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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要我別說了？」
法蒂瑪伸手拍了拍夕顏的手，「那只是一種誇飾。」
「我自己覺得，最大的問題，不是壞老師，而是好老師。」
「什麼意思？」歐克老婦說，「我說我不懂電視裡旁白說的意思！」
「壞老師很明顯，你遇到了還可以知道，他不認真，你還能自己做點什麼。但是某些『好』老師卻不一樣。他們擅長討好學生，說是要跟學生當好朋友，甚至常常請吃東西，但其實只是希望更多人喜歡他，他們甚至不敢做為學生的好榜樣，因為他們害怕，自己一旦跟學生想要的事情背道而馳，就會被學生討厭。」
「我懂你的意思。」法蒂瑪說，「有時候，有些學生跟你太熟了，你反而不知該怎麼樣在她面前當個老師，甚至，她也不把妳當成老師看待。」
服務生一口氣把餐點都送了上來。
一時之間，桌上滿滿的都是食物。
夕顏的今日特餐（小），是一個直徑快五十公分的盤子，裡頭裝了灑了鹽跟醋的成堆薯條和一個比正常人手掌還大的漢堡。
漢堡裡頭有洋蔥圈、萵苣、培根、花生醬、漢堡肉、炸蝦、更多生菜、更多的漢堡肉以及數層起士片。
薯條外酥內脆，漢堡不只層次豐富，味道也是好的驚人。
「很好吃對吧？」法蒂瑪說。
夕顏朝她望去，只見法蒂瑪正伸出手，觸碰著食物，食物先是被一團半透明的陰影包裹，接著像是被吸取了顏色般變得黯淡，最後消失。
「啊，抱歉，嚇到你了嗎？」
「不會，很有趣。」
「……是嗎？」她像是整裡似地拉了拉衣服，「別騙我喔。」
「真的，看起滿有趣的。妳在吸收食物的能量？」
「我想應該是吧。」法蒂瑪說，「就像你們平常也不會特別去研究自己的消化系統一樣，我只知道自己能這麼做。」
「那味道呢？」
「我有我自己的味覺。」法蒂瑪說，「但不知道跟你們感覺到的是否一樣。」
「『世界的本身是個錯覺』。」
「啊？什麼意思？」歐克老婦說，「嘉兒德，妳剛剛說了什麼？」
「我剛剛什麼也沒說。」服務生說。
「我忘了從哪裡聽過這句話。」夕顏說，「我們看著同一個世界，但其實是不同的模樣，只是我們用相同的名字來定位他。」
「就像我跟你，還有跟那些學生們。」法蒂瑪說，「我一直覺得，他們把異性當成了某種可愛的東西，可能就像是小貓小狗吧，所以不管對方高矮胖瘦，他們都覺得各有各的可愛。」
「我就覺得奇怪！」歐克老婦說，「在我眼裡，嘉兒德這隻白妖精那麼醜，可是男人就是喜歡跟她調情！」
「電話在響。」法蒂瑪的頭說。
被這麼一提，兩人才注意到，附近有微小的音樂聲。
夕顏覺得音樂有點耳熟，後來想起，這是「Ｂａｃｃａｎｏ」的主題曲。
「我接一下電話。」
「請。」
法蒂瑪站起身，走到一旁，從口袋裡拿出電話。
不到一分鐘後，她快步走了回來。一手壓在桌子上，似乎急著想說什麼，但卻又慌的不知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
「有、有學生失蹤了！」
「怎麼會這樣？」歐克老婦說。
０５
法蒂瑪的車就停在學校的停車場裡，是一台黑色的休旅車。
車子的性能很好，而且她開的很快，沒幾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條熱鬧的街道，中央排了一整排的攤販，左右兩邊還有各種店家。
車子在街口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法蒂瑪拍了拍車子的引擎蓋，要它自己去繞幾圈順便加點油，車子用引擎回了幾聲後就走了。
街道內人潮洶湧，他們盡可能用最快的速度穿過人群，但無頭騎士杜拉罕的狀態實在顯眼，讓不少人停下腳步來指指點點。
「法蒂瑪老師！」少女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
朝那望去，一個魅魔少女正對法蒂瑪用力揮著手。
他們走了過去，同時注意到，另有兩個人跟少女站在一塊。
那兩人身著警察制服，種族似乎都是人類，男的高而年輕，女的矮且年長。
「你們就是她的老師？」人類女警說。
那語氣上揚且帶著冷漠，夕顏聽來，不禁覺得那是某種挑釁。
「我們是，請問怎麼了嗎？」夕顏說。
「老師，他們說我──」
「妳的學生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女警說。
「我沒有啊！」魅魔少女說，「老師，我真的沒有！」
「而且還蓄意鬧事。」女警說。
「我以為你們是來調查失蹤案的。」夕顏說。
「失蹤案？」女警揚起單邊的眉毛，雙手一攤，「哪裡有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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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