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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前一章的傳送門
１２
夕顏放輕了腳步走進電梯，但每一個動作，身體各處都還是都傳來抗議。
他深深吸了口氣，又顫抖著吐出。
「不用急。」大小姐按著開門鈕。
但她似乎是沒有把開門鈕按得夠用力，電梯門關上，把夕顏夾了一下。
夕顏痛得閉起一隻眼睛，輕輕地哀嚎了一聲。
「抱歉。」大小姐說。
電梯門關上，這次夕顏沒有被夾在中間。
大小姐拿出了一張銀色的卡片，刷過了控制面板下方的感應器。
電梯開始向上移動，最後到達了一個物理上不該存在的樓層。
門開了，緊接著的是看起來像某種入口的地方。
兩邊的牆壁看起來十分不牢靠，並非鋼筋水泥，地板跟天花板之間都有空隙，夕顏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就像是一些廉價的遊樂園裡的迷宮。
「緊緊跟著我。」大小姐說，「這不是開玩笑，有不少人從好幾年前進去到現在都走不出來。」
「那我們該手牽手嗎？」
大小姐沒有回答，轉身走入迷宮。
迷宮內部就跟一開始看起來時一樣的粗糙，牆壁推一下就在搖晃，從底下望去，還能看到隔壁路線的人的鞋子。
夕顏看到了隔壁有兩人，一個穿著高跟鞋，後方則跟著一雙運動鞋……然後他發現，隔壁那兩個人就是幾分鐘前或者幾分鐘後的自己跟大小姐。
又走了一段路，遇過了幾付很像是夕顏自己的骸骨與幾面長了好多人臉的牆，大小姐終於停在了另外一面看起來跟其他一模一樣的牆壁前。
她走進牆內，夕顏隨之在後。
一片短暫的空白後，夕顏來到了一個寬廣的套房客廳中。
房間的陳設豪華，復古卻又時尚，整面的落地窗外是一大片金色雲海。
一個戴著墨鏡的老先生坐在夔牛皮的沙發上，他前方的巨大螢幕上正播放著一部關於飛機製造歷史的紀錄片。
「爸爸。」大小姐說，「我們來了。」
老先生沒有反應，大小姐又喚了一回，他這才抬起頭。
「我睡著了。」老先生搖搖頭，「妳怎麼這麼久才來？」
「我在陣裡不小心多走了幾步。」大小姐說。
「妳平常沒這麼粗心的，怎麼了嗎？」
「我只是偶爾也會犯錯罷了。」
「總之，小心點，那個陣可不是擺好看的。有太多人死在裡頭過了。就算進去的人是佈陣的聞仲自己，也很難保證可以全身而退。」
「我知道。」大小姐說，「我身旁這位就是夕顏。」
「你好。」
「就是你？那個被巧人拷問了三天只是為了見我一面的傢伙？」
「嚴格說來不是我。」
「什麼意思？」
「我是那個被拷問了三天的人沒錯。但我提出的要求有兩個，所以嚴格說來，我不是只為了見你一面。」
「那你另一個要求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大小姐說，「這個人喜歡胡扯。」
「喜歡胡扯也不錯。」老先生說，「我身邊的人，通常都太枯燥了。」他看向夕顏，「你知道我是誰？」
「迪奧˙康斯坦汀。」夕顏聳聳肩，「雖然我覺得『元大宗』這名字也不錯。」
老先生笑了，是爽朗的笑聲。
「那時候不想選跟自己的過去有任何聯想的名字，所以就隨便填了兩個我看過的電影跟漫畫裡頭的名字了。」
「但也太過隨便了。」大小姐說。
「別管她，我搞不清楚她的個性像誰。」迪奧說，「她老是嫌，我明明有東方人的長相，卻用西方人化名，而她長得像西方人，名字卻很東方，你覺得呢？」
「我還不曉得大小姐的名字。」
「她叫做──」
「而且他也沒必要知道。」
「──那我還是閉嘴吧。」迪奧說，「這小姑娘啊，是我的剋星，我可是一點都不敢得罪她。兇成這樣，以後哪個男人敢娶她？」
「時代不同了。」夕顏說，「搞不好是她娶別人。」
「說得也對！」迪奧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嗎？」大小姐說。
迪奧趕忙閉上嘴。
「那麼，夕顏……你這麼大費周章地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我想辦場聚會，需要你親自出席。」
「這又是什麼玩笑？」
「這不是玩笑。」夕顏摸摸自己的臉頰，「我沒笑對吧？」
「我不出席任何公開活動。」
「這場聚會很私人。」夕顏說，「出席的你大概都認識。」
「都是些什麼人？」
「蛇咬幫老大。」
「還有呢？」
「你的舊情人，九尾狐＝蘇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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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