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羅茲沃爾宅邸攻防戰
“——多娜!!”(這是土咒文,不是在喊強欲魔女)
對於眼前迫近的威脅,三個人中只有奧托瞬間反應了過來。
把雙手伸向前方,詠唱並對世界進行幹擾——瑪娜的洪流將房子的地板打碎築起土墻,在將整個通道覆蓋住的漆黑的影子的面前形成了障礙。
但是、
“礙事”
“就一擊啊!?”
短暫的聲音和,再次揮舞過來的曲刃。
描繪出弧線的斬擊將土墻輕易的像紙片似的裁斷,被分斷開來的部分受到艾爾莎長腳的一踢瞬間就崩壞了。
現出來的是分散著的瑪娜的粒子和,脆弱的崩壞的土墻的殘骸。以及艾爾莎那嗜虐的微笑和,緩慢的發著光的銀色的刀刃。
“首先要把喉嚨割裂啊,不把嘴巴封起來的話不會老實的吧”
“怎麽可能‘說的是啊’就讓你這麽做啊!”
利用奧托制造出的一秒的間隙,昴抱著佩特拉滾向了旁邊的房間。一瞬之後奧托也跳進來並關上了門,緊接著就抱著頭避向床的對面。
斬擊斜著切開了門,滑下來的半邊門向著房間里面被踢飛了。
“吃我一記——!”
向著從門的縫隙中像滑過來一樣侵入進來的艾爾莎,昴把木制的衣架揮了下來。對此艾爾莎將身體向後傾斜避開的同時,揮過來的刀刃將衣架從中間一刀兩斷。回擊的一擊瞄準了昴的喉嚨,卻因為佩特拉撲過來撞飛了昴而僅僅掠了過去。
“哎呀,真是壞孩子”
“是自豪的好孩子才對,混蛋家夥!”
按住被淺淺切開的流著血的脖子,昴把佩特拉拉到身邊落了下來。
艾爾莎露出可怕笑容,想要追擊落下來的昴。
但是、
“這個的話怎麽樣——!”
以艾爾莎的側臉為目標,奧托將魔礦石高高舉過頭頂投了過來。
發著微小的紅光的是,含有『火』的瑪娜的爆炸彈一樣的東西。比在與加菲爾的決戰時派上用場的純度還要高的名副其實的王牌。
奧托擁有的隱藏的炸彈,從毫無防備的艾爾莎的正側面——爆開。
在奧托和艾爾莎中間的地點,破碎的魔礦石的威力通紅的炸裂開來。
音與光席卷室內,被熱風煽動著的昴看到了。
在集中力強烈到產生了時間的流動減緩了的感覺的視野之中,奧托投出的魔礦石被艾爾莎頭也不回的投出的一刀抵消了。
在
預定外的地點發生爆炸,眼睛被灼傷的奧托發出痛苦的聲音在地上縮成一團。
奧托的肚子被艾爾莎的腳尖突刺,以く字的姿勢被重重的打飛到墻上。無視破敗的奧托,艾爾莎毫不喘氣的看向昂的方向,突然睜大了眼睛。
“哎呀?你……確實,是在王都看到過的臉嗎?”
“喲,您能記住我真是光榮之至。看在這份緣分上,這一次不能放過我們嗎?”
“錯過沒看的腸子,就算花再多的時間也一定要看的”
“哇,真是靈魂收藏家啊!”
緊緊地抓著昴衣服下擺的佩特拉明白,昴正在努力的思考著。
身體中的門仍然有著關閉的實感。即使祈禱也好燃燒靈魂也好,瑪娜也好門也好都依然一聲不吭。在這里展開莎幕是不可能的,在那之前會無法動彈這一點就算笨蛋也會立即想到。
那麽,值得信賴的手段只有一個——不可視之權能。
“————”
決定使用的瞬間,來路不明的黑色的東西在昴的身體內側動了起來。
停止了昴動作的那個,在註意到昴要將其叫出來的同時就開始像‘現在就是發揮自己的力量的時候’一樣殷切的主張著自己的存在。
像在給可怕的怪物餵食一樣的,不祥的感覺紮在心中。
對這種感覺有意識的無視,昴對不斷提高的黑色的力量下達命令,堅定了從身體內側向外側的世界開拓道路的決心。
在要流出血淚一樣的痛苦的盡頭,有一種想要極力避免使用這個力量的感覺。
盡管如此,能依靠的東西就依靠,能使用的東西就使用,為了能夠繼續活下去而利用一切。
不是為了其他的目的,昴想要拯救的是能夠救助的一切。
“啊啊啊啊……那張臉,真是讓人興奮不已啊
”
“讓你看看更好的東西吧”
“這樣啊,真是愉快——呢!”
