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8+9智翔永不放棄！
「智翔，今天老師都打電話告訴我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不是啦……媽，你聽我說……」
「我從沒有教過你做出這種事情啊！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壞小孩的？」
打倒張定緯後，我被老師狠狠訓了一頓，回到家吃晚餐時，媽媽也很生氣地對著我一直唸一直唸，都怪輸贏狐狸的緣故，不知為何我就用一根叫『17球棒』的球棒把同班同學打個半死，幸好校方為了面子而不打算將事情鬧大。
「孩子的爸！你也唸唸智翔幾句吧！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嗯。」
正拿著碗和筷子，看起來吃的津津有味的爸爸，聽到我今天驚人的校內表現後，不知為何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跟平常一樣擺著一張撲克臉。
我家的爸爸一直是個沉默不語的人，平常話就很少，從旁人看來就是個嚴謹正經的人，尤其是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更是幫他的知性大大加分。
「……是打架耶！你兒子居然無緣無故就把同學打到送進醫院，你難道真的都不感興趣嗎？」
媽媽激動地對爸爸說，聽見此發言的爸爸，並沒有對此作出回應，還是繼續安靜地吃著他的飯。
「……算了！如果你不在乎的話，那我也不想多管了！」
媽媽氣沖沖地說完後，也重拾碗筷，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飯菜。
看見此場面的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多說，只好乖乖地跟著一起吃飯。
「智翔！智翔！我也要一起吃啊！我的份呢？」
突然輸贏狐狸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一跳就跳上了飯桌上，幸好沒有因此將飯菜給打翻，你吃屎啦！都是你害我要被家人罵！
輸贏狐狸跳上飯桌後，似乎肚子餓也想要一起吃，問題是除了我以外的人根本看不見他，所以當然沒有準備這隻臭畜牲的份。
「喂！智翔！幹你老師勒！當我不存在？媽的勒！看我的！」
「……」
「老子也要吃啊！幹！你媽煮的看起來不錯耶！是不會分我吃一點喔！耖！」
你他媽吃屎啦！快點滾下去好嗎？在學校一直吵就算了，現在連我回家吃晚飯也要鬧欸！再這樣下去，我想我遲早有一天會瘋掉也說不定。
不，搞不好現在就已經瘋了，畢竟我可是拿球棒把同學給痛打一頓了。
「你最好是現在把碗給我放下喔！就說我也要吃，你現在是當老子是空氣就是了？他媽的，也不想想是誰把球棒送給你，真的是好心沒好報耶！」
「……幹！我又沒有想要什麼球棒！是好心三小啦！」
媽的！我才不想要什麼17球棒勒！又不是我求你送我的，講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樣！死畜牲就給我乖乖去外頭翻垃圾桶啦！
「……智翔，你起肖喔？」
「……」
突然爸爸跟媽媽兩人擔心地盯著我看，完蛋了啊啊啊！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了，在旁人眼中看來，一定以為我是神經病吧？
「快把你手上的食物交出來啊啊啊！」
「……走開啦！」
輸贏狐狸在我身旁跳來跳去，想要試圖搶奪我手上的碗，媽的，中午不給我吃，現在也不想給我吃耶！也不看看誰個頭比較大，需要比較多食物，像你這種小畜牲，吃我拉出來的屎就可以了啦！
「……智翔。」
突然爸爸就將碗筷放下，開口叫了我的名字。
「等一下吃完飯後，我有話要跟你說。」
慘了……看來連爸爸都生氣了，雖然我忘記上一次惹他生氣是什麼時候了，不過我想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吧……
※※※
「坐下吧。」
「……嗯。」
吃完飯後，爸爸來到我的房間裏頭來，我跟他面對面跪坐著，感覺異常的緊張啊……順帶一提，輸贏狐狸正在我旁邊吃著零食，我習慣買一些零食預備在假日半夜肚子餓的時候吃，可惡！我看我哪天不是被8+9打死、就是被這隻狐狸害到餓死。
「你最近在學校過得如何？」
「……還好，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爸爸詢問我在學校的狀況，我在學校好到爆啊！只是最近突然被一隻其他人都看不見的臭狐狸騷擾啊！到處幫我跟8+9引戰要打架。
「……還好是嗎？那麼，那隻狐狸是哪來的？」
「狐狸？什麼狐狸？」
「坐在你旁邊吃零食的那隻小狐狸。」
「……這隻嗎？不知道，我不認識。」
