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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時空佯謬:時空的扭轉】夢與醒(日常創作)

作者:無名Z司│2017-02-28 23:57:35│巴幣:20│人氣:275




  習練家傳刀術多年,瓔子習慣清晨揮刀的已保持手感。每完成一套動作,就能斬下纏繞六識的百八煩惱,打磨武者的「心」成就最上大業物般的鋒利、無垢;小幡家居合道最高段範士也是瓔子的父親總是重覆說著,他就是這麼變強的。技術、體能都抵達極限的兩名武士切磋時,心的鋒利往往決定最後勝負。

  無論真假,至少瓔子深信剛德沒有說謊,但她也認為剛德肯定有其它變強的訣竅,為何如此肯定?因為瓔子從未憑手中的武士刀贏過剛德一次,力量差距不必多說,純劍技間的比試亦沒能撐過十招。

  「為什麼,贏不了?」「因為妳修行還不夠啊哈哈。」某次例行對練結束,少女偷瞄紀錄兩人戰績的記事本,沒有一筆歌頌少女雪恥的輝煌,全是代表剛德獲勝的小幡家家輝。

  學習相同的武技,卻贏不過眼前巨人……即使少女最早在同儕中取得二段資格,實戰面對相同段位的成人也能輕鬆獲勝,她還是不滿意。

  呼--!瓔子從揮刀的破空之聲聽出不對勁,最後一刀聲響比先前來得高昂,代表自己未能全程拿捏施力精度,上禮拜的「爆發」事件過後,少女對自己要求更嚴格;『保持心如明鏡止水……』反覆默唸長輩教誨,瓔子收刀,從家臣手裡接過毛巾擦汗,為早上加倍的練習劃下句點。

  那名家臣最近剛從外地返回,還不清楚城堡發生什麼事,只委婉向當事人打探:「瓔子少主沒有在上週殿前比武出席真令人扼腕……我等可是很期待您能展現不輸給剛德當家的表現。」

  「說過,很多次。」結束早課的少女語氣些微不愉快,這還是在家訓指導下,收斂脾氣的反應,也只有長期與少女近距離接觸,才能讀懂眉頭弧度間想表現的情緒。「我就是我,不需要,與父上,比較。」

  自覺踢到鐵板的家臣識趣退開。被人提醒,瓔子又想起上週失控的片段。似乎是做惡夢(但醫生們確認為她練功時不專心以致走火入魔)的她,剛結束靜坐就拿刀朝房間亂砍,還是父親用武力壓下自己,才沒造成更大損害。失控的情況持續約2-3天,那時候她只聽得進母親的話,加上寢室需要重新建設,說自己成天與母親共同作息也沒錯……想到這裡瓔子用力搖頭,只覺得還需要進行一千下揮刀練習,才能重新遺忘莫名的羞恥感。

  「瓔子,要陪媽媽吃早餐嗎?」貴婦拎著飯盒走近瓔子,時間掌握得恰到好處,自從瓔子養成早課習慣,她總會事先準備放涼也不影響風味的餐點等待。心想這孩子年紀越大性格越像她父親:直來直往、倔強不認輸、對武技的癡迷等等,竟然對孩子展翅高飛感到不捨嗎但這就是母親們的壞習慣呀,貴婦苦笑。

  「母上,我又做夢了,」在井邊洗手,隨手拿了飯糰說道,發現貴婦表情僵硬,趕緊讓自己保持冷靜,澄清她精神狀況良好。「夢到,疑似長大,的自己,疑似未來,的自己。」

  母親沒有排斥女兒說「夢話」,更與瓔子一同坐井邊,表現出站在她那側的認同。

  瓔子暗自慶幸,表面上仍若無其事對母親訴說,那個亦真亦幻的夢。她在一座號稱自由之城的阿斯嘉特裡長居,那座城就連皇城也不及它的寬廣,裡面住著各式各樣的人種:有與自己相同膚色,也有純白深黑甚至其它顏色皮膚的人,更有耳朵細長的人、脖子是顆獸首的人,還有更多叫不出名字但確實是「生物」的人定居。

  「在那裡,我開設自己的,道場,培養自己的,學生,還有……」

  想不起來。隨著時間過去,「夢」的記憶幾乎被現實生活、被(與父親比武的)勝負場數取代,殘存的碎片,拿來和現實相比理應微不足道,卻如刺骨椎卡在心頭;若動手拔除,肯定會留下無法填平的坑洞,她不喜歡內心留有遺憾的感覺。

  為什麼這次的夢讓她印象深刻?那些理應虛假,自己卻無法淡忘的色彩;片段的記憶有悲有喜,並非完美的人生,但也令人感到……美麗?滿足?

