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公會】【短篇】【第十一篇短期─弒神者與護神者】半吊子

RPG公會主線，原色桃滿有

    加入弒神之炎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我不懂為什麼會有人想和他們對抗 - 先不說對抗起來有多麻煩，光是【加入他們就能獲得奇蹟之力】這一點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吧？

    雖然我只是個新加入的訓練生，發動奇蹟的機率只有一點點...大概僅僅15%吧？不過，這是花時間訓練就能強化的能力 - 現在我的奇蹟發動成功率有30%左右。

    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 輕輕鬆鬆就能獲得力量，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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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你等一下。」我出聲喊住離我不遠的少年 - 他轉過頭來，用疑惑的表情看向我。

    「有什麼事嗎OwO？」

    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威脅性 - 不管是表情、動作還是氣勢。

    「我看見了你帶著的項鍊 - 」我擺出最誠懇溫和的笑容，同時指了指他的胸口，那是個小巧的銀色心型墜飾，不過重點是心型上頭的那對翅膀。一邊是白色天使翅膀、一邊是黑色惡魔羽翼「感覺真不錯呢，尤其是那個造型。會讓我想到瑟依賽教會裡的主神。」

    「啊，這個嗎？」他馬上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並且大力點頭「是青歲大姐給我的！」

    「青歲...大姐？你似乎和她很熟啊？」我邊問邊在內心評估風險 - 如果這個小鬼真的和那為負責幫冒險者轉職的文書官關係很好，或者他也是神魔種 - 那麼拿他當對手就比較不值得。

    「欸？要說熟也還好...就是普通朋友吧？」少年歪著頭，眨了眨眼回應我。

    「這樣啊...」聽起來還不算是非常麻煩的狀況 - 我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試探「我也想和她做朋友呢，能不能多和我說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呢？」

    「可以啊>w</」他露出非常純良的笑容，還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換個地方談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對於他的毫無戒心感到由衷的喜悅「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小酒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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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 - 我和那個叫做桃滿的少年一起坐在商業區的小酒館裡。這是間昏暗無光的小店，店主刻意維持【不論何時來都像是深夜】的敗德風格，為的就是吸引像我這種喜歡在暗處辦事的客人。在這裡，不管是殺人滅口還是嚴刑逼供都不會有人阻止，就算城衛來盤問店主也會堅稱不知情。所以我喜歡這裡 - 只要花點錢，想做什麼都隨便我。
    我通常在這裡做奇蹟之力的「實戰訓練」 - 和弒神之炎那幫傢伙提供的訓練方法不同，我覺得這樣更有趣。

    那個少年以前沒來過這間酒館，正在四處張望 - 但不是警戒的查看四周，而是像小孩一樣好奇的東張西望 - 一會後才在我的提醒下和酒保點了一份薯條。

    說真的，南方文化區那些十三、十四歲的小女孩都比他有警戒心。

    隨便搭個幾句話就跟了上來、被拍肩膀也不會抗拒或閃避、到了不熟悉的地方也沒有稍為緊張一下 - 我開始考慮在殺了他以前順便做點什麼別的。

    「不點些飲料嗎？」我叫了杯啤酒「等會要說很多話，會口渴吧？我可以請客喔。」

    「欸欸？不、不用了，我自己付就好了。」他用力搖搖頭「而且我不太會喝酒...」

    「不用那麼緊張，」我又拍拍他以表示友善「來聊聊吧...嗯，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項鍊是伊祁青歲神送的對吧？你是她的信徒嗎？」

    「咦？不是的呦。」他搖頭，看起來很蓬鬆柔軟的棕色短髮跟著搖晃「我是無神論者。」

    「真看不出來 - 我以為像你這種乖巧聽話的孩子都很虔誠呢。而且，提到那位大人時你很開心不是嗎？居然是個無神論者。」

    「因為，」他又笑了起來。綠色的眼睛因此瞇起，毫無防備的回答我「大姊是朋友啊。」

    「好吧？」我聳聳肩膀，看著和我很熟的酒保把餐點端上來「今天餐上來的挺快嘛 - 你快吃吧！畢竟你點的是薯條，涼掉可就不好吃了呢。」

    「啊OAO！說的也是 - 那我就開動了！」

    他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直接吃了起來。

    早知道我就該在點餐時叫酒保把安眠藥參在薯條裡。

    「...你啊，是冒險者嗎？」我邊喝酒邊問。這座城市裡冒險者非常多，十有八九都是 - 例如說我，即使加入了弒神之炎我也還是個冒險者 - 不過，這小鬼的態度實在不像。

