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掛電話老子馬上放下這邊的事去把你弄死,信不信?」
「......嘿,我是那種人嗎?」
「總之前幾天跟你說的三方會談還有白振昌勢力微量削弱,雖說只是冰山一角,但也很夠啦,反正不是真的要把他們幹死。」
「嘿,我其實跟他不怎麼熟,.............我有跟你說過對吧?」
「干老子屁事這不是任務,是計畫,是老子對你的測試。」
「我很忙可以別這樣搞我嗎凱大哥?」
滴答滴答,夜雨姿意灑落,純白的幽靈罩上台灣著名的鵝黃薄紗,在吶廢棄的工廠中漫步著。
硝煙,心跳,血液,死亡。
或許仍在對峙,也可能早開始了無聲息的戰爭。
但是這回都與他無關,完完全全。
他拒絕了凱神經病的雇用,駁回了里昂的邀請。
哼著小曲拿著便宜的潘朵拉,準備在這完美的海景第一線....搖滾區欣賞這運氣不好大傢伙的華麗結局。
然而,那通不能不接的電話讓他的好心情通通垮了。
「反正去偷東西,值錢的目的老子相信你知道的。」
「嘿太強人所難了吧?」
「雖然老子的人都在這邊,但有人已經告知我酒鋪讓人把白大佬的黑舖子包起來了,享用酒鋪的名義名聲吃獨食?」
「......嘿哈,開玩笑開玩笑的,總之就這樣我掛啦!」
「野狗你他媽」
喀擦,嘟嘟嘟......
「太他媽肏蛋了吧?」
從高牆上跳下,帶著麻布手套的左手抓緊纜繩,迅速的滑落墜地。
碰一聲屈膝蹲在包著帆布的沙子上頭,狗勾邊低聲罵著邊再度邁開步伐閒晃,沿途還順手將手套隨手扔開棄置。
雨,越下越大讓那無聲的焦躁與煩悶感更是湧起。
花了十多秒,狗勾決定找個地方避雨再說,那塊的利益目測已經被凱薩分定了,煩死。
或許早被外頭蹲點的凱薩發現了所以才撥了這通電話,或許是被凱薩手下那披瘋狗嗅到而拱了出來,或許是被里昂一眼瞄到隨手賣個人情給凱薩,怎樣都有可能。
不穩定因素、不確定因子,無數的混亂讓人焦慮。
啪磅碰,一腳踹開最靠近自己的廠房大門,意外的寧靜還有諸多視線聚集,這讓人十分不舒服。
於是,狗勾抬起........等一下,視線?
幾乎不到四分之一秒的延誤,狗勾將手機朝前扔去的同時向後一滾,勢態瞬間重整好的時候已經從腰間拔出了pss。
他看到了
一群
盯著他
死死盯著看的
病鼠。
你他媽......
算計著時間,還想說怎麼還沒撲上來,陌生又耳熟的聲線已經傳了出來。
「.....嘿,馬利歐下水道果然能直接走道王關。」
自嘲般的私語,他收起手槍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入那敵窟,這群死老鼠一隻兩隻就算十幾隻一起來都不是對手,但幾十隻就不一樣了,更何況還有那縱使虛弱依舊難以對抗的怪物。
「我認識你,智勇雙全者,默和我提過,也許你是最能威脅他的人。」
「嘿是我沒錯,你那好夥計沒跟你提過他派了啥狗屎爛蛋來找老子麻煩嗎?」
反諷的譏笑,狗勾看著眼前這給整個國家造成諸多混亂的男子。
人稱怪物、人稱殘虐新星的孟洛梟。
「不是夥伴,只是我需要力量,所以想利用他的知識,但到頭來......是啊,被利用的是我,沒見上蕭邦這虛偽的神一面,也沒有搞倒傷害妹妹的任何一個組織,只有害死自己。」
「不是夥計是棋子很正常,你知道為什麼這樣嗎?」
「.......」
「嘿,因為你蠢。」
「你貪圖名聲嗎?」
「嘿,一點也不。」
「...........」
「那就算幫我個忙,收拾下爛攤子吧?這樣一來,你在幽靈酒鋪中的地位也會相當穩定了不是嗎?」
「.......嘿,你是什麼樣的身分來拜託我呢?」
狗勾裂開牙,笑了出來。
猙獰宛如對敵的瘋狗,如果答案不是他滿意的話就可能直接撲上去咬斷目標的脖子。
「哥哥。」
果斷,肯定毫無任何猶豫。
「嘿....嘿哈哈。」
陰暗的廠房內,那隻狗直接笑出了聲。
肯定的,認同的。
「老子答應你。」
這是有同樣身分的兩人,無言的默契。
他留給了這怪物....不,他不是怪物。
留給這位失去至親--失去自己妹妹的可憐人兒,給予這位身為兄長的人一個背影。
嘿,交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