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取自歌曲 約束のスターリーナイト>
獅尾星與麥穗星在春夜中綻放之時,是我與妳相識的季節。
牛郎星與織女星在夏夜中相愛之時,是我與妳共度的七夕。
駿馬星與惡魔星在秋夜中追逐之時,是我與妳約定的時刻。
蒼藍星與源氏星在冬夜中閃耀之時,是我與妳離別的日子。
「吶,我說呀?你有在聽嗎?」
佐奈輕輕抓住哲哉的頭髮,小力的搖晃著。
「嗚哇,學姊!你幹嘛阿!?」
哲哉立即起身慌張看著佐奈,露出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哲哉,難得今天夜空這麼美麗,你竟然一直在滑手機?」
「嗚啊......」
哲哉嘆了口氣,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現在做什麼事情都無法掩飾自己的害羞,內心不停的小鹿亂撞──笨蛋學姊,今天可是七夕啊!
今天原本是天文社要一起留下來到學校的天台上觀望美麗的夜空,可是卻突然每個人像是計畫好跑去約會,明明誰都沒有男女朋友。
好像有陰謀似的把兩人獨處似的,想要在七夕這天把這兩位在團體中視為情侶的人湊在一起,然而沒有想到佐奈是個超級大木頭,而哲哉也是個害羞草食男,無論怎麼湊都像是磁鐵般排斥開來。
即使這樣,兩人的關係還是相當融洽。
「不管啦,我今天可是要看到夏季大三角喔!我記得是天琴座,天鷹座還有天鵝座對吧?」
佐奈抓著哲哉的衣袖,硬是拉住他離開座位到天文望遠鏡前。
「是阿,應該很顯眼吧......由其是天鷹座跟天琴座。」
小聲低語的哲哉不太想明顯說出現在最亮的恆星正是天鷹座的牛郎星還有天琴座的織女星,由其在這種敏感時刻。
真是個笨蛋,明明是兩人獨處的時刻卻私毫不害臊。
「在哪裡呢在哪裡呢?欸欸到底在哪裡呢?這麼多星星我哪知道什麼是天鷹座什麼是天琴座呀,至少指給我看呀喂!」
佐奈猛拉著哲哉的衣領,一邊興奮的晃動望遠鏡,像是個剛拿到玩具的小孩般,然後完全不在意他人眼光的豪邁個性,實在令人受不了。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哲哉才會如此深深的被學姊佐奈所吸引吧?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連細微地呼吸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恐怕連自己的心跳聲都會出賣自己給對方聽到吧?哲哉無奈的看向亮光點綴的星空──
──不禁讓人想起兩人相遇的春天。
處女座的麥穗星照耀了整個夜空,獅子座也不惶多讓的始終疑惑著,而勺子也努力指引著拱極星的方向,同時也可以透過它發現織女星的存在。
也許,佐奈就是織女吧?不斷跨越鶴橋痛扁牛郎的暴力織女。
「吶,要加入天文社嗎?」
放學時,突如其來的女子氣喘呼呼的跑到哲哉面前,使得他受寵若驚,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對。
「天......天文社?」
「對啊!你在新生問卷中寫自己最喜歡觀星了吧!」
「好像有這麼回事......」
「那還猶豫什麼呢!」
佐奈冷不防的抓住哲哉的手,害得哲哉害羞到瞬間起了不少疙瘩。
「我們正需要喜歡星星的人呢。」
那天,認識了如此俏皮外向的學姊,佐奈。
佐奈一直以來都是位每天露出微笑的傻大姐,熱心助人,喜歡大家一起行動,每當哲哉一個人想偷偷逃掉的時候,她總是會突然出現把哲哉拖回天文社,不久後就被大家戲稱「哲哉的姊姊。」而佐奈似乎也不討厭這樣的稱號,反而變本加厲的關心哲哉,不容許他翹掉放學的社團活動。
「明明自己對天文一竅不通的......」
有天在社團教室,哲哉如此疑惑著。
佐奈笑笑的看著哲哉:「當然啊,可是呢,我喜歡看著你們研究星空的樣子呀。」
她往上伸出她的右手,哲哉也看著她右手所掌握的方向,是社長在天花板所佈置的夜空。
「我覺得你們很厲害,明明星星這麼多,多到令人數不清,無論是星座、彗星、流星什麼的,可是你們卻能幾乎一清二楚,為我解釋哪顆星叫什麼名字,就覺得好令人開心呀。」
哲哉聳聳肩。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記得這麼多,只是單純覺得夜空會讓我覺得......清靜吧?」