    「啊、是的。」他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回答我「不過並沒有做很久。」

    「果然是這樣嗎...」

    「？」

    「沒什麼，」我依然對著他笑，不過這次是打從心底發出的誠摯笑容 - 畢竟這種好對付的獵物不是每天都有的「你不用太介意。」

    我趁他沒注意，對酒保做了個手勢 - 畢竟是老客戶了，他知道我要什麼。
    一會之後，酒保送上了兩小杯飲料。
    「這是本店的今日特調，請兩位試喝 - 要是喜歡可以再追加。」
    小鬼一臉開心的接過飲料喝下 - 不，他沒有喝。他在杯子碰到嘴唇前就停了下來。
    「嗯？怎麼了嗎？」我問，同時將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 當然我這杯是沒問題的，而且味道確實不錯「不用擔心會醉，一點點而已。」
    「不是的 - 啊啊！」他放下杯子抬起頭 - 看見我已經喝乾了，瞬間露出驚慌的表情奪下我手中的空杯子「這個裡面...咦？」

    「那個...請問...」他的表情從驚慌變成疑惑，一臉茫然的看著酒保「為什麼只有我那杯飲料裡加了綿羊草？」
    「因為他有額外付錢。」酒保聳聳肩，迅速的離開。一旁的其他客人則是看笑話一樣的開始嘲笑我的失誤。
    媽的。
    我開始有點火大了。

    至於那個小鬼 - 似乎終於搞清楚狀況了，正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失策、失策。沒想到你居然會發現呢 - 明明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我邊笑邊一手摸向腰間的武器「不過，我還是要先提醒你 - 睡著了比較不會感覺到痛喔？」
    「為什麼？」沒有回應我的玩笑，他看起來很難過「我並不認識你...」

    「所以說菜鳥就是菜鳥 -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吧？話說回來，你擺那楚楚可憐的表情是要給誰看？這裡可沒有人會來幫你 - 就算你想求救也晚了 - 稍微有骨氣點，別讓我覺得自己在欺負弱小好嗎？」我撇撇嘴，同時抽刀往他砍去「雖然說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你死啦。」

    他閃掉我的攻擊，然後慌慌張張的逃跑了 - 由於我離正門較近，他打算從後門逃跑。
    『蠢貨。』我邊追上去邊在心裡嘲笑 - 因為這間酒館的後門不是通往外面，而是同往無數死巷組成的迷宮『那裡可沒有活路能讓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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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悠悠哉哉的往少年走去。
    這附近雖然說是像迷宮一般，但其實只是破舊而相似的景象不斷重複而已，實際上並沒有真的很大，只有沒來過幾次的人會迷路所以特別適合今天這樣的追獵遊戲。當然我是早就已經摸熟了，不用擔心會迷路 - 那個小鬼可就不同了。
    像現在 - 他正在往死巷裡跑。
    雖然他中途也有試圖反擊（像是用火球丟我之類的） - 不過我身上有發動機率接近三分之一的奇蹟之力，加上對地形、環境的熟悉 - 所以我現在還沒受多少傷。

    「呼啊、呼啊...」他終於意識到前方是死路而停下了腳步 - 不過來不及了，我就在他後面。
    我隨意的揮刀向他砍去，沒砍到人、只砍到了他提在手上的包包，裡頭雜物散落一地。

    「真是的，再繼續掙扎的話可就不可愛了喔？」我對著少年笑，同時步步靠近 - 將他逼到巷底 - 然後我注意到腳邊某個東西在發光。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徽章 - 中間沒有圖案，不過邊框是太陽造型「這什麼？有夠醜...」
    我往那徽章踢了一腳，它立刻飛了出去 - 卻不是往我踢的方向，而是飛向那個小鬼。
    被它人碰觸時會自動回到持有者身邊、太陽邊框，還有那隱隱的魄力...
    「傳奇徽章？」我轉頭看向那個小鬼「搞什麼，你這種小鬼居然是傳奇冒險者嗎？」
    「我、」
    「啐！」我往小鬼吐了口口水 - 他身子縮了下試圖閃避「廢物...所以我才不爽銀星政府和冒險者公會。像你這種沒實力沒戒心沒名氣的半吊子是傳奇冒險者，老子卻只是個一般人？這它媽是在搞屁啊！」
    他的表情像是被人戳中痛處、想反駁卻無話可說。

