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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版第四章【永遠の契約】126

作者:ƸӜƷ│2016-10-09 19:32:55│巴幣:4│人氣:424
web版第四章【永遠の契約】

126【漆黑森林之王,基爾提拉烏的強襲】


 ――仿佛女人的悲鳴連鎖般,鋼鐵與鋼鐵交錯蹦擦出火花。


「嘎―——―!!」


「啊哈哈哈哈!好棒!好棒!好棒!!」


舞動著身軀,上下左右毫無軌跡可循、刀刀瞄準要害的斬擊。究竟是怎樣的身體能力才能發動如此奇技,看似隨性的斬擊,每一擊都可能造成致命傷的威力和正確性破使賈斐爾遭的身體遭受剜割。
【く】字形斷刀的刀尖撕裂著風,遠超音速、以字面意義上的神速揮舞著斬擊。賈斐爾將雙手上裝備的盾滑到斬擊的軌道上,比起直接挨刀子,維持這種格擋流的防禦方式比較好。
毫不減弱攻勢,只是將揮刀的軌道交錯開,施展著奇妙技巧的女人的身體在空中大幅扭動。抓住空隙,賈斐爾也以滯空狀態下女人的身軀為目標飛起一腳。
賈斐爾的肢體堪比能輕易粉碎石壁的炮彈。如果不減弱攻勢直接進行攻擊的話,以人類柔弱的肉體來防禦很容易就被貫穿,甚至會發揮出破壞內臟的威力。


事實上,對於賈斐爾全力一擊的打擊,有幾次都確實感覺到將女人的肉體甚至骨頭粉碎掉的必殺觸感可以得出充分的結果。


然而,


「那個,剛才就見過了喲」


「少開玩笑了!!」


就在踢擊即將命中的那一刻,女人將暴露的側腹與身體交錯開偏離的攻擊軌道。踢空的腿略過女人的背脊,被漆黑的羽織披風纏住。僅僅是一瞬間,女人和賈斐爾都出現了足以致命的停滯。


「呼――」


短促的吐了口氣,將手轉回背後的女人用布料將賈斐爾被纏住的腳裹的更緊,另一只手則半旋轉的從後方向上揮刀。


賈斐爾先於思考靠腳留在地面的左腳躍起,從鞋子里猛得脫出朝被纏住的右腳正下方就是一腳。正下方彈起的刀腹收到賈斐爾左腿的猛烈沖擊。鋼鐵壓癟的聲音和手腕震碎的聲音發生連鎖,女人發出淫靡的悲鳴聲,刀刃從手中脫落,低下身子。腳被纏住倒在地上的賈斐爾也無法追擊,利用踢腿的沖擊和紮進地面的雙手向後方回旋,拉開距離後解開了右腳的束縛。


「手腕和刀都給你廢了,歐拉!」


「沒關系,替換用的刀有很多,左手也馬上就可以回複,至於披風......和你打起來只會成為負擔。」


「少逞強了!」


「是不是在逞強,就用你的腸子來確認看看好了。」


賈斐爾用奪來的披風擦去汗水後扔向走廊的一邊。艾爾莎看都沒看被扔掉的披風,一邊用右手輕輕揉動已經扭曲掉的左手,一邊朝身後一直控制主的巨大黑影喊話。


「梅麗,別悶聲裝看客了,請把備用的刀給我。」


「真是的,艾露莎太任性了。我可不是來做搬行李和給刀片這類差事的。巖豬醬就一直沒加入過戰鬥嘛!」


被喊話的黑影——騎在巨大的魔獸背上的少女,對於艾露莎號召一邊不滿地鼓起臉,一邊把什麽東西扔了過去。那是艾露莎收納刀片的架子。從上面取下兩把刀的艾麗莎一邊單手確認雙刀的手感,一邊仰視著少女。


「帶著這種大塊頭的魔獸不是會讓自己的可愛度掉價嗎。不過因為除掉礙事者後回合那孩子一起跳起舞來,就連我都會感到開心來著。」


「與其沈迷於那種事,如果中藥的目標被逃跑了的話不就沒意義了嗎。而且如果被媽媽發現了,肯定會被一頓臭罵的啦。到時候艾露莎很討厭什麽的,我也會好好向媽媽告狀的」


「如果我會怕告密的話就不會搶功勞或者偷吃東西了吧。好孩子由梅麗和其他孩子來扮演就好了。我的話,被當做麻煩的孩子處理也沒關系哦」


一邊說著,艾露莎將手持的刀刃拋向空中,用單手雙刀耍起了【ジャグリング】(註釋1)。因為刀身很寬大,再加上是高速旋轉著,稍一手滑恐怕就會掉落。明明是這樣,但艾露莎卻很有把握的用左右手接住了刀刃。


