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細細柔柔,是天使遺落的羽毛,在觸碰到掌心之刻融化消散,不留痕跡,無法承受世間的污濁與悲哀,在艾溫離開卡帝爾之後,夏格爾接續她的步履回歸,冬季到來,這裡的景色雖美卻暗藏危機,他沒有躲避的可能。
在奧賽德與兩位有人分道揚鑣之後也過了一周,稍微有些想念南方的溫暖呢,望著窗外初降的新雪,夏格爾感嘆著四季嬗遞的迅捷,在下一個春季到來之前,他覺得自己得繃緊神經,至少他是這麼敬業。
默默地從窗邊走到柴堆撿起一捆拋入暖爐中,劈哩啪啦的星火迸裂,緩和了整個屋子裡的冷空氣,卻也讓空氣中殘留下杉木的淡香與餘灰,這是屬於北方的味道,南方是不可能體驗到,可惜略微悶悶的。
就在這時候,阻絕北方的一道隘口被推開後,全身覆雪的人兒跨步入室,夏格爾回頭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家伙是誰,只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令他完全無法理解,東西都弄好了,他理當自在逍遙而去吧?
「諾?你怎麼……」夏格爾困惑一問,話還沒說完,一種溫熱的感覺立即鎖住了他的嘴,諾亞達在吻他!他的腦子一瞬間白了,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狀態?隨即,一把推開對方拉開距離,只不過他正被揪著領子沒法掙脫。
「為什麼,我不夠好嗎?」諾亞達低著頭靠在他的肩膀,隱隱約約的呢喃,破碎的聲音,夏格爾一下子就知道了問題,對方貌似被拒絕了,只是有必要傷心成這個樣子嗎?沒等他再問,諾亞達一個使勁把夏格爾推往沙發上。
「諾,你到底怎麼了?」夏格爾忍著想揍人的衝動溫言喊話,只是對方置若罔聞,伸手直接去扯他身上的衣物,這時候夏格爾的忍耐便到了極限,扭了幾下,接著一腳直接踢往諾亞達的兩股之間,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夏格爾的腿力可不是蓋的。
疼痛,哀嚎,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夏……你要踢也不是踢那啊!」諾亞達忍著痛從地上抬頭扭曲的看著夏格爾欸,不滿,怨懟,大概是這樣的情緒,可惜面對的那個人一點歉意都沒有。
「你活該。」夏格爾沒好氣的整理衣著,還好現在是冬季的衣裝,不然三兩下大概就扯光光了「說,發生什麼事?」
「……」諾亞達噤聲不語。
夏格爾見狀,嘆氣,不勉強。
「這幾天你住在我這裡靜一靜吧。」他走到對方面前揉揉那一頭銀白如雪的髮絲,然後走到書櫃處,從書櫃底下的木櫥子取出一瓶酒以及一對玻璃杯,晃了晃,清脆的碰撞聲「先來喝一杯如何?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