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三十年戰爭
在那一次短暫又糟糕的接觸之後,基爾伯特與尤露希安兩人便沒有後續的來往,只是各自在各自的家裡忙著,而他們也沒有精力去關心另一方。
因為舊教徒與新教徒的戰爭在他們接觸後不到半年便隨即爆發了。
雖然現階段戰爭只侷限在皇帝、波/希/米/亞、普/法/爾/茲選帝侯與巴/伐/利/亞為主的天主教同盟之間,但尤露希安好歹也是誕生於戰爭之中的國家化身,對戰爭天生的敏感度讓她還是可以嗅出了這場戰爭的戰線日後一定會擴大。
但只是沒想到接下來又發生了更需要她迫切處裡的事情。
約翰‧西吉斯蒙格,那個暴飲暴食成性的選帝侯兼普/魯/士公爵,在1619年年底突然暴斃。
根據醫生的診斷,死因似乎是跟腦血管有關,但包括尤露希安在內的所有人都明白是他暴飲暴食的習慣所導致的。
對尤露希安來說,這真的是十分糟糕的事情,胖子的繼承人格奧爾格‧威廉是一個性格軟弱的人,現在這個時間點讓他出任家主之位對尤露希安來說是很不靠譜的……。
果然這位新家主繼位之後的1926年便招來基爾伯特與尤露希安,並告訴他們自己打算在接下來可能戰爭中保持中立。
「這位新上司到底在想什麼阿?!」一出家主的房間,基爾伯特便對剛剛家主得話表示十分的不滿。
「竟然要本大爺保持中立,也不想想本大爺是誰阿?」
「一個鄉下來的武裝修士」
「妳說什麼?!」
尤露希安很乾脆的回答了基爾伯特,把他氣得哇哇叫。
但尤露希安也不是不明白對方的憤怒,畢竟現在這時局這種態度是很致命的。
雖然在先前環繞著波/西/米/亞的戰爭中,皇帝方得到了勝利,但隨後北方的霸主丹麥出兵協助新教聯盟,並在英/吉/利、法/蘭/西及荷/蘭三家的支持下,又把皇帝方的天主教聯軍給打得落花流水,還占了波/西/米/亞家的一部分。
「不過,要是皇帝戰敗的話,一切都還好說……」
「啥?!」
對於尤露希安突然說出的話,基爾伯特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現在很顯然是新教派占上風,要是就這樣讓皇帝屈服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無事度過這關,但如果皇帝又再度把新教聯軍擊敗了的話……那就難辦了」
尤露希安跟基爾伯特說了自己的想法,但基爾柏特很顯然對此不以為然。
「哼……所以本大爺才說帝國的人麻煩,這種事有什麼好煩惱的?」
接著換基爾柏特向尤露希安說出自己的想法。
「羅德里希不管輸了還是贏了,對我們來說都無所謂,我們可是新教國,只要站穩反對那個貴族渾蛋的立場,整個歐洲就有的是盟友,再加上如果從現在起馬上整軍備戰的話,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你這樣說,但我家可沒多餘的錢招募足夠的士兵」
尤露希安皺起眉頭,表現出困難的樣子。
「那就是妳的問題了,本大爺可幫不上忙」
基爾伯特雙手一攤表示無奈,然後又接著說道。
「我這邊還要忙著我們老大跟瑞/典家的衝突[註1]」
「這麼說來,聽說你好像前陣子被瑞/典給打得夠嗆得樣子」
說到這裡,尤露希安突然間想起她前陣子所聽到的戰報,是基爾伯特在自己家門口被瑞/典家的大軍給猛攻得快喘不過氣的消息,這也是為什麼家主會突然宣布中立的原因。
他們家可憐的公爵兼選帝侯被自己妹夫給嚇壞了。
「哼!再打下去還說不定是誰贏誰輸呢!」
基爾伯特不滿的說道,剛剛在房間裏他也是用這種態度對他們的主人大吼大教的,把對方給嚇得直發抖。
要不是尤露希安剛剛早先一步把基爾伯特給拉離開房間,他很有可能就會動手了。
不過雖然尤露希安也不是很喜歡家主這個決定,但也明白這個決定實際上是救了基爾伯特一命,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打不贏那個沉默寡言的瑞/典。
「死鴨子嘴硬,要不是家主向他們表示中立,你早被貝瓦爾德·烏克森謝納那傢伙給俘虜了吧」
「說笑!本大爺不只不會被抓,甚至還可以在他面前欺負芬/蘭給他看」
(欺負芬/蘭?虧他想得出來這麼白目的挑釁方式,也多虧家主即時宣布中立,不然真讓他這麼幹,我可能就要準備幫他收屍了……)
一想到這,尤露希安的額頭上的冷汗也跟著冒了出來。
所有鄰近北歐一帶的國家都知道,絕對不要嘗試去觸碰瑞/典的貝瓦爾德·烏克森謝納的底線,而那個底線就是芬/蘭的提諾·維那莫依寧。
「……總之既然家主說要中立了,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不管怎麼說你跟我目前都還不是那個維京人的對手」
雖然想罵那個鄉下修士的話還有很多,但尤露希安最後還是隱忍不發並提醒基爾伯特不要亂來。
「妳這是在關心本大爺嗎?」
只是沒想到基爾伯特的一句話,隨即就讓尤露希安的理智線給弄斷了。
「雖然本大爺帥的跟小鳥一樣,但妳也不要隨便迷上本大爺阿,這樣本大爺會很困……」
碰!