「讓你久等真不好意思,左手也能持刀的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別在意。拖延了時間也正是老子所期盼的,再說插入姐妹間的談話這種不風雅的事是不會做的啦。家族會談是很重要的吧。」


「啊啦。為什麽會覺得我和這孩子是姐妹呢?」


「你們都稱呼同一個人為媽媽吧。發色、瞳色就連面貌也基本一樣。哪怕不是血親,也能被稱作是家人吧。」


聽著賈斐爾單方面的論述,有一瞬間艾露莎睜大了眼睛面露茫然。之後她用手捂住嘴,愉悅得笑噴出來。


「蛤?」


「噗...啊,沒什麽,抱歉啊,因為聽到了意想不到的言論,不知不覺就變得奇怪了.....是呢,你可能是個非常棒的好孩子哦」


「別把老子當小鬼,老子可是頂天立地的爺們兒!」


「是嗎?我倒覺得大人和小男孩沒差就是了。」


舒緩臉頰,艾露莎如此回應著不愉快的賈斐爾。對於這番話感到納悶而皺起眉頭的賈斐爾的樣子,卻讓艾露莎更開心的笑出聲來。


「艾露莎,艾露莎。這個臉長得很可怕的人,說不定是個很可愛的人誒?」


「是呢,梅麗,我現在也開始這麽認為了。把腸子掏出來後還想讓他活下去,這種人可能很久都難見到一個哦」


「別羅里吧嗦地說些任性的話。你們這些家夥,整整齊齊地吃老子一拳然後躺下吧」


來回轉動著手腕的賈斐爾如此斷言。雖然艾露莎和少女——梅麗談話中的真意賈斐爾不太懂,但無須懷疑這是在蔑視賈斐爾,既然理解了這點,賈斐爾就沒必要說什麽仁慈的話了。對反要是不哭著謝罪乞求饒恕的話,就全數擊潰直到不能動彈,給予其必要的懲戒——這就是賈斐爾的任務。




「差不多該上了。已經給大將他們逃脫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俺様もなるッたけ勝ち逃げで白星稼ぎァしたかァねェ(註釋2)。在把你們揍到體無完膚之前,就讓老子來告訴你們。老子就是【聖域】內外最強之盾是也!」


大喊著的同時,賈斐爾將雙手的盾撞擊合並。尖銳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月光下的道路上,賈斐爾向敵對的二人擺出氣勢。


「——噗噗!艾露莎聽見沒?他說什麽最強之盾誒!最強之盾...噗哈哈!果然是個可愛的家夥呢!」


然而,聽到這種開場白梅麗竟然笑了起來,也因為艾露莎也加深了笑容的樣子,先前感受到的壓迫的氛圍消失了。


「笑啥子?啊?」


「啊啊,真奇怪呢。如果感到奇怪就會笑呢。雖然自認為很強很強的你也很奇怪,但果然還是逃跑組的小哥他們更勝一籌。」


「大將他們?奇怪?」


「嗯,是啊,因為不就是那樣的嗎?我的寵物已經包圍了宅邸的四周,就算能從宅邸逃出來也只有一個可去之處。本來那里應該是艾露莎的管轄區,但因為艾露莎在工作上太任性了,所以我已經安排好替代者了。」


「――――」


對於梅麗指責的視線,艾露莎沒有一絲畏懼甚至不去理睬。她充滿殺意的瞳孔緊盯著賈斐爾,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不給他絲毫余裕,此外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
梅麗在視線銳利的賈斐爾面前敲了敲自己一直乘坐的魔獸的背。


「其實除了這頭巖豬醬以外,我今天還另外帶了一匹來哦。那孩子我已經吩咐它去堵住道路了。所以,你拖延時間的戰術不如說起到了反作用哦。」


「…………」


「如果你幹掉艾露莎和我之後能追上大哥哥他們,或許就能幫助他們了哦。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嗎?所以說,如果看看沒有註意到那一點還拼命爭取時間的你,不就會覺得大家都很奇怪嗎」


再也忍不住而笑出聲,梅麗單純地嘲笑著賈斐爾他們的滑稽。對於那份幼稚的而已,賈斐爾深深地嘆了口氣。
確實,有幾個對他們來說是不確定條件發生了重合這是事實。正如梅麗所言,事情正處於超出預料的情況沒錯。
但是,


「哈,無聊」


「……誒?」


「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們才對吧。還有一只怪物?被壓著頭的使老子們?那種狀況,老子和大將絕對會突破的!」


