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這是什麼?」
腳下的雜草被強風吹得一陣一陣,如浪潮般地拍打在自己的腿上,突然狂風直襲,人就要站不穩,雜草也被吹得直貼在人的腿上,猛然的強風在耳邊叫囂,伴隨著一點人們的吵雜聲,似乎在慶祝著什麼。
「火?」
一片寬闊的草原在燃燒著,弱小的火苗飄在草原上,也被那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一會兒被吹熄,一會兒又死灰復燃,像一片火海似,潮起潮落,剎那,風靜。
「那是什麼?」
一面高聳的牆?不,不是牆,它從地平線連接到天邊,左右伸展至無邊無際,是一整面灰燼般的濃煙大霧,當中還夾雜著殘碎的建築;風再度撲了過來,壓得人們直不起身,風聲再次狂嘯,但耳邊人們的歡呼聲卻愈發大聲,不管那是什麼,它,正迎面而來,它,將摧毀一切。
「哈哈,我們贏了!」看不清容貌的男子靠了過來,一手搭在肩上,如此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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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都連!」
「依都連!」
夢醒,陽光從窗戶透了過來,暖和太陽的味道,正是最好的早餐。
「依都連!」
「依都連!」
「別忘了今天要在村門口集合!別遲到了!」
是好朋友通通羅與希亞蓮的聲音,他們碰巧路過依都連的家,在依都連的房間窗邊大喊著,今天他們一行人被委予任務;依都連稍作梳洗,整副武裝,出了房門看見雙親已吃完早餐在收拾,依都連向雙親點了個頭,打了招呼,草草吃完自己的那份,準備出門集合。
「你們今天又有任務了?」母親問道。
「是的,由村長委託我們處裡北邊的盜賊,他們已在那邊築巢一段時間,村長希望我們去處理。」
「多去訓練武藝是不要緊,但過一陣子就要畢業了,你會加入軍隊對吧?」母親擔心地問。
「也不一定要加入軍隊,看他喜歡做什麼都可以去做。」父親不經意地邊看著書邊回答。
「是…」依都連尷尬的隨意應答,但他心中其實沒什麼特別的計畫與規劃
「可是還是加入軍隊比較好,我和你父親也都是加入軍隊。」
「沒計畫也沒關係,人生道路上有很多時候都需要面臨選擇,但你沒有辦法每次都選擇對的。」父親說完後,示意依都連先行離桌。
「是…」
「這次還是跟洛幽蓮他們一起去嗎?」走前,母親不忘再多擔心一下
「是的,是村長委託洛幽蓮的。」
「嗯…雖然她是村裡第一等的畢業生,但,有傳說有關她一些不好的傳聞,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多跟她保持距離吧。」
「快去準備吧,別失信於人。」父親催促著。
「是的。」
依都連回到了房間,重新整理了一次服裝,亮白色的羽織配上帶有漸層感的淡紫色,藍灰色的飾品點綴腰間,背上了極長的大太刀,金色的刀顎配上深黑的刀鞘,刀柄的部分則是紫色,紫色是他最喜歡顏色,富麗堂皇的樣子,有點像紈褲子弟,準備妥當,與雙親道別後,依都連便出發了。
依都里的上依村,位於卡洛斯國境內,是依都連的出身地,他們的祖先「依都」帶領著族人來到這片土地,開發森林開闢農園,在這裡發展了村落,族人們落腳於此,並將此地稱為依都之里,又簡稱依都里,里中分成兩個村落,上依村與下都村,依都里的人民又被稱為依都人,也被稱為依都族,依都族的生活文化與習俗和卡洛斯國完全不同,被卡洛斯國歸類為古民之一,即是指在卡洛斯國建立前,古民便已在此生活的意思。
依都連出了家門,沿著街道往西邊村門口前進,路上也能看到其他背著太刀的武者,寧靜的西邊街道,住家與商家交錯,沒有大聲吆喝的攬客聲,也鮮少有父母親輩對小孩的大聲謾罵聲,住家忙著整理衣物、打掃門庭、哄著小孩玩耍,商家體態端正地坐在店內,向經過的人點頭微笑、將商品排的整整齊齊,讓人想多看兩眼,街道上乾乾淨淨,不髒亂也不雜亂,無人在街上大聲聊天,與左右鄰居也無太多互動,眾人看似冷漠又只忙著自己份內的事,但其實這環境是由大家一起認真合作,培養出看不見的默契才能完成的。
依都連走到了村門口,四處望了望,沒看到他的同伴們,走出村門口後,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分岔路,分岔路中間有一巨石,依都連看到他的同伴們坐那上面,四名同伴都已到了,看來他是最後一個到的,洛幽蓮是他們這群的老大,坐在巨石的最上方,其次是稀雅客,相當於副隊長的存在,再來就是通通羅和希亞蓮,依都連淺淺地微笑一下,往他們的方向快步過去。
「哈哈,抱歉我來遲了。」依都連邊喊邊快步走去。
「洛幽蓮,稀雅客。」依都連一邊微微點頭一邊打招呼,其餘兩位就只是稍微微笑寒暄。
「好,人都到齊了,詳細情形你們都大致了解了,流浪到此的盜賊在北邊築巢,還騷擾附近的村民,偷取糧食,村長委託我們處理,一如往常,我的命令就是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洛幽蓮面無表情地,用她空洞深淵的大眼睛看著大家,稀鬆平常地下達冷酷的命令卻又讓人不知覺,洛幽蓮總是用最短的話說完重點,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事情,眾人也都早已習慣。
「走!」
一行人便跟隨著洛幽蓮出發了,一如往常。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