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後果然又偏題了。
本來想寫高大上一點、深層一點的東西,但最後還是。(RY
想看很有哲理的文章的人抱歉了!(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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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是生命圓滿的開始。」
——蔣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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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印象深刻的回憶,發生在高中時期的某一次快考期末的時候。
身為高中生當然讀書是必然的,而追趕不上其他人的自己自然要用時間彌補腦袋不足的地方。
擁有自己的房間是一件很棒的事,但前提是你不需要在深夜時分一個人在書桌前苦讀。整個房間裡只有檯燈的白光精神奕奕地亮著,房裡的擺設似乎感染了自己的心情一樣死氣沉沉,筆尖唰唰書寫在紙上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耳邊覆沒了思緒,迫使著自己的目光直盯著眼前的公式。
這種時候是最好專注的,但明明早該習慣的自己卻一反常態地停下手裡的動作,用後蓋在筆尾的筆帽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頰畔。
至此,整個世界的終於陷入了死寂。
死寂到甚至安靜地令自己懷疑是不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安靜地令自己想要瘋狂的大吼大叫確保不是自己聽不見;安靜地希望這時候有個人傳訊息給他。
他知道自己終是習慣不了長時間的寂靜,即使對於獨自一人的感覺十分熱衷。
說來矛盾,他不想也不能在讀書的時候拿出手機與其他人聊天,但實際又希望找個什麼來陪、想找點什麼來充斥自己除了書以外的視野……
於是,他想到了植物。
植物不需要清理排泄物也不需要花時間陪伴,偶爾澆個水就能活得好好的,而且對自己的眼睛和房間裡的空氣也有益,那幾天他便熱衷於研究適合放在家中的植物,甚至親自到花店勘查過,但最後仍然不了了之。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後沒有買下去,可能是因為植物毫無感情,又可能是因為植物沒有實際陪伴的用途——試想,誰會一邊摸著葉子一邊說著:「好乖好乖。」、或者抱著植物哭泣呢?
即使那樣子的一頭熱讓身旁的友人訝異的問了他怎麼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但等到他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別的事情身上以後就明白了。
那只是三分鐘熱度而已。
就像孤獨感,只存在於那一晚。
不過那樣的心情實在太深刻了,所以即使在期末結束以後他仍在尋找在深夜能夠陪伴他苦讀的事物。
那樣子的感受很難過,所以不想再有一次。
後來他的友人開始討論起寵物鼠,他才關注起這種軟軟小小的、看起來很容易死掉又無法培養感情的老鼠。
最後完全不是行動派的自己在關注老鼠的幾天後立刻去寵物店買了一隻回家。
意外就是如此,明明買植物的機率應該更大,他卻買了從沒養過的小寵物。
後來那隻老鼠放在他書桌的左前方,每當他在半夜讀書讀累了的時候,抬起頭便能看見那隻老鼠鼓著滿滿的頰囊,嘴裡快速地咬動著。
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吃,糧食也消耗的很快,有時候咬籠子吵得他想把老鼠扔出去,不過最後還是上繳一堆衛生紙讓牠磨牙了。
疲倦的時候觀察老鼠是挺好玩的事情,牠總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毛茸茸的身軀肥胖得不像一般老鼠,他甚至擔憂牠會因為長得太胖而過早死掉。
但事實證明,傻鼠有傻福。
果然是人類太聰明的緣故,感情豐富的同時也會感受到孤獨寂寥,讓做事的效率因為感性而降低,時不時的憂傷也會讓自己變得杞人憂天,進而需要更多能夠扶持自己感情的東西在身邊。
說是這麼說,但抬眸便能見著的老鼠對於他來說仍是不可或缺的——
「為什麼你家的老鼠那麼胖?」
「我也不知道,可能風水比較好。」
即使那隻老鼠真的很吵。
放了長假以後,那隻老鼠常常會被自己忘記。
每一次超過四天沒有添糧食他就會突然驚覺,然後在滿上食盒的同時默默感嘆自己,就算總是胖子胖子的叫著、常常嫌棄牠的吵鬧,也還是不希望牠被餓死。
雖然老鼠只是在自己的世界裡生活,只是吃吃睡睡跑滾輪的不斷循環著,卻也實際陪伴他度過了每一個讀書的夜晚。
人類無法忍受的孤獨與人類才有的憐憫——或者只有他——需要靠人才能存活下來的老鼠卻輕而易舉地無視掉這個問題,如此說來,真不知道是厲害的是人類還是動物了。
再後來,他不需要讀書,也再不會感到孤寂了。
但他仍會在書桌前看著老鼠咬著嘴裡的食物,恣意隨心而行。
滿足於關著自己的小世界,也許就是老鼠的幸福吧。
因為感覺到了幸福,所以不孤獨。
第二篇新增在
這裡,直接點進去就是囉,兩篇都可以獨立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