「是嗎?我覺得哲哉很厲害喔,明明是新社員,卻懂得好多呢。」
「明明一開始只是略懂......被學姊每天這樣拉著才逼不得已才又去碰的。」
「嘿嘿,那你可要感謝我喔?每天逮捕你可是很累人的呀!」
「為什麼要用到逮捕這個詞啊......」
「誰叫你──」佐奈快速的跳在哲哉的背後,展開雙手用力扣住他的脖子,完全不讓他有反應的餘地:「誰叫你每天都不聽我的話來啊!死學弟!嘻嘻嘻!」
「學!學姊!太太太太靠近啦!」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呼吸還是太靠近佐奈的身體,滿臉通紅像是要暈眩的樣子,兩人總是這樣打打鬧鬧的逗著天文社的其他社員哈哈大笑。
也許兩人的關係異常的好,所以才有今天兩人被獨自留下來觀星的事情發生。
「啊啊啊找到了,這就是天鵝座吧?一個十字型對不對!」
「嗯,正因為那十字星,所以天鵝座的中心又有北十字星別稱。」
「欸欸?那應該就有南十字星囉?無論北十字星跟南十字星都有在銀河鐵道之夜提過呢!」
「宮澤賢治的書對吧?確實有提過啦......」
「那宮澤賢治的夜鷹之星呢?夜鷹之星在哪裡!」
興奮的佐奈又再度將望遠鏡大力的搖晃著,真是讓人擔心社團唯一的器材就如此命喪七夕。
哲哉嘆了氣,說道:「學姊小力一點......夜鷹之星應該在仙后座的後方,可是目前應該是看不太到了喔......」
「是嗎?是說什麼是仙后座啊,長怎麼樣子呢?」
「一個很明顯的W型啊,而且我記得前幾天才跟學姊說過......」
「哎呀,那可能當下的我對那星座沒有興趣吧,哈哈哈哈哈。」
佐奈總是這樣,個性老是像男孩子每天大剌剌的笑著,不在乎他人眼光。就因為如此,任何人跟她相處都是如此自在吧?
「那學姊最喜歡那個星座呢?」
哲哉好奇的用餘光看著佐奈詢問。
「這個嘛......」
彷彿從自己的腦海尋找細小的拼圖,佐奈低著頭沉思著,又突然間抬起頭來笑著看向哲哉:「啊!想到了,是獵戶座!」
「畢竟,它的腰帶很顯眼,小時候我第一個知道的就是獵戶座喔!」
確實,獵戶座一直以來都是星空中相當耀眼的星座,那腰帶的排列很難讓人不注意它。
「那你呢?哲哉。」
「嗚......天蠍座。」
哲哉撇過頭,小聲回道。
佐奈的臉上抹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說道:「嘿嘿,因為那是你的星座對不對!」
這句話讓哲哉的臉又再度紅了起來,但慶幸現在是黑夜所以沒有這麼顯眼。
「為什麼.......學姊......妳知道......我的生日?」
哲哉的聲音顫抖著,聽得出相當害羞。
「啊?沒有啊,我不知道,直覺亂猜的。」
回應差點讓哲哉倒在地上再也抬不起頭來。
「原來如此......」
「幹嘛一臉消沉的臉?你又沒跟我說過你的生日,白癡。」
佐奈才剛罵完哲哉又開始露出淘氣的笑臉:
「快點教我找一下牛郎星跟織女星啦!笨蛋!」
★
「嘿,哲哉,跟佐奈相處怎麼樣了啊?」
身材高大的男子在走廊上輕拍哲哉的肩膀,哲哉望了一下,原來是天文社社長直木。
入秋之後就很少看見社長來過天文社,畢竟三年級的他也在準備考試,所以對自己社員感情狀況一無所知也是很正常的。
「啊啊......還是老樣子吧。」
一直以來對他人感情狀況相當麻木的佐奈,還有總是容易害羞畏懼的哲哉,兩人的狀況真的是急死週遭的人。
直木看向窗外,黃昏的橘光照耀著即將發黃的枯樹,不禁讓人惆悵這一切令人感到發慌的感情,還火上加油的投入濃厚的寂寞感。
「哲哉,你知道秋天有什麼星座嗎?」
直木突然丟出問題,哲哉回道:
「啊......明顯四角型的天馬座,持著梅杜莎的頭的英仙座,以及分佈龐大的金牛座?」
哲哉不疾不徐的回道。
直木微微的笑著:
「不錯不錯,都有依照我的要求把星座特徵背起來呢,但是金牛座比較適合在冬季的夜空提到喔!畢竟在冬季大五角中金牛座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啊,那應該提到仙女座吧?」
「是阿,秋季的天空可以說是互相戰鬥互相追逐呢,英仙座持著梅杜莎的頭努力與鯨魚座對抗並拯救仙女座,是個很帥氣的故事呢。」
哲哉眨眨眼,不明白直木為什麼提出這些問題。
「今天的天氣真好,晚上觀星一定很棒吧?」
「嗯?啊,確實看起來很好呢。」
哲哉特別注意一下窗外的天空,確實沒什麼雲朵,也很乾淨。
直木繼續說著:
「佐奈是牡羊座唷。」
牡羊座,怎麼了嗎?不對!啊!
