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相遇
『那一天，我明白了。』
“That day, I understood.”
『妳是我的女神殿下。』
“You are my Viktoria.”
『我的餘生，永劫地，只剩下邁步的餘生。』
“The rest of my life, forever, only therest of my life.”
『除了邁步別無一物，連黑白都凐沒入佇立的步伐。』
“In addition to nothing to move, evenblack and white are not into the standing of the pace.”
『時間亦不得盡頭的淵藪，妳兀自於此。』
“Time is not the end of the abyss, youuphold this.”
『妳是真理、是想妄的結晶。』
“You are the truth, is the concoction ofthe crystallization.”
『未有人如妳高尚；未有人如妳腐敗。』
“No one is as noble as you; no one is ascorrupt as you.”
『未有人如妳正直；未有人如妳歪曲。』
“No one is as upright as you; no one is asdistorted as you.”
『女神殿下！嗚呼！』
“Viktoria! Alas!”
『請賜予吾人榮譽；請賜予吾人汙濁；請賜予吾人道路！』
“Please give me honor; please give medirty; please give me the road!”
『墜向無所光彩的天際，連小調也沉默的淵藪。』
“Fall to the sky without any glory, eventhe minorities also silent abyss.”
『向下、向下！垂直而下！雲端與長虹落入後方。』
“Down, down! Vertical down! Clouds andrainbow fall into the rear.”
『世間悲劇的不知處，邁步方是唯一。』
“The tragedy of the world do not know atthe side is the only one.”
『無止盡的終末，此刻，女神殿下！吾人將高呼──』
“Endless end, at the moment, Viktoria! Iwill shout──”
並不是無聊，說起來只是單純的沒興趣而已。
說起來，自己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任何事情失去興趣呢？不過這問題顯然地，就是當事物失去意味之時，也是明白意義所在之時。當事物都失去意味，人就不再是人；當明白意義所在，人才因此活著。
沒錯，就只有將全副心神貫注於上，永遠的、永遠的、永遠的，不需要思考生命，不需要思考幸福、不需要思考意義，只要永遠地在那道路上走著就行了，因為人才會渴求那些事物、因為只有此刻才是活著。
這就是直到「那天」為止吧？是隔著牆的話語零碎的那天、是我死去的那天、是我認識妳的那天、是──
啪！
「不錯嘛！這次沒有從後面丟過來了呢。」在秋日夕下的走廊裡，紬雨晃了晃如箭矢般高速擲來並被他接下的淡綠色易開罐。
「我沒必要特地繞到後面去，因為你很閒，所以猜一定會跟過來，一百二十環。」
這句話讓紬雨露出「原來以前那樣不是故意啊？」的眼神，瞪著正背靠在販賣機旁邊的走廊牆壁喝著黑咖啡的伊祁。
這裡是一番隊隊樓兼會議室的一樓門前走廊，也是護廷十三隊領地內唯一有飲料販賣機的地方，對面還貼心地設置了資源回收桶。
雖然販賣機是均一價一百環，算起來相當便宜，不過因為飲料的種類太少，說實在不是個受歡迎的地方。
「20%的服務費啊，真貴──給。」紬雨掏出一百二十環給伊祁，並用相同的站姿靠上牆站到了伊祁的旁邊。
「如果你想問裡面還說了什麼廢話的話，基本上就是要水戶隊長和她的副隊長，負責說服剩下的貴族全部撤離；然後二到八番隊留在地下一層，只有其他番隊向下搜索，避免突發狀況。基本上你都預料到了吧？」紬雨邊說邊打開了鋁罐，一股濃濃的綠茶香撲鼻而……不，應該有的綠茶根本……根本……根本……
「這味道是什麼鬼啊啊啊啊啊啊！」
「山葵蒟蒻秋葵長蔥醬油納豆口味的綠茶，快冬天的時候還能品嘗夏天的味道，不錯吧。」
