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not to Climb in Your Chimney
對應措施 XMAS-666-C
請收下這雙冬季長襪,它們經過妥善消毒處理,不起毛球,也不會產生靜電傷害您的子女。
今夜20:00以前將長襪整齊地掛在起居室壁爐的右側,距離爐口恰好50公分,不可過遠,也不可過近。同時,請在長襪內放入妥善包裝的禮物盒子,禮物品項必須是成對的套裝玩具,且請務必自本機構所提供的這份清單上任選種類。成對禮物的數量視您子女人數而定,而它們必須個別均等的放入長襪中,不可多,也不可少。選購禮物產生的相關費用,本機構明日將為您辦理核銷。
若您要求對於本案原因的說明與解釋,我們目前僅能告知您,您與您的家人是本機構針對本案之長期追蹤觀察對象。
若您現在有預算方面的困難,本機構即刻可為您代辦禮物採購事宜,惟本案結束後,您將喪失申請補助的資格。
若您拒絕接受指示行動,或您在今夜20:00過後未妥善完成指示項目,您與您的家人將被視為刑事罪犯,依法由城衛單位即刻逮捕,並接受人身隔離。
本指示效力等同對本市市民之執行令,您有義務接受。
最後,切莫質疑本案。
這雙長襪容納得下清單上體積最大、最不可能的禮物品項。同理,您家的煙囪,亦能容納類似性質的其他事物。
以上。
跡證A
北方文化區賽阿波西街666巷3號
「黑隼七號和九號抵達現場,沒有目擊事件,沒有異常效應,也沒有生命跡象。」
我和崔克斯小心翼翼的操作萬用鑰匙,進入666巷3號,第一個直覺的反應就是覺得它很冷。說也奇怪,屋外的街道此刻正在下雪,溫度計顯示室內溫度高過室外25度,為何進屋後會特別感到冷呢?合理的假設是它現在的狀態給人舒適的印象,就像你在寒風中辛苦一整天回到家後,溫柔的妻子端上你最喜愛的熱可可那類印象。這想法實在很大眾,我明白,連你都能想像。可惜,這裡沒有嬌妻,熱可可和小孩子嬉鬧聲的缺乏把你打回冷颼颼的現實。
燈沒關,窗簾也沒拉上,男主人拖掉的皮鞋隨意擺在玄關台階旁,他妻子的針線帽掛在穿衣鏡邊,地上還有幾根貓毛,黑色與棕色,被房門開關的風集中在牆角。我們聽見空間裡隱隱約約的呼呼聲,那是空氣流動的聲音,看來二樓小朋友失蹤前忘了關窗戶。一般人看這房子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對勁之處,它就像隔壁左右兩戶和前後更多其他戶一樣,是這個小社區普通的三層市郊小家庭房舍,在寒冷的冬夜裡亮著主人期盼見到的燈光。
不過,我和崔克斯並不普通。嗯……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是客人。
當然也不是小偷。
「九號,對全屋進行V3級生命跡象掃描,腳步不要超出走廊和樓梯的範圍,完畢後在起居室會合。若狀況有異,妳知道該怎麼做。」
「七號,九號收到。」我回應,並注意自己的腳沒踩到那些貓毛。
十分鐘後,我在起居室面對崔克斯方方正正的招牌大臉,和他那「這種例行性探測永遠也不會有驚喜」樣的表情。
貓咪與牠的主人們確實不在屋裡,從最初調查報告的時間算起,這狀態已經持續了四天。
「壁爐燃燒的爐渣是放置幾天不清理的模樣,與報告上的時間大致吻合。」崔克斯掏出紙筆,「大約在深夜2點至3點之間熄滅,當時,男主人在這個位置,處在熟睡狀態。」他擺動雙手,表示人體坐在壁爐邊單人沙發椅上的姿勢。
「男主人睡著了,火焰自然熄滅,接著事件發生嗎?」
「黑隼九號,妳是優秀的田野調查員,請據理歸納,別盲目的猜測,它會影響調查的客觀性。」他斜眼看來,我識趣的舔舔嘴唇。