  令人感到真實。

  破碎的片段,都是小幡瓔子將本人帶入後,毫無違和的結局。

  那過程呢?缺失的拼圖被誰偷走了?不擅長思考的少女,選擇向城內眾人詢問,但他們大多要自己放棄這「無謂」的執著,放眼當下。

  「應該是那個吧?前世的記憶,傳承給瓔子了,瓔子才會使用東方大陸的拳術。我不認為這是壞事。對不同地方的武術有理解……」和身為父親的剛德討論,武癡剛德只針對他在乎的部分感興趣,就是與瓔子交手時女兒突然使用的異國武術。

  瓔子一記居合橫一文字斬朝剛德橫劈,打斷他的說話,更在心中發誓再也不跟他討論類似話題。

  「所以瓔子還很在意囉,七天前改變自己的『夢』。」貴婦苦笑,心想瓔子若有心對一件事情認真追究,只有死才能消彌女兒的固執;勤練武術,也是當年比木刀慘敗於剛德,才刺激這倔強的孩子訂立追上夫君的目標。

  瓔子點頭。

  『熟悉的眼神,和當年不服輸的稚嫩臉龐重疊呢。』眼見說理是說不通了,少婦起身收拾空盒,臨走幽幽前說道:「至少和剛德他說一聲吧,你們父女倆這麼像,妳想做什麼他不至於斷然拒絕。」



  「事情就是這樣,父上母上,保重。」瓔子在父親的書房內,只對父親母親表達她想要到外地遊歷的決定。聽聞女兒更打算在旅途中學習父親所不知道的技藝,把它們變成絕招來打贏自己,剛德不但沒有責怪還笑著說:「胸懷大志是好事,我期待妳學成歸來那天。」

  爽朗的笑聲迴響整間書房,剛德轉頭對正在為女兒整理行囊的貴婦說道:「不用再擔心行囊內要準備什麼,那孩子有刀傍身就夠了。」

  「糯米糰子不能保存,還是塞點金平糖……換洗的和服鞋襪兩套夠嗎?媽媽給妳放獸皮外套如何?啊!媽媽忘了跟上山總管提領匯票給瓔子當零用錢,瓔子妳等媽媽一會兒媽媽很快就回來。」

  疼愛女兒的貴婦陷入憂慮,汲汲營營為女兒準備出遠門用的必需品,沒聽到剛德說話甚至自顧自離開書房,留下父女倆獨處。

  「刀,還合用嗎?」剛德微笑詢問,從瓔子點頭,緊握刀柄不肯釋手的反應來看,她應該很喜歡那把特別訂做的武士刀。

  「就盡情在外面闖蕩、追求真相吧,直到根除心中的迷惘為止。」剛德說到這裡,瓔子雙眼瞳孔不明顯地睜大,訝異父親竟然看透她旅行的真正意義。

  「謝謝,父上,體諒,瓔子,任性的,要求。」16年來第一次,瓔子對眼前男子行禮,還是致敬跟致歉通用的土下座跪姿叩頭。

  維持土下座姿勢,瓔子尋思著所有曾在她夢中出現過,印象深刻的身影:

  精通槍術、做事神祕但也對武道發自內心熱愛的好友。

  稱自己師傅,凝視她努力打拳就讓自己無法鬆懈的貓耳女孩。

  本性不壞卻自稱壞人,說話再坦率點會是值得深交的中年男性。

  你們肯定存在於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身上帶著我所欠缺的,「夢的延續」對吧?
  
  少女固執強烈地確信著。
  
(完,約25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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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無名Z司
挖空這小武癡的腦袋以後,本人才發現我太少開這孩子出來玩了,QQ

03-01 00:05

紺碧の詩
那開來玩啊(欸

03-01 00:53

無名Z司
這些都是記憶破碎的錯(甩鍋(#03-01 00:56
柳葉飄
固執而強韌的瓔子,儘管漸漸接受了「現實」,卻不願輕易拋棄心中的疙瘩。
儘管是母控,性格卻跟父親一樣!www

03-01 01:03

無名Z司
強硬的大和男子漢(?)03-01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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