品味著梅麗臉上笑容消散的暗爽,賈斐爾朝前邁出一步。對此作出反應的艾露莎,勉強的傾斜了身姿。


「那可是把老子打趴了的大將。——你們養的那些礙事雜魚,肯定能笑著用鼻子就給吹飛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氣喘籲籲的昴一邊發著牢騷一邊癱坐在地上。羅茲瓦爾宅邸二樓與三樓交界處的樓梯平臺上,昴一行人——昴、奧拓、芙蕾德利卡以及佩特拉和蕾姆,壓低著氣息保持不動。從全員坐倒在地的姿態可以明顯看出疲勞感,身上遍布著不淺的傷口。尤其是


「芙蕾德利卡,還好嗎?」


「……嗯,沒什麽大礙。真是抱歉,讓昴先生看到這副不中用的模樣」


「別說這種話啊。要說自卑應該是我和奧托兩個大男人吧。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麽弱」


「就、就只有這一次……對菜月先生的話沒有反駁的余地呢……」


奧拓悔恨地嘆了口氣,昴也將口中的血塊吐了出來。無視了身體訴說痛苦而作響的嘎吱聲,將背上的蕾重新抱起來調整好姿勢————自從芙蕾德利卡那接過蕾姆後,背運蕾姆的就成了昴現在的任務。奧拓牽著佩特拉的手、昴背好蕾姆,然後作為唯一戰力的芙蕾德利卡在最前線開路,這就是現在五人組所采取的最佳方案。
與賈斐爾分別後就遭到了鬣狗形魔獸的襲擊。好不容易靠奧拓的魔礦石與芙蕾德利卡的奮戰才將鬣狗魔獸擊退,之後還是難逃其他被布置在宅邸中的魔獸的魔掌。


連接本棟與分棟的道路上大量潛伏著蝙蝠樣的黑翼鼠;在宅邸中徘徊、抓住空隙就會發動襲擊的鬣狗形斑王犬;昴一行逃到會客室後有張起網、捕捉著松懈瞬間的袋鼠;還有比昴的手臂都大的雙頭蛇也讓他們陷入了苦戰。
用煙熏跑黑翼鼠;芙蕾德利卡用鉤爪打到斑王犬;奧拓屁股上咬這一只袋鼠向後撤退的同時,拼死進行交涉(忽悠)封鎖住雙頭蛇的行動,昴趁機使出鎖技束縛住雙頭蛇,芙蕾德利卡手起刀落斬掉兩個蛇頭————鏖戰之後到達了現在的樓梯口。


「這還真是……和賈斐爾分散開還真是失敗啊……」


「請別說泄氣話。就和我們期待他一定沒問題一樣,現在的話賈斐爾一定會大吼說如果是我們肯定冇問題啊(註釋1),就讓我們回應這份期待吧。」


「嗨呀,你這死板的個性,真的不適合當商人呢……」看來整個隊伍里體力最充沛的是奧拓,對於他的話昴苦笑這回應道,然後重新鼓起幹勁站起身來。


背上的蕾姆的身體輕得著實可悲,倒是聽說過沈睡中的人會很重,但失去了意識的蕾姆卻並非如此。溫度也好、體重也好幾乎感覺不到,存在感非常稀薄,只有微弱的心跳聲和呼吸證明著她還活著。昴特地再次調整好背負蕾姆的姿勢,明明弄掉了卻沒註意到這種失誤是不可能發生的,但還是很擔心。


「芙蕾德利卡姐姐……」


「沒問題的喔,佩特拉。不用擔心……馬上就要到目標的房間了」面對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佩特拉,芙蕾德利卡展露出堅毅的微笑。
但是芙蕾德利卡的狀態並沒有所說的那麽樂觀。在與斑王犬的戰鬥中一條手臂受到扭傷,還在流血的左臂也擡不起來,這對行動造成了很大的不便。已經不能作為萬全的戰鬥力出場了,必須趕快找到能夠進行緊急治療和安靜休養的地方。


「但是,離目的地還是差點距離呢」 看著的樓梯上方——羅茲府頂層,昴這樣嘀咕道。
昴他們所選目標是羅茲瓦爾的辦公室。且不說那的確是能夠通向外界的一條求生路,同時也是至今為止的循環里招致艾露莎入侵的險路。雖然最初未制定外逃方案時直接消除了這個選項———但在與芙蕾德利卡交談過後,昴改變了思路。
這是與賈斐爾分別,擊退斑王犬後的事情了。








「在老爺的辦公室有一條直通外界的密道。如果能夠使用的話,從那里就能逃到宅邸外面的林中小屋了」


「真是可惜呢,芙蕾德利卡。話雖如此,但沒那麽簡單。那條密道已經被中斷了。不是別人,那個黑衣女就是從密道進來的」


「――――」


對噤聲的芙蕾德利卡,昴說出了這般絕望的事實。在過去的循環里,昴只要想去確認密道就會在那遭遇艾露莎。每次那個家夥都會從那里入侵這件是先放一邊,至少弄清楚了這樣一個事實。




