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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週日。
我睡到中午才起床。
吃過午飯，前往按小月家的電鈴，但是沒有人應門。
撥打手機，同樣沒接。
我很納悶怎麼回事，畢竟小月再怎樣總會回我的電話。
不過心想難得一人，乾脆獨自跑出去玩。
逛逛商店，泡在遊樂場，一個下午迅速過去。
感覺超級自由。
也當然，一直形影不離的小月沒有陪在身邊，感覺很不習慣就是……
傍晚回到家。
在廚房忙到一個極點的老媽，立刻向我說：「快去洗澡！小月的媽媽電話說全家晚上七點會過來吃飯，順便有點事要跟我們談！」
我心想：昨天不是才一起吃飯，現在又要談什麼？
大約七點，我換上一套乾淨衣服，老媽千辛萬苦弄完一桌豐盛料理，門鈴剛好響起。
果然是小月一家三人，滿臉笑容登門造訪。
老爸老媽趕緊迎接，我也和小月搭話。
不過小月的態度明顯改變，只是簡單和我應答，此外沒有多話，更沒有多看我一眼，冰冰冷冷的。
這時我已經覺得不太對勁，但我只是單純又遲鈍的想：『因為老爸老媽都在吧？』
大家一起坐到餐桌前。
禮貌性說說笑笑開動用餐，好不容易進入正題……
林爸爸看向我家老爸：「親家，是這樣，說起來不好意思，關於小月訂婚的事，我和內人討論過後，雖然我曾經說過聘金聘禮的禮數有到就好，現在還是決定向你們正式提出比較妥當。」
女方家正式收聘金聘禮，除了趁機衡量男方是否有照顧女孩的經濟能力，其實也表示：『我們願意正式賣女兒給你們。你們買過去之後，她就徹底屬於你們家的人了。』
此外，女方家敢出價，也是在說：『如果買不起，這件婚事別想再談。』
當然，要是確定買不起，可能就是這樣發展：『隨便把我寶貝女兒搞大肚子，大家法院見。最基本的求償一定會提出，最好法官再把你送進少年監獄生活一陣子。』
只是，這時的我真的又傻又年輕，不是很懂，繼續安靜吃大碗公。
老爸知道情況有大變，趕緊應答：「這是當然！」
林爸爸笑著點頭。
換老媽問重點：「親家，請問你們想收取多少的聘金聘禮？」
畢竟，如果買不起小月，就糟糕了……
林爸爸繼續說：「聘禮晚點再說，聘金我想就六百萬現金？這樣我對親友那邊也比較好交代，呵呵……」
我家老爸老媽，臉色真的要當場發白，因為這樣的價錢已經可以買一間房屋。
社會上的聘金，一般都幾十萬而已，甚至都是事後會退還的意思意思。
六百萬這樣的天價，只有電視新聞播報某位大老闆嫁女兒才可能出現。
不過就林爸爸那邊的家世來看，一點都不誇張。
但是也因為這樣，林家把話說的很清楚：『六百萬都拿不出來，別想高攀我家女兒。』
我家老爸只能繼續裝出滿臉笑容：「沒問題！沒問題！……」
剩下的，就是要求的聘禮之類，內容和需求也是不少，高檔貨色，大概也值一百萬。
此外，林爸爸沒有再多說什麼。
吃完飯，和林媽媽一起帶著小月回家，不多坐一會。
老爸老媽送客出門之後，關上大門，立刻轉頭看向我。
老爸嚴肅直問：「小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老媽也一臉焦慮要我給答案：「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變成這樣？」
十三歲的我，大碗公吃飽飽，完全搞不清楚狀態：「什麼怎麼回事？」
老爸追問：「為什麼他們會忽然正式要求聘金聘禮，還那麼大筆數字，一定有事發生！」
老媽同樣茫然：「是啊！聘金就要六百萬，我們哪來的錢？」
直到這時，我才開始察覺事情的確不對勁。
老爸老媽開始逼問昨天我去找小月之後，發生的所有事和所有交談。
我盡量從頭到尾把所有事說出來。
直到我說出：「……這時候我好像和小月說，老爸你擔心孩子會一直姓林，被綁架在小月家……」
老爸一臉錯愕：「你真的說這個啊！」
老媽也滿臉訝異。
看著他們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犯傻了。
當然，我被罵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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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會的談話室。
英偉和芊貞一直專心聽著。
晶晶很好奇：「外公真的要六百萬聘金？」
我輕描淡寫回答女兒：「就是六百萬，還有一堆特別要求的高級聘禮，加起來差不多七百萬，妳的阿公阿媽根本沒這筆錢。」
晶晶又問：「那要怎麼辦？」
「那晚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晶晶再問：「阿公阿媽有沒有說什麼？沒有再去找外公談，尋找其他解決方法？」
「沒有，阿公完全沒有去找外公談這些事，因為阿公阿媽那晚深入想過之後覺得其實也不必談，反而認為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法。」
晶晶好奇的問：「為什麼會是不錯的解決方法？」
「剛開始，本來是以為妳外公被阿公的態度激怒想悔婚，才這樣開高價刁難。不過阿公阿媽很快想通，既然問題出在孫兒的歸屬問題，那麼只要我們確定拿的出聘金聘禮，問題就能一次解決。因為就社會的傳統婚嫁思想來說，到時妳媽媽已經明確是屬於我們陳家的人，不再是以前那種沒有實收聘金聘禮的曖昧狀態，孫子出生之後的歸屬自然很明確，林家不能也沒有理由要一直綁著孫子不改回父姓。再說，外公那邊的林家是大世家，收高額聘金聘禮的確才好對親友交代，我的身份也能獲得正式認可被接受，所以對大家都好。」
晶晶總算理解：「啊……原來如此……不收聘金聘禮是因為疼女兒，收了也是對大家都好。所以外公是有想過，才決定這樣做。」
「現在回頭看這件事，的確是。」
「但是外公這樣做，不是也很冒險？要是阿公阿媽被激怒，或是產生其他誤會，怎麼辦？到時你和老媽還能結婚？」
我回答女兒：「反過來說，這件事雙方能不能一起克服，不也是很好的考驗？所以才會說，結婚也關係到二家能不能長久和睦相處？要是這樣都不能克服，以後一定只會發生更多難處理的問題，對雙方都不好。」
晶晶又問：「要是真的不能克服，導致你和老媽的婚事出問題？」
「妳忘記了嗎？妳外公說要讓我讀到博士？連這件事在內，阿公阿媽會怎麼想？」
「啊！對啊！就算因為媽媽的聘金聘禮收七百萬，但是如果裡面也包含爸爸你讀到博士的一切生活費和學費……」
「所以妳的外公也是透過這件事在說：展現你們的誠意，花盡一切財產迎娶我的女兒，我會給你們陳家名正言順的孫子，盡力給一個博士兒子，就看你們覺得是否值得了？」
晶晶追問：「那接下來爸爸你和阿公阿媽是怎麼面對這麼大一筆錢？」
「這個啊……」
＝待續＝
感謝插畫者協助
雨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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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被我養育的小蘿莉們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