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鬼不會嚇人,但真的是人才會嚇死人》
「你們幾個……半夜有沒有聽到音樂教室裡傳來的聲音啊?」微微安故意輕聲的說著。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都沒聽到,如果真的有聽過,是絕對不會老實地坐在這的。」
「去年,確實是有這一回事的。」
「估計那個人也不想深夜去學校,但考試前一天,把書忘在了學校裡。」
「而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
—
「呃,不小心把書包放在音樂教室裡了,趕快去拿吧。」那位學生心裡想著。
黑暗的校園裡,只有不斷呼嘯的風聲。
而不知道為什麼離音樂教室越近,就越有彈鋼琴的聲音傳來,這可把那位學生給嚇著了,他一直快步地走,只想著趕快把東西拿出來回家就好。
「是聽錯了嗎……」那位同學打開教室門,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也是,誰會在這個時間彈鋼琴呢?」他拿起座位上的書包。
「拿到書包後就趕緊回去吧。」他心裡想著,身體發覺突然發寒了起來。
這時,有個女生的笑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別走……別走……我的書包。」那道聲音這樣講著。
「!」那位同學緊張的環視四周,但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看著前面的鋼琴,自顧自地開始彈奏了起來,而那道聲音再度說了話。
「別走……」
「我彈鋼琴給你聽……不要走……」
「那時候,那孩子突然想起了,校園中流傳音樂教室的鬼故事。」微微安說道。
「就是那個,晚上彈鋼琴會突然冒出血的故事。」
那道聲音不斷的在風中迴盪,像是要把這男孩強行留在這般。
「啊,對了,聽說聽完它彈奏的整首曲子,會出大事的哦?」微微安好奇地說著。
「那位同學雖然雙腿嚇得發抖,但當時只想著要趕快跑出去。」
「可是一從音樂教室裡出來,那道聲音就消失無蹤了。」
「雖然嚇人,但想著至少還是拿到了明天考試要拿的書,還是挺幸運的。」
「然後啊,當他在打開書包時,拿出書的那一瞬間。」
「不是告訴你不要走嘛!」一截手臂掉了出來,滾落在男孩的面前。
「書包裡竟然有女孩子血紅的手!」微微安突然提高音量,大聲的說著。
「呀!」一道女生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教室。
—
「哇!嚇我一跳,妳這慘叫聲更讓我覺得可怕!」奧茲看著那位女生這麼說著。
「對,對不起……」頭上戴著"微微安的粉絲"頭帶的女生這麼表示。
「然後呢,那孩子怎麼樣了?」一位男同學問著微微安。
「那同學暈倒在他的座位上,隔天才被發現,據說馬上就轉學了。」微微安回答。
「沒錯,我好像也聽過這個故事,說是有學生突然轉學了。」一位男生想了想之後,講出了這段話。
「我也聽到了些傳言,說是日落後音樂教室就會傳來聲響,啊啊……現在放學後都不敢去音樂教室那一帶了。」一位女同學一邊發抖,一邊說著。
「真的,真的有鬼嗎?」微微安的粉絲這樣說著。
「啊,怎麼可能會有啊,妳想太多了啦。」奧茲拍了拍那位粉絲的肩。
「奧茲說得對,說不定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微微安這時才說了話。
「但是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奧茲露出疑惑的表情。
「現在在妳身上就……坐著一個孩子哦。」微微安露出陰險的表情。
所有人看向奧茲,而奧茲突然冒出了冷汗,默默的看向自己的肩膀,再看看微微安的眼神。
「呀!」奧茲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教室。
—