「剛才和艾露莎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從她們的話來看,應該還有其他的同夥。那個被稱作【媽媽】的家夥,到底是不是她們的母親先不說……還存在一點的果然還是那條路。」


認為還被堵住是很自然的,宅邸附近都被魔獸包圍著,而且外逃的通道也被敵人把守著。這走投無路的局面,讓昴的思緒陷入白熱化。
這種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去借助貝阿特麗絲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如果昴能成功說服貝阿特麗絲,既不需要像現在這麽煩惱了。要是有她的【渡門】,想從這里逃出去簡直輕而易舉。


「……我真是只圖自己方便吶」


明知貝阿特麗絲的煩惱及其理由卻還想依賴她的力量。
這種情況下,以為貝蒂能拿出自己的力量破除不離開禁書庫誓言的桎梏,這種認知正是昴沒能正視貝蒂的最好證據。被她討厭、被趕出來可以說是必然的結果。


「菜月先生」
「小昴」


看著正胡思亂想的昴的臉思考著什麽,然後——右邊的奧拓拍在昴的肩上,左邊的帕特拉則牽起昴的手(話說這里我想起了一幅圖...)。兩人用各自的方法將昴的意識拉回現實,卻因發現做了同樣的事情而皺起眉頭。
看到這兩人的樣子,昴就像被拯救一樣吐了口氣


「昴先生,雖然這是我個人的意見,還是覺得應該選擇從密道過去」然後芙蕾德利卡對昴提出自己的主張。對擡起頭的昴,芙蕾德利卡一邊豎起一根手指一邊說


「正如昴先生所說、現在情況非常不樂觀。宅邸周圍被兇猛的魔獸包圍、唯一的逃脫路線被地方把控。如果按尋常地思考,就這樣被慢慢殺光的情況很難避免……」


「就是說啊。我這麽認為、至少要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出魔獸的包圍網變弱的時機」


「說起來,昴先生以前和來襲的黑衣女見過面嗎?」


被低聲的質問覆蓋了之前的發言,昴的呼吸凝結了,沒弄懂質問的意圖,昴只是「啊啊」地首肯


「之前在王都也以艾蜜莉雅為目標行動過。那個時候,正好在場的劍聖平息了事件。這次也是期待那個萬人迷能夠亂入的好時機啊」


「是...是這樣啊,上次是當代劍聖大人幫忙解的圍啊。不管怎麽樣都好啦。我想知道的不是上次擊退那個女人的方法、而是她的特性。」


「特性?」


對於芙蕾德莉卡的問話,不得要領的昴搖了搖頭


「就算你說什麽特性,也就是你見過的怪癖啊。喜歡把別人的肚子剖開之後、在里面翻來翻去,通稱『獵腸』。論危險系數只搞也是之間少有了」


「然後,為了能很愉悅地和加菲交鋒,親自守崗的話會受到限制的吧……是這樣嗎?」


「雖然並沒有在套近乎,但就是那種角色設定啦 ……從你的話里可看不出來哦?」


「很簡單哦,昴先生。――這次的襲擊,目標改變了」芙蕾德利卡有力地斷言。


對此昴則是吃驚的瞪圓了眼睛。


「現在,宅邸被魔獸包圍了。恐怕是由和那個女人一起的女孩子在操控……應該是被稱作【魔獸使】來著吧。她們的原定計劃才是縮小魔獸包圍圈之後入侵宅邸,襲擊內部的我們。這麽想比較正確。」


「為什麽這麽想?」


「――襲擊的時間,【魔獸使】和【獵腸者】出場的時機不對勁啊」


對這麽確信著自己的判斷的芙蕾德利卡的話,昴皺了皺眉陷入沈思。但是很快,就在芙蕾德利卡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昴領悟到了,拍了下手說道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可惡,為什麽沒註意到。確實,如果是那樣就符合你說的了!如果從那個怪胎的特性著手,就肯定可以得出結論了!」


「什,什麽意思?我不太懂對話的有什麽關聯性啊」


被興奮和懊惱充滿的昴激動地踢了下地板。關於對話內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奧拓露出不安的神色,昴朝這樣的奧拓點了點頭。


「簡單來說,奧拓。本來在魔獸的襲擊中,這棟建築里的人們會被逼入困境,然後被追殺的我們肯定難以逃脫。這樣的話就會想到從密道里逃出去――這是很自然的流程,沒錯吧?」


「現在不也正按這個流程發展嗎?但是好像有說過密道被敵兵把手所以不能使用了吧?」


「沒錯。如果是按正常的襲擊流程來、被逼至絕境的我們就會想使用密道逃到安全的地方去,這就正好中了在那里等著我們的艾露莎的計。那就是那些家夥之前的計劃。……但是,現在那個套路被打亂了。現在的密道那里沒有艾露莎」