磅!
基爾伯特話還沒說完,尤露希安的拳頭已經先行一步揍在他的臉上,接著用一記直拳將他直接擊倒。
「基爾伯特先生,下次再亂講就不是只有一拳而已了」
看著被自己一拳揍倒在地上的基爾伯特,尤露希安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然後隨手撥弄了一下那亮麗的銀色長髮。
尤露希安雖然是帝國貴族,但並不代表她就跟那些南方以及義大利地區的邦國一樣做什麼都要顧及到自己的貴族形像。
就像巴/伐/利/亞跟薩/克/森這些帝國老貴族常常說的,她可是邊境出身的野丫頭阿。
「可……可惡阿,帝國裡哪有人像妳這樣這麼粗暴的阿……」
基爾伯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沒有貴族樣的帝國成員,而且還是個選帝侯國。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尤露希安冷冷的拋下這麼一句之後,就逕自離開了現場。
看著尤露希安的這種態度,基爾伯特突然想起他那個騎馬民族出身的青梅竹馬了,頓時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裡油然而生。
看來以後對這娘們不能再以普通的帝國貴族來看待她了。
而是一個暴力的死娘們。
「不過……這不是比一般的帝國佬還有有趣多了嗎?」
吐了一口殘留在嘴裡的鮮血,基爾伯特帶著臉上的疼痛還有對尤露希安的新認識也離開了現場。
在此之後又過了幾年,布/蘭/登/堡-普/魯/士並沒有因為的格奧爾格‧威廉的中立立場而就被大環境的殘酷給放過。
隨著皇帝雇用了人稱傭兵王的華倫斯坦[註2]上戰場之後,丹麥軍很快的就被擊敗,並將勢力推到波羅的海地區,然後接著最讓尤露希安擔心的局面便出現了。
那個才剛在基爾伯特家擊敗波/蘭的戰爭機器,瑞/典國王古斯塔夫的大軍,終於從北方南下準備加入帝國這個混亂的戰場中。
而夾在各家勢力之間的尤露希安家只能無助的隨波逐流,還被幾大國的軍隊給各種劫掠,天主教勢力自不用說,就連盟友的瑞/典家及法/蘭/西家的軍隊也要來搶上一回,整個家裡到處都是屍體以及殘屋爛瓦。
就連尤露希安本人都差點被天主教軍隊的雇傭兵給抓獲了,秀麗的臉上還被劃了一道在這之後永遠都沒有消失掉的疤。
這個看似永無止境的悲劇直到1632年,偉大的北方戰爭機器古斯塔夫在與勁敵華倫斯坦的戰鬥中戰死後才終於出現了變化。
雖然兇狠的瑞典軍仍然在戰場上奮戰,但在失去了國王的領導之後他們完全不是皇帝及天主教大軍的對手,1634年9月他們終於被完全擊敗了。
一聽到這消息,自從被妹夫威脅選邊站之後就一直勉強維持著這個同盟的家主,終於如釋重負,隨即在隔年就馬上跟皇帝簽約講和,退出戰爭。
而一直處於緊繃與痛苦狀態的尤露希安在合約簽訂之後也才稍稍緩了口氣過來。
然後在這之後,那個快被戰爭嚇死的家主,將布/蘭/登/堡的管理權委託給心腹大臣跟尤露希安之後便決定暫時搬到普/魯/士避難。
於是尤露希安抱著虛弱的身軀,開始忙於家裡戰後的復員工作。
然後三年後,這位倒楣又可憐的選帝侯兼公爵,在普/魯/士的家中過世,結束了他的一生。
同時隨著他的過世,尤露希安與基爾伯特的際遇也開始由谷底反彈,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局面。
[註1]指的是1626到1629年的波瑞戰爭,瑞典最後得到幾乎所有普魯士地區的海港,稱霸波羅的海沿岸。
[註2]三十年戰爭時期的神/聖/羅/馬/帝/國將領,波/希/米/亞的天主教徒,戰爭期間率領著傭兵軍團到處替皇帝打擊新教軍隊,還不用花到皇帝一毛錢,原因就在於華倫斯坦每到一處地方就放任士兵燒殺搶掠,用戰利品代替兵餉,此一方法導致日後德意志地區數十年都無法恢復戰前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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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最近又開始熬夜不顧身體的斌仔。
三十年戰爭,對於許多人來說可能不是那麼熟悉,畢竟我們的教科書上對於這場宗教戰爭 並沒有什麼著墨,甚至對於馬丁路德與喀爾文的宗教改革也就是簡單帶過,但實際上這場戰爭對於歐洲來說意義十分深遠,但在此我們就不多談了。
然後關於我們的主角,基本上三十年戰爭中的布蘭登堡-普魯士完全是處於挨打的分上,由於夾在兩大勢力的中間,所以領土被雙方都蹂躪過,十分的慘。
由於這場戰爭的主角不是我們的主角,所以我也就不免俗的簡單帶過,但就像我說的,這場戰爭對於歐洲,尤其是德意志地區的影響十分的重要,所以在後面的劇情還是會時不時的會去提到。
然後接下來就是主角們的威風的時間了,請敬請期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