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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奇俠傳】平凡的明州日子(二十四)

作者:黎瑞兒│2017-01-05 00:34:34│巴幣:0│人氣:134
  李逍遙及林月如擺平了玉佛寺一眾僧人之後,一路再無阻礙,不需多少時日也就到了揚州城。
 
  「總算到了。」李逍遙心中還有些茫然,他與月如連日趕路,都還未見到不辭而別的趙靈兒,她是在為比武招親生氣嗎?李逍遙對趙靈兒身世及女媧族的宿命一無所知,想破了腦袋都不懂趙靈兒為何連一句道別都沒有,毫無預警便從他的身邊消失。
 
  追了這麼長一段路,他已經開始擔憂是不是搞錯了方向,依照林月如推測,同一時間點從林家堡離開的夏侯世家門主,很有可能便是帶走趙靈兒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帶走素昧平生的趙靈兒有何用意,也只能先追再說。趙靈兒要前往苗疆尋母,走這個方向總不會錯的。
 
  「這一路上只經過幾個破村,也沒人住,著實古怪得很。」李逍遙望著遠處揚州城的城門,對林月如笑道:「不過到了揚州城就可以安心了,總算有地方可以採買些飲水乾糧。」
 
  多看了一眼,林月如發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李大哥,你看。」
 
  李逍遙朝林月如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小群人擠在城門口,門口守衛手持長矛,又推又擠,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揚州是大城,人多本來也不稀奇,只是那群人衣衫破爛、攜老帶幼,看上去不像普通的旅人,難不成是難民嗎?這幾年風調雨順,怎麼還會有難民呢?
 
  「別吵!別吵!太守有令,現在不許任何人進城!」城牆上官兵大聲吼道,沉重的城門便被關了起來,將所有難民阻卻在外。
 
  底下難民開始哀聲嘆氣,不僅如此,仔細一看,旁邊還貼著一紙告示,明令揚州百姓不得出城,墨色猶新,顯是貼上去沒多久的。李逍遙及林月如兩人越發納悶了。
 
  「船家,船家。」城門口仍在一片混亂之中,兩人往城外渡口而去,詢問渡口的人。「揚州城最近很不安寧啊,發生什麼事了?」
 
  「二位是要進城的?還是作罷,過陣子再說吧!」船家搖搖頭,說道:「城內鬧飛賊,新上任的太守說寧枉毋縱,不許任何人出城,怕飛賊給溜了。」
 
  「既然如此,那城外又是……」
 
  「城南郊外的村子鬧殭屍,說是請了多少道士都無人能收。」船家嘖嘖兩聲,搖了搖頭。「被殭屍咬了的人,不久面色發黑嘔血而死,跟著爬起來害人,他們說根本已經不能住人,這不跑到城裡求救了?」
 
  「這太守也是個無能的官,只懂得把城門閉上了眼不見為淨,哪裡平得了事兒呦!」船家口中牢騷不斷,對揚州太守滿腹怨言,看來這太守不怎麼得百姓愛戴。
 
  兩人面面相覷,林月如又開口:「怎麼會呢?我們從南方來,一路上可沒看見什麼殭屍啊。」
 
  「是那個玉佛寺吧。」船家看來對事情瞭若指掌,想是這幾天聽得多了。「你們從玉佛寺那條路來的?玉佛寺高僧法力無邊,明明鎮得住屍妖,卻不肯出面,害得那麼多人不得不逃離家園,也是個造孽的。」
 
  原來那個光頭和尚有那麼厲害?兩人訝異了。
 
  「船家。」李逍遙又問道:「我此趟來是要尋我的妻子,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清秀動人的少女,藍色衣裳、黑色長髮,莫約十六歲上下。」
 
  要是趙靈兒也入城,那反倒好了,現在揚州不許百姓出城,肯定一下就能找到。
 
  清秀動人的少女?林月如聽李逍遙這麼形容趙靈兒,心裡頭有些吃味兒。船家卻只是再次搖頭道:「這揚州城有多少人,穿藍衣的女子多了去,我哪認得?」
 
  李逍遙鍥而不捨:「那你有沒有在此處見過夏侯家的人?」
 
  「夏侯世家?」船家猶豫了,他的確見過夏侯世家兩位門主從這渡口離開。不過眼前這紫衣姑娘看來是有幾分貴氣,小夥子卻平凡無奇,難道他們兩個會是夏侯門主的朋友?
 