    「算了 - 往好處想，只要把你帶回去，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宣稱『我獨自解決了傳奇冒險者』 - 那麼我在組織裡的身價自然就水漲船高了。」我朝他冷笑「多謝你給我這種機會啊。」
    「帶回去...組織？」他依然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我不記得我有惹到哪個組織啊..」
    「這問題我剛才就回答過了吧？和你有沒有惹到誰一點關係都沒有 - 把弱者解決掉然後往上爬 - 社會就是這麼運作的。你只不過是正好被我抓到而已。」
    「等、等等、你到底是 - 」
    「動動你的腦子，這城裡會襲擊冒險者的有誰啊？」
    「呃...那個...很多人都會...」
    「靠，智障。」我再次感覺到傳奇徽章都是亂發的「現在最主要的當然是弒神之炎吧？！」
    「咦...？咦咦！？」他的眼睛瞪大 - 這次大概是真的搞懂狀況了「所以你是加入了 - 」
    「沒錯，就是這樣。」看見他開始露出害怕的表情，我滿意的哼了一聲，然後踹開腳邊的幾個奇怪瓶子「雖然現在才開始怕有點晚了，不過能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好事。」

    「你...為什麼加入弒神之炎？」小鬼的反應居然是猶豫了一下後對我發問「是因為想要打倒神魔嗎...還是你認同他們的理念？」
    「嘎？說什麼蠢話。」我撇撇嘴「理念什麼鬼的能吃嗎？神魔怎樣又關我屁事？我在乎的事情只有一個 - 就是如何變得更強。」
    「變強...？那之後呢？」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為了什麼想要變強？」
    「為了什麼？為了爽啊不然你以為是為了什麼？變強就可以把敵人消滅，把敵人消滅就能得到更多利益 - 這不是他媽的理所當然的嗎？」
    「...目的只有那樣的話，不加入弒神之炎也可以的吧！」
    「蠢貨，有奇蹟之力就能變強，這可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為什麼要和得到這種力量的機會過不去？」
    「...弒神之炎太激進了...他們的作法會傷害很多人...不管怎麼說，你加入他們就是在支持他們的行為、就算你自己說其他的你都不管也 - 」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半吊子！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嗎？！不敢對吧！」我對著他大吼「你真的以為可以靠不傷害別人的方法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嗎？」
    我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就明顯的僵硬了 - 小鬼就是這樣，只會出一張嘴。
    「現在辦不到，不代表以後也辦不到啊！」他還想反駁「而且你傷害的人數明顯超過你真正有必要打倒的人數了不是嗎？該停下來了吧！」
    「『該停下來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連當冒險者的基本常識都沒有的廢物小鬼還想命令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又向他走了幾步「我會在這裡解決你、讓你閉嘴，再也不用擔心傷不傷害人的問題 - 放心好了，（為了不讓你回神殿復活）不會殺死你的 - 頂多就是廢了你的手腳然後帶回弒神之炎的支部換賞金而已。」
    「不、不要...別靠近我！」他用力搖頭，往我丟了一顆火球、同時又後退了一小段距離。
    距離太近，火球直接砸在我身上 - 然後在開始燃燒的瞬間火焰消失無蹤。

    這就是奇蹟之力啊 - 在這種力量面前，其他事物根本不足為懼。

    「哧 - 我剛才就叫你別再掙扎了吧？」
    「嗚...」他再度後退，但是碰到了背後的牆壁「！」

    「不用太難過啊 - 甚至應該說，像你這種半吊子還能逃這麼久真是值得鼓勵。」我對他晃了晃刀子「你不是唯一一個被我幹掉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等等、你真的打算繼續攻擊其他冒險者嗎！？就算弒神之炎和銀星政府是敵對關係，也沒有那麼做的必要吧？」

    「沒加入弒神之炎的冒險者都是銀星的走狗 - 當然要優先解決掉啊。」我冷哼「不過你說的也算是沒錯 - 只是對付一般冒險者的確沒什麼用處...想提高聲望的話，果然得選個有名一點目標...對了，那個伊祁文書官就不錯。」

    「！？大姊？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 」

    「我沒有在開玩笑啊。既是神又是魔，還同時是銀星官員和傳奇冒險者，那可是很大尾的目標。雖然我原本不想冒失敗的風險去挑戰她啦 - 不過，看傳奇冒險者這麼弱，我開始懷疑那傢伙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和傳聞中一樣高強了啊。」

    「我本來就不擅長戰鬥...大姊比我強很多...」小鬼瞪著我 - 從後退的姿勢變成了準備前進 - 一副【我豁出去了！】的模樣「但是...還是不能讓你去打擾大姊...」

