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路亞,是這麼念的沒錯吧?
泥凝地面被軍靴踏的濺起髒污,那是不知道多少時間和廢物的噁心沉澱,讓人沒有心力也沒有興趣是揣測那髒污的成分究竟由何構成。
純白的野犬將手機塞回口袋,稍早地那場雨仍在下。
與那位可憐人分別並得到地圖,隨即便馬不停蹄地到了這片貧民域所。
雖然不是他的地盤但依舊難不倒他,找到某個無人的宅子,一腳把門踹開,反手兩電棍抽死那潛伏在門旁嚼食著人型肢體的臭老鼠便踏輕鬆找到了目標。
一管針劑。
這鬼東西....就是這狗屎爛蛋,將這時日搞的烏煙瘴氣的。
當然,很快的收起那無名火也將針劑塞回屬於它的精緻小鐵盒中,這能妥善的保護這針劑,就算直接正面吃好幾槍都不會有事。
踏踏、踏踏
孤單的步伐在混亂中獨步,或多或少的視線在看見腰間的短黑物品時便再度低下頭,思考下一餐就是何時才有機會或是......要不要成淪為食肉者等等的問題。
享受自己的寧靜的同時,而上天總是喜歡跟狗勾開玩笑。
急促的呼吸與驚呼響起,同時的還有數聲槍響。
出事了?
狗勾挑起眉的同時回過頭,看向那落荒而逃的嬌小身姿。
穿著大順回收場今早才丟進去的舊衣服,不知道幾天沒洗過的頭髮和那略為刺鼻的味道,雖然還沒發育但仍能從那走路的儀態姿勢還有骨架中獲得無數情資。
碰,撞上了。
那小傢伙撞上了狗勾刻意在兩人交叉那秒時伸出的大腿,馬的賤人。
差點摔倒,那孩子幾乎死去的表情抬起頭看著白袍的野狗,同時喘息著。
為什麼?
「嘿,爸爸還是媽媽?」
.....什麼?
「餓了對吧?」
這男人是神經病嗎?
小傢伙沒有回應,只是準備繼續向前逃命時被狗勾一把捉住幾乎一折就會斷裂,營養不良的手腕。
「嘿走,帶你去見識見識。」
就這樣,毫不理會小傢伙的反抗,拖著人朝案發現場一步步走去。
「放開快放開垃圾,不放開我弄死你!」
小孩的惡語惡言,在每接近的一秒鐘增添狠戾,逐漸加速的脈搏和身理反應也透出加劇的緊張與絕望。
豁然開朗,走出轉角看見的是兩名神色淡漠的員警,那手段俐落的壓制著地上的各樣男女直接傳遞出了他們的身分。
由他....由狗勾帶進來的白式-三型。
地上不只有男女,更有老少以及頭顱被一槍轟出白紅的屍體。
此時,狗勾的亂入更是引來的兩位員警的注意。
不到半秒的停頓,他們動作幾乎一致的一舉踏斷腳下混混的小腿骨緊急壓制,同時抬起手中的槍支瞄準來人。
碰
碰 碰
剎那的交火。
距離縮短,槍口蹦火。
甩開小孩引開其中一人的半秒分神,兩槍將另一人的腦子給轟出兩個洞,而對方飛射而來的子彈則是掠過狗勾手臂外側,硬生生扯走一塊整皮肉。
到了第二秒,子彈開始飛舞。
已經突進的狗勾拉住尚未倒地的員警屍體,用沒持槍手提住領口將整個人撞向另一人,撞掉槍枝的同時肉搏開始了。
警用的格鬥術,軍方的膊殺術。
原本不用一秒的勝負被狗勾的一個突進,延長到了五六秒,最後在狗勾抓住對方一個破綻的同時直接一棍抽斷了那人的頸骨。
血,流淌著。
鮮紅,由白濁與污黑點綴的絕美之花在這雨夜綻放。
這真的是對的?
這是正義?
但這般冷酷無道的肅清絕不是狗勾他所認同的。
一屁股坐下,坐在那尚未冷卻的屍體上。
周遭躺落的人早在被狗勾和員警火拼時被流彈波及或被一腳碎胸膛沒了呼吸。
狗勾向那被拋出去吸引注意的小傢伙招招手,看他一臉屁屁錯的樣子狗勾嘆口氣,用帶著一絲顫抖的手從白掛中取出沾著鮮紅的牛奶糖,這是絕對的不可抗力。
「.....你....是誰?」
接過了糖,小傢伙就這麼低著頭看著口中沾染溫血的兩顆牛奶糖和滿是血跡正緩緩收回的手。
「....嘿,我是壞人。」
「可是....他們是警察....」
「嘿哈.....我也是。」
「.....摁......」
很快地,簡短的對話陷入沉默,稍喘後的狗勾便是起身直接離去。
資料夠了,關於白三使用者的情資。
「.......大叔!你是好人!」
身後,傳來那小傢伙的高聲呼喊,甚至能聽出那正含著牛奶糖有些含糊的聲音。
他笑的岔氣,腹部中彈的傷口讓他痛到差點又笑不出來。
「馬的小娘西皮,叔你媽叫哥哥!」
狗勾沒有教導任何事物,只是傳遞出了他的正義,用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