  林月如見那人面有豫色,靈機一動,說道:「夏侯門主本教我們在揚州城等候,不料我們路上耽擱了,來到貴地已經見不著門主,如果您知道門主還在不在揚州城裡,就請告訴我們吧。」
 
  船家聽了果不疑有他,回答道:「原來是夏侯家的門客,你們來晚啦!夏侯門主昨天已經搭船向西去啦。」
 
  向西。也就是說方向一點沒錯,趙靈兒還是打算去苗疆的。
 
  「哎呀,這可不好了。」李逍遙與林月如一搭一唱。「船家,這邊有沒有船可以載我們向西的?」
 
  「我這艘小船可辦不到,你們去那一邊問問看吧。」
 
  「多謝船家指點了。」
 
  李逍遙林月如二人平日裡雖經常鬥嘴,關鍵時默契非常,很快也循著趙靈兒走過的足跡而去。
 
  夏侯世家的船上,夏侯彰這邊總算收到了來自南詔的傳信。關於遠在苗疆的南詔國,他只隱約知道這幾年不大平靜、似乎還鬧乾旱,只是因為生意上沒有什麼直接的往來,所以從未在乎過。現在要帶著趙靈兒前往苗疆,這些情報就變得極其重要。
 
  捎來傳信的是個漢人行商,在苗漢邊界出出入入十多年,對當地情況了解頗深。
 
  「乾旱?怎麼到處都在乾旱……」看到這兩個字,夏侯彰自然而然地想到魔界,他展開信紙,將內容唸了出來。「因為缺水,黑苗白苗這些年來互相爭戰,不過它上面也說,十年前苗疆還是鬧水災的。」
 
  「拜月教的教主成功求過幾次雨,因此不信女媧神,而改信拜月教的苗人愈來愈多。拜月教主的權勢日漸高漲,連巫王都鎮壓不住。拜月教主稱巫后乃是蛇妖化身,蠱惑君王、又降下洪災,當時拜月教主便逼迫巫王誅殺巫后以平民怨──誅殺?」
 
  夏侯彰放低了音量,幸好這時趙靈兒還在甲板上吹風,雖然早就知道林青兒不可能尚在人世,他卻沒想到巫后竟是被自己的丈夫所殺。一國君王,如何會走到被迫誅殺妻子的地步?「年僅六歲的公主不知所蹤……」
 
  他唸完後面的句子。六歲,那不是只比瑾軒大一歲嗎?依趙靈兒的說法,她娘親的屍首並未被發現,尚有一線希望,只是女媧族在下一代靈智長成後本就會殞命,趙靈兒難道對此一無所知?
 
  無論那時巫后是死是活,這終究改變不了林青兒遭丈夫背棄的事實。而年幼的趙靈兒卻在仙靈島上,日復一日盼望著娘親會來找她,直到現在都還抱著那一絲絲希望不放,要去苗疆尋母,這真是想想都讓人難過。
 
  窩在床褟上養病的夏侯韜已經揭過下一張信紙,接著念道:「那次政變之後拜月教主的氣燄更加高漲,因為洪水確實消退了,也更讓苗人堅信巫后是蛇妖這一說法。巫后本是白苗族的祭司,自巫后被殺之後白苗族與黑苗族便決裂了,緊接著苗疆開始乾旱,兩族至今爭戰不休。」
 
  信上內容是漢人所寫,不會偏袒黑苗或白苗,而是單純闡述近幾年看到的事情。趙靈兒是拜月教主處心積慮想除掉的人,看來此行前往苗疆不會太和平。
 
  「往苗疆走嘛,要面對親娘被親爹殺害的噩耗、黑苗人拿刀追殺;回頭嘛,說不準李少俠這會兒已經和林大小姐結親了,二弟啊,你說該怎麼辦?」這就叫進退兩難啊……
 
  就算他這麼說,向來足智多謀的夏侯韜也只能聳聳肩,兩手一攤:「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這人怎地這麼沒同情心……」不過夏侯彰也知道已經是十年前的事,現在同情心再氾濫也改變不了什麼。
 
