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伊澤瑞爾&拉克絲】老夫老妻30題　15.吵架期間，仍然靜坐對食

作者：草壁英彥│League of Legends│2016-10-08 18:20:42│巴幣：40│人氣：907

　　※題目出自《老夫老妻溫柔30題》。

　　　

　　※這題超難寫耶，覺得私心把伊澤瑞爾與拉克絲的磨合寫得太完美，以致於連吵架的題材都想不到，而且捨不得他們吵架啊QQ

　　〈15.吵架期間，仍然靜坐對食〉

　　「……」

　　剛盥洗完的拉克絲，沉默地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剛端上桌的、熱騰騰的早餐。

　　而伊澤瑞爾剛把自己的那份放在桌上，然後坐到拉克絲的對面，一手拿起今早的皮爾托福日報開始翻閱，一手拿著自己做的吐司細嚼慢嚥，一句話也沒與拉克絲說。

　　拉克絲不說話，伊澤瑞爾也不說話，客廳裡的空氣彷彿被沉默凍結，凝重得足以令人喘不過氣來。

　　對他們兩人而言，這是極其罕見的場面。

　　原因很簡單，他們倆吵架了。

　　以情侶來說，這其實不是多特別的事情，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出身、不一樣的價值觀、與眾不同的性格、無可複製的特質，若非如此，人又如何有獨一無二的魅力，在茫茫人海裡吸引到與自己相偎相依的伊人。

　　但也因此，人注定會因為彼此之間的不同而需要磨合，有些隔著距離欣賞起來很迷人的，在成為戀人以後，反而會成為難以容忍的瑕疵。

　　拉克絲也好，伊澤瑞爾也好，他們都有這個樣子的特質。

　　拉克絲的出身上流、優雅的家教與倔強獨立的性格，多多少少會讓伊澤瑞爾有自卑的情緒，也會讓伊澤瑞爾的自尊難免動搖──儘管他喜歡這樣瀟灑率性的拉克絲，也喜歡會卸下自己的心防、向他袒露軟弱的拉克絲，但卻也在某些時候，不禁質疑起對拉克絲來說，或許他不是必要的。

　　至於伊澤瑞爾，他那種豪放不拘的性格、像是浪子般對什麼都有興趣的衝勁，也會有讓拉克絲失去安全感的時候──雖說伊澤瑞爾也不總是一股腦地向外跑，長年放浪的他只是一直沒有可以歸屬的家，如今有了拉克絲在，對他而言，其實是有了一盞燈塔，在幽暗的夜路裡為他照耀明確的歸途。

　　況且，伊澤瑞爾熱愛冒險，拉克絲也不是一個喜歡待在同一個地方的人，被囚禁在皇守世家裡那麼久了，她當初會愛上伊澤瑞爾，就是喜歡上他這種放蕩的、彷彿視所有囹圄為無物的驕傲性格吧。

　　但，有些東西，是再理智也無法改變的。

　　例如情緒，例如憂心，例如安全感。

　　缺乏的東西，除非得到對方明確的答案，否則就無法說服自己，再怎麼安慰也沒用。

　　然而，當對方給不了自己要求的答案時，或者自己太過咄咄逼人，逼得讓對方連轉圜餘地都沒有的時候；或者，當不得不發現，無論人再怎麼相愛，對方沒有的東西、就注定無法給你的時候。

　　難道真的用一句「你不夠愛她」就能拍板定案嗎？

　　難道愛的意義是為了對方而付出一切地改變，哪怕失去自己也在所不辭？

　　這樣的飛蛾撲火，就是愛嗎？

　　還是說，每一對情侶，都有屬於他們的愛的模樣，自己要的答案，只能靠自己與對方去摸索呢？

　　即便受過皇家教育、天資聰穎的拉克絲，也想不通這個大哉問。

　　她只是一邊絞盡腦汁地思索，一邊沉默地吃著提早起床的伊澤瑞爾做的早餐，一語不發地盯著餐桌那頭的伊澤瑞爾。

　　而遊歷過千山萬水、走過大江南北的伊澤瑞爾，同樣沒有得到答案。

　　他只是佯裝迴避拉克絲的視線，試圖做出正在讀報的樣子，其實壓根兒心不在焉，一直在注意拉克絲的目光。

　　在這份沉默之中，有一種幾乎脹裂的衝動正在緩緩醞釀。

　　「「我說……」」

　　然後，兩個人異口同聲打破了沉默。

　　伊澤瑞爾怔了一下，慢慢移開手裡的報紙，終於正眼看向對面的拉克絲。

　　而拉克絲依然盯著伊澤瑞爾，表情上也帶著詫異，但旋即漾起了「不意外」的無奈笑容。

　　看見拉克絲笑出來，伊澤瑞爾也不禁莞爾，總算覺得氣氛輕鬆了些。

　　終歸是戀人呢，這份默契。

　　「妳先說吧。」

　　「對不起，是我太無理取鬧了。你想去冒險就去吧，我不該攔著你的。」

　　「不，我也太幼稚，沒有顧慮到妳的感受。妳說得對，我一個人在外頭遊山玩水，忽略妳一個人在家裡為我擔憂的感受，還自以為是地覺得『妳就陪我去就好了』，也是我太過分了。我喜歡的事情，不等於妳喜歡的事情。」

　　「但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情。」拉克絲頓了頓，看著伊澤瑞爾溫柔的表情：「你知道的、我……喜歡這樣的你啊。」