以將兩把刀掄過來的艾爾莎的中心為目標,昴扣緊了身體中的扳機。
剩下的就是將通道開放,就應該能撕裂或貫穿那纖細的身體了吧。
“——哦哦哦”
黏糊糊的蠢蠢欲動的東西,順著血管流遍了全身。
讓人產生了吐出的氣息帶有色彩和高熱的錯覺,來路不明的黑爪伸長開來,能夠預測到艾爾莎被一分為二的未來。
就這樣,奉獻一切,然後—。
(大腦在顫抖)
“昴!”
悲痛的聲音和,被抓住的側腹感到的麻木和疼痛。
哈的捏住臉的話,自己胸中孕育的不詳的感情就此雲消霧散。
剩下的只有黑色的汙濁的殘渣和,未曾改變的一直釋放著的艾爾莎的漆黑的殺意。
面對跳過來的開始行動的艾爾莎,昴即使想要慌忙的再次瞄準也已經來不及了——於是,
“危險啊”
“躲開來了!?”
對於從背後迫近的豪風,艾爾莎在一剎那果斷的回避了。
中斷了對昴的斬擊轉過身來,從背後而來的鉤爪的一擊艾爾莎像跳舞一樣讓其穿了過去。
轉過來的同時艾爾莎一腳踢在奇襲的佛瑞德莉卡的側腰,順勢用手肘給了昴一擊,在被打飛的兩者之間一個後空翻,悠悠的在房間里面的床上著陸。
用手捂住背部,掌心被血沾濕的艾爾莎一臉恍惚的表情。
然後,看著雙膝跪地的佛瑞德莉卡愉快的傾斜著頭。
“還有一個人……不,兩個人來招待。很棒的宅邸啊
”
“那樣的偷襲也沒有打到嗎?……簡直不是人類的反射能力啊”
佛瑞德莉卡懊悔地呻吟著,無法隱藏自己的戰栗。
胸口被重擊的昂不止的咳嗽著,橫著爬近到佛瑞德莉卡身旁。
“佛瑞德莉卡,不好意思啊,得救了。還有,佩特拉也”
和合流了的佛瑞德莉卡打了聲招呼,然後昴向手牽手的佩特拉也表示了感謝。接受了感謝的佩特拉眼淚汪汪的搖了搖頭、
“我,我才是對不起。但是,昴……剛才,有著危險的眼神
“
“老實說,差點就被吞噬了啊。沒有被喚回來就糟糕了吧。不能稀里糊塗的依賴不可視的權能嗎……”(一直說Invisible Providence的昴感覺好中二啊)
“不可……是什麽啊?
”
王牌是把雙刃劍什麽的,對於昴來說已經是不值得驚奇的事情了。
問題是,能使用的地方越來越有限這一點——至少希望這次的缺陷,只是因為連續使用的緣故而已。
至少,在這次戰鬥中依靠不可視的權能,有代價會很大的預感。
“佛瑞德莉卡姐姐大人……”
“佩特拉,給你留下可怕的回憶了呢。不過,忍住了沒有哭很棒啊”
佩特拉抓住昴的下擺呼喊著佛瑞德莉卡的名字。佛瑞德莉卡一邊肯定著重要的妹妹一樣的少女的奮鬥,一邊以嚴厲的表情看著昴的方向。
“昴大人,非常抱歉。帶著雷姆大人離開宅邸是我被托付的使命吧……那件事,沒有完成”
“沒事,這種狀況下也沒有辦法。外面更糟糕的說……雷姆呢?”
“在這邊”
雙手什麽也沒拿,裝備著爪型的手甲佛瑞德莉卡說道。
對著為沒看到雷姆的身姿的事不安的昴,佛瑞德莉卡指了指自己的背。在那里,有著被用帶子固定在佛瑞德莉卡的背上的雷姆的形狀的存在。
被緊緊的束縛著的,這一超現實的景象。(束縛play)
“我明白這是緊急事態,但被捆成這樣的雷姆好擔心一動腦袋就會突然掉下來呃!?”