  「趙姑娘幼年遭逢巨變,逃離故土、失去母親,卻能保持天真善良,可見秉性堅強。我想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還是想去苗疆的,所以我們也不必過度擔心吧?」夏侯韜又說道,夏侯彰想想,覺得似乎也有道理。
 
  「那你覺得──」
 
  夏侯彰話還未說完,外頭一聲尖叫驚動了兩人,一路順遂的旅程終於開始湧現了波瀾。
 
  「是小翠?」
 
  夏侯彰推開房門,拔劍而出,只匆匆丟下一句:「你別出來,好好待著。」
 
  他衝出艙房,趕到甲板上。夜幕低垂,一團看不出形體的漆黑東西捆縛著趙靈兒的身軀,月光下雙腳離地的趙靈兒氣色看來蒼白慘澹,已經失去了意識。那團漆黑東西的尾端又連接著看起來像是人的東西,不過看起來軀體腫脹可怖。一旁跌坐在地的小翠顫抖著雙手雙腳,鼓起勇氣站起身來,舉起白天時拿來擋風遮陽的油紙傘不斷揮打著那個東西。
 
  小小侍女原就嬌弱無力,那看起來似人似妖的怪物根本無懼小翠打在身上的紙傘,依然牢牢抓著趙靈兒不放。小翠清楚感覺到每一記打在他身上,那軟爛的觸感、以及夾雜著水濺的聲音,都絕不可能是人類,害怕至極。
 
  「老、老爺!」小翠看見夏侯彰,連忙帶著哭腔地喊道:「水鬼!是水鬼!救命呀!」
 
  「小翠讓開!」夏侯彰吼道,他邁步急奔,一揮劍正對著捆縛住趙靈兒的那團黑氣,重重斬下,手裡感覺是斬斷了些什麼,雖有斬裂人骨的觸感、但那一團莫名腐爛的東西,卻又絕對不是人類。他不敢大意,反手揮刀,劍勢由下而上用力將那個人形物體砍飛出去,撞在船緣的圍欄邊。
 
  撞上去的聲響仍像是一坨泡在水中的腐肉,叫人直犯噁心。而纏繞著趙靈兒的黑氣散了開來,昏迷的趙靈兒自空中摔落,小翠趕緊上前接住她,見她不醒,不住搖著她的肩膀。
 
  「老爺,這、這是……」小翠見救兵來了,害怕的淚水斗大掉了下來。
 
  「小翠,帶趙姑娘先退下去。」夏侯彰注意到那團黑氣並未消散,而是在不斷逡巡著,不久便都回到了那東西體內,雖黑氣纏繞看不清真面目,夏侯彰也大概能猜出這是一具爬上了船的殭屍,可能前一刻都還泡在水底。
 
  小翠點頭應聲,她怕得手腳發軟,根本抱不動靈兒,只能把趙靈兒一條手臂環到自己頸後,勉強使勁將她拖到一旁。那怪物像是沒有痛覺,已經遲鈍地又站了起來,被夏侯彰砍斷的那隻手掌躺在甲板上,不見鮮血流出,還不時抽蓄著,她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那怪物張牙舞爪又朝趙靈兒撲去,夏侯彰橫劍攔下,然而常人定會退避轉守的弱點殭屍根本毫不害怕,他一劍突刺殭屍腹腔,那殭屍絲毫未損,帶著屍毒的尖爪胡亂揮舞,僵直的臂膀力大無窮,夏侯彰蹲低下來閃避毒爪,接著猛地以肩膀一擊撞開了殭屍,趁機抽出卡在他腹腔的長劍。
 
  長劍被抽出時,利刃將殭屍的腹部劃開了長長一道口子,已經腐爛的腸子混著散發臭氣的屍水流了出來,殭屍依然無知無覺,面無表情重新爬起來。
 
  「老爺……」小翠說不出的害怕。
 
  「別慌,你帶趙姑娘退開一點,愈遠愈好。」夏侯彰沒遇過這種不懼刀槍的殭屍,只能別處聽說過,這類屍妖看起來很恐怖,其實也不難對付。
 
  屍妖無智,只會依照本能攻擊他人吸取精血,若論武功,連普通的習武之人都比不上;雖然被屍妖所咬之後會感染屍毒,可若是論使毒,江湖上用毒的高手,也多的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毒物,只要這麼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好怕。
 
