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最後的最後之前。
依然的全白空間,陰影也顯得不明顯,讓人無法搞清遠近,甚至是自己是否上下顛倒,也不能得知,一抹漆黑的身影緩緩一踏,暈染了這裡的地面墨黑,像四處而去,如同碎開的岩石一般。
略顯美麗,而又孤卻。
黑色的禮服擺盪,一頭烏黑的頭髮包成了一包,兩根美麗的髮髻就插在上頭,在東方味的稱托下卻有染有西方的寧靜美麗,翠綠令人熟悉的瞳孔,表情比起那一名少年,情感上豐富了許多。
在她的對面,緩緩踏出步伐的是另一名少女,一身純白的禮服華麗,潔淨如瀑的髮絲整齊順著這個小身子而下,血紅的瞳孔詭異,甚至可以說沒有反光像是無機物一般,而黑色的頭紗讓她有一股修女的氣圍。
但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很相似。
「也到了這個時候呢,這個很奇特的時候。」寒空鐵羽只是淡淡的笑了起來,但氣氛上明顯就不是輕鬆的感覺。
「這樣也沒關係嗎?又消失掉。」劍花晰的表情則很凝固,像個玻璃娃娃一般,輕聲詢問對方。
被問道的少女只是聳了聳白皙的肩膀,表情毫無在意:「很有趣吧?那個我可以辦到很多我曾經都想辦到的事情。」
自己曾經也叫做千行真我,也被身為家人的友崗拋下,但自己卻沒有繼續執劍,卻像是憤恨一般學起了魔法。
天賦異稟,可以用這樣來形容自己。
幾年的時間,就攀上了人界最強魔法師的稱號,甚至可以說是十二織的最強,單憑一人之力和魔界對抗,甚至殺的當代魔王開啟空間魔法逃去別的世界,只剩下兩隻一紅一藍的麒麟在魔界蹂躪。
但自己卻依然沒辦法對抗友崗,那些大鏈們的實力離譜的就像別的次元來的一樣,並不是普通的第一名,而是從第二名以下全部打過來,卻都拿第一名沒辦法的那種絕望感。
打輸了他,雖然念在以前的份上沒被殺掉,但人界被六界聯軍給毀了,自己也只能悻悻然的度過餘生。
向命運低頭,妥協,那就是自己,曾經的寒空鐵羽,或千行真我。
卻在下一場遊戲中,得到了一個改變。
從友崗離去的那一個點,將自己的歷程、命運化為一把黑劍,外型、個性能依自己的意願去改變,而此時的自己決定去看看完全不一樣的命運,甚至是說來編寫自己的命運。
一樣的自己,卻失去了豐富的情感,極強的魔力和精神能力。
當然明白,這些全都是自己的特點,自己的被抽離,連帶著好多好多的東西也都失去了,也像每一次的重來,都失去了更多的事情。
重新握起童年時的劍,決定要去找回要復仇的友崗,都是自己曾經沒辦到的事情。
找到了其他的五之鏈們。
在光牙洛伺的底下學習,甚至學到殘陽審裁。
以劍對上人界皇家親衛隊隊長的華天嵐。
從六勢代心的身上學到自由劍技。
進了靈幽學院體認到自己的魔法真的沒救了。
第一次對上友崗。
幫助五之鏈放回本玉拿回力量。
然後和夥伴們擊敗友崗以及六界聯軍。
甚至在神的遊戲的最後,以一個人對抗世界,然後才能恢復正常的生活。
這些的一切一切,自己都辦不到,但卻過上了完全不同的日子,而也絕對不向自己的創世神低頭。
而在對抗友崗的那時候,為了回應千行想要打敗對方然後帶回的心情,所以自己才將自己的意識體粉碎,融進了少年的靈魂內,也因此在右眼底下刻上了那個極為顯眼的〝羽〞字。
即使變得強悍但少年似乎因此瘋掉了,由白燈蓮為他圍上圍巾後,才想起了自己的信念和目標。
而自己的意識體再次出現,是在剛來到阿嘉斯特的時候。
發生了很多事,認識了好多好多的人,史丹利、那個像老伯伯的奧美加、阿爾菲、伊姆卡,甚至劍花晰也是史丹利和十二亞特打造的。
但在故事的最後,要面對的是創世神的阿齊拉爾。
「妳知道嗎,知道半身很在乎我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寒空鐵羽依然勾起了笑容,卻顯的真誠:「但只要被知道存在,我就又會被抹除了。」
「很捨不得呢,非常。」一邊說著,她自故自的走。
「但是這裡有值得託付的人。」
片段的突兀,顯的這裡安靜了起來,劍花晰一直沒有回答,卻又專注的聆聽著。
「妳守護著半身在阿嘉斯特重視的事物,而我則是守護十二織的回憶。」手心一張,一把漆黑反射著水晶光澤的長劍出現:「而身為自由的半身,卻在這時被最多的鎖鏈給綁住。」
「那十二織的夥伴們怎麼看得下去?」
不管持有哪一把劍,由千行想法所產生的劍靈,全都是由守護的概念所形成的,所以用來守護人的時候,才能夠最強。
如果要用自由來抵抗神的枷鎖、神的劇本,那麼肯定很有趣吧,用一個平凡的人類之身來和創造自己的創世神對抗,豈不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嗎?
「我們都是千行嘛,都不會認輸,都想去挑戰做不到的事。」寒空鐵羽只是苦笑一番。
打不贏的對手、各式各樣的難關、甚至論及到神,都想以這個人類的身份去挑戰,然後盡全力的去編寫自己的命運。
再依從著神給的劇本,倒不如全力去對抗,然後什麼也不剩也可以。
「就算我自己會消失,也要去守護半身的自由。」全白的空間逐漸染黑:「因為我就曾經待在劇本裡,卻不為所動,那麼的可悲。」
「所以半身就交給妳照顧了。」
語畢,只難得的看見了劍花晰露出驚訝的表情,血色的瞳孔微微睜大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樣子。
「我啊,想自私的去見半身最後一面,然後把自己和大家的想法傳達給他。」手中握住的長劍消逝,融進了她的影子中。
然後此時空間變得全黑,但又能清楚的看清兩人的樣子,吹過了一陣風帶著冰冷,卻又令人精神整個都提了起來。
「我要和半身一起去砍了那個糟老頭,就算我會消失,或是不被人記得。」劍花晰向前,似乎想拉住對方。
「我們是千行真我,不管如何情況、如何敵手、走了多少路程,」
永遠都是我們自己。
...完
作者的話:
用意是想解釋為什麼劍花晰會常常說出要照顧千行,不過這篇裡面還是加入了舊千行的背景故事,和少有的演繹寒空鐵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