　　「我也喜歡這樣的妳啊，拉克絲。」伊澤瑞爾放下報紙，溫和地笑著：「我在外頭冒險得很開心，卻忘記妳對我可能一去不回的擔心，一想到妳害怕的模樣，我就受不了。」

　　都說是冒險了，自然有份風險在，這是聯盟裡再出色的英雄都無法托大的現實，誰都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而現在的伊澤瑞爾，已經有了讓他不能再那麼放縱的牽掛。

　　「可是……這樣不行，要是不去做的話，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這一定會變成遺憾的。」拉克絲抿著下唇，思索了很久，終究還是說：「我不相信『為了摯愛放棄夢想是奢華的幸福』這句話，我想看的是你完成夢想、意氣風發地回到我身邊的模樣啊，伊澤瑞爾！」

　　看著拉克絲激動的模樣，伊澤瑞爾愣了一下，覺得胸口湧上一陣暖意。

　　「……謝謝妳，拉克絲。」

　　「……大笨蛋。」

　　伊澤瑞爾看著自己的左手掌紋，既幸福又苦澀地思考著。

　　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卻不是拉克絲想要去的地方。

　　那麼，他該怎麼做呢？為了心愛的人放棄自己的夢想，抱著這份遺憾度過餘生？

　　還是縱然有著難以割捨的羈絆，卻也還是要順從自己的心聲？

　　伊澤瑞爾抬起頭，望向拉克絲依稀有幾分泫然欲泣的臉蛋，在為戀人感到憐惜的同時，又為自己竟讓對方如此糾結而跟著心痛不已。

　　明明不是為了傷害妳，才與妳在一起的。

　　明明是為了要守護妳的笑容，才想要與妳在一起的。

　　為什麼到了最後，剝奪妳的笑容的人，卻是我？

　　為什麼曾經因為彼此與眾不同的存在而綻放笑容的人，最終卻會因為對方難以捉摸的與眾不同而黯然神傷？

　　因為我們是人、因為這就是愛嗎？

　　──做人真難、戀愛真難啊。

　　「……拉克絲，我跟妳約定，我一定會儘早回來的。」

　　「……笨蛋，重點不是時間！是平安！你要給我平平安安、毫髮無傷地回來！聽懂了嗎！大笨蛋伊澤！」

　　「……啊啊，我一定會又平安又快速地回來的，也一定會記得給妳帶紀念品的。」

　　「紀念品也不是重點啦笨蛋！你自己要開開心心更重要！」

　　「傻瓜，知道有妳在為我守候著，我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不要用這種肉麻的甜言蜜語呼攏我！」

　　「……好吧。」

　　於是，伊澤瑞爾站起身來，走到餐桌的另一端。

　　然後捧起拉克絲的臉，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你以為用肢體語言就沒事了嗎！」

　　「比單純的語言更有說服力吧？」

　　「笨蛋！」拉克絲抬起頭，用珠光瀲灩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伊澤瑞爾：「……出去冒險的時候要給我照顧好自己，聽到沒有！否則你回來就換我好好地照顧你了！」

　　「知道啦，傻瓜。」伊澤瑞爾笑著，伸手揉揉拉克絲一頭秀麗的金髮，用柔和溫暖的語氣輕聲說：「……我不在的時候，妳也要照顧好自己，傻瓜。」

　　「說什麼蠢話，我可是德瑪西亞的光之少女……皮爾托福的笨蛋冒險家，伊澤瑞爾的妻子耶，這種事哪需要你提醒啊！笨蛋！」

　　「這麼說也是，畢竟我老婆是個又帥又強的人呢。」伊澤瑞爾按著拉克絲的頭，笑著凝望拉克絲的雙眸：「……那麼，妳也別忘了，妳家老公可是聯盟第一的冒險家，才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呢。」

　　「……哼，笨蛋……」

　　而拉克絲則彆扭地勾住伊澤瑞爾的脖子，主動地吻上伊澤瑞爾的唇。

　　

　　──什麼是愛呢？以愛為名能付出的犧牲，到底可以到什麼程度呢？

　　曾幾何時，你所令戀人欣賞的，竟會成為讓戀人最難以忍受的；妳曾讓戀人愛不釋手的，最終會成為讓戀人憎恨不已的？

　　在這種時候，又該怎麼做才好呢？

　　要怎麼做，能把我們的愛情，守候到永恆？

　　再聰明或再強大的人，都無法輕易地得到答案吧。

　　──哪怕如此。

　　還是捨不得與你分開。

　　還是希望能看見妳幸福平安，快快樂樂。

　　還是無法忍受你的悲傷、妳的心疼、你的難過、妳的寂寞。

　　「我會在妳身上的吻痕悉數消失以前，平安地回到妳的身邊。」

　　「你敢晚一秒鐘，我就把你在我身上種的吻痕，通通變成傷痕烙印在你的身上。」

　　穿著睡衣的拉克絲，目送著揹起行囊的伊澤瑞爾，緩緩將門帶上。

　　然後環抱自己佈滿鮮紅唇印的身體，為遠行的戀人致上最悠長的祝禱。

　　至於伊澤瑞爾後來還是晚了三天又帶傷回來，傷好了以後就被拉克絲Q起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非常難寫的一篇。
對放蕩的伊澤瑞爾來說，會不會在有了拉克絲以後，反而不想再冒險了呢。
對被壓抑的拉克絲來說，會不會反而希望能跟著伊澤瑞爾，四處看遍天下？

有時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寫同人，就是因為在這種時候下不了結論，
覺得無論哪一個答案，似乎都存在著OOC的可能，讓我無法輕易地下筆。

……於是，只得用了有些曖昧的方式來帶過這篇。
究竟答案是什麼，就請每個讀者用自己相信的東西去為他們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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