「收到,七號。」
炭化的柴薪在燈光下反映慘白的顏色,我拿出放大鏡和微型相機,把壁爐內的狀態完整記錄下來。MARD性能優異的隔塵手套和護目鏡使我完全不受爐渣灰塵影響,況且這種東西也不要抖落太多,不然破壞了現場跡證,崔克斯又要喋喋不休了。
拿放大鏡觀察半天,我發現木炭有幾處奇怪的痕跡。更加仔細檢驗,我確定那是室內鞋底溝槽的部分印跡。我又貪婪地拍更多採證照片,前後左右上下遠近地比對,那些木頭脆弱的很,現在它只要被我輕輕一碰就會垮掉。連MARD年度最苗條探員得主的我都能把它踩壞,我就不信這房子的啤酒肚大叔屋主還能小心到哪裡去。
唯一的可能性:柴薪還沒燒盡以前就有人踩上去──而且還不只一個人,因為鞋印的紋路各不相同。
哦,除此之外,現場也有貓掌形狀的足跡。
我將這件事情──用勝利的語氣──回報給崔克斯。這可是報告上沒寫的發現吶,他也來不及白我眼,靠近壁爐看了又看,嗅了又嗅:「這家人似乎是不當火焰存在的意思,壁爐裡完全沒有掙扎的痕跡。」
「意味著他們是自己踏進去的,有人先有人後,事件之間有明顯的時間間隔,但肯定是在深夜2點以前經歷完畢。」我說,「煙囪內壁的手印和攀爬痕跡支持這點,但是痕跡到一半就中斷了,沒人爬出煙囪。」
事實就是,這家人在事發當晚決定接二連三的爬進煙囪裡,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所以我們只好來調查他們幹什麼想不開……嗯,是來進行MARD第七區超常現象對策室的工作。
就在我覺得是不是要進行從屋外煙囪口垂降進去看個仔細這類大膽的行動時,崔克斯拿起通訊器向指揮部的管理官報告,他們交談許久,而我的想法也越來越渺茫。當他放下話筒轉過身來,我就知道接下來的行動應該會跟他方正的臉一樣無趣。
「黑隼九號,請再次調查所有臥房地毯上的鞋印,我需要確認當事人的人數、身分和移動的先後順序。」
看吧,果然把我支開去做打雜一樣的探測。
「黑隼七號,請容我說明戶籍資料記錄這一家四口由一對夫妻、一名長女和一名次子組成。備註指出他們養了一隻三色貓。」
「戶籍資料上沒提到他們夢遊的可能性,探員。」他一定、一定有在瞪我!「請按照指示行動,黑隼九號。」
「收到。」我拿起放大鏡踏上樓梯,避開散落的貓毛。
嘿!崔克斯,就算你懷疑這家人吃錯藥夢遊,或是掌握那種情況的證據,也不要就地取材的拿它來念我好嗎?
好吧,算是我忘說了,崔克斯這人除了無趣以外,討論情報時也常常脫線演出。什麼夢遊啊,我忍不住碎念,跟他搭檔真的會累死人。
跡證B
住宅區第六大道6巷93號之6
調、調查官先生,請、請問,我們家被捲入了什麼事件當中嗎?我們都是守法的普通市民,家裡也沒出過冒險者,更沒看過什麼遺跡物,我們……呃,先生,您、您要我別擔心,可我真的靜不下來呀,我們可是在準備睡覺前收到通知說您要來接我們......現在夜已經深了呢。
您說,這是為了我們家的安全,和廣大市民的安全,那、那我想知道,我們面臨什麼危險。
睡覺作夢很危險?潛藏在厄夜裡的魔鬼?先生……孩子們非常不安,請您別再驚嚇他們,好不好?再說,戰爭不、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阿斯嘉特獲得勝利,市民的生活們安全了,怎麼會還有這些壞東西?城衛隊應該要保護市民的安全呀。
呃……
已經開始動作了,只是現在在調查階段……那怎麼會是我們家?調查官先生,我跟我妻子一點也不特別。
不是我們,而是房子本身?我、我不懂您這句話的意思,我們的房子出了什麼問題?