「然後啊,那個孩子就……」奧茲還沒收起剛剛被驚嚇的心情,在辦公室裡再度講起了這個故事。
「……」我默默的摀起耳朵往後面站。
「呀,昕里會怕這種東西嗎?」伊麗娜看向我,我只是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最近這個故事真的有一定的噱頭。」鷹眼看著奧茲這麼表示。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我看著西格諾斯臉上原本緊張的神情也漸漸消散,雖然中間有點被驚嚇到的神情,不過她很快的取回鎮定。
「應該是講完了……」我把手慢慢地放下。
「呼——」後面有人突然朝著我的耳朵吹氣。
「……」我的手呈現握拳狀,就那樣直愣愣的站在那邊。
「呵呵呵。」我向後看,只見一位戴著耳機的男孩笑著走過去。
「伊卡勒特,嚇到人家了。」米哈逸說道。
「很有趣啊。」伊卡勒特回答。
「……」我盯著伊卡勒特,而他只是笑笑看著我。
「小姐,聽鬼故事晚上會睡不著的。」那因哈特說道,也在旁邊聽的他看來完全不怕呢。
「呼……我沒事的,那因哈特。」西格諾斯手拍了拍胸回應。
「話說,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那因哈特好奇地看著我們。
大家的回應一概都是"沒有","不知道",我自己也是不相信,但那種陰森森的氣氛,總是讓我感到害怕。
「最近一個叫做"微微安劇場"的東西貌似在你們二年級教室很有名啊?」那因哈特看向奧茲。
「對啊,最近每天都會講一個傳說,害我都毛毛的。」奧茲回答,同時發抖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該來驗證一下校園的傳說事件了。」那因哈特看著clover彌凜。
「clover彌凜,去找微微安聊聊吧?她應該在二年級的教室裡。」
「嗯,我這就去找她看看。」clover彌凜和奧茲離開了董事長室。
「呀,這個學校真有那麼多傳說嗎?」伊麗娜看著那因哈特問著。
「不管怎麼說,都挺有趣的不是嗎?」鷹眼笑了笑回答著。
「不過也造成了最近學生個個人心惶惶,這樣也不太好吧。」米哈逸說道。
「沒錯。」我還是繼續盯著伊卡勒特。
「怎麼了?還想被嚇嗎?」伊卡勒特看向我。
「別做那種無聊的事情啦!」我生氣的把頭瞥了過去。
—
過了一會兒,手上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她回來了。
「clover彌凜回來了,還帶著這個。」那因哈特說道,拿出了某樣東西。
「答錄機,怎麼一大堆啊?」鷹眼抓了抓頭。
「裡面有什麼聲音嗎?」奧茲打開答錄機,裡面開始傳出了聲音。
裡面的聲音,跟微微安早上說的聲音完全一樣。
「這麼說,是那個孩子胡亂編出來的?」伊麗娜放下手機,嘆了一口氣。
「應該是,我現在就要去揭發這個真相。」那因哈特跟clover彌凜與奧茲離開前往了二年級教室。
「這樣的話,風波會停止嗎?」我問了問。
「嗯,我想應該馬上就會停止的。」米哈逸笑著。
—
就在那因哈特回來後,學校的風波也暫時停止了,只是那因哈特提到,微微安好像在被揭發時,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就在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某場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
「出大事了,昨晚圖書室的書架掉了,那因哈特他……」西格諾斯慌張地說著。
「怎麼了怎麼了?」奧茲慌亂的問。
「他……砸到腳趾了,情況很危急。」西格諾斯難過的回答。
「天哪,那可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啊!」鷹眼抱著頭,想到看來就覺得很痛。
「我們快去保健室看看!」伊麗娜和我們急忙的跑到保健室。
—
「聽說是微微安對那因哈特下詛咒了……」西格諾斯繼續難過的說著。