哲哉整個人跳了起來指著直木:
「社!社長怎麼知道!難道!?」
「白癡,當初也是我拉她進來天文社的啊,資料什麼的也會有寫吧?」
「確實啦......對了,牡羊座也是秋天才明顯看得到。」
「我已經幫你約好佐奈今晚要出現在天文台囉,你要是不出現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哲哉的腦中想像佐奈拿著椅子準備猛扁自己的樣子,等等,不對!
「社長你怎麼可以突然幫我約啊!」
直木浮現竊笑奸詐的面容說:
「我只跟她說我請一個高手幫你看牡羊座在哪裡而已啊,嘿嘿嘿嘿嘿嘿嘿。」
語畢,直木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往後跑走了,留下錯愕的哲哉。
「嗚啊──社長你!」
「哇,今天的星空真是美麗啊!天氣也真舒服呢,對吧,哲哉?」
哲哉臉上盡是不舒服的表情,只要兩個人獨處都能讓他自己胃部絞痛一番,即使是美麗的秋夜也無法抵消自己的痛楚。
「是很舒服啦......」
哲哉無力回道。
「呵呵,你怎麼又是這副死人樣,難道跟我觀星有這麼累嗎?」
即使是佐奈甜美的笑聲,也沒辦法減緩哲哉的胃痛。
「沒有沒有......總之,來找找牡羊座吧?」
哲哉拿著星象盤,仔細尋找著星座的位置,而一旁佐奈像是很享受的看著哲哉,但眼眸一點光芒都沒有。
「吶,哲哉。」
「嗚,學姊?」
佐奈突如其來叫著哲哉,讓他抖了好大一下。
「你以後想做什麼呢?」
佐奈似乎很認真的問著自己,讓哲哉不禁悚然的站立著。
「嗚......我還不知道,可能會一直繼續研究天文這塊吧......學姊也是希望我走這塊不是嗎?」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一道清風吹拂在佐奈身上,她的馬尾搖曳著令哲哉看的入神,一時間也意識到她的面容盡是憂愁。秋天是個讓人憂鬱的季節,難道佐奈她有什麼煩惱嗎?
「學姊是牡羊座對吧?」
鼓起勇氣,哲哉認真的問著。
「嗯,對啊,被你知道了啊?」
「可惜那時候剛入學,沒辦法送禮物學姊禮物呢。」
「哎呀,這種事情就別計較了啦。」
佐奈輕輕摸著望遠鏡,似乎很捨不得的樣子,如此異樣更讓哲哉相當擔心。
「那只能明年送學姊禮物了吧,兩份,哈哈,畢竟也是學姊如此鼓勵我繼續往天文發展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佐奈的頭更低了,而接下來的聲音明明是如此的輕聲細語,就連微風吹拂都能蓋過這樣的音量,但在哲哉的耳中是如此的震耳欲聾,心臟像是被雷擊般的震撼到無以復加。
「明年這個時間,我已經不在了。」
★
你知道嗎?獵戶座跟天蠍座的關係。
告訴你喔,每當獵戶座從東方出現,天蠍座就會西沉,就如同神話中兩者就是死敵,永遠避不見面。
學姊喜歡的是獵戶座,而我喜歡的是天蠍座,也許也象徵我們永遠沒有交集的一天吧。
明明,是如此的喜歡妳,但現實還是硬生生的把我們兩人拆至兩地。
「謝謝哲哉,送我到這邊。」
「沒什麼,學姊,應該的。」
我輕輕的將行李遞給佐奈手上,寒冬讓我們兩人包得緊緊的。今天的夜空沒有月亮,以至於蒼藍星與源氏星相當的耀眼,兩者的藍光更是增加我的感傷。
明明如此喜歡夜空的我,現在還能盡情喜歡嗎?不,現在只留下仇恨吧?
「抱歉啊,原本想好好慶祝你的生日的,但是卻提前......」
佐奈低著頭,眼眸中露出閃閃淚光。
「沒有關係的,學姊的夢想更重要喔。」
火車鳴笛聲無情的響起,好希望好希望時間能暫停在這個時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學姊已經轉過頭上了車,我好想伸出手想留住她,是凍僵了嗎?我的手無法好好舉起。
好難過,但是不能哭,說好不能哭的......
