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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而會想長篇大論一下。
以下會有滿不閒談且陳腔濫調的一些論說。
一、家事國事
講的是宮鬥。
說到底，海境這齣戲也許算得上是宮廷劇，但到底鬥不鬥則不好說。
先說說帝王家吧。
帝王家的鬥爭在歷史上會是非常濃厚且奇特的一筆。
與尋常百姓甚至是富豪家中的爭產有那麼些不同，卻還是有些雷同。
尋常家中分個家產能爭得頭破血流不假，但多半是你多點我少的問題。
另一方面，豪奢家門也差不多是這麼回事，往證歷歷無須多言。
那麼帝王家呢？他們同樣爭，但爭的東西不同，結果也不同。
換言之，那是個零合遊戲，只因為他們奪的家產是天下，是一個政治集團之首。
且不管古老以前的分封制度，這帝王寶座是無法分割的。
原因並不複雜，只要想想亞歷山大或查理曼身後是怎麼回事就能明白。
無論是基於政治現實或是利益取向，這位置是分不得的。
哪怕是一字並肩王或者是皇太弟等等，都是虛的，算不得準。
（至於一字並肩王純屬虛構這點，就且放放）
也正因為如此，爭奪君權的把戲就顯得十分精彩而使人玩味。
見那唐宗室起兵時就惹下的爭端，太子與秦王的鬥法，乃至於最後絕殺。
前後牽扯甚長，干係甚遠，外放封疆朝內重臣無非都是他們的競技場。
說到底，這仍是政治。
爭的是那偌大而難以捨棄的政治權力，有人捨得，有人不願，最終盡是一片齟齬。
甚至就是不爭的也可能是韜光養晦，暗藏玄機爭寵奪權，楊廣如是。
更別說是哪怕不爭，這一場勝者僅有一人的遊戲下，退出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靖難一事中，觀望不動的寧王就給扯了進去，最後來了大搬風。
就是無風無語，怕也是得心懷惴慄，一生難安。
那麼，海境又是怎麼回事呢？
海境具備了幾個很簡單的要素來促成奪嫡之爭。
一是太子身故，二是鱗王倒下，三是有人想爭。
一者是必要條件，二者是動盪的可能，三才是促成這場戲的主因。
那這場亂局何以至此，我是說顯得有些像裹腳布了。
個人來說，海境亂局算是值得期待的，先有遠因再有近果，多得是能串連的線索。
如狷螭狂與京王到底何時會面碰頭，鋒王與先王的如出一轍，乃至於陰謀權詭。
有兵權有政事有動盪，但少了更為直接的衝突。
就我而言，這如同箱中造景，縱是烽火連綿也不過一室之亂，甚小甚微。
當然，鋒王有兵力，能接管皇城自是不假。
另外兩名鋒王也有封地，可誰見著了？
目前種種的威脅僅止於紙面，最大的隱患甚至也自己卸了，開始進入韜光期。
一場得以動盪海境的陰謀權詭，情仇糾葛成了地圖上的迷霧，開的只有皇城。
對，在那片戰爭迷霧之外有海一般的兵力，可我沒看見。
江湖自有之，但我沒看到。
唯見來去自如的殺手，以及三步不出皇城膳房潛龍崁海境地圖。
喔，現在多了一個牢房。
可以說是布袋戲演出的限制，畢竟沒辦法取那麼多景。
……偏偏我就是看得滿悶的。
總之，這牽扯不清又干係甚至不見深海的戲路就此演得有點雜沓。
靠山山倒，靠人人老，靠北就可ＯＯＯ就不好。
是說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而今唯見龍子仍是龍子。
龍歸龍，子歸子，龍是身份，子是性格。
一如時辰般，昏黑暗沉得很，讓人摸不朝到底那一點光芒何在。
戲耍玄之玄如偶然閃過的流星，還是暫那相權幽微又隱的月光？
關心則亂，這大概是夢虯孫此刻最大的問題。
他有理由也有身份去關心，唯獨這是出於個人而非出於權位。
以往天塌了有王頂著，海崩了會有師相去補，此刻都沒了。
未貴妃不是雷厲風行的決策者，在種種限制下無法主動破局，甚至必須違心。
這一切說是維穩並不為過，對慣於江湖來說的人顯得溫吞或者難解。
為什麼一引導就要有動作，這不顯得像是有些受騙嗎？
可就目前看來娘娘還真沒什麼錯處，至少沒人能拿她把柄來迫使讓步。
俏如來能心領神會，繼續當檯面下的福爾摩斯，但夢虯孫不行。
因為他的痛腳被踩了，甚至還不只一隻。