「沒那回事,那只不過是巧合罷了,那種詛咒是不合理的情況,不會發生的。」那因哈特冷靜的回答著。
「clover彌凜,等等微微安劇場又要開幕了,經由我這一次受傷,那個女孩不會停止說謊的,妳一定要代我揭開事情的真相。」那因哈特看向clover彌凜,把信念都放在了她身上呢。
「不會的,這次我們也去聽聽看!」鷹眼拍了拍胸脯回答。
「那我就先離……」我慢慢地後退幾步,但是被抓住了。
「想跑去哪啊?」伊卡勒特抓住我的衣服,露出戲謔的笑容。
「……」我就這樣被拖到了二年級教室。
—
「所以呢,那因哈特情況怎麼樣了?」微微安對著奧茲問著。
「沒事,應該沒什麼大礙。」奧茲回答。
「那就好。」微微安把手放在胸前,吐了一口氣。
「那就來講今天的劇場吧!今天有可能會被嚇到哦?做好心理準備。」微微安開始戴起了講故事時用的披風,一邊這麼說道。
「欸,你看她都那麼說了。」我看著伊卡勒特,想著他這次應該會放過我了。
「……」他沒有任何回應。
「保佑我今天不會做惡夢。」我把手放在耳朵前,只留一點縫隙,好讓我可以知道有人在叫我。
「會怕的話,可以跟我講。」米哈逸拍拍我,還是那一貫的招牌笑容。
「我們還是看看情......」我回答他到一半時,被打斷了。
「噓,要開始了。」伊卡勒特點了一下我。
「你這次不要給我偷吹氣哦。」我盯著他,他只是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
「今天要講的是,旁邊那間舊學校的故事……」微微安開始降低音量說著,一邊走向窗邊。
—
「現在都不再使用的那間舊校舍……」
「有三個男孩逃過了警衛跑了進來,準備探險。」
「但是看到那黑漆漆的校門後,其中一個男生想到……」
「為什麼要做這個膽量測試呢?」他想著。
「後悔什麼,太晚了啦。」旁邊他的同學嘻嘻哈哈的講著。
「對呀對呀,快去正門看看裡面。」另一位同學說道,還推了那男孩一把。
「難道你想反悔嗎?就去看看而已啦,沒什麼的。」
那個男生開始慢慢地走向前去,走近門口的時候,有道聲音傳來。
「好痛啊……」
「嘖嘖,你們別開玩笑啊!」那位男孩對著他的同學大喊。
「你說什麼啊,我們什麼都還沒做啊,快去快回啦。」他的同學只是笑著。
那道聲音又再度傳來,這次變得更明顯。
「到那邊去,好痛啊……」
「那個男孩都嚇死了,站在原地四處看看也沒發現些什麼。」微微安說道。
「想著到底是哪裡傳來的聲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了,離他越來越近。」
「好痛啊……快點離開。」那道聲音的音量越來越大。
「再聽到那聲音的話,感覺精神都要失常了。」微微安繼續說了下去。
「他現在只想著趕快回去。」
「回家的路上,那個孩子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回家時臉色也很難看。」
「真是我幻聽了嗎?一定是幻聽,絕對是幻聽的,對吧?」他心裡想著。
「但是,當他脫下鞋子時,卻發現了……」
「鞋子下面滿滿的……全部都是鮮血!」微微安提高音量大聲說道。
「呀!」微微安的粉絲尖叫了起來。
—
「啊……嚇死了,可以不要再發出那尖叫聲了嗎?」看來奧茲每次都被這尖叫聲嚇到。
「對,對不起,因為太嚇人了。」微微安的粉絲說道。
「還,還行……」我努力地從座位上起來,往後看了看,卻發現後面的人不見了。
「蹦!」有雙手從後面放在我的肩上,還故意減輕了力道。
「呀!」我甩開後面的手,還退後到了教室後方。
「呵呵呵呵。」我看著把手放下的他,眼睛裡已經有眼淚被嚇出來了。
「好了好了,沒事沒事。」米哈逸過來拍了拍我的肩。
「哼!」我離開二年級教室,過去西格諾斯那裡。
「你看看你,怎麼那麼愛整人家呢?」米哈逸看向伊卡勒特。
「沒什麼。」伊卡勒特回答。
—
「哎呀,昕里,怎麼那麼氣沖沖的?」伊麗娜看著生氣的我說著。
「沒什麼。」我氣呼呼的回答。
「呀,伊卡勒特又欺負你了?」伊麗娜看著我,看來是知道原因了。
「哼!」我轉過頭。
「先不管這個了,微微安又講了些什麼?」在病床上的那因哈特說著。