「――――」




這是為什麽?
如果思考一下艾露莎這個人的性質就能明白。




「艾露莎那家夥,是個討厭戰利品減少且獨斷專行的貨色。於是她和魔獸使的襲擊事件出現了偏差。再加上她可能把路提前堵好之後就會離開原定崗位。――所以現在密道那里誰都沒有!」


「本來,計劃是讓那個黑衣女在那進行伏擊的。所以發生了計劃外的情況會重新派人守在那埋伏我們的可能性很低。當然,隨時間遷移他們也可能會察覺到狀況有變動,再派人去密道的可能心就會有所提高」


「那麽趁著誰也不在的期間,就不得不快點從那里逃出去了呢!」


接過昴和芙蕾德利卡的結論,佩特拉蹦跶起來繼續回答著。粗暴地摸著佩特拉鮮艷茶色的頭發笑著說道「滿分」。


「從現有的情報量來考慮,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不管怎樣,總比強突外面魔獸包圍圈更有希望。再不濟,也能確認辦公室里的情況……就這麽辦吧,要想全員安全脫身就只有這樣了!」

 ――重拾了幹勁之後,全員現在正朝著辦公室進發


大家肉體上、精神上都已疲憊不堪。即使如此、勝利在即所帶來的希望給予了繼續驅動滿身瘡痍的身體的活力。
然而,這最後一把希望的火焰――


「……餵餵,騙人的吧」朝最上層掙紮前進、在樓梯拐角處窺探道路的昴不僅低語。


 同樣從上方探出頭的奧拓以及從下方探出頭的佩特拉在看到和昴所見相同的情景之後生出相同感慨一樣,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樣,看到什麽了嗎?老爺的辦公室……」


獨自坐在樓梯間的芙蕾德利卡,詢問著作為斥候的三人探路成果。然而她從三人的反應就能判斷出情況的惡劣。聽到不安的問話聲後,昴他們回過頭,躡手躡腳地返回。


「有一頭非常不得了的家夥守在房間前啊」




――那對昴來說,就是如同所謂【奇美拉】一般的怪物。


獅子般貓科猛獸的頭、軀體有著如同馬或羊的柔軟輪廓。長長的尾巴像蠕動的蛇一樣來回扭動,巨大的身體魔獸使所乘坐的魔獸卡巴(註釋2)、大得足以塞滿房子里的通道。從神話中飛出來的特異存在――戰鬥力可想而知。


「那是……魔獸【基爾提拉烏】。瘴、棲息在瘴氣很濃的森林邊緣,猛獸之首一樣的家夥……竟然、在這種村莊里……那也不是能帶得進房子里來的魔獸吧……」


「會不會只是虛有其表,實際上弱得不行?說不定是溫順到給點鰹魚片吃就能滿足的類型……」


「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是jian yu pian,但你想試著靠上前去投食嗎?大概一切會在身體被咬掉一半後結束吧」


聽了奧拓的話,昴的腦海中浮現出基爾提拉烏斯頭部的尺寸。原來如此。用那種血盆大口的話,昴這樣的兩口就能悶掉的樣子。


「呀、但是獸化之後的賈斐爾好像更大來著。好,把那家夥抓來和他比一比唄。我們這邊更大的話那家夥應該就會哭喪著退場了吧」


「如果把賈斐爾叫回來的話,下次就會被那個黑姐姐切片哦。這不好笑啊,菜月先生。……有想到什麽主意嗎?」


說著俏皮話的奧拓向昴投以期待的光,簡直就像期待著昴能夠在相互打趣的期間能想出什麽的期待臉。完全被給予了毫無道理的期待,昴回過頭看向芙蕾德利卡和佩特拉


「小昴」
「昴先生」


從女性陣營那邊也被滿懷期待的目光所註視著


「――餵餵,幹嘛這麽指望我啊」


一邊深呼一口氣、昴因為被寄予莫名奇妙的巨大期盼而打了個寒顫。然後重新背好背上的蕾姆,閉上雙眼冥想。




現在的狀況,所擁有的戰力。
芙蕾德利卡負傷,奧拓的魔力幾乎見底了,佩特拉和昴根本不用談什麽戰鬥力。這里是本棟第三層,應該也沒法從這里召喚賈斐爾,想借助貝阿特麗絲的力量根本就是妄想。