「這是想毒殺我吧。我還以為只有夏天販賣機會賣奇怪的飲料，沒想到其他季節也是，但好歹隨著季節換口味啊喂。」
「我們隊上的三席很喜歡，味道應該不錯吧。」
『所以這玩意真的能喝啊？』
紬雨露出明顯反感地看著這罐散發迷之氣味的迷之飲料，雖然理性上實在不想白白浪費多二十環買來的飲料；但感性上畢竟是號稱多混了六種味道的綠茶，應該說定義上這已經完全偏離綠茶的意義了。
就這樣心中的理性和感性僵持了七秒後，紬雨的理性終於以毫釐之差勉強勝出，勉為其難地喝了下去。
「這個……好微妙……是不會難喝，但再怎麼樣也稱不上好喝的東西，起碼我確定你們十一番隊的三席是怪胎。」
「不否認他是怪人。」
「不過你也差不多啊，買這飲料給別人這種事、總是閉著眼睛這種事、還有……對了，像是對敵人放水這種事──不是嗎？」紬雨用諷刺的語氣說著。
「……我沒有我放水的記憶。」
「你身上可沒有全力盡出的感覺。對了，並不是靈壓還是什麼的，而是氣息，最近有沒有使出全力過這種事，只要看氣息就行了。」
『真敢說呢，真田。』
伊祁突然說出了紬雨聽不懂的外語，語氣雖然不變，某種感覺卻是急遽驟降，言語像承載了數千年冬天的寒氣的霧一般散開，深冷與險惡一字一句了籠罩住了周遭，不過紬雨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自信神情。
「我的留手是來自斬魄刀必要的『制約』。但你呢？真田，因為你很強，所以幾乎不會認真的戰鬥，你的留手不過是來自對戰鬥玩樂的心態。」
雖然換回了日語，但那股冷澈絲毫不變，甚至還更加重了些。一直維持著平靜無波的語氣，卻讓氣氛不斷下降，如果這裡有一般隊士在，恐怕已經陷入心臟病了。
「這麼說真過分。」紬雨聽完微微笑了一下，用指尖輕輕把易開罐彈向對面的資源回收桶，空鋁罐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拋物線，在第三圈半的時候輕輕地落入當中。
滿意地看著完美進桶的過程，紬雨便站直身子朝門走去，隨著離去的踏步，一聲一響地將秋日踏進地平線下，在要打開門之前，他忽地回過頭，隨著夜幕被拉起，淡淡的黑紗蓋過紬雨的神情。
「那有機會的話，我會在需要的情況用出全力的，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不要錯過了。對吧？」
粗糙石塊砌成的陰暗地道裡，因曾有過崩塌而使道路變得十分崎嶇複雜，結果完全不輸精心設計的迷宮。兩、三百公尺才出現一次靈術構成的藍綠色微弱照明，將灰褐色的石塊染成異樣的紺紫色，反而比徹底得漆黑更有種危險的陰森感幽幽滲出。
雕刻到中途或慘遭落實損毀的半殘佛像，時不時突然出現，同樣被那股冷色塗抹，明明是佛像看起來卻像亡魂或修羅的雕刻，如果要形容，這裡的氣氛簡直就像是人間……不，屍魂間奈落一樣，讓人產生某種看不到的物體或力量，正用高密度的視線來壓迫著自己的錯覺。
「不能空間移動，幾乎不能打開結界，也無法進行探知，真是進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在這種黑暗中，依舊白得發散青色螢光的艾萊芙站在小死巷的巷口前，不滿地蹬了一下地板，巨響在幽暗的迷宮中反覆來回，不悅迴盪在四周使空氣的戰慄稍稍平息。
「哼～把毒針藏在拳頭裡……看來是惹上了個麻煩的傢伙呢。」
迴盪緩緩離去，死巷內傳來清脆的小型金屬落地聲。比起跺腳，這聲響就像瀰漫般，讓人尚未發覺前，便糊里糊塗地被包覆了進去，宛如是死亡的神諭一般這樣響起。
艾萊芙回頭看了看村正，本來這豔紫驕傲的女子，現在渾身沾染著黑褐色的凝固污漬；本來白皙光滑的皮膚，因為打擊與毒素，到處有著黑或青的傷痕；臉上則有四分之一的皮幾乎脫落，還有輕微燒焦的痕跡。
「這樣要多久才能恢復到實戰程度？」
「哎哎哎～劈頭就這樣問，連關心一下都不肯嗎？小艾真過分～」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樣的暱稱。」
「誒～誒～誒～小艾害羞囉，臉紅了……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請把右手放下吧求求你了。」
看到村正的反應，艾萊芙已經把白銀逆十字槍半舉了起來，別說臉紅，臉上慘白到像是般若惡鬼一般。
「認真來說，由於我把大量的靈力聚集在耳部，總算在和他的交手結束前一刻恢復聽覺。所以現在會痊癒的比較慢……也許要到明天快中午才能恢復正常。」