「嗯……好像是有關舊校舍的事情。」我把大概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可是可疑的部分實在太多,看的出來要再調查一下。」那因哈特又開始思考了起來。
「沒關係,我想奧茲會叫clover彌凜去調查的。」西格諾斯對著那因哈特說道。
「我先回教室找找他們,伊麗娜也一起來嗎?」我看向伊麗娜。
「好啊,一起去吧。」伊麗娜放下手機,和我走到了二年級教室。
進去後,就看到奧茲正在質問著微微安。
「微微安,舊樓門前撒的那些東西不是血,是蕃茄醬吧,到底怎麼一回事?」奧茲懷疑的看著微微安說道。
「不,不知道,是從賣飯大嬸的餐盒裡流了出來吧,呵呵呵呵。」微微安顯得有點慌張。
「微微安,說謊也要打點草稿吧,舊學校裡又沒有人,哪來的賣飯大嬸?」奧茲笑了幾聲,這些笑聲感覺都是不斷的在攻破這串謊言呢。
「……那就是以前留下來的啊,怎麼了?」微微安開始急躁了起來,講話開始急了起來。
「微微安,不要再裝了,聽說學生們發現的番茄醬桶最近有被用過的痕跡。」
「不知道啦!哪有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從妳這樣子追根究柢,妳是B型的血型吧!」微微安大聲地回答。
「我是O型唷。」奧茲回答。
「有番茄醬桶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謊言嗎?」一位男同學站了出來。
「我們到底應該相信誰?」一位女同學看著微微安說道。
「相信我的話!現在已經解開了所有的秘密,我以爺爺的名義下決定,妳的話都是謊言!」奧茲把棒棒糖指向微微安。
「這傢伙又在亂說什麼呢……」伊麗娜搖搖頭,一邊嘆了口氣。
「不過這樣子她也不會再說了吧?都已經被揭發了。」我看著現在的情況這麼說著。
「呀,應該不會了啦,被揭發兩次還敢說嗎?」伊麗娜說道。
「剛好連那因哈特腳趾頭受傷的事情也全部都是偶然,所以大家不會再被微微安的謊被枉騙住了,就是這樣!」奧茲這時才把話說完,露出一副信心旦旦的樣子。
「妳竟然還敢這樣懷疑我微微安的靈性……」微微安低聲喃喃自語道。
「…….?」奧茲回了頭看向微微安。
「又來了……又來了!懷疑我天賦所降臨的天譴又要來啦!」微微安大聲的說著。
「天譴?什麼天譴?」我看了看周遭。
「不知道,反正只是亂說的而已吧。」伊麗娜回答。
那天晚上,奧茲一個人在整理化學教室時,不知道為什麼燈開不起來,正想著趕快整理好趕快回家的同時。
所有的化學台,不知為何一起燃燒了起來,火花在教室裡四處飛揚。
—
又過了一天來到學校的保健室,西格諾斯又表現出一股憂傷樣。
「所以說,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帶著三條線看著西格諾斯。
「奧茲……奧茲她……我不敢說,太糟糕了。」西格諾斯傷心的搖搖頭。
「呀,奧茲,怎麼樣了?」我繞過西格諾斯來到了奧茲前。
「嗚嗚……頭髮可是女人的生命啊……」奧茲看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頭髮被火花燒到,全部都變了色。
「或許,這次真的是微微安的詛咒。」西格諾斯認真的說道。
「怎麼可能啊!微微安又不是巫女,哪會來什麼詛咒啊?」奧茲打散了西格諾斯的胡思亂想。
「奧茲說得對,別被迷住了。」那因哈特跟著應和。
「所以,現在只剩下clover彌凜妳可以揭發真相了!」奧茲看向clover彌凜。
「今天微微安又在召集大家騙他們了,這次一定要拆穿她的謊言!」
「我跟妳一起去吧,雖然我不敢聽。」我和clover彌凜一起到了教室。
正要進教室的同時,有個穿著不是我們學校的少女走了過來。
—
「走開。」她對著擋在她面前的我和clover彌凜講著。
「我在找保健室。」
「保健室?」clover彌凜回答。
「沒錯,這學校怎麼這麼大,我到處找都找不到。」
「不如我帶妳去吧?」我看向她。
「雖然很感謝你,不過沒有必要,只要告訴我位置在哪裡就好了。」她的眼神相當冰冷。
「在四樓。」我回答。
「話說……」
「你們認識這學校的學生會長嗎?」那位女孩原本走了上去,又走下來問道。
