰的一天。

  「你以為你說不行我就會聽你的嗎?」

  因此,我想清楚了,萬一真要動真格,我也會毫無保留地出手。

  利用超能,在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我瞬間移動到了他身旁。把架住薛南的手以違法人體工學的角度用力反折。那當下,比起眾人因為親眼目睹使用超能畫面露出的震驚地表情,我更滿意的是海他來不及防備的錯愕。

  頭髮的白、眼睛的紅,是第一個實驗給予我的詛咒;超乎常人的能力使用,是我從第二個實驗取得的力量。

  與我相反的湛藍瞳孔中,反射出的,是帶著防毒面罩的我。

  「我想再跟你多聊聊,但很可惜地,你卻選在我工作的時候打擾我。」

  我注意到了那頭由灰漸層為藍,彷若是天空從陰轉晴的突兀髮色。它呼應著海是實驗品的事實,也點醒了我,眼前的對手並不是用個超能就可以把玩在掌心的小角色。

  吃痛的表情稍縱而逝,海接著迎向我的,是一貫的笑。

  「我也是。」他在回答哪句話?就在我分心思考這問題時,他的彈指在我耳邊爆出超音波,不只是我,整間室內的所有人全因為痛感自腦部劇烈爆開,反射性摀住雙耳。

  正當我咬緊牙不願讓海有機可趁時,他卻搶先我一步將我一腳踹開,力道私毫不保留地灌進腹部。

  絞痛感頓時占據我的理智,接著更詭異的事情來了。

  才剛打算要用手中僅剩的殘存高溫給他好看時,海就像已經猜出了我之後的行動,每一擊想要落在他身上的攻擊全撲了個空。即使配上瞬間移動的超能也是一樣結果。

  「為什麼?」為什麼局勢會突然整個大翻盤?他手腳為什麼可以在短時間變得如此靈敏?

  「我還可以『看』到喔。」就像是讀出了我的困惑,海為了能順利施展身手,他索性將搶回的薛南丟給符義等人。

  抓住薛南後,符義的女性下屬立刻在他頸部打上一針不知道裝了什麼液體的針筒。接踵而來的,則是斷了意識的薛南癱倒在撐住他的另一名部下身上。

  目光回到眼前的人身上,即便身形比我嬌小太多,海給我的感覺卻是與外表不成正比的自信。

  搭配食指點著太陽穴的動作,他說的那句話著實點醒了我一些我不該忘記的事實。

  「如果忘記就是你的錯囉。我能看到的──」

  是……

  是……

  片段的畫面很快略過腦海,往昔的感覺逐漸重返身體每一寸角落。沒有什麼念舊可言,取而代之的卻是讓人想吐的熟悉。

  未來!

  是未來!

  「你的預知能力……我想起來了!」但更正確來說,那不算預知,而是大腦在經由極短時間的推算,得出我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當我在說出這句話時,似乎也暗示了為時已晚。先是推開薛南,交由符義的人代為保管,空出雙手總算能專注對付我的人接著展開了一連串緊湊的猛攻。

  同為實驗品的海體內被注入了「海豚」的基因,因此他具備可以發出超音波以及超演算的能力。而他的髮色也是因為海豚基因作祟,才會變得如此。

  總是讓人著迷不已的顏色與雙瞳,背後承受著的卻是屢屢差點因實驗而喪命的風險。

  「你現在是打算跟我殺個你死我活就對了?」我就不信海的體力會比我好!好啊,就看他要這樣跟我鬧到幾時?我就好心陪他繼續耗下去!

  「別這樣說啦。實在太久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想念我們曾經經歷過的那段時光嗎?」趁混亂之間,我牽制住他慣用的那隻手,使勁力氣,可以的話我真想就這樣折斷那看來如枯枝般的手。

  而我,也決定要這麼做了。





對不起大家我真的是魚腦QQ想不到昨天應該放上更新,我卻忘了這回事啊!!
腦中一直記得我應該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重點是腦中有閃過:「該不會是要更新吧」的想法),最後卻又自我推翻。嗚嗚反正我不知道我頭腦在裝什麼啦@@"最近真的事忙到天昏地暗,回家整個便喪屍恍神。有種每次出門就是被學校強姦的感覺(嚴肅說)。只肯求這種忙得團團轉的日子可以早點結束,好好專心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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