出身與身份的矛盾，認同與處事的違背，只使得代掌的相位仍只是權柄。
權柄如刃，端看誰人來用，如何能用。
不能用者不過是把他人手中刀，甚至砍了砍就能棄之無妨。
夢虯孫恰好處於會用與不能善用的尷尬位置。
他可以拿相權逼鋒王讓步，也敢在殿前與京王叫板，乃至於作抵押。
這回，他的這份青澀不熟變成了反刃，一刀抵制了心窩。
畢竟這是個怎麼說都過不去的問題行為，連娘娘都不可能回護。
畏罪拒捕，殺人放毒，潛逃不法，所有的一切順水推舟成了罪名。
這一切源於龍子的性格，以及那麼一點點的心中陰影。
北冥異：「夢虯孫雖然潛逃，但最近從往過密者不可不慎。」
未珊瑚：「也是。」
北冥異：「那……」
未珊瑚：「來人，拿下伴風宵！他與夢虯孫乃是兒時舊識！」
伴風宵：「？！」
北冥異：「！？」
想跟娘娘鬥，沒反插你一刀就不錯了。
看到現在，我總是搞懂海境想玩什麼了。
或者說，中途就想到了，不過當真演出還是有那麼……想嘆氣。
鬥智戲碼的醍醐味，就在於你來我往，要不就來個比較不好的。
那就是把智商全部集中在某個人身上，結尾看他虐人就成。
目前看來，海境算不上鬥智，甚至宮廷鬥得滿像回合制的。
唯一冀望就是俏如來發揮一下刷副本的實力虐個魚，結果也沒有。
期待成長的龍子也還是那個樣子。
不過這不是責備，而是他不這麼做就不是那個我們認識的龍子。
頂多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想想俏如來這塊鋼鐵是怎麼煉成的……
我想還是多給夢虯孫點時間，也給俏太厚點空間吧。
那麼，整部戲除了三王奪權以及未貴妃正式掌權外，真正的重心為何？
說到這裡，我就想起了笑傲江湖，不是劇情，而是手法。
想當年多少人除了已經知道劇情的，看開頭會以為林平之是主角。
原因無他，鏡頭一直帶他，劇情一直講他，直到後來大師兄才登版。
如今呢？我想通了，或者說看開了。
別裝死了，快點上吧，球給你了，燈光給了，就差那一步了。
更別說師相還顯靈（喂）托了個球，你再不殺就太過分啦！
敢情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有行動的理由啊，喂！
同理可證，左將軍裝死得非常嚴重。
順帶一提，我之前一直很想講但是沒講的一段話。
咳咳，當其他嫌疑人都開始演內心戲，就你一個沒演不懷疑你懷疑誰啊！
（對，除了沒人看還能演的硬要當影帝除外。）
……這才是我看穿北冥異的主因。
Take.1
狼主：「俏如來我來看你的，有什麼想說的嗎？」
萌主：「有，而且正好是只能跟狼主說的。」
狼主：「喔喔，說吧說吧。」
萌主：「這邊地牢太潮濕了，不知道狼主怎麼看？」
狼主：「不知道，我只睡過苗疆的。」
Take.2
狼主：「俏如來你有什麼想問或幫忙的儘管說吧。」
萌主：「有一事還請狼主相幫。」
狼主：「好！」
萌主：「上次從天而降的潮指數太高了，這次我想不到要怎麼解決案件才好。」
狼主：「啊？」
萌主：「所以我想請問常常被好討厭的感覺啊的狼主的意見。」
狼主：「……你就給我在裡面好好睡到長蝨子吧！」
二、錯置立場
看完這集才會覺得劍無極是真的有成長。
劍無極回東瀛前後會演的劇情差不多就那些。
尷尬的身份，微妙的際遇，最終衍生出兩面不是人的感覺。
說到底，劍無極劍無極，這名字本身就是對原有人生的覆蓋。
師從、師兄、劍法、際遇，這一切都在逐漸覆蓋原有的經歷，又在此刻揭露。
本以為風間烈早已葬身歷史的洪荒，但他仍在，只是沒被觸發而已。
劇情上一直都在演一個很簡單的段落，亦即錯置。
仇人被擺到了同路人的立場上，同路人站在了對手的位置上。
因為宮本總司與種種原因，劍無極對西劍流是相對溫和的，至少在沒觸發心靈創傷是如此。
可是回過頭一看，就會發現魔戮血戰到墨世佛劫這段戲的和諧，是假的。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西劍流在中原的恩怨因「縱放」而逐漸消散時……
他還在瘋。
作為家園被滅，弟弟跟自己都被玩弄的受害者，他錯過了這次機會。
不像神蠱溫皇那邊還有個互看不順眼，你玩我我瞪你的機會。
留在中原的那些人跟劍無極不熟，連恩怨都算不上。