突然爸爸指著輸贏狐狸問起，而輸贏狐狸則是沒有任何反應，狼吞虎嚥地吃著我的零食。
「啊啊啊──！爸爸你怎麼看得到這隻狐狸啊啊啊！」
太驚人了啊啊！剛剛一個恍神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爸爸會看得到啊？不是除了我以外的人都看不到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輸贏狐狸只要肚子餓就會現身？
不對啊！那麼他在學校應該就現身過了啊！
但是，除了這個還會是什麼別的原因嗎？難道說是他刻意讓爸爸看見的？仔細想想也沒有任何意義啊！比起爸爸的話，更不如讓媽媽看見還比較有用，至少有個煮飯婆會喂牠吃東西。
「……喂，你叫什麼名字？」
爸爸將自己跟輸贏狐狸的距離拉近後，試圖詢問輸贏狐狸的來歷。
輸贏狐狸先是呆滯地看著爸爸一下子之後，臉色就馬上大變：「哇啊啊！為什麼這個大叔看得見我啊啊啊！」
我倒是想問你這個問題啊啊啊！為什麼我爸會看得見臭畜牲啦！雖然說普通的畜牲應該本來就是看得到啦，但是你是特例中的特例啊！
「呵呵……仔細瞧瞧，毛色跟阿德比深了許多，耳朵也長了一些。」
「阿、阿阿阿德是誰啦！你是誰？為什麼會看得見我？」
爸爸很仔細地觀察輸贏狐狸的模樣，而輸贏狐狸則是被爸爸給嚇了一大跳，整個身子縮到牆角去了。
「……對啊！爸爸！為什麼你看得見輸贏狐狸？」
「……這個嘛，也差不多該告訴你實情了。」
爸爸說完後，從他帶上來的公事包內，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本。
什麼實情啊！現在是什麼狀況？怎麼突然好像就要超展開了啊啊啊！喂！我不想要繼續發展這種劇情下去啊！我只想要回歸正常的校園生活啦！
為什麼爸爸看見這隻狐狸會說話，不但沒有嚇一大跳，反而一副很懷念的樣子啊？正常的爸爸應該馬上：「你這隻妖狐！給我離我兒子遠一點！」然後用掃把開無雙直接把這隻小畜牲給趕跑才對啊！
爸爸從公事包內拿出的那本書，似乎是一本相冊，他翻開書本之後，一張張老舊的照片顯露出了他的人生故事。
「你看，這是爸爸剛出生的時候，抱著爸爸的這個男人就是你阿公。」
「……喔喔。」
爸爸指著這張相片裡的嬰兒跟男子道。
可是……我他媽的根本不想知道這種事情啊啊！幹嘛給我看你還是小嬰兒時的照片啊？你要說你就說重點好嗎？我也對阿公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用特別跟我講啦！
「你再看看這張，這張是爸爸拿著雞腿吃的時候，當時只有五歲，吃得嘴巴都油膩膩的。」
「……哈哈。」
就說了……不要再跟我講解這些無關緊要的照片了啊啊啊！我一點都不想要知道這些無聊故事好嗎？你最好是快點跟我說為什麼你看得到輸贏狐狸喔！
「咳咳……先把那些可愛的照片放一邊，現在開始你可要仔細聽好了。」
爸爸突然又恢復到平常嚴肅的模樣，看來他差不多要告訴我，對我而言驚天動地的消息了。
「就是這張照片！」
「……這是？」
爸爸突然翻給我看一張照片，上頭是爸爸小時候的模樣，大約十歲左右吧，跟現在一樣戴著眼鏡，然後很快樂的拿著捕蟲網抓蝴蝶的照片。
「……這一張照片，是爸爸第一次抓到蝴蝶的照片，因為實在太興奮了，所以那瞬間我永遠都忘不了，而你奶奶也非常開心，記錄下來了這一刻。」
「……嗯。」
嗯？抓蝴蝶？第一次抓到是嗎？所以呢？不是要說重要嗎？那些事情跑到哪去了？難道我爸今天真的就只是要跟我分享，他小時候考一百分、學會騎腳踏車、穿新鞋新衣這類無關痛癢的事情嗎？
「……爸爸，我想這些照片晚點再看吧，你不是要跟我說『實情』嗎？」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真抱歉。」
我不想吐槽了，太累了，平常光是要吐槽那隻狐狸到底想幹嘛又怎樣，我就快累個半死了，連爸爸這種人物也要讓我吐槽的話，那全世界的人都要給我吐槽了，我沒有那種能耐。
「你看看這張照片吧，這是我高中時的照片。」
爸爸馬上換了一張照片秀給我看，照片裡是他跟一個不良少年的合照，不良少年搭著老實乖巧的爸爸比YA的照片，爸爸看起來相當害怕的樣子，表情並不是很好看。
「……這張照片，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個男人是誰？」
我指著照片中那個兇惡的不良少年道。
「這個人喔，是爸爸我啊。」
「我知道這是爸爸啊！我是問搭著你肩膀的這個不良少年是誰？」
「……就說了是爸爸我啊。」
問號，啊我就知道這個人是爸爸，然後我爸又一直說那個是他，我就知道啊！我問的是這個染髮戴耳環的臭8+9是誰！我爸今天是怎樣啦！
「我看你是有所誤會了。」
爸爸突然笑著說，不過我並不理解他的意思。
「這個戴著眼鏡的小男生不是我啦！我是這個染髮戴耳環的少年！沒想到你連爸爸的臉都認不出來……真是讓人意外。」
「什……什麼？」
所以說這個戴眼鏡的不是爸爸，這個臭8+9才是我爸？屁啦！我爸怎麼可能是這種看起來一副就把機車改成電子花車、上課偷嚼檳榔、下課偷跑去抽菸的死屁孩啊！