唔……
是的,沒錯,我們家有煙囪,最近正想清洗壁爐呢。
啊,爐火也點著,今年特別冷,孩子們喜歡上床前坐在壁爐邊聽媽媽說故事。還好剛才離開家前我有記得把它澆熄。
咦……
您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我們家族是來自西方沒錯,過西方人的節日,當然也知道聖誕節。
布置嗎?有的,前院有一科聖誕樹,屋裡書房的門口也有一棵小的,我兒子自己替它們布置彩帶。
壁爐啊……有,也有,我在壁爐的石磚上放一排雪花球,我兒子最喜歡……啊?原來那個不算嗎?我想想......嗯……沒有別的布置了,唔,我非常確定我們的聖誕襪不是掛在那兒,我叫妻子把襪子掛在聖誕樹上。
我們一定得掛在那裡?在壁爐邊?……不是不可以,但為什麼?壁爐怎麼了嗎?
還要在襪子裡面放禮物啊……
調查官先生,這跟我們面臨的危險有、有何關聯?
現在不方便說明?唔,政府機關總是如此,一向都不方便說明……那您能不能至少透漏,如果我們沒有按照您所建議的,在壁爐邊掛上裝有禮物的聖誕襪,會發生什麼事。
唔……會一覺不醒?永遠醒不來的意思嗎?
您說您也不確定?沒人明白那後果?您說,如果這件可怕的事一旦發生,我……還有我的家人,我們全家都會從世界上消失不見?
噢,天哪,該不會……有人已經失蹤了?
……艾蜜莉,親愛的,別怕、別怕,調查官先生說我們在這裡很安全。
調查官先生,還有一件事……您們是如何找出防範事件發生方法的呢?就是掛襪子放禮物的動作。它真的有效嗎?究竟、究竟在多少家庭消失後……您們才測出這方法?
您不能說啊……對,我想也是。
好、好吧,我相信您,至少我們現在沒有一覺不醒。
嗯?
您問我昨天晚上的情況?昨天晚上很普通,孩子們九點準時上床睡覺,他們的房間在三樓,我和妻子睡的主臥室則是在二樓。妻子睡前習慣洗澡,等她的時候我把水往壁爐裡一澆,撲滅火焰,然後關燈上樓。
您問我睡得好不好……?
唔……
該怎麼說呢?我不記得自己夢到什麼。通常既不住夢境代表睡的很好對吧?但……但是我卻不是那樣,情況很奇怪。
半夜裡,我是驚醒過來,我沒機會看時鐘,因為我的頭撞到了什麼東西,非常痛。您知道嗎,我發現我人在客廳裡,跌在壁爐前的地板上,椅子威了一邊,肯定是被我的額頭撞到了。
我、我居然夢遊!真不敢相信這件事,我很正常的呀!
後來,我知道自己原來是絆到露西的貓砂盆,想起吃完晚飯後妻子把它洗淨後,放在壁爐前風乾……
露西今年三歲了,是隻漂亮的長毛貓,孩子們很愛它,總是玩在一起。
可是,我們今天都卻不到露西,把整個家翻遍了,連衣櫃裡也都沒有,孩子們很難過,妻子也是……
啊!等一下,調查官先生!
一覺……不醒,消失……露西,噢,先生,不、不會是這樣的吧?
您是想告訴我露西失蹤了嗎?!
您的意思是說……我踢到她的貓砂盆,跌倒在地上醒來,所以中斷整個事件的發生?!
而沒人救的了露西……?
