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將我最一開始的血液,傾倒在眼前男子的嘴裡。
他尚未斷氣,卻也活不久了。
放下手中殘留的溫度,隨著空氣中的冷冽將他帶走,我也離開了房間,從裏頭上了鎖,這樣就沒人可以再進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將與他的照片、回憶,通通用一個袋子裝起,並且在後院與落葉一起燃燒殆盡。
我離開了家門,父母不在,也不會再,整個建築就好像一片海洋如此的安寧。
當初的恐懼蔓延呢?還殘留著那麼一點點吧。
深呼吸吐出的氣體凝結成霧氣,半調子的信仰在腦中輕蔑的打著節拍,不曾嘲笑過不信之人,而是對於他人的不信感到無助。
路人就是路人。無意義,不同的臉龐對我來說曾經是一種無形的壓力,然而現在或許只是幾萬個玩具中的其中一種樂趣而已。
背包裡面有著一把沒有子彈的槍,一把汶血的水果刀,還有一台裝載著生命的手機。
天色微澄,無法分辨現在是清晨或是傍晚,可是風裡透著一股沁涼,甚至也隨著月牙摻透了背脊。
我買了票,走向月台。
沒人知道,沒人想知道,我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知道。
輕輕一躍,我的雙腳果斷的離開了重力的最後一道防線,與此同時,速度不快的電車進站了。
可是少說也有...這麼說起來,我好像從未注意過車廂有幾節呢。
衝擊,拆解,就好像身體放著煙火,一股熱流隨著大量的痛覺往外在一瞬間炸出,還伴隨著
骨頭誇張的斷裂聲。
在痛覺休克前,我無法閉眼,可是已經一片黑暗。
睜眼。
我摸著自己的身體,喉頭還有些微的濕潤。
腥味。
我走向房間裡的鏡子。
看著哥哥與我的結合。
是夢想呢。
窗外已經透著深藍的夜幕,而我的皮膚也開始感受的些許的寒意。
我走向房間唯一的出口,握著把手。
「這不是理所當然地嗎?」
門被從另一邊上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