這樣的話,就只剩使出擁有的一切進行抵抗型的昴了。


每個人的能力、自己所擁有的技能、材料、對手的狀況、條件,全部思考一遍又一遍之後——昴吐了口氣


「既然沒有武力和魔力這種東西的話……就差不多是時候、拼上我無敵的現代知識了吧!」

最初,吸引到魔獸基爾提拉烏註意的是很微弱的聲音。


「――――」
聽到持續傳來的輕快敲擊地面的聲音,基爾提拉烏揚起了鼻子。


森林的寂靜之王――根據地方的不同也被這樣稱呼的基爾提烏拉,不同於其他的魔獸,不喜歡發出沒用的咆哮或者別的什麽響聲。不符合那幅巨大的身軀,在荒地里來回飛奔,悄無聲息地靠近獵物然後瞄準其要害一擊獵殺。這種奇襲、暗殺式的狩獵方法就是它的得意技。


所以盡管是出於【主人】的命令,執行像這樣駐守原地進行伏擊的狩獵對基爾提拉烏來說,是一種愚蠢的行徑。
當然,即便如此基爾提拉烏也不會【主人】的命令產生違抗的想法,因為『角』被折斷導致基爾提拉烏無法從咒縛中逃脫。


「――――」
轉動著鼻子,一邊搜索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邊反複回想著【主人】的指示————蹲守在這扇門前,狩獵靠近這里的敵人


那是接連不斷、毫無防備的腳步聲。和【主人】一樣,發出聲音雙足直立行走的人很多,雖然其中也有不會發出聲音的強者,但都和這個聲音的主人不同。這是無防備、無作為、無思考、無遠見——毫無優雅可言的腳步聲。就基爾提拉烏而言,頂多算是當作餌食被咬碎的可憎弱者罷了。


「――――」
基爾提拉烏不發出一絲聲響從門前滑步移動。腳步聲是從西邊的樓梯傳來的、那也是從剛才開始就數次聽見像爭吵一樣的聲音來源。


基爾提拉烏知道【主人】除了自己還帶了大量魔獸過來,很多不比自己的體型和力量差多少的魔獸正包圍著宅邸,【主人】將把手這扇門的任務交給自己後,就騎著一頭笨重的大魔獸去其他地方狩獵了。


雖然對選擇那種只有個頭很塊的魔獸去狩獵而將自己留在這里的判斷抱有很多不服氣的部分。但至少,在這里會出現強敵的話、把自己帶到這里來的理由和面子也算有了保障。


因此,不管敵人到達自己的管理區域之前會被怎樣的魔獸襲擊,擅自離崗主動出擊的蠢事基爾提拉烏是不會做的。連自己面前都到不了的雜魚沒有戰鬥的價值,被比自己弱的魔獸宰掉的貨色更沒有狩獵的價值。但如果是在跨過其他魔獸妨礙到達此處的獵物,在感知到其存在後就會異常的亢奮。




――而那樣期待的結果,就是這個嗎。


連腳步聲都不懂如何隱藏,散發一股弱者氣息的脆弱家夥。用爪、用牙齒,只要輕輕碰一下可能就會散架的劣等存在。


「――――」


憤怒,無盡的憤怒。屈辱感般燃燒的情感升華著,不把獵物用牙咬碎,血肉一片不留的吞到肚子里絕不罷手。
追蹤著腳步聲,基爾提拉烏在月光下連影子都沒留下地高速移動著。巨大的身體滑動般無聲地運動的姿態,如果映入眼中肯定會是噩夢的存在。漆黑的暗殺者向悠閑的腳步聲處靠近,在到達轉角處之後就立馬停下腳步,將獵物從頭到腳撕成兩半。


「――――!」


呼吸平穩,基爾提拉烏伸直了脖子,朝獵物的背後飛去————但是


「――――?」


追過去,明明在利爪的攻擊範圍內,卻不見獵物的蹤跡。在揮下手臂的地方看丟,基爾提拉烏因為違和感而停下腳來,抖了抖鼻尖環視著四周,搜尋著愚蠢、脆弱的獵物的身影。


「――――!」


接著,有鞋聲傳進基爾提拉烏的耳中。俯首判斷聲音的方向,看來應該是從樓梯下方傳來的。那是走下有落差的樓梯,像樓下逃跑的獵物的腳步聲。
大概是註意到了自己的存在,而稍微加速回避掉了正面接觸,但基爾提拉烏明白過來的話絕不會放過獵物。


擡起頭,看了眼背後那扇被主人叮囑一定要守好的門,雖然演變成離開了駐守範圍,獵物也和【主人】所指定的不見得一樣。但只要取下他的頭顱,就等同於是在完成【主人】的命令。


這樣判斷著,基爾提拉烏再次追捕著落荒而逃的獵物。
原本,在進入攻擊範圍內還背對自己時間點,就等於已經沒有反抗自己的手段了。這對於在山野里奔走、作為森林之王統治時期的基爾提拉烏,把狩獵並打倒落跑的獵物當做娛樂是家常便飯。