這……天哪……
跡證C
旅社區白布德路6段66巷15號
以撒.盧德托夫是事件的受害者。不僅如此,他還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名重複經歷兩次事件,並目睹事件發生經過並生還的人。
現在,他坐在牆角的長凳,呆若木雞,根本沒發現自己已維持同樣的姿勢兩個半鐘頭。第七區的研究員相當忙碌,在他眼前來來去去,偶爾有人上前關心,也都被他的沉默給回絕。
以撒曾在旅社區經營民宿,永眠戰爭帶來的社會動盪使他的生意一蹶不振。他在戰後關了民宿,把妻兒從鄉下接回來住,利用所存的大筆積蓄過活,日子雖然不算富裕,生活倒也安穩。至少他們家還有能力在後院種棵杉樹過聖誕節。
不過,現在的以撒並不是在回想他家的聖誕樹,他正在回想瑪琳,那個美麗、乖巧的女人。
瑪琳是商人的女兒,衣食無憂,嚮往冒險者的自由自在,卻又沒有出城旅行的經驗。她在酒吧與藉酒消愁的以撒相識,聽他說以前從冒險者房客那兒聽到的各種故事,並以此為樂。瑪琳幽默的談吐和總是高昂的好奇心深深吸引著以撒,她的美貌對他而言就像是找回年輕時丟失的寶藏,漸漸地,以撒去酒館的次數變多了,也不再那麼地為子女的生活煩惱。為了取悅瑪琳,他把錢拿去換名酒,再向酒館裡自稱是冒險家的大肚子男人們換幾個他們稀罕的故事。
想到瑪琳聽完故事後的滿足的表情,以撒感到一陣開心。儘管在旁人眼中,他正在對空無一物的白牆壁傻笑。
聖誕節越來越近了,冬夜也越來越長。以撒外出的理由一次比一次單調,修剪聖誕樹的工作也疏忽了,妻子什麼話也沒說,而他把她當作完全不知情。孩子們繼續期待著聖誕老人,在樹下堆起禮物盒子,這些都是用他的錢所換來,但以撒已經不太在意。比起瑪琳愛聽的故事,這都算小錢,反正聖誕節一年只有這次,過完就結束了。
終於,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裡,以撒藉口街道堵塞而沒回家,在瑪琳的住處過夜。那真是個甜美、刺激又銷魂的晚上,以撒得意非凡,覺得自己找回年輕時的力氣和勇氣,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再能阻礙他與瑪琳的感覺。他把婚戒摘下來放進口袋,曾經的誓言成了隨時可以變賣換故事的累贅。
隔天早晨,以撒疲憊的回家,有氣無力地想著該用什麼理由跟妻子交代。結果他根本不用交代,因為妻子不在家。不只如此,孩子們也不在,他們養了四年的摺耳貓也不見蹤影。屋子空蕩蕩的,東西整整齊齊,唯有壁爐所在的客廳稍嫌凌亂。以撒相當納悶,但是不用解釋的放鬆感使他哈欠連連,找到自己的床趴下就睡。
太陽下山,以撒醒來,妻兒卻仍不在。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屋內屋外前前後後的尋找,問過附近不常往來的鄰居,都沒有妻兒的痕跡,他們彷彿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以撒慌了,妻子一定是知道自己偷情的事,一怒之下帶著孩子們離家出走。他無論如何都連絡不到妻子,所有的通訊裝置皆無人接聽,他整夜沒睡地等待,等到太陽再度升起,白雪積滿了屋頂,仍無任何消息。
瑪琳在酒館等不到以撒,於是大起膽子來到他家門口。就見以撒獨自一人坐在未完成布置的聖誕樹下發呆。她上前安慰,問道他怎麼了,茫然的以撒於是和盤說出自家的情況,說妻子和孩子失蹤了,說自己找不到他們。瑪琳靜靜聽完,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告訴他別擔心,他仍有她,而她願意當他的後盾。
第七區的研究員們不知道瑪琳對以撒真正的意思,也沒有興趣知道。不管她是對他動了真情並趁虛而入,或僅是覺得玩弄他人的情感世界非常有趣,都不是研究員們的目的。
他們想要的是從以撒口中說出的「事件」經過。
當晚,瑪琳在以撒家中過夜。她大膽豪放的態度將以撒暫時拉離家人失蹤的痛苦,她用身體讓他打起精神,重拾雄風。她甚至占據以撒與他妻子在主臥室的大床,挑釁意味明顯,而這正是六神無主的以撒所最需要的東西。
