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日曜日 - Page 12

被遺忘的日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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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知道，她是在強顏歡笑。

不明白理由，可我能依稀感受到她顫抖的音，對於萊恩一事，輕言的淡寫過去是不可能的。

「⋯⋯」

「那，那個。艾維特，我還有件好奇的事。」

她試圖掃去陰霾，對我予以大大笑容。

「⋯⋯？」

「凱德妮絲，不是世人所傳頌的那樣邪惡，對吧？」

腦海，浮現起過往塵事。

那是，數不盡日數的從前⋯⋯

「為什麼問？」

「因為啊，艾維特認識凱德妮絲吧？對事事可以說是漠不關心的你卻去了城堡。」

「⋯⋯」

「很多時候，名聲是被世人所堆砌出來的高牆，是守護人還是破壞人的高城端看人們的想法，就像是我⋯⋯啊雖然這樣講有點怪，但我也算是個好女孩嘛，可卻是世人所鄙視的女巫。」

「所以我啊，才打從心底的好奇，凱德妮絲這個人的存在。」

溫暖的空氣環抱此處，在溫熱的視線裡看見了拉芙為掩蓋悲傷而轉移話題的奇妙神情。

若回答這個問題能讓她好些⋯⋯

勉為其難回答吧。

「凱德妮絲，跟妳很像。」

「啊⋯⋯？」

「一樣擁有自以為的正義，對殺人也感到相當排斥。愚蠢，你們都很可笑。」

「這樣啊⋯⋯」

她傻笑起來，卻著實無法使我討厭。

「那，那⋯⋯艾維特是怎麼認識她的呢？」

吹動了草，心底那久未被窺探的花園被拉開門扉。

回溯到那時，夜黑風高。

——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請⋯⋯請不要殺我⋯⋯」

在最後一次慘叫後，收起刀刃。

「⋯⋯」

什麼都沒有改變。

鮮血，並沒有慰藉我的靈魂，也沒有指引我該航向何處。

窮極世間的一切，觀覽了無數次同樣的景色。

無趣，一成不變，這就是我的結論。

離開這裡吧，這一無所有之處。

「你做了些什麼⋯⋯？」

「⋯⋯？」

轉向，反手持刀抵在她的頸部。

紅髮，看上去二十年華，表情帶有恨意。

「這樣你快樂嗎？」

「在說什麼？」

「殺人，殺人這件事有讓你感受到快樂嗎？」

「妳是誰，為什麼在這⋯⋯」

一點氣息都感知不到，不容小覷。

「放心，沒有要跟你衝突，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

「回答我，殺人這件事有讓你感受到快樂嗎？」

「不予置評。」

「不⋯⋯不予置評？你在說些什麼啊！把你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啊！」

嚷嚷著，這女人真是瘋了。

不會是擁有自以為的正義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女人實在礙眼，消失在我眼前吧。

「不快樂對吧！你眼神告訴我你很孤獨。」

「妳說什麼⋯⋯！」

「我說得沒錯吧，你就殺了我吧，如果這樣你會好些，就動手吧！」

「妳有看見這片屍體？多妳一個於我而言沒有什麼差別。」

「那就動手吧，但我知道你不會因此改變。」

「⋯⋯嘖。」

再次將刀收起，我冷眼相視。

她，卻展現笑容。

「妳到底想說什麼。」

「我叫凱德妮絲，四處替人治病，單身。」

「⋯⋯？」

「你很帥，所以我決定改變你。」

這女人⋯⋯莫名其妙。

「那種事，愚蠢至極。」

「你說什麼？不要瞧不起女人的心意啊！」

她的氣息很微妙，若有似無。

依穿著和能治病來看，是個魔法師，而且實力不淺。

究竟，她接近我的用意⋯⋯

「我們走吧！」

「走？」

「去那裡！」

她指向山的高處，那裡是最接近繁星之處。

拉起我的手，她引領著我前進。

神經的女人。

不過，倒無所謂，興致一來隨時能動手。

——

「噗，凱德妮絲小姐也太可愛了吧。」

「⋯⋯」

「所以艾維特就愛上了凱德妮絲小姐了啊？」

「沒那回事。」

「在我看來就是那樣耶⋯⋯」

「睡吧。」

側躺在樹邊，我闔上雙眼。

試圖切斷和過去的連結，事實上我並不是如此地想回憶過往。

油然而生的罪惡⋯⋯

凱德妮絲，愚蠢的妳做了愚蠢的決定，這ㄧ生我是注定擺脫不了。

「艾維特果然是害羞呢。」

面無表情的看向拉芙，刀緩緩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