「以你的恢復力來說，這可真慢，就算是之前刻意集中恢復聽力也一樣。」
「這毒性可是非同小可，我得花點時間才能清除。不過我也已經看破對方粗淺的手法了，下次再遇見，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強迫他使出全力的。但這時間就麻煩你幫我把風囉，小、艾～」
「唉──真希望有把你這怪胎桶下去的選項。」
凌晨三點的深夜，因為一級戒嚴令的關係，九成的照明都已經熄滅了，羽一個人踽踽走在街道上，模樣看似十分狼狽──實際上也真的十分狼狽。
其實所謂的貴族，自保能力絕對都很好，這是無一例外的。像是以歷代的四大貴族為例，數十名甚至超過五十名的長老團中，通常都有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長老擁有隊長級的實力，其他平均也有副官級，而且這並非意指他們年輕之時，而是他們現在正擁有著這樣的實力。
但極其殘念之處，很少有貴族會乖乖拿這樣的實力對抗外敵，不扯護廷十三隊的後腿就該萬幸了。
所以貴族基本上擁有著財力、權力、地力、人力、武力──卻獨獨欠缺了基本的腦力……羽回想起葵是這麼說的。
羽想到這邊，更為剛才的情況感到疲乏，足足花了九小時的時間，才把包括分家的整個水戶家和其餘的附庸貴族說服撤離，並讓死神能在這緊急時刻進出他們的領地。
她甚至知道在這九小時間，葵總共有六十五次差點把「那你們來打仗啊！」這句話說出來，平均一個小時7.2次，換句話說每十分鐘就有一次以上做出這個差點的行為。
但不只是葵，羽對自己的包容性頗有自信的，但這次還是覺得到了種快瘋了的境界，只是沒有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就這樣想著這些無聊的蠢事，羽來到了同樣已經熄燈的溫泉浴場的前面。
這種一級戒嚴時期，一般來說，只能使用隊舍附有的簡單淋浴空間，溫泉浴場是禁止使用的──沒錯，只是「一般來說」，所以還是有得到特別許可證的例外人士存在，而例外之一就是八番隊隊長兼水戶家當家的水戶羽。
正確來說，讓她擁有這種特權的並非是頭銜，而是泠夜這把斬魄刀。
流水系雖然被特地從鬼道系細分出來，但由於靈力性質的關係，從整個歷史來看，上位的流水系斬魄刀極度稀少，泠夜這種逼近最高層級的斬魄刀更是屈指可數，擁有這種斬魄刀的話實在不用擔心在溫泉被偷襲而遭受不測，正確來說，反而在溫泉內還比在戰場上強大。
不過這對羽來說都不是重點。用許可證把進入浴場並淋浴室的燈打開後，羽馬上用最快的速度脫光衣服並洗淨身體，她現在只想著在疲憊的時候，能享受著一人獨占溫泉的喜悅舒爽感，將不快與操勞洗刷殆盡，然後恢復成潔淨、和氣、圓滑、充滿包容的自己。
沒錯，拉門的另一邊，就是羽已經祈求了四個小時的單人露天溫泉，馬上就能和它見面了。
讓疲乏的心靈和肉身恢復彈性，在這段期間仰望著上弦月和滿天的星子，運氣好還能看到銀河；接著直到東方的金黃翻上山嶺開始渲染，斑斕雲彩以藍為底潑墨作畫。
是的，這是度過一個優雅、高貴、愜意、符合貴族身分的凌晨深夜直到黎明破曉。
「呼吼呀啊啊～」
這毫無格調，與優雅、高貴、愜意、符合貴族身分南轅北轍的高聲呼喊，是發出在羽打開露天浴池的拉門和照明的前一秒，也是見到溫泉裡那位未曾謀面的黑髮少女前一秒。
黑髮少女緩緩抬起頭來轉向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濃霧的關係，深琥珀色的眼睛雖然看像了羽這邊，卻好像沒有目標一樣，接著又轉回了正面，一點也不像有人突然發出下流的怪聲並闖進來打開燈會有的冷靜。
「水戶隊長嗎……真驚訝，還以為這時間不會有人。」
對方一開口，羽覺得這是種很特別的聲音，但自己不太會解釋，好像是種從某種底部湧上來，然後又回歸底部的聲音。總之，這種聲音能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心。
仔細一看，羽發現對方的外貌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才十七歲左右而已；頭髮雖然現在盤了起來，實際上應該有一定長度，起碼有到背部中央；面容也相當標緻秀麗，完全稱得上美少女一詞；而神情則有股嚴肅與冷淡的氣質，但容貌與氣質兩者卻毫不衝突，這簡直就像是女神的雕像活生生的顯靈。