“幸好,也不知道這麽說好不好,雷姆大人的身體平常就和從時間的流動中被分離出來一樣。因此,多少有些粗暴的處理也看不到什麽影響……”
“就,就算這樣也請鄭重的對待吧……?”
這也是佛瑞德莉卡所能做到的最好的考慮過的結果了。
即使在這里發牢騷,也想不到什麽代替的方法。雖然讓雷姆有些委屈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不管怎麽說在這里、
“佛瑞德莉卡以外能戰鬥的家夥已經沒有了。我和佩特拉在戰力外。雷姆在睡覺。雖然奧托拼命作戰,但是奮戰無果已經
……”
“我還沒死啊!?在別人撞到頭暈頭轉向時候不要說這麽可怕的話啊!?”
在昴低頭總結的時候,滾到房間的角落里的奧托複活了。
奧托搖著頭在地板爬著過來合流,看到被切斷了的門和衣架打了個寒顫。
“沒想到會把魔礦石以那樣的的形式擊落什麽的……對抗加菲爾的時候明明有好好地派上用場的說”
“戰鬥經驗不一樣,大概腦子的構造也不一樣。與之相比。加菲爾真是可憐啊”
“加菲……果然是和看上去一樣沒有受到好的教育啊。因為我沒有好好看著他所以……”
奧托的評價讓昴放棄了一個殘酷的比較。
佛瑞德莉卡對相隔十年再會的加菲爾一定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吧。對於弟弟長成了一個不良的事實,一定會為自己之前沒有好好管教而感到自責吧。
那些錯過的事情,在建立於今後的師徒關系的基礎上好好地解決了的話、
“至今為止的問題,綜合起來一起解決就是了。”
“差不多,愉快的商談已經足夠了吧?”
“特意等我真是抱歉了。你才是,做好五對一被暴打一頓的準備了嗎?”
“在數量上包括三個、不,四個迷路的小孩的計算嗎?”
對於昴強硬的挑釁,艾爾莎正確的把握著非戰鬥員的數量露出薄薄的微笑。
艾爾莎搖晃著兩手拎著的曲刃,從床上輕輕的放低了身體。看著那個身姿,昴註意到了。
——艾爾莎的後背,已經在不斷的滴著血了。
“就看上去的感覺,切口已經相當深入了!”
“傷口的事?不用擔心也不要緊。那已經,你看。”
說完艾爾莎就突然當場轉了過來。
其結果就像昴看到的那樣,剛才佛瑞德莉卡造成的背上的傷已經完全消失了。裝束背部的鉤爪的爪痕,就像是幻覺一樣。
以佛瑞德莉卡為首,昴以外的各位都僵著臉吸了一口氣。
而昴則反過來深深地嘆息著,詛咒自己那討厭的預感命中了。
“雖然知道殺了也不會死……但連傷口也會痊愈嗎。都幾乎是妖怪了啊”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放棄身為人類這件事,對於女性那麽說的你到底是怎樣想的啊。而且,我的體質的事情你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被萊因哈特一分為二還沒事的時候,無論誰都肯定認為有什麽的吧”
“那個經驗是相當的危險啊。因為差點、被分成兩半了啊。——英雄的腸子是什麽樣的呢。我很有興趣啊”
即使在那樣的戰鬥力的眼前,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的艾爾莎。
要是把能將艾爾莎打個半死的萊因哈特帶來就好了,一味的和昴他們碰面是有什麽原因嗎。
正是因此,對羅茲瓦爾的仇恨怎麽說都不夠。
“昴大人……那個女人在這里的這件事,也就是說加芙他?”
戰戰兢兢地,佛瑞德莉卡僵著臉問道。
面對現在的艾爾莎的身體的異常性,佛瑞德莉卡對於不在這里的弟弟的平安與否更加感到不安。
但是,昴也沒有能消除佛瑞德莉卡的不安的答案。
只有一句,可以肯定的說的話、
“雖然很可惜,但是我也不能說明她為什麽會在這里。但是、我不相信加菲爾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被打敗什麽的。”
“依我所見,他們的實力幾乎是抗衡……甚至加芙還占有一點優勢啊!”