  夏侯彰吞了口口水,可能最需要克服的,反而是這腐屍的惡臭、以及必須將一具屍體生生肢解,才能真正阻止他繼續行動的噁心感覺吧。
 
  他提劍衝了上去,閃身避開殭屍揮過來的毒爪,長劍一削,殭屍已經斷了手掌的右臂被卸了下來,大量黑氣噴出,他卻沒有退,劍鋒如閃電劃過,斬下屍妖頭顱。屍妖的頭滾落地面,左臂狂掃,夏侯彰向後一躍,連忙避開。
 
  這種程度的攻擊要閃躲簡直輕而易舉,只是生人難免恐懼被屍毒感染,活生生地被折磨致死,死後還要成為殭屍起來害人。是以在打法上仍以謹慎自保為重。
 
  自右臂噴出的黑氣此時驟然全聚到地上的那顆頭顱中,頭顱滾了幾圈浮到空中,張開它的血盆大口尖聲獰笑,一陣狂風般往趙靈兒的方向竄去。小翠深知跑不掉,情急之下撿起油紙傘閉著眼睛往前用力一揮──
 
  她只感覺油紙傘被一股強勁的力道震脫了自己手中,眼睛張開一條縫,油紙傘已經被斬成兩段,切口俐落,連同那怪物的頭顱。
 
  屍塊四散狼藉,小翠見夏侯彰背著月色,揮劍抖落刀鋒邊緣黑血。只是還沒結束,夏侯彰機警地回頭,果然只剩一臂、肚破腸流的無頭殭屍又站了起來。這次他已經抓到訣竅,雙手握劍,幾個步法精準的繞到殭屍背後,劍光如靈蛇直對準殭屍腰際兇猛而快速的切過,脊椎骨與長劍摩擦的觸感傳遞到夏侯彰持劍的腕上,屍妖已被腰斬。
 
  「呼……」想著這樣應該算解決了,夏侯彰吁了一口氣,鬆手任染血的長劍墜插在地上,趙靈兒仍然昏迷不醒,小翠不知是否因為也安心了,臉頰上淚珠又開始往下滑落。
 
  夏侯韜終歸不放心,匆匆穿了鞋襪出來看,江上夜風吹得他一陣哆嗦,眼前一地浮脹腐爛的屍塊,看得他皺起了眉頭。「這……這是?」
 
  「不知哪跑來的,已經解決了,只是不知道這東西要怎麼清理,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二……二老爺!」小翠見夏侯韜來了,拉住他袍角哭道:「好可怕呀,嗚嗚嗚……您以後要闖蕩江湖千萬別再帶上小翠了,小翠別無所求,放我回明州過平凡的日子就夠了……」
 
  「趙姑娘沒事吧?她怎麼了?」夏侯韜問道,同時檢視她蒼白的臉色。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這妖怪抓住了趙姑娘,那時她就已經昏迷不醒。」夏侯彰解釋道。
 
  「妖怪……」夏侯韜將視線轉向地上那些噁心屍塊,少說也死了好幾天了,怎麼可能是妖怪?突然間一個詭異的沙沙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一開始夏侯彰斬下的那隻手掌,彎曲著它的指頭緩緩往前爬,四周黑氣纏繞,而目標竟是夏侯韜。
 
  夏侯彰拔起了佩劍從那隻手掌心刺穿,劍尖直釘入地板,那詭異的黑氣總算消散,不過這也點醒了他,那些黑氣……看起來很像是魔氣啊,從前在二弟身上看過的。
 
  「這並非妖怪。」夏侯韜已經斷言。「我想是有什麼人,操縱著已死的屍首四處為惡。屍妖全身帶著屍毒,本應燒掉,只是這船上不能用火,還是扔到江底吧。甲板風大,總之先帶趙姑娘回房再說。」
 