對於基爾提拉烏,有著拉攏價值的獵物,都是有著強大實力的存在。背對自己、反抗獠牙被拔掉的獵物、要讓自己的爪牙無法忘記其血肉的觸感――當然也得讓他們清楚地記得。

走下樓梯,追溯腳步聲。踢了腳樓梯間的墻壁,是巨軀舞蹈般向樓下飛去。二樓、甚至追到了一樓,基爾提拉烏來到最底層。



遠處、從遠離建築物的地方傳來鬥爭的動靜。【主人】的氣味、那頭可惡的笨重魔獸的惡臭、血與鐵的味道、以及強者的香味。


「――――」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想到那邊加入戰鬥的列席。在【主人】面前揮舞尖爪和利齒,撕裂強者的肉身沈浸於血海之中,品味那份勝利的滋味。
但是現在還有別的任務,所以不被允許這樣做。


――得快點抓住獵物,如果追到了或許就能允許加入戰鬥了。


「――――ッ」




漸漸地,牙齒產生了疼痛的實感,這使得基爾提拉烏虎軀一震。
腳步聲再次響起,緊追上去,聽到了大門關閉的聲音,夜色之下難以分辨的道路對面,看到了一扇好像剛剛關閉的大門。後腳靜靜地站在門扉之前,基爾提拉烏用長長的尾巴小心地將門推開。
像這樣闖入了雙足生物的住處,露出獠牙的行為也不是第一次了。理解了被稱作【門】的東西的構造,基爾提拉烏扭動著巨大的身體潛入了屋內。這個時間獵物已經做好被收割的覺悟了吧,但是屋內並沒有看到獵物的身影,基爾提拉烏又一次撲了個空。但這份沮喪並未持續多久。


「――――」


環視一圈,基爾提拉烏的視線向房間的角落――衣櫃看去。
獵物的羽織布料從衣櫃里露了出來,加在兩扇櫃門的縫隙間。大概是著急躲進去後被夾住了,連這一點都沒註意到,自以為躲過了追蹤,基爾提拉烏為獵物的膚淺感到滑稽。


壓低腳步聲,基爾提拉烏朝衣櫃慢慢靠近。豎起尾巴,翹起前端之後沒有一絲猶豫。


「――――!」


放出的尾巴就像槍尖一樣輕易地貫穿了櫃門,捅出了一個圓洞――之後一個又一個硬幣大小的洞出現在衣櫃上、躲藏其中的可憐獵物的身體也被一起穿刺。
在制造了二十個以上的破洞之後,基爾提拉烏的尾巴停住了攻擊,然後伸出前腳,為了欣賞大概已經斷氣的獵物的可悲姿態,將衣櫃門拉開。滿目瘡痍的門很輕易地就打開了,而里面的獵物————




「――嚕!?」


在確認了獵物的屍體之後、基爾提拉烏的鼻腔因為貫穿性沖擊而緊收。刺激的臭味刺激嗅覺而生痛,產聲能發出苦鳴般的感覺。再收回視線看向敞開門的衣櫃內側,放置在那的透明瓶子破裂掉,流出一灘無色液體,散發著刺激性臭味。然後,衣櫃里並沒有獵物的身影。
露出來的布料,單純只是里面的服裝的一部分而已。


「――――!」


鞋聲又一次從房間外的道路穿響起,基爾提拉烏回頭看去。雖然鼻子已經也失靈了,但耳朵和眼睛暫且沒事。看見在走廊里跑動的影子,基爾提拉烏一邊感受嗅覺被封印的屈辱感,一邊追向影子的所在。
一生中從來沒有過這種吃癟的經驗。對於至今都一直壓制著所有敵人的基爾提拉烏、從未在堂堂正正的正面沖突中碰過壁、也沒有在逃跑後輕易咬牙切齒的經歷、更沒見過悲情地選擇不幹脆地茍活的家夥。
必須殺死。捕獲、咀嚼、粉碎後吐到地上,然後踐踏!


「――――」


已經忘記要消除腳步聲,基爾提拉烏用那巨大的身軀跳進腳步聲躲進的房門內。
輕輕地吹飛兩扇敞開的門扉,基爾提拉烏進入了比至今為止見過的都更寬廣的房間。房間的正中心放置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房間的邊緣存在著暖爐。桌子上燃著的燭臺與白色十字架並排,妖艷的映照著只以月光為光源的房間。


「――――」


火的存在,是基爾提拉烏最厭惡的。
白天浮在空中的火球是無法消除的,但像這樣就在身前的火焰,厭惡感更加強烈。不管怎麽說,基爾提拉烏就是因為居住的森林發生了大火,才失去了棲息地。正是那個時候、因為【角】被折斷後才跟隨了【主人】(註釋1),所以對基爾提拉烏來說,火會勾起基爾提拉烏得到解放與屈辱兩種相矛盾的回憶。