雖然因為泡在水裡看不到下半身，但從上半身來看，她的身材應該很好；而且相當高，應該有170公分左右；身上有著不少舊傷的痕跡，反而有種高潔且神秘的美感；與這些呈現反差的，是那以女性的角度來說，堪稱絕壁也不為過的平坦胸口，但仔細看才能發現的微微隆起構成的獨特柔和曲線，反而有種可愛的氣息調和了全身的強勢感。
『好漂亮的女孩。』當這種感想浮現的瞬間，羽才發現自己從未如此認真的觀察一個女性的身體，而且還有如此豐富的感想，完全能說是鉅細靡遺了，一股難為情立即湧了上來。
「水戶隊長？怎麼一直看著我？不進來？」
聽到對方突然發言，羽才趕緊把猛盯著對方身體的視線放開，才注意到對方的位置似乎比原來向後挪了一些，不知道是緊戒了她的視線，還是單純表示邀請對方進溫泉，如果是前者，似乎有點打擊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
從左腳開始浸入溫泉中，熱水像絲綢一般的纏上每寸皮膚，然後從皮膚滲入肌肉再滲入骨髓，只要待在這裡，靈魂的一切污垢都能被洗淨一般地享受，這多少讓羽的腦袋比較清醒一些。
「這個……嗯，你的名字是……」因為腦袋稍微清晰了點，所以這句話一說出口就讓羽自己後悔不已，這聽起來就像是第一次鼓起勇氣搭訕的人才會說的話，雖然這是事實沒錯。
「……禰穗，請叫我禰穗。」
她是貴族嗎？羽這樣猜測著，貴族遮掩起自己的姓氏是很常見的事，而且能在戒嚴時進入浴場的人極少，如果是死神，應該不會有得到許可證但自己不認識的少女才是。
「那麼……小穗！」
「……」
時間突然停止了五秒，自稱禰穗的少女一語不發，冷淡的表情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對羽的發言感到訝異。
「妳習慣給第一次見面的人起暱稱？」或許是終於想到恰當的措辭，少女總算開口了。
「不，妳是特別的！」
「……隨便。」
雖然成功起了暱稱讓羽很高興，但她並沒有讓對話順利下去的技能，沒幾分鐘，兩個人的談話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又過了一會，兩個人已經陷入沉默之中了。
雖然禰穗依舊保持著平靜無波的表情，但羽卻沒來由地感到著急，好像無法成功把話講下去，下一刻就會失去了什麼一般。
正當羽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話題時，右手突然傳來一道觸感，是柔軟又結實的感覺，慌張地轉頭一看，是禰穗把左手握了過來。
『誒誒誒誒誒──』
羽的腦袋馬上陷入了空白之中，緊接著兩人的左右手十指相互交扣了起來，禰穗的臉也跟著湊近，深琥珀色的眼睛好像正凝視著她，有如同看著遠方，而右手也摸上了下巴，這已經是能互相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了。這種慌亂的情況下，羽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並抬起臉龐──
「水戶隊長，先出去了。」
維持了與十天無異的十秒後，這句話冒了出來，而這十秒間什麼是都沒發生。禰穗毫無留戀的就這樣站起，接著便逕自離開了露天溫泉，留下腦袋陷入混亂且滿臉通紅的羽。
難道是夢？突然陷入獨自一人的羽不禁懷疑道，但左手還有臉上的觸感十分真實地宣告那不是夢，而且在她站起前似乎說了什麼，只是當時腦袋已經停止運轉了所以不清楚內容。
不知不覺，又發了五分鐘的呆，羽恍惚的看了一下溫泉上自己的倒影，臉徹底的漲紅著，頭腦只剩下想著該說現在這是像番茄才好、還是像蘋果才好這樣的能力。
不過再仔細回想起來，自己似乎不討厭對方突然這樣湊上來，手上的觸感和溫度到現在還殘留著，只要閉起雙眼，對方氣息呼上臉的感受、像在凝視又像沒有目標的深琥珀色雙眼、還有頭髮飄來的洗髮精香氣、還有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這些感受都能完全重現。
而且總覺得，就這樣和對方分開了，好可惜……好想再見對方一次。
『好漂亮的女孩──』
「蕾絲邊？同性戀？不對不對！人家才不是百合啦！」
羽不禁大叫的同時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打開隊長職務室門的葵，正因為她剛剛的吶喊而陷入暫時石化。
「葵？呃、嗯、啊？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為什麼沒敲門就進來了？」
