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與和平與骷顱頭
一切都起因於那顆來路不明的頭骨…
喔嗨,我叫詹姆士,目前窩居學校附近的教會大樓,最近才剛投完票回到遠在海島上的學校。
不幸的是,我的包包裡現在塞了一個讓我頭痛萬分的東西,但至少比大選結果還不令人擔憂就是了…我是這麼覺得啦。
而我的室友亨利,遠渡重洋來這裡當傳教士的華裔小子,現在正坐在對床瞪著我的詭異伴手禮。
「那東西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亨利嫌惡地瞪了我一眼。
「我需要找到答案,這東西出現在我家閣樓。」我指著那顆灰白色的頭骨說道。
說真的,要不是我家屋樑剛好被白蟻蛀壞,家裡也不會有人想爬進那個數十年未開封的恐怖地方,結果整理一番後竟然挖出這個鬼東西!天啊,這是什麼世界末日的前兆嗎?!我以為選出個種族歧視的總統已經夠糟了!更糟的是,我家附近的退休老醫生竟然鐵口斷定這顆頭骨是亞洲人的,害得我莫名其妙被迫帶著這傢伙回來。出於惱怒,我只好在飛機上幫它取了加藤(Kato)這個名字做為發洩,也許下個月去日本玩的時候可以幫它買頂漂亮帽子讓它更像加藤*。
(*作者註:這裡的加藤是指《青蜂俠》的加藤,因此主角才會想幫它戴帽子XD)
「為何你們不直接把它交給警察或附近的醫院?我真好奇你是怎麼通過海關的…」他抄起聖經準備回到樓下的圖書室。
「他們想說這東西看起來已經很老了所以就乾脆扔給我處理,他們大概覺得我是印第安那‧瓊斯之類的冒險家。」
「你不覺得你那對養父母根本就在整你嗎?順帶一提,你桌上那頂帽子更討厭!把它燒了好不好?」他更加嫌惡地指著那頂紅色鴨舌帽。
「那是因為有神經病想要所以我才順便帶回來的!」
「我的黃色玻璃心碎了滿地。」
「很抱歉,亨利,我不是故意的。」看來亨利這次沒回去投票讓他的心靈受創程度更嚴重了,不過我也差不多痛苦,那堆會讓金恩博士氣到從墳墓裡彈出來的東西真是令人作嘔。
我撥了通電話給一位有涉略體質人類學的學者想跟他約個時間(負責這堂課的教師去年走了,真是令人感傷),不過怎麼撥都是轉到語音信箱,最後只好打給他的助理結果得到他最近出國這個回覆。
唉,我鐵定被這顆來路不明的頭骨詛咒了,不該幫它亂取名字的。
我把加藤擱在床頭櫃上,決定晚餐前先去附近散個步順便問問亨利對晚餐選擇有沒有什麼想法,但在我關上房門前,房裡卻隱約傳來輕微的碰撞聲。
也許是隔壁房傳來的,我一邊鎖門一邊想著。
「老實說他們什麼鳥也不關心,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為何要選擇傳教這個志業了。」亨利一臉不屑地跟在我身旁抱怨著。
「每天接觸的盡是群活在十九世紀般的信徒你自然會感到絕望。」我打開手機想要找點樂子,不然心情真的會盪到谷底。
「你自己也是亞裔,你一定也不好受。」他瞟了我一眼。
「廢話,我現在真的很想移民。」我是被奧斯丁(Austin)的一個白人家庭收養的日美混血,原生家庭因為遭逢意外所以只剩我一人,而我不想多談在那兒的成長過程。
那會讓我感到抽痛,生理與心理上皆然。
「話說回來,你帶來的那顆死人頭該怎麼辦?拿給人類學家鑑定嗎?」他在一間快餐店門口停了下來。
「是啊,我正在聯絡一位做體質人類學的教授,不過他最近出國要稍微等一下。」我瞄了餐廳一眼決定放棄它,它看起來很不好吃。「所以我們最近都要跟加藤相依為命了。」
「誰?欸…你該不會他媽的幫那顆骷髏頭取了名字?!」
「沒辦法,在飛機上太無聊。」
「噢拜託那曾經是個活人耶!放尊重點!」亨利無奈地嘆了口氣。「總之你要吃這間還是麥當勞?」
「沒有別的選項嗎?」
「沒,因為我喜歡這間。」
「你沒有味覺,亨利,我是認真的。」
當我們走回教會大樓時,一股不安突然湧上心頭,我抬頭望向寢室的方向,萬般不希望有任何鬼東西站在窗邊的恐怖畫面出現。
然而什麼都沒有出現。
「欸幹又是大甲,這裡大甲超多…」亨利決定關掉遊戲。「怎麼了?」
「…覺得有些詭異…不太舒服。」我像是被人用繩子牽著一樣衝進大樓按下電梯,亨利驚慌地追在後頭試圖拉住我。
電梯打開後我急忙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裡頭的燈竟然是亮著的!
加藤早已從床頭櫃掉在地上,空洞的眼眶了無生趣地望著我們。
~待續~
標題跟內容有點關聯就是了,但總覺得頗蠢...當初怎麼想到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