「――――」


腳步聲消失了。不過基爾提拉烏並沒漏聽另一種響動。
寬廣的房間內,除了進來的門之外,對面的墻上還有一扇門。從那扇後面應該沒多大空間的門里,感受到了某種動靜。


基爾提拉烏抽動著鼻子,但嗅覺似乎還沒恢複。獵物的膽怯、嚇漏尿的臭味都無法感知到,保持這種狀態的話在撕裂獵物時,就連血腥味道應該也無法品嘗到了,真是可惜。
那種感覺估計在完成獵殺後才能稍微回複一點。
現在不管怎樣,要想拭去胸中這份灼燒的屈辱感,就只有讓使自己吃癟的獵物發出臨終的悲鳴,才是唯一的救贖之法。


「――――」


基爾提拉烏邁出巨大的身軀,徑直向走到那個房間前。伸出尖銳的尾巴把門再次吹飛,踹開變得和剛才那個衣櫃開滿洞的門後,基爾提拉烏吸了一口氣,直線飛撲進房間里。


「――――嗷!!」


撲進房間,發出了咆哮。因咆哮聲的威赫而縮成一團的弱者,要用自己的爪牙來收割其血肉。
來回揮動尾巴,在房間里大肆破壞、從被撕裂的櫃子上的袋子和箱子里噴出了煙霧。前腳重重地砸碎了地面,撕裂了鋪滿地面的布,從那里同樣噴出了白色的煙霧――不對,是足以覆蓋視界噴霧,正不斷噴出。


「――――!?」


視野中白茫茫一片,吸了一口氣之後基爾提拉烏感到呼吸系統被遭到入侵咳嗽不止。巨量的粉塵正在空氣中不斷飛舞。
被奪去了視力、因為咆哮所伴隨的呼吸造成呼吸能力也被掠奪。


「上鉤了!」


有人,聽到了誰的聲音。是從進到這扇門里的那個房間前傳來的。


「接招!吔我大科學精髓——粉塵爆炸啦!!」


喊出聲音後,把什麽東西扔進了這白茫茫一片的屋子里。
明晃晃搖晃著的,是前面那間屋子的桌子上並排放置的燭臺中的一只。燭臺碰撞到墻壁後,搖曳的火焰落地的一瞬間,變得更大了。


「――――」


「誒、誒誒……?」


但是,僅此而已。
燭臺落地之後,並沒有出現什麽更不得了的狀況。聲音的主人,流露出因事與願違而感到訝異的聲音,可以判斷出是站在房間外面。


「――――ッ!」
基爾提拉烏本能地察覺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怎麽說呢,似乎是出現了對方期待以下的事態。然後,因為不如意的情況,就會受到基爾提烏拉的迫害。
理解到這一點,基爾提拉烏翻過身來,選擇立馬從小房間里脫離出來。


跑到大房間里後、只要到達能夠伸展巨大身軀的四肢、尾巴、以及其他的部分的地方不管獵物才策劃者什麽都不成問題。只要用壓倒性的力量將其制服,就能輕松取勝————此外的任何措施都是不必要的。


「嗨呀,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別做這種不明所以的事情啊!」


「一般來說這樣做明明更快才對啊!」


決定飛奔出來瞬間,基爾提拉烏聽到了兩只獵物的聲音
低一聲高一聲的。在註意到是兩只性別有差異的獵物的聲音的瞬間,基爾提拉烏察覺到身後的櫃子有了動靜——從入口處延伸過來的機關紐帶綁定在櫃子上方一腳,被從外面毫不猶豫地牽引的櫃子傾倒壓向基爾提拉烏的背(吐槽)。但櫃子充其量只有塞下基爾提拉烏一個屁股的大小
因為最多只是會撞到的程度,所以並不會對基爾提拉烏造成多大傷害。


氣定神閑地接下了那份沖擊後,用爪子把紐帶切斷,這次一定要沖到房間外面去。


「――――?」


櫃子被打開了,里面溢出的液體浩蕩地傾倒在自己的半身上。
和水不同,有著黏糊糊的觸感,有點黃黃的。基爾提拉烏因自己自滿黑色體毛被這種東西打濕而感到不快。但是那種不悅感很快就消失了。


「――――!?」


「奧拓·斯溫的私藏商品,剛剛花現金買來的商務用油――請慢慢享用!」


是從屋外傳來獵物的聲音。但此時,基爾提拉烏再也沒有余裕去在意那弱小獵物的聲音了。


――浸滿全身的油引燃了燭臺的火,不祥的火焰燒灼著全身。


「――――ッ!!」


敗下陣來,到最後,被森林之王的寶座所束縛的獸王啊,就這樣連自己是被什麽所擊敗的都不知道,被身體燒焦的屈辱感和同樣顏色的火焰吞噬。






基爾提拉烏同學,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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