  收拾屍塊丟棄,並安置好趙靈兒之後,小翠到底下船艙,準備些宵夜,等著一會兒端上去給自己的兩個主子,或是或許已經轉醒的趙靈兒。夏侯彰兄弟則開始講起正經事。
 
  「操控這些殭屍的,我猜也是個魔。」夏侯韜說道,但看起來不是很肯定。
 
  「能來到人界的魔族,真有這麼多?」
 
  「他操控傀儡的技巧很差勁,不太像我族人,也有可能只是個修魔者。」夏侯韜沉吟道。
 
  夏侯彰能明白二弟為何這麼說,比起魔翳所操控的夏侯韜,那個在某處操控屍妖的傢伙手法簡直不入流。
 
  「你看到了嗎?那隻手掌朝我爬過來,是因為我身上的魔氣。它可能已經離操縱者很遠了,所以本能的尋找四周魔氣強盛的人。簡單說──它認錯主了。」
 
  「我們一路坐船,它追不上,直到晚上船停下來,才給它機會爬到甲板上,正巧襲擊了在甲板上看江水的趙姑娘。趙姑娘是女媧後人,精血中靈氣豐沛,被盯上也是理所當然。」
 
  下午才說水鬼,晚上就來了,這就叫禍從口出。
 
  「我沒猜錯的話,屍妖通常都是一群,像這樣不小心被我引離巢穴的殭屍可能不只一個。」夏侯韜繼續說道:「為了避免往後殭屍在其他地方惹出麻煩,我們要不要乾脆先停下來等幾天,把會追來的都解決了再上路?」
 
  「你說的有理,就這麼辦吧。明天你安排讓船隻先在附近選個城鎮停靠幾天。」夏侯彰爽快地應道,現在四個人中一個病弱一個昏迷,就算沒有殭屍,停下來休息幾天也是應該的。
 
  「好。」
 
  房間木門被推開,小翠捧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似是對方才情景心有餘悸,對夜晚的甲板產生了陰影,她快步走進室內,幾乎足不沾地,害怕殭屍又出現在甲板上似的。她關上門後吁了口氣,將食盒內的小點心佈置到桌上,接著又到一旁几案的香爐,焚上安定心神的薰香。其實比起她的兩個主子,她才是最需要壓驚的人。
 
  「怎麼了,小翠,還怕嗎?」夏侯韜溫和地問道。
 
  「怕呀,二老爺,奴婢怕死了!」房內溫暖的燭光讓她緊繃的精神舒緩下來,趙靈兒仍睡著,她不敢大聲,只以氣聲答道。
 
  「嗯,辛苦你了,剛才做得很好呢,多虧你保護了趙姑娘。」夏侯韜微笑著說道。
 
  「二老爺說的什麼話,奴婢哪保護得了趙姑娘?都是多虧老爺即時出現,救了我與趙姑娘。」小翠連忙推辭,她好想回到沒有殭屍的明州。
 
  「呵,要不是你那一聲尖叫,後果可不堪設想呢,你功不可沒啊。」夏侯韜依然是這樣溫雅的說著,不過身為長年侍奉夏侯韜的侍女,小翠開始感覺這有哪裡不太對勁兒,夏侯韜對待下人從不這樣拐彎抹角的,其中必定有詐。
 
  「殭屍什麼的,過幾天見多了就習慣了。」仍是這樣溫和的微笑,只是唇角的弧度卻與方才有了微妙的不同。「你之前不是哀嘆自己沒什麼見識嗎?這正是我帶你出來開眼界的目的。」
 
  「慢、慢著,二老爺,我那時的意思是……」過幾天見多了?小翠一點都不想再看見更多殭屍、也一點都不想習慣。
 
  夏侯韜打斷小翠的話,接著說:「江湖上詭譎多變、光怪陸離的事情不少,以後不管看到什麼都要像這樣處變不驚,你今天的表現值得讚許,往後的日子也要繼續努力,知道嗎?」
 
  已經上了賊船,逃也逃不掉了。小翠瞬間像個被判死刑的犯人那樣,不一會兒痛哭流涕:「小、小翠知道了,今後還望二老爺多多庇護。」
 
  「這是當然,跟著我是不會吃虧的,你又何須如此感動?」
 
  「是呀,奴婢感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知道幾天前明州美好的生活已經離她遠去,小翠不禁悵然淚下,只不過之前甲板上是哭性命危在旦夕,現在是在哭無良雇主,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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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暗夜寒江,驚現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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