「那因哈特?」clover彌凜回答。
「你們跟他很熟嗎?」那位女生繼續問了下去。
「可以說很熟吧。」clover彌凜回答。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了。」那位少女的臉色沉了下來,接著走了下樓。
「我來這裡的事情,請你們兩個絕對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完後那位少女就匆匆離開了。
「真冷淡……」clover彌凜看向我。
「幹嘛看我?快進去吧。」我和clover彌凜走進二年級教室。
—
「呀,你們來啦!」鷹眼看到我們就這麼說著。
「今天也是來聽故事的嗎?」米哈逸說道。
「嗯。」我回答他。
「你們還是來聽故事了,話說,奧茲還好吧?」微微安過來對著clover彌凜說道。
「沒事。」clover彌凜回答。
「就頭髮被燻黑了?那就好……」微微安吐了一口氣,露出安心的神情。
「那就好,準備好今天的故事了嗎?」微微安把窗簾拉了起來,營造出更可怕的氣氛。
不發一語的我繞到伊卡勒特的後方。
「想幹嘛?」他看向我,依舊還是那戲謔的表情。
「哼!怕你又亂來啦!」我把手又摀起耳朵,只是這次我打算盯著他。
「呵呵,小心點哦。」他笑笑地轉頭回去。
—
「知道我們學校為什麼有那麼多鬼神了嗎?」微微安開始說了起來。
「這就是原因所在,現在開始我說的……都是真的。」
「舊校舍那位長相凶狠的警衛大叔你們知道吧?」微微安對著大家說著。
「其實那位大叔……隱藏了這個祕密唷。」
「警衛大叔整天都不怎麼說話。」
「只為了等到……晚上的十二點。」
「到了十二點的話,不知為何舊校舍就會傳來寶寶的哭聲呢?」
「在晚上普通寶寶的哭聲就會讓人起雞皮疙瘩吧。」
「但是警衛大叔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開心了起來。」
「嘿嘿嘿嘿……」警衛大叔笑了幾聲,這些笑聲聽起來令人恐懼。
「在進入廢棄的學校前,警衛大叔都會觀察別人的眼色。」
「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能被別人發現啊。」微微安像是理所當然的繼續說著。
「在廢棄的學校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在什麼也沒有的廢棄學校裡,正在做著不能被其他人發現的事情。」
「那就是……」
「招喚鬼神的惡魔的儀式啊!」微微安提高音量,但這次......
「……這次好像不怎麼可怕。」我放下手。
「看來這次已經沒戲唱了。」伊卡勒特回答。
「什麼沒戲唱?你還想繼續嚇人哦?」我看向他。
「別把我想的那麼壞,我是說前面的人。」伊卡勒特指了指人群,之後便離開了。
—
「唉,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說呢。」一位男同學無奈的說道。
「這次這個不好啊,微微安。」一位女同學看著微微安說著。
「哎呀,你們是認為我微微安說謊了嗎?」微微安神色泰若的說著。
「雖然不相信……但也沒有明顯的證據。」男同學說道。
「在什麼也沒有的校舍裡聽到寶寶的哭聲,而且看看警衛大叔的臉,不可疑嗎?」微微安看向男同學,開始急了起來。
「可是我沒有在舊樓附近聽到過寶寶的哭聲。」男同學聳了聳肩。
「對於這次怪談,滿分十分,我給的是七分……」一位女同學舉起了自己做的分數牌。
「你們敢懷疑這位微微安大師的靈性……」微微安又開始喃喃自語。
也許是之前那因哈特和奧茲的經驗嚇到他們了吧,那群同學開始紛紛投降。
「媽呀!我說錯了啦!微微安很厲害,真的超厲害的!」那位女同學說著,還拍了拍手。
「對呀,微微安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要怎麼不相信你呢?」女同學的朋友看著微微安說道。
「這次似乎嚐到苦頭了,開始有人不相信了。」米哈逸笑著說道。
「這種像泡泡般容易戳破的謊言當然撐不久啊。」鷹眼應該是覺得無聊了,開始在搜尋著外面有沒有他的獵物可以找了。