我爸高中時的模樣，應該是一個認真向上的好學生啊！應該要是班上優秀的模範生才對啊！怎麼會是這種好像是跳陣頭高手的模樣啊啊啊！
「再來看這張，這張是爸爸第一次參加陣頭時拍的照片。」
「啊啊啊──！好了！好了！先這樣啦！我看夠了！」
「……你怎麼了？」
搞什麼東西啊啊！為什麼我爸以前會去跳陣頭啦！現在明明就是大公司的秘書，一副就是優秀公民典範的模樣，結果高中的時候居然是這種臭屁孩，這種事情叫我怎麼相信啊啊啊！
「……智翔，就算你不相信，這也是現實，你爸爸我以前就是一個愛喝酒、抽菸、吃檳榔、嫖妓的男人！」
啊啊啊！不要啊啊！不要跟我說這種事情了啊！我的腦袋快要轉不過來了啊！明明上禮拜都還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才過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感覺整個世界都翻過來似的。
「我在高中的時候，也曾經跟你一樣，遇上了一隻神奇的狐狸，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我的爸爸正在用正經的臉說著超級中二的話啊啊啊！誰快來救救他啊！直接叫救護車來吧！順便把我一起載到精神科去吧！
「當我今天再次看到這隻狐狸的時候，我就理解了……你跟我有著相同的命運！身上流著跟我一樣的血液！也就是代表了你是純正的8+9！」
為什麼要把8+9講得這麼王道的感覺啊！明明就是一種王八蛋，我一點都不想要流著這種莫名其妙的血液啦！也不想要跟什麼臭狐狸在一起啊！
「爸爸也曾經就讀育達高職，曾經拿下第一屆『天下第一育達武鬥會』的第一名，因此被輸贏狐狸看上！我想你會被輸贏狐狸看上的原因就是這個吧！你天生就適合當8+9！不！應該說，當8+9就是你的天職啊！」
這……可以吐槽的地方也太多了吧！『天下第一育達武鬥會』是什麼東西啦！為什麼搞得很像七●珠的感覺啊？為什麼第一名就會被狐狸看上啦！啊你原因也不講清楚，到底這些狐狸是什麼鬼東西啦！
而且『天下第一育達武鬥會』我聽都沒聽過啊！就算育達在怎麼愛打架好了，但校方怎麼可能真的辦這種暴力比賽啊！我讀了這麼久，學校根本就沒有舉辦過啊！
「當你被輸贏狐狸選上時，就代表你背負起了『育達』的名號，要制霸天下（台灣）其他高中職，成為台灣最強的8+9之王！然後……」
「……不好意思打斷你一下，我知道這些了，那麼可以先問你一下，輸贏狐狸到底是什麼東西？牠們的來歷是？」
說了一大堆，所以說這些該死的臭狐狸到底是三小鬼東西，我只想搞懂這一點！
「這個嘛，就是……」
「是……？」
到底是什麼啦！剛剛劈哩啪啦講一大堆快的跟什麼一樣，然後現在要講幾個字就慢吞吞的！
「……是什麼呢？我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阿。」
「蛤？」
「就是那個啊！就是……怪了，我怎麼會給他忘記了阿，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啊！奇怪！」
爸爸突然很苦惱的模樣，輸贏狐狸則縮在牆角一句話都不敢說，看起來相當緊張的模樣。
「不行，完全想不起來，你先不用在意這點，總而言之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好。」
「……」
爸爸說完後，將相簿放回公事包內，然後站了起來。
「……兒子，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加油！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男子漢吧！」
「……」
爸爸用堅定的眼神訴說著，接著他頭也不回，就這樣離開了我的房間，留下我跟輸贏狐狸在房間裡。
然後我就一動也不動地，呆呆盤坐在這裡。
完全不敢置信、也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我爸也不知道到底在鬼扯三小，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輸贏狐狸是什麼洨……
但是我理解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我好像是一個8+9……嗚嗚……嗚嗚嗚──！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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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也蠻想當8+9ㄉ 有人要一起夜衝ㄇ？
創作內容
小樹寶寶系列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