深夜,以撒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呼喚他。呼喚的急了,他滾下床並驚醒過來,發現瑪琳並不在身邊。臥房的門開著,門外傳來正在下樓的腳步聲。以撒在黑暗中呼喊瑪琳的名字,沒人回應。他揉揉眼睛摸黑跟著下樓,睡意朦朧間,卻見瑪琳站在燃燒的壁爐前發愣。他走過去想牽起對方的手,不料女人非但不回應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表情冷酷的可怕。
以撒完全清醒了,感到心底一陣發毛。他大喊瑪琳的名字,上前要抱住他。可不知瑪琳哪來的力氣,竟把他推倒在地。就在以撒驚懼的目光當中,女人一腳踏入火堆──
以撒聽見有人在驚叫,幾秒鐘後他才發現那是自己的叫聲。他眼睜睜看瑪琳彎下腰鑽入壁爐內,全身著火、衣衫破裂,卻完全不掙扎,好似火焰不存在般執意前進。他看見女人的皮膚從灼紅、起泡到焦黑的整個過程,聽見肌肉和血水啪渣啪渣蒸發的聲音,驚悚的景象讓以撒無暇思考自己是否在做惡夢。
最後,女人在完全燒乾殆盡以前爬上煙囪的通道,消失不見了。
而以撒則是直接被送到這裡,MARD第七區,超常現象對策室。
根據他茫然的口供,研究員們不僅拼湊出瑪琳事件的原因,也證實以撒家人失蹤的真相。但沒人告訴以撒,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第七區的心理諮詢師斷定本案的案主精神受到無法治療的破壞,建議研究員們在口供蒐集完畢後,將他轉交給民間的人道救援機構。
與其協助事件的受害者復原,他們更優先的工作是杜絕事件再次發生。
(完)
-|MARD-666|-
物件識別編號|MARD-666物件分類等級|Anomalous(神性級)收容管理程序|所有登記地址包含三次數字「6」,且具備真煙囪的獨棟家庭住宅皆是 MARD-666 潛在的表現場所,必須列入觀察名單,高風險群須列入主動收容名單並採取對應措施 XMAS-666-C(詳見本文件開頭)。MARD-666 曾顯現之建築物不得自收容名單上撤銷。物件描述|MARD-666 是一個心智影響現象,在聖誕節前夕出現,並總是在具備真煙囪、地址包含三次數字3的獨棟家庭住宅中發生,時間皆為午夜12點至凌晨5點之間。MARD-666 影響熟睡動物的心智,在他們處在深層睡眠無意識的階段將其催眠,賦予他們完整的五感和行動能力,使之近似夢遊,並有效切斷對象對事件的所有感知和記憶。根據間接證明,對象在夢遊期間的身體意識主權屬於 MARD-666 所創造出的個體,該個體在事件過程中相信聖誕老人正要從建築物煙囪處進入室內,完全接受與該現象相關的故事,並主動前往壁爐。對象相信自己必須協助聖誕老人進入室內,因此自壁爐爬進煙囪。前往協助的過程中對象將有規律地避開盡可能一切的障礙物,但仍有因跌倒而驚醒並中斷事件的可能。一旦對象進入壁爐,無論任何事件貨物間接無法阻止 MARD-666 事件繼續發生,對象的物質存在將徹底消失。MARD-666 優先影響成人,再而影響兒童。對象家庭妥善採取對應措施 XMAS-666-C,成人與幼童對象仍會產生非自主意識,但是該意識的思維將會改變,改變內容如下:
- 成人意識到自己已經妥善放入禮物,自己才是送禮者,聖誕老人不存在。
- 兒童意識到禮物已經備妥,自己必須守規矩睡到天亮,才有資格獲得禮物。
上述二者將導致對象對壁爐裡的現象失去興趣,並返回臥房就寢,平安到天亮。曾經歷 MARD-666 事件的對象,66% 受不可治癒之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之苦。自對應措施 XMAS-666-C 啟動至今,抑制事件發生的成功率已提升至 100%。附錄|
對應措施 XMAS-666-C 建議禮物採購清單 | |
玩具熔火之心 編號:01001 1銀30銅 |
玩具兇角信仰 編號:01005 1銀20銅 |
復刻版山烤山便當盒 編號:01007 55銅 |
設計師日陽外衣 編號:01014 3銀85銅 |
玩具MARD-2-010 編號:02006 30銅 |
偽裝貝沃克承載者 編號:03007 1銀 |
微風他輕輕吹模型 編號:04003 1銀60銅 |
玩具鏡稜界之眼 編號:05001 95銅 |
杜撰的蔚藍礁城的 千年祕寶 編號:06002 5銀 |
武裝修復系統樣品 編號:07001 2銀50銅 |
- CAST -
黑隼九號|「我」|以撒.盧德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