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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就說了！」少女說，「我的同學不見了！」
「看吧。」女警說，「這哪裡是失蹤案？不過就是跟朋友走散罷了。」
「才不是走散！我真的覺得她被怎麼了！我覺得是有人抓走了她！」
「妳『覺得』？」女警笑著，「這理由還真是充分啊！」
「妳為什麼會覺得她被綁架了？」夕顏說。
「因為我打她的手機都打不通！我打好幾次了！她從來都不──」
女警嗤地笑了一聲。
「冷靜點，慢慢說。」夕顏說，「從頭到尾。」
「你以為我們很閒嗎？」女警說，「還是你們都想來警局一趟？」
「若要離開，請便。」夕顏說。
女警沒回話，但似乎也沒打算真的離開。
「我跟莉莉……我們放學以後約好來這裡逛街。」魅魔少女說，「我們本來是要去百貨公司的，但是她……莉莉說這裡的東西便宜……我們……我們逛了好幾間店……我說要去買杯飲料……然後……她就不見了。」
「我就說吧。」女警說，「大驚小怪罷了，妳們這種人我見多了。」
「才不是這樣！」
「哪裡不是了？妳們總以為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別人都要繞著妳們轉不是嗎？搞不好，妳只是跟妳朋友吵了架，也搞不好，她丟下妳跟別的男人跑去打砲，妳們這些魅魔不都這樣？隨隨便便就會勾搭上男人。」
「為什麼妳要這樣講？」魅魔少女說，「我又沒有對妳怎麼……」
她哭了起來。
「你看。」女警看向自己的同事，「她哭的那樣子，你們男人能不心軟嗎？實在好可憐喔！妳看！我在哭耶！」
「請別這樣好嗎？」法蒂瑪說，「我不是不能理解妳對魅魔的嫉妒──」
「妳在說什麼？」女警指著法蒂瑪，「我哪裡嫉妒了？啊？我為什麼要嫉妒她？啊？」他看向同事，「我有嗎？你覺得我在嫉妒嗎？啊？」
「學姊……」男同事低下頭，「沒……有。」
「冷靜下來。」夕顏將一張面紙遞給了魅魔少女，「再講一次，好好地講。重點是，妳到底為什麼會認為莉莉被綁架了？」
「手、手機……沒有……」
「這個我們知道了。」夕顏說，「慢慢說，一定有其他原因對吧？」
魅魔少女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吞了幾口口水，深深呼吸了好幾次。
「我們……我跟她最後去的店……在那條巷子裡……我說、我說我要去買杯飲料……她那時候……在選衣服……她說……不用……因為我問她要不要幫她買……我走出去……來到那個攤子買飲料……幾分鐘而已……回去以後，她就已經不在店裡了，打電話……也一直都沒接通。」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聽幾次。」女警說，「但是這故事我都快要會背起來了，總之，妳跟妳朋友走散了，然後妳一時慌了就報警，現在發現是自己做錯事，所以乾脆就編了一個朋友被綁架的故事。」
「我說了不是這樣！」魅魔少女搖著頭，「那家店……我回去那家店找她……莉莉說在那等我，但是……她不在那裡……店員說我們……說我們根本沒來過！」
「那就是妳根本找錯店。」女警說，「這有上百家店，搞不好連巷子都錯了。」
「我確定我沒去錯！」
「這種話很耳熟厚？」女警對同事說，「老有人愛這麼說，但最後總是錯的。」
「店員是男的還女的？」夕顏說。
「是男的。」魅魔少女說。
「有什麼特徵嗎？」
「他……頭髮染成綠色的，很高，大概一百八十幾，有唇環……左邊三個耳洞，肩膀上有刺青……是一個女性的側臉，手上還有很多戒指。」
「哈！」女警發出了一個像是帶著「看吧，抓到了」意思的聲音，「誰沒事會把初次見面的人記得這麼清楚？我看妳八成想誣賴對方吧？」
「魅魔對跟異性相關的記憶力本來就很強。」法蒂瑪說。
「那也只是證明她們很下賤！」
「請注意妳的用詞。」法蒂瑪說，「我想應該不需要跟妳提醒有黃昏協議吧？」
女警嘴唇微動，但最後卻把原本應該說出口的話化作一道憤怒的嘆息。
「帶我們去那家店看看，可以嗎？」夕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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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