更別說霜的立場跟著銀燕，外籍傭兵二人在劍無極瘋了之後才來。
最後則是赤羽偕同神田以援軍的方式現身，就是想氣也很難找到施力點。
再加上劍無極在中原一直都有更大的比較跟牽掛對象，所以顯得不起眼。
梁皇會因為邪馬台笑與天海光流的捨命相助而揭過恩仇，但劍無極沒有。
準確來說，是沒有這個機會。
沒有徹底深思並且理解這段經歷對自己的影響與傷害，無從討論療癒與放下。
所以劍無極半逼半願的回到了東瀛，觸發了一連串的心靈創傷。
足見劍無極是劍無極，風間烈是風間烈，兩者並不相等，他還沒釋然。
否則讓人喚他一聲風間烈何妨，喚他劍無極又何妨？
這樣的戲不是不能寫，但寫起來很多彆扭。
劍無極作為撐起東瀛戲碼的要角是很關鍵的。
師從西劍流的人，東劍道遺孤，得以在紅藍雙方遊走。
他可以見到西劍流內部的和諧，也可以見到殘忍聯盟的逼殺。
此情此景，很容易想且昔日戮魔最終，是天門外的那場論駁。
不同的是此回沒有任何機鋒立場交錯，只是簡單的曝露矛盾。
矛盾很多，但不全都是加分的。
劍無極這些年見過魔世入侵、中原板蕩，間接受過了墨家的洗禮。
所以他會有這種興亡百姓苦的感覺不意外，特別是還有小東小夏這樣。
就是很多事情說嘴可以，自己遇到的時候反而很痛苦，所以矛盾。
他一開始救的是月牙嵐沒什麼問題，反正他早在黑白就被感化了。
在那之後跟衣川紫的互動就非常尷尬兼彆扭，更別說是鬼夜丸了。
其二，當加害者成為受害者，這就讓西劍流根據地內的氣氛非常詭異。
並不是說西劍流眾人就該引頸就戮，但這演法會讓人不太愉快。
整個金光世界線的前進並不快，所以當年參與統一東瀛的成員應該現在還活著。
這代表著什麼？代表那些為了自家人傷亡悲痛，憤怒想要殺內奸的人……多半曾經是加害者。
而這群人面對山田健的指責，反應搞得像是你們從未參加過東瀛統一戰一樣。
就此來說，可以引伸出第三點矛盾，亦即上下不同調。
西劍流基地中的一派和諧，是基於統治者的角度，還是共存者的態度這不好說。
可就他們對山田與劍無極的態度來說，相當突兀。
特別是劇情有那麼點要強調加害者開始自省，而被害者們反過來加害的狀況下。
是上級的命令比較像是放鬆統治，所以下面也開始比較和善。
看起來不像是西劍流經歷大敗後開始自省過往的問題，至少下面的部屬沒有。
更別說此刻待在基地中的都是沒有領導氣質與權威的幹部了。
那段丟石頭的場面出來時，我只想這麼說……
「你們當中誰沒罪的，就可以用石頭丟他。」
當劍無極跪下的那一刻，嗯，我本子看得多我知道接下來（ry
整段劇情最讓人感到出戲的，反而是劍無極回來領罪的時候。
原因無他，因為從不知道你身份的人的角度來看，會很想賞你一句話。
「干卿底事！」
不太像名不正言不順的問題，而是你到底用什麼角度介入這個問題。
東劍道故人的身份能讓你的討保變得有說服力，並且有立場介入此後的問題。
可是劍無極沒有講。
這就像是為了讓劍無極在西劍流覆滅傾危之際爆出這個哏，讓劇情更有衝擊力而保留一般，但也毀掉了這個場景，少了一個讓西劍流真正回想起自己親手造成東劍道滅亡的根據。
這就讓整段戲看起很不倫不類。
說是不想讓自己的身份造成問題，但這種殺人洩忿式的報復又能改變什麼？
更別說，我猜西劍流只是放鬆對殘餘忍派的控制，而不是真的要面對戰爭責任。
這麼說可能有點怪，但江湖仇殺延伸到天下一統什麼的本來就有點奇妙。
若是兩派互殺，那大家自己和解試圖彌補也就罷了。
牽涉到政權社稷，這就會有很多問題產生，甚至如我很久以前猜想的──
「當昔日造成動盪的西劍流此刻成為了維護和平的不二選擇，該怎麼辦？」
我以前是猜想俏如來前往東瀛，所以是這麼想的，所以多少有點諷刺。
所以陰陽師GO BACK！沒坦還在別人面前施法是搞笑嗎？
我對劍無極對小誠的體態沒覺得訝異而非常訝異。
現在更訝異了，因為只有一歲……所以我們還是快找皮亞傑來吧！
隔壁的緋羽我可以，這裡的重い女我不行（？）
然後我非常在意那位有殺氣（さき）的女性的真面目。
最後，那個下集標題我一直記成血劍狂花。
創作內容
路過的東皇戰影第二十二集閒談
軒轅劍系列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