這時候,手機傳來了訊息。
「時間想好了,來找我。」
「我先離開一下,等等我會回來找你們的。」我跑出教室,來到音樂教室。
—
「這麼快就來啊?好像小狗狗一樣啊?」殺人鯨說著,語氣中帶點玩笑性的輕視。
「……」我只是瞇眼盯著她。
「不要那樣看我!我直接講重點吧!」殺人鯨別過頭,然後打開了手機。
「這個禮拜六早上十點,就這樣,記得去找你的朋友。」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我走離音樂教室。
「記得那天穿好你的衣服,別給我穿得太醜,會讓殺人鯨丟臉的!」殺人鯨的聲音傳了過來。
—
來到了三年級教室。
「什麼?那個孩子邀請我們?」伊麗娜看來相當的驚訝。
「是啊,她不太敢說,所以叫我幫忙來說一下……」我抓了抓頭。
「沒想到這孩子,還是有好的那一面嘛......」伊麗娜開心了起來。
「嗯,好啊,我會去的,你就這樣跟她講吧。」
接著輾轉來到了二年級教室。
「你說什麼?殺人鯨邀請我們去玩?真的假的啊?」鷹眼張大眼睛說著。
「像她那樣的女孩竟然也會找我們去玩嗎?不敢相信。」米哈逸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次她也是有心的......」我看向他們兩個,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當然會去囉,跟美少女一起去遊樂園玩的機會可不多呢!」鷹眼高興的跳了起來,眼裡還冒出愛心的樣子。
「鷹眼你還是停止你那無謂的妄想吧,順帶一提,我也會去的。」米哈逸拍了拍鷹眼後笑著回答。
「就代替她......向你們道謝了。」我離開二年級教室。
最後疲憊的來到了頂樓。
「竟然在這裡……」我走上頂樓,才發現伊卡勒特站在那邊。
事實上,就在我剛剛想說要去地下樂團前,在路上看到了凱恩,一時就問了他伊卡勒特的位置,才知道他不在樂團,在頂樓呢。
「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看向我。
「呃,那個,殺人鯨要我……」我的講話突然結巴起來。
「奇怪,我......?」心裡對這種情況感到有些奇怪。
「要我,邀請你們一起去遊樂園玩!」我努力把這段話說了出來。
「那個女孩?真稀奇。」伊卡勒特回答。
「話說……是那個最近開了間鬼屋的遊樂場嗎?」伊卡勒特看著我,眼裡似乎發光了一下。
「你要幹嘛?」我後退幾步。
「沒幹嘛。」他往前幾步。
「別過來。」我這麼講著。
「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嗎?」他還是繼續走了過來,就這麼來到我面前。
「是啊。」我撇開頭,想到早上的情況時又開始有些不悅。
「你們就都不懂會怕的人的感受。」
「沒關係,到時候進鬼屋的話。」我感覺到我的手被拉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一起走。」
「什,什麼啊!」看著自己的手被這樣牽了起來,一股奇怪的感覺傳進腦裡,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心突然跳得非常快。
「這樣就不怕了吧。」他笑了,並不是那個充滿戲謔的笑容。
「我,我,我......」腦袋裡的所有思緒像是同時打結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先走了!」面對不了這種情況,我趕緊跑離了現場。
「啊,這傢伙在搞什麼呢。」他心裡這麼想著。
「呼,呼......這個人怎麼突然這樣啊?我......」我自己在走廊上奔跑著。
—
隔天的早晨似乎有些不同。
「今天!就是我微微安劇場開幕的最後一天!」微微安在前面大聲的講著。
「那麼今天要講的故事就是……對不起!」
「我之前所說的故事什麼都是假的!真的很對不起你們!」微微安深深的鞠躬。
「什麼!微微安,都因為你,我現在晚上連廁所都不敢去了啊!」一位男同學生氣的說著。