“我也這麽看,結果到底是……”
找不到啊,昴於是將視線轉向艾爾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受昴的視線所影響,看向同樣的方向的佛瑞德莉卡他們也同樣屏住了呼吸。
對他們的反應感到驚訝的艾爾莎皺起眉頭,向昴他們所看向的自己的頭上仰望。
客室的天花板,看起來像沈下來一樣地落了下來,
“等等,讓我先走!!!”
“啊,啊,啊!?”
“那個笨蛋!!!”
天花板發出明顯的聲音破潰的瞬間,昴他們一齊湧向房間的門。
聽到的聲音惡語不斷,五個人像要把切斷的門撞飛似的脫離房間之後,客房的天花板將整個房間壓扁,家具和木材折斷的悲痛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五個人搶著擠過門,感覺好喜感)
爆音與暴風肆虐著,余波順著房間外面的走廊擴散開來。
白色的煙霧升起,口中能咬到像是礫石的灰塵,昴在走廊中滾著一樣離開了那個地方。幸好的是,沒有夥伴被卷進了崩落。
然後從白煙的對面,
“不要無聊的模仿這種事哦!天空啊,敏捷地飛舞吧!”
聽慣了的粗暴的聲音在興奮地呼喊著。
話聲和打擊的聲音,以及鋼鐵與鋼鐵碰撞的聲音複合在一起,不久伴隨著煙幕一個影子被打飛到走廊滾了開去。
“餵,啊!?”
看到那滾動的影子,昴不禁發出驚訝的聲音。
那也是當然的。和想象的身姿不同,這是有著厚厚的體毛和尖銳的爪子的四足獸——有著斑斕的毛色的,獵狗一樣的動物。
但是,軀體並不是獵狗的大小。而是昴兩倍左右的巨大魁梧身材。
一瞬間,過於巨大的野獸的出現使昴的身體僵住了,但馬上理解到獵狗的雙眸中失去了光芒、生命正在流失。看上去就知道頸骨被折斷而扭向了相反的方向。
不用懷疑,它的頸骨是被什麽驚人的力量像螺絲一樣折斷的。
然後現在,在這個房子里,如果有能和野獸敵對的東西存在的話——
“喲,大將,還在里面啊”
將煙霧踢散,在走廊里悠然的顯現身姿的是加菲爾。
他註意到了在走廊里呆然看著獵狗的屍體的昴他們,張開嘴笑著。
“不用那麽害怕也沒事的喲。雖然那家夥是我殺的啦”
“
是嗎,那就得救了……才怪啊!你啊,為什麽沒看住她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好害怕的!我還以為要死了!”
“抱歉抱歉,我也一點都不打算放她走的。途中被麻煩的東西糾纏著的時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很麻煩什麽的,你……”
加菲爾那可惡的嘴臉扭曲著,咬著牙發出響聲。
他口中說的麻煩的東西,就是這個獵狗一樣的野獸嗎。綜合剛才的話,可以認為是魔獸之類不會錯的——那個時候。
“真是!無法相信!艾爾莎!艾爾莎!想點辦法啊。”
“我也很想這麽做,但是讓我把加菲爾交給你其他隨便我怎麽做的不是你嗎。而且,能讓我切開看的腸子變多了很開心啊”
女人的聲音回響著,是高揚的和淡定的兩個聲音。
緊接著,加菲爾所擊潰的房間的墻壁從內側被打碎,又有影子穿過繚繞的煙幕來到走廊現出身姿。
響起的是重重的腳步的聲音和,輕快的靴子的聲音。兩個——這麽說是因為那尺寸相差過大而讓人產生懷疑般的景象。
“……那個,是什麽啊?”
一直沈默著的奧托,忍不住用手指指著問道。
聽到這句話時,昴才發現全身被冷汗沾濕了,
“就我所看到的來說,是有點大的河馬”
“稍微有點,是吧?”
“是啊。原本河馬就是很大的動物。”
原本就很大的河馬,變成三倍大小的話,就是眼前這種程度的生物了吧。
漆黑的皮膚像巖石般又厚又硬。渾圓的眼神閃著鮮紅的兇惡的敵意的光芒,連羅姆爺也能一口吞下的巨大的嘴,有著石臼一樣的扁平的牙齒為特征的生物。
一眼看上去很像河馬,但其獰惡和兇惡也有變成三倍吧。
然後,從那個巨大的外表發出壓迫感也不尋常,
“斑王犬死掉了!被幹掉了!真可憐!不要啊,不要啊!