學姊撇過頭,淡淡的笑著:
「笨蛋,不是說好叫我佐奈就好了嗎?」
事到如今還是不改她的個性,依然微笑的責罵著我,也正因為如此我對現在的離別更是感到痛心。
「好啦......佐奈,接下來好好加油喔。」
我努力擺出微笑。現在若有個鏡子來照著我,我就能感受到現在自己的笑容肯定可笑到可憐的地步了。
「吶,還有,別忘了約定喔......」
「......嗯,會的。」
我忍住哽咽,好想衝上車緊緊抱著佐奈,可是......可是不能這麼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是之前說的話太多了嗎?導致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嗎?我不清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聲宛如噴氣聲的聲響,火車關上了車門,佐奈回應我淡淡的微笑。
她的笑容也是硬要展現出來的嗎?我也不知道。火車開始發動,滾滾聲即將讓我們的距離越拉越遠,而我只能乾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
就因為那該死的約定。
──我接下來要轉學去東京讀書,要去做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啊?嗯,我喜歡畫畫。
──沒想到被你發現我會畫畫啊,哈哈,抱歉,一直隱瞞大家呢。
──可以的話,我好想跟哲哉一起這樣一直打鬧呢。
──至少,我離開之後,我們還可以一直友好下去嗎?
──還有,我也希望你繼續研究天文喔,我很喜歡......一直觀星的哲哉呢。
──來做個約定吧!你一定要好好的努力追逐自己的夢想!而我也會好好努力追逐自己的夢想!讓我們一起為了未來努力吧!
「真是個笨蛋學姊!」
我雙腿不聽使喚的開始追逐著火車,我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多麼的愚蠢,可是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佐奈說。
反正這個火車站也沒有人啊!我還害怕羞恥什麼啊!
我怒吼著不顧一切跑了起來。
佐奈......她看得到我正在追著她嗎?
──我接下來要轉學去東京讀書。
佐奈她看得到我的心意嗎?
──我們還可以一直友好下去嗎?
佐奈她看得到我的努力嗎?
──我很喜歡......一直觀星的哲哉呢。
「我.......我......我!」
一邊強忍淚水一邊承受冷風無情的灌入我的口中,雙腿無法控制的往月台的邊界跑去,即使即將撞到圍欄,我還是想說出這句沒有人能夠聽到的話──
「我!我最喜歡佐奈學姊了啊!」
冷風的颼颼聲也好,火車的滾滾聲也好,此時誰都不能掩蓋我心中那份最令人害臊的言語。
此時,獵戶座會為了我悲鳴嗎?大犬座跟小犬座也會繼續的閃耀吧?雙子座也會依然的不放棄對方吧?但是,暫時──
應該沒有勇氣抬頭看這片黑夜吧。
★
「嗚哇,學長,今天你也穿得太帥了吧!西裝真的很適合你呢」
「哈哈......謝謝誇獎。」
一旁的學妹如此稱讚著讓我相當不習慣,我想我還是不習慣人群吧?明明上了大學後,要不斷報告自己研究的成績,但我想還是太容易害羞了,應對誰都是如此的不自然。
今天的研究發表是之前我們發現一顆流浪在太陽系的彗星,因為目前沒有任何國家發現它,因此使得我們學校突然間聲名大噪,搏得小小的新聞版面。
也正因為是我發現的,所有人都希望我為這顆彗星取個名字,而我腦中也只有一個想法。
如今的她在做什麼呢?
當初她並沒有把聯絡的方式留下,原因是因為害怕自己太想念這裡,無法完成自己的夢想。
而我呢?
今日的我,已經完成自己的夢想了嗎?
我想了想,研究天文這個夢想,其實也並不是我最深層的願望。
我的夢想,是妳,我想跟妳一起生活。但我們的約定卻是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去努力。
也因為如此,這顆彗星才叫Sana(佐奈)吧。希望在日本的一角,若妳能看到這份新聞,並為此而感到開心。
因為有妳,我才得以擁有勇氣。
因為有妳,我才得以站在這裡。
因為有妳,我才得以往前邁進。
謝謝妳。
雖然佐奈始終只把我當弟弟看待,但這也是唯一我能對妳展現愛意的方法了。
如此一來,我的心意會不斷的、不斷的、不斷的在這寂寞的宇宙中,毫無目的發光前進──
「──嗚啊,好棒啊,這是你們學生所做的研究嗎?」
不知何時來了一位女子,頭上帶著與她頭型不符的鴨舌帽,穿著也是制式的咖啡色大衣,配上窄裙更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位學生。而她低頭仔細地研究我們發表的書刊似乎好一陣子了。真是糟糕,突然間回憶過去竟然忘了招呼客人。
「啊,抱歉,是啊!這是我們最近研究的,還有一些我們自己所假設太陽系外的──」
話還沒說完,女子抬頭起來看著我的同時,我整個人卻因此呆住。
「我記得,你似乎說過天蠍座跟獵戶座是仇敵,所以一直以來一方追逐一方逃跑對吧?」
「可是想想,其實兩邊一直都是互相追逐對方,誰都沒有放棄誰呢。」
佐奈笑了笑,如同回憶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