「那麼寶寶的哭聲什麼也是謊言囉?」一位女同學面露不悅的質問微微安。
「不是,不是謊言!不過那個聲音的真面目不是寶寶,我有照片當證據的!」微微安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警衛大叔和三隻貓咪的照片。
照片裡的警衛大叔,正在溫柔的餵養這些貓咪寶寶。
「什麼呀,妳說是警衛大叔養的貓?」男同學回應。
「那麼結論是沒有鬼神囉?」奧茲走過來說著,看來頭髮已經恢復原狀了。
「是呀,真的很抱歉。這些都是捏造出來的故事,所以以後你們就別害怕了好嗎?」微微安第二次深深的鞠躬並說道。
「等等……」一位男同學拿著照片仔細端倪。
「這張照片有點奇怪啊……你們看看右上角。」
「好像,好像是臉啊……」奧茲說著。
突然間,所有的氣息完全降到冰點。
「啊!」看著照片的所有人一起尖叫了起來。
「既然事件已經停止了,就不要去看那張照片,去找找西格諾斯他們吧。」我走向保健室。
—
「那因哈特,你現在還好嗎?」我走進去問了問。
「嗯,應該已經好了。」他回答。
「那為什麼還要繼續纏著繃帶呢?」西格諾斯疑問的說著。
「因為……」那因哈特正要說話的同時,有個女孩子走了進來。
「啊,是昨天那個……」clover彌凜心想。
「來啦,莉琳?」那因哈特看向那位女孩子。
「請你不要裝熟,傷好了嗎?」莉琳的語氣聽起來相當的冷。
「快好了,不過為什麼這麼早來呢,該不會是翹課吧?」那因哈特嚴肅的說著。
「這不用你管,我可不是真的想來。」莉琳面露不悅的回答。
「真是麻煩,乾脆直接去醫院啊……」莉琳看著那因哈特,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樣說著。
「那個,妳好?」西格諾斯走向前去。
「嗯,有錢人家的女兒吧。」莉琳只是暼過一眼,完全沒把西格諾斯放在眼裡。
「可不可以對西格諾斯小姐有點禮貌,莉琳?」那因哈特看著莉琳。
「哼,她對哥哥來說才是小姐吧?又不是我的小姐。」莉琳生氣的回答。
「!」那因哈特似乎有些驚訝。
「啊!糟糕。」莉琳似乎也有些慌張。
「總之,我都已經來露臉了,之後的事情你可別賴帳啊,我要走了。」莉琳向後離開了保健室。
「看起來在這所學校裡也有很多朋友啊……真是羨慕呢。」
「好冷淡呀……雖然有聽說過那因哈特被妹妹討厭。」西格諾斯看來有些難過。
「嗯,就如同你們所見的。」那因哈特回答。
「所以你才在繼續裝傷嗎?為了讓她來看你?」clover彌凜說著。
「要是不假裝受傷的話,我想她一輩子都不會來看我的。」那因哈特回答。
「不過,那因哈特你似乎感覺相當開心啊。」西格諾斯看著那因哈特說著。
「是這樣嗎?」那因哈特看向我們,一臉高興的樣子。
「嘛……莉琳已經很久沒有叫我哥哥了。」那因哈特取下繃帶。
「總之,我是來問你們這個禮拜六有沒有空的。」回歸正題,我看著他們三個。
「這個禮拜六?我剛好沒事呢。」西格諾斯回答。
「嗯,殺人鯨要我邀請你們一起去遊樂園玩玩。」我說道。
「偶像竟然會邀請我們嗎?真是令人好奇。」那因哈特這麼回答著。
「要去的話沒什麼意見。」clover彌凜就這麼果斷的答應了。
「我也沒意見,是那間最近新開的遊樂園對吧?」西格諾斯興奮的說著。
「看來小姐和殺人鯨小姐要同行的話......我也必須要去了。」那因哈特這麼表示,同時好像露出了五味雜陳的表情。
「那這樣的話,我先打電話通知殺人鯨囉。」我拿起手機。
「是誰?」殺人鯨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我,殺人鯨。」我回答。
「呀,有什麼事嗎?」
「嗯,妳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他們都答應囉。」
「效率還真快呢,那就……那天見。」殺人鯨掛掉電話。
「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啊……」殺人鯨看著手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