”
高亢的哽咽從那個巨大的河馬的背上傳出,好像是為獵狗一樣的野獸的死而悲傷。
腳踢來踢去,在河馬的背上坐著的是小個子的少女。茶發的下面有著純真的相貌的少女,天真無邪的宣泄著感情。
對那個少女的長相,昴有印象。
“……魔獸的,森林的”
那是以前,昴被以宅邸為開端的循環卷進去的時候的事情。
為了救出在魔獸的森林中迷路的阿蘭村的孩子們時,進入森林的昴去到最深處的原因。並且還是,將孩子們引誘進魔獸的森林的最大的原因的人物。
騷亂終結後,雖然從羅茲瓦爾那里聽到她消失了但,
“那孩子是……那個時候的!
”
佩特拉也意識到了昴所想到的事情的樣子。
如果只有昴註意到的話,只是誤解什麽的就可以解釋了。但是,在那里的佩特拉也有相關的記憶的話就只能承認了。
少女是,和魔獸騷亂相關的人物。
然後分析一下現在的狀況的話,圍繞那個房子的魔獸騷動也—、
“羅茲瓦爾的,意圖……!”
除了和艾爾莎協同以外,那個魔獸騷動也是羅茲瓦爾招致的事情嗎。
那麽王都的事,房子的事,全部都掌握在羅茲瓦爾手上嗎。昴的奮鬥全部都是,黑色的預言書中所提示的未來嗎。
“那麽愚蠢的話,怎麽可能接受啊……!”
命運已定什麽的不要再提了。
至少,之後是不同的。關於魔獸騷亂的事件追問羅茲瓦爾之後,給那個小醜的側臉一發,暴打的理由只是增加了而已。
昴心中燃起了憤怒與反抗。而騎在獸上的少女也終於註意到了昴的視線。
少女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向昴揮著手,
“啊,那個時候的哥哥啊。佩特拉醬也在。好久不見!
”
“哇,天真的搭著話啊。現在這個狀況,你知道嗎?
”
對以呆呆的聲音搭著話的少女昴掩飾不住心中的動搖。
而對昴警戒心暴露無遺的態度少女歪著頭感到納悶,
“我知道的說,工作中的說。我的使命,不好好的達成的話就要被媽媽罵了。但是,艾爾莎太自說自話了啊”
“收尾什麽的太無聊了,對我下命令的人搞錯了啊。比起當野獸的誘餌,我這邊能夠更鮮艷地享受生命啊。被殺的你們也覺得是我來的話更好,對吧。”
講著鬧別扭一樣的少女的措辭,走向野獸旁邊的艾爾莎將話題朝向這邊。
對於異常者的辯解昴發出嘆息,然後舉起一個手指。
“好,那就給你一個超酷的提議吧。把你拿的刀反過來拿著。然後刺進自己的肚子。橫向移動。內臟攪亂了我也開心你也幸福。切腹挑戰。很酷吧?
”
“噗!哈哈哈哈!厲害,厲害!吶,艾爾莎,試試看?艾爾莎,最喜歡內臟了吧。一定很有趣哦!真開心啊!”
“不湊巧,變成這個體質的時候就已經做厭了啊”
聽到超酷(cool)的提案已經執行過了,昴的背上感到一股寒(cool)氣。(這雙關語好冷)
不管怎樣,在眼前有兩重窘境不會錯。
“雖然不知道什麽原理,但可以認為就是那孩子操縱著魔獸對吧?”
“不會錯的吧。在外面圍著的魔獸也是,也聽到剛才的獵狗喊她主人了。——怎麽辦啊,大將。”
向要取得確認的昴,雀鱔詢問著作戰的持續與否。
說實話,當初作戰的狀況已經有了相當大的變動了。不僅限於艾爾莎,敵人還有一人——而且那還是,能征服巨大的魔獸的魔獸使。
只要外面的魔獸還存在,想要安穩的逃離宅邸就很困難。更重要的是,昴還沒法帶出所有人。
就算只將佛瑞德莉卡,佩特拉和雷姆的三人帶到外面去也不夠。(你不是還有一只手嗎)(等等,雷姆不是在佛瑞德莉卡背上嗎)
(再等等,奧托就這麽被你無視了?)
