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我而言,沒有意義,也許是因為我總是過的自由自在,總是逃離束縛的關係吧?
率性而為,僅只為自己理想而行動的我,將大多數的時間,投入到圖書館;似乎老師們也明白了,與其勉強的教育我,還不如隨便我,反正只要不惹事,考試又,也能順利通過就行。
我的行為漸漸影響到跟著我的人,跟著我越久,他們越容易出現反抗制度的現象,就比如那隻花斑鹿;一開始,她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問題找上我,而現在,她也開始翹課,往圖書館的角落躲藏起來。
這種奇妙的影響力,導致她填補了櫻不在的時候。
當然,我滿腦子都是如何跟櫻相會、如何與櫻說話,其他人是無法帶給我這份情感的,我接受花斑鹿的存在,更多是因為對於其的憐憫。
她沒有理由傷害我,也不可能和那群混蛋一樣跟我動手動腳。
而且這隻花斑鹿也嘗試過,瞭解我的作品;當櫻看見我的作品,她總是很清楚我所要傳達的訊息,而且也能幫我潤飾、做註解或是寫下能成對的作品,而這個女孩並沒有這個能力,她還是很迷茫。
既非一般人那樣不了解我,也沒有像我表妹蟬一樣試圖瞭解我,這隻花斑鹿就只是看著,然後什麼也說不出來,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堅持。
那是一種沒有生存目的,沒有思想上的突破,就只是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表現。
我明白,所有生命都會有不同程度上的困難,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因此對於任何事物都變成漠不關心的樣子,甚至對於自己的否認。
也許有事做就可以緩解這個症狀吧?我在心裏想著,然後任由花斑鹿跟著我。
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些什麼?我望著書架上,陳列著的書籍,然後落眼在太宰治的作品,《人間失格》上,露出了苦笑。
我與太宰治不同,他為了迎合他人,讓自己成為虛偽的怪物,而我不是,我是為了自己不斷膨脹的情慾而特立獨行,所以我們不同。
自己的生活方式應該要自己去爭取,該反抗的就得反抗,該說的就是要說,屬於自己的一切必當用自己的方式去爭取,即使死,也要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依循著這份思想,我任憑花斑鹿跟在我的身後,她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與我這份若即若離的朋友關係,會嘎然而止,甚至不再聯絡。
「你的作品很棒,又會繪畫,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很棒的作家!」
她這麼說時,正圍著一條蘇格蘭風格,墨綠色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