「嗯。是的。啊。原來如此。我明白的。我對隊長的興趣是不干涉啦。只是希望做那種事能看一下時間和場合。還有別同時大聲宣揚自己的性向。會不敲門就進來只是因為隊長說過會泡溫泉到早上的。接下來我會迴避的十分抱歉。請忙隊長自己的吧。再見。」
「就說不是那樣了！而且音調為什麼變得那麼平板生硬？性向姑且不論，那種事我真沒做！」
「所以羽妳真的是百合啊啊啊啊？」
「你冷靜一下啦！」
「真的很抱歉，剛剛失態了。所以簡單說：『妳是在溫泉遇上了一個黑髮美少女，聊天聊著陷入異常的親密感，所以在她離開之後沒多就跟著回來這裡了。』」
「對，就只是這樣而已。」
羽當然不可能對葵說出，所謂「異常的親密感」是十指交扣、臉近到快接吻的距離、對方還托著她的下巴，把這些講出來只會引發更嚴重的誤會，畢竟最後什麼都沒發生是事實。
「這樣看來，根本就只是當太久大小姐不習慣一般女孩的接觸而已了……嗯？等等？黑髮……溫泉……深夜……女孩……嗯？」
「怎麼了？葵？」
看著突然撐著下巴陷入思考的葵，羽心中浮現難以言喻的感覺。
「羽，妳應該沒聽過十多年前開始流行的所謂『瀞靈廷七大怪談』吧？」
「這裡可是屍魂界啊，就算是我，這也聽起像是騙人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確實，一般來說，大家也都覺得這不過是真央靈術院的女學生們和年輕的女死神們，以訛傳訛編出來的自創故事。不過當中的第三個叫做──呃，說出來請不要嚇到了。」
葵停下了兩秒看著羽，羽則用好奇的頷首回應對方，現在她的好奇心已經遠遠勝過所有感情了。
「叫做：『深夜溫泉的黑髮幽靈』……」
「我差點和幽靈接吻了！」
事實證明，好奇是能殺死貓的。
早上六點半，現今最熟悉在地下道活動的九番隊，率先進入地下第二層進行探查。
藍綠色的照明、紺紫色的石塊、胡亂聳立的未完成佛像、阻擋道路的坍塌、毫無預警落下的滴水聲，每一個都給隊員們帶來極大的精神消磨。
或許就如天關院所說的，在時空被維持住的定律下，不要太冒失是不會發生意外。而且這邊不若一般的地下道狹窄難行，這座「地下城」有著廣大的空間，只要不遇上坍塌，道路是能供近兩個番隊組成的部隊前進，樓高也有近十公尺。但這些寬廣並無法掩飾，這裡的環境從根本上就不適合長期滯留，反而還更增加了不必要的警戒氣氛。
滴答！
落水聲與擴散開來的回音，反反覆覆沁入隊員的心神，專注與果斷在此刻撩起了波波水紋，由輕微進到深刻；又由深刻回到輕微；恍惚中又反覆了一次。
刷！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頭的幽舉起右手，做出停止前進並安靜後退的手勢，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這股不尋常的靜默，馬上照著幽的指示後退，不知何時，水滴落的聲音已經不再出現。
無聲與三秒過去了──
狂亂的震動自地湧起。
碩大的巨鬼自前竄出。
沉重的拳打自上落下。
第四秒！
兇猛的震耳鳴爆轉瞬充斥了整個空間。
以發文時間來看，也已經接手編輯這件事九個多月了，也就是三季
不過因為我這個人比我想像的還要懶，目前也只成功辦到一次隔週刊而已，其他都只能勉勉強強維持在月刊程度而已，曾經說過「最少會是月刊」的我，真的是對自己的懶惰度太過自卑了
而懶惰與幹勁這回事，主要還是和內容有關，像我本來一直和纓嵐說我不擅長寫感情線，結果這章差點能寫到百合吻戲，我實際的花費時間就比平常少了很多，果然百合賽高
然後畢竟已經九個月了，我個人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抱負的，比方說呢，我十分努力的打算把這部從BG戀愛向掰彎成GL戀愛向，不過因為第一章的關係，已經確定我是戰術性的敗北了呢，真可惜(嘖
而這次的開頭詩，本來其實我是想塞中英日三語的，但日文不要說生字不足了，現在也連基礎語法也只學到形容動詞變化而已，想當然只好放棄了，甚至英文部分都使請纓嵐幫忙翻的，不過翻完後，真的覺得下面配了英文，整個感覺就好高級的模樣
至於猜人物這種東西，我個人覺得如果真的有人想猜的話，直接說出來就好了，這樣才有趣阿，我個人也喜歡直接猜人物，像是猜內奸是誰？然後剛剛再問了纓嵐，纓嵐也說要猜的沒關係，所以如果有人想猜的，記得回文一下(重點誤
創作內容
【同人】緋紅、誓約──第十一章──相遇
緋紅、誓約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