“加菲爾……能拜托你一件非常胡來的事情嗎?
”
“說出來看看,大將”
“拖住艾爾莎和那孩子,一起都拜托你了”
“————”
看著沈默了的加菲爾,昴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太亂來了。
就艾爾莎的戰力來看,即使普通的戰鬥也是難得的強敵。就算攔住了她,也沒法分出註意力去管那巨大的魔獸了。
魔獸的威脅之大,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昴也深刻的體會到了。
所以,
“好啊。交給我了。燃燒起來了
”(話說納茲變成end了)
“——!?真,真的行嗎。真的嗎?可以嗎?
”
“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我才在這里吧。都經歷了那麽多了。如今即使敵人增加了什麽的很強什麽的,都不可能放棄了吧。簡直是[背對懸崖,沒有退路]的狀況啊”
一邊說著背水一戰的格言,加菲爾一邊撞擊著兩手的盾。
昴知道這只是勉強一樣的覺悟,而不是壓倒性的自信。
盡管如此,現在能依靠的除了加菲爾之外沒有其他人。
“加菲爾。雖然在龍車中說過好多次了……”
“我知道的。即使是我,也沒打算死在這樣的地方的說”
為了阻止念念不忘的昴,加菲爾用肩膀推了推。
表現出在此以上,沒有互相交換言語的必要。
不能辜負這份沈重的覺悟,昴將到口邊的話吞下去退開了。
就這樣,將強烈的信賴強加給他。
“快點,趕快走吧。如果有妨礙的話,我就使不出真本事了。”
面對剩下的幾人,加菲爾露出牙齒現出惡態。(你還是別笑了)
看到這樣子,奧托和佛瑞德莉卡面面相覷、
“加菲爾,不要死啊。我一個人只能為了收拾菜月先生的殘局而奔走真是對不起啊”
“凈是說不完的事啊。好啊。一定,和奶奶三人。”
“臉,臉很可怕的哥哥,加油”
對三個人的話,雀鱔一邊苦笑一邊點著頭。
昴感覺到對話中積累了不少死亡Flag,但這麽多話語的重疊反而成了讓人安心的生存Flag,就這樣想通了決定依靠希望。
“所以說,你們的接下來對手就是老子。這次可不會東張西望了。被老子的尖牙利爪和盾打的落花流水也不要哭哦!”
加菲爾咆哮著回過頭邁出腳步。
正面沐浴到那犀利的氣勢,艾爾莎露出微笑,少女騎著的野獸顫動喉嚨發出低沈的吼聲。
“梅麗。這一次可不要打擾我哦”
“那是艾爾莎你的事!我只是聽從媽媽的吩咐罷了!
”
艾爾莎和少女一邊爭吵著,一邊將攻擊對準咆哮的加菲爾放出。
叉開雙腳使勁站住的加菲爾用雙手的盾承受了沈重的一擊和銳利的一擊,看到火花飛濺的昴全力向後方逃離了。
“奧托!佛瑞德莉卡!情況發生了變化!既然無法從適當的地方離開屋子,就只能從不會被魔獸咬到的別的路線逃走了!”
“就算你說別的路線,從後門出去結果也是一樣的吧?要是加菲爾的武力阻擋不住了的話怎麽辦?”
“你和魔獸用《言靈的呵護》拼命的談判,用外交手段讓出一條路,讓我逃出去怎麽樣?這可是你展現的機會哦!
”
“魔獸一般都只會說‘我,你,整個吞’根本無法對話啊……!”(這不是在說話嗎,我要把你整個吞下去)
對於無法期待的提案,奧托在旁邊擺出無能為力的表情。
不管怎麽交換語言,從根本上就無法交流的對象果然還是存在的。那與人類還是動物都無關。艾爾莎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
那樣的話,昴能想出的逃跑路線只有一個——
“昴大人。我有想到一個逃跑路線”
“我知道,佛瑞德莉卡。大概,與我接下來要提案的是同樣的地方。只是……”
這條路線有一個問題。
為了指出那個,昴一邊在走廊奔跑一邊吸了一口氣。
“無論從哪里逃,都沒有輕松解決的氣息啊,可惡!”
——從正面,兩條獵狗發現了這邊撲了過來。
羅茲瓦爾宅邸攻防戰雖然演員有所改變,但依然呈現出激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