    「你這是想阻止我的意思嗎？你不過是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半吊子。」我發現我滿喜歡用【半吊子】來形容這小鬼 - 貼切又順口 - 而且他沒法反駁「我身上可是有三成的發動奇蹟成功率，你呢？你什麼都沒有。況且，就算沒有奇蹟之力 - 我的戰鬥能力還是在你之上。你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不是那樣的。」他皺著眉頭從口袋裡取了顆小圓球出來往地上扔。

    那玩意碰到地板的瞬間就爆了開來，噴出濃厚的黑煙。

    「切，煙霧彈 - 是想逃跑嗎？」我快速地往左右兩旁揮刀 - 畢竟這巷子很窄，他想逃必定會經過我旁邊「我說過你逃不掉的！這地方我熟到閉著眼睛也能走出去！」

    「我沒有要逃。」那小鬼的聲音從我前面傳來 - 他還在原本的位置「我說了，不會讓你去打擾大姊的。」

    隨著他的聲音傳來，我開始嗅到陣陣甜味。

    那甜味實在太誇張，到了讓我覺得噁心的地步- 還有點呼吸困難。

    「搞什麼...？」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臉和手腳上傳來詭異的刺痛感，力氣似乎也逐漸流失「你做了什麼！？」

    「呃...那個...和你在酒館裡做的差不多...簡單說就是...下毒...吧？」

    「下毒？！靠，你這小鬼什麼時候 - 」
    「就...剛才你以為是煙霧彈的那個...那是麻痺藥混合毒粉。」

    他似乎在往我走來，但是我沒辦法動彈。
    該死的，我不是有三成的機率能發動成功嗎？為什麼在這種要緊關頭，奇蹟之力卻沒有發動？！

    「你好像很不甘心的樣子...有聽過『期望值』嗎？」從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來判斷，他已經走到我旁邊了 - 但是我卻看不見「你的奇蹟發動率只有三分之一的話，我這邊攻擊成功的期望值還是挺高的...」
    「混球...要不是剛才運氣不好奇蹟之力沒有發動 - 」
    「不是那樣的...」他打斷我「剛才你的奇蹟之力還是有發動...只是發動的次數不夠。因為你待在我的毒粉裡 - 所以會不停的吸入毒素 - 因此只要你的奇蹟之力發動失敗一次，你就會中毒...只是這樣而以。」

    他的聲音聽起來居然有點難過...又像是帶著同情。

    像是在同情一隻死掉的蟲子的感覺。

    「混蛋...你那口氣是怎麼回事！瞧不起我嗎？！」我猛力往聲音來源撞去，想把他壓倒然後砍死他 - 卻撲了個空「該死的 - 」

    「我喜歡和別人做朋友、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認為這個世界上好人比壞人多、我不喜歡看別人難受、我盡量避免和人爭執...」小鬼的聲音又離我更近了，我卻沒有能移動分毫的力氣。

    「但是...我沒辦法忍受，有人說要傷害我的朋友。」

    「Fuck...」我已經沒有移動的力氣了「居然是被你這種半吊子的小鬼...」

    「...那個啊...我知道的人裡，只要是和奇蹟之力有關的，都背負著各自的信念。」他的聲音感覺又更近了一些，大概是在我旁邊蹲下了「霍華德先生認知道奇蹟之力的危險 - 並且不惜與世界為敵也要制止那個力量。拉雅克先生也是，非常努力的面對那些完全不合理的事情...我想就算是那個海克利斯，也有與之相對的遠大目標吧...」

    「蛤？」

    「奇蹟之力...或者說這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是因為有強大的信念才會值得他人尊敬。就我所知，奇蹟之力不是沒有覺悟也沒有理想的人能承擔的。」

    「不...就和你說的一樣，我是個半吊子。」他說話的同時 - 我感覺到有隻比起我的體溫要溫暖許多且細小的手貼到我的臉上 - 動作很輕「但是 - 」

    「足夠了...對付你這種人，半吊子的我就足夠了。」

    帶著些許薄繭但依然算是柔軟的手指貼上了我的嘴唇，然後撐開我的嘴巴 - 接著，他把某種冰涼的東西往我口中灌。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 大概是奇蹟之力抵銷了它的效果。於是那少年不斷重復同樣的行為，直到我感覺那冰涼的液體灼燒了我的喉嚨 - 這下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沒有辦法動彈、沒有辦法出聲、沒有辦法看、渾身刺痛 - 與種種難受的感覺相反 - 四周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溫暖，還有濃烈的甜味...
    意識逐漸模糊，他好像說了什麼 - 我似乎聽見「城衛、逃跑」之類的字樣...大概是打算找城衛隊來把我帶走...

    啊...那樣也好...
    總比趴在這裡被奇怪的藥物折磨好...
    邊想著 - 我的意識也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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