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剝奪
「帝國眷顧人民，因此人民成為帝國的眷屬。朕乃岡雷薩帝國皇帝帕佩諾羅娜，汝等地球人即日受降！」自稱是帝國皇帝的少女說著一口莊嚴的世界通用語；雖然帶有些許口音。
「是沒有見過的新人嗎？」熬夜寫企畫的艾德蒙睡得馬馬虎虎；可是一大早，當他開啟新聞頻道看到這畫面時，精神都來了！
「演員本身的資質不可或缺，而且造型團隊無懈可擊！」
「哈！小玲不愁沒有競爭對手了！」艾德蒙給了相當高的評價。
「……」
「奇怪？」艾德蒙停下手邊動作，襯衫才穿到一半。
叩！叩！門外竟然響起敲門聲……
寬廣的敵艦內；遊俠戰機整齊排列，面對巴曼將軍等五名帝國軍官。
他們不是為了挑起反抗而來；但戰神號被佔領了。
「明智的決定，史賓塞副艦長。」巴曼將軍冷靜沉著；等到戰隊成員離開駕駛艙，才指揮帝國士兵登陸火星回收戰隊機。
眼下的御前比試是屈辱？還是憐憫？
「狡猾的傢伙！」幾個戰神號成員咒罵著。
「爭一口氣！」羅傑隊長率先跳入駕駛艙。
巴曼將軍一口氣劈出三劍；但羅傑隊長看得清楚！眼前的敵人跟少尉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但是，遊俠初號機承受不住攻勢，接連被逼退。
握著悲鳴的長劍，羅傑隊長的手在顫抖。
遊俠初號機旁，四場兇險爭鬥也跟著展開！可是實力差距像一堵無法跨越的高牆，遊俠戰隊的攻擊被一一破解！帝國軍官們各自用長劍抵著遊俠機要害；戰鬥結束！
「榮耀歸於我王！」帝國軍官們收劍。
就這樣輕易落敗，誰也不甘心！「我們是小玲小姐最忠心的騎士！」遊俠們雙眼仍有鬥志。
「好戰意！巴曼接下你們的挑戰！五機齊上！」
戰鬥再開，巴曼對上全力一搏的遊俠戰隊。
不再留手，這是巴曼將軍的敬意。一架遊俠機胸口留下慘烈刀痕！
地球人的身體貧弱，必需依靠機體，才勉強有些戰力；但他們的鬥志傳過來了！「巴曼向地球的戰士們致敬！」巴曼舉拳抵住胸口。
「還沒完！」遊俠初號機眼中爆出光芒，羅傑隊長喊出不似人類的咆哮！
別小看人啊！要是少尉在這裡……你們全都不是對手！
「暴走？我們不知道遊俠初號機還隱藏了這種力量！」
羅傑還擊了！遊俠初號機和巴曼互相砍殺，刀鋒直逼巴曼頸項！
巴曼也暴吼起來！削著遊俠初號機手上的長劍，火花和刺耳的金屬音激射！最終羅傑接下巴曼將軍五招，在第六招時，遊俠初號機的胸口被貫穿。
「我等向地球戰士致敬！」
帝國士兵們全舉拳抵住胸口；戰敗的羅傑隊長贏回了尊嚴。
「陛下！時候到了，我們已經掌控地球網路。」
「他們說的小玲是誰？」王座上的女帝感興趣的問著。
「她在名單上。請您先……」
「知道了。」女帝莊重起身。
帝國皇帝的身姿出現在地球所有影像通路上，宣佈著她口中的「重要事項」。
「三點聲明：其一，地球更名為『帕爾那』；其名乃是帝國語藍寶石之意。」
「其二，解除汝等武裝，並徵收汝等最高科技N-gear；帝國將授與汝等科技與繁榮！」
「其三，頒布帝國律法。在不違法之下，汝等享有自治權。」
少女莊重而華貴；白淨的雙手從袖口露出，安穩的放在桌上。
「汝等飛彈系統、宇宙航行船艦均已在帝國之掌控之下。今早上午九時，帝國將邀請各國元首於旗艦上簽定降書、放棄政權，亦將邀請各界人物出席觀禮。帝國擔保這是一場和平的會議。」
畫面開始被分割，幾個國家元首出現在影像上；接著更多分割的畫面出現，各國元首和打扮得像帝國士兵的小隊遭遇。
在外星艦炮和帝國士兵的行動能力面前，大部分的國家元首配合登艦。
幾個國家元首下令捉拿帝國士兵，附近的維安人員舉起槍，結果很快被制服。
「戰神號？」艾德蒙連忙呼叫。
戰神號處於失聯狀態。
「艾德蒙先生。」敲門聲後，隨之入內的是一群意料之外的訪客。
「請隨我們登艦。」
艾德蒙出了一身冷汗；他得以親眼見到這群外星訪客。
「不是吧？若是要找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該找寧．布朗博士才對。」艾德蒙試著運作大腦。
「這是博士要我們轉交的。」禮貌的士兵交出一封信。
「你們還真是通情達禮！」
在這個N-gear普及的時代；艾德蒙確實認識一位還在寫信的人。猜到是怎麼回事的艾德蒙苦笑。
「出席會議相關事務，全權交由艾德蒙先生代理。」寧．布朗。
艾德蒙踏上帝國旗艦；理想中的人工重力宣示著外星科技的優越。但他可沒心情觀光；在帝國許可下，他正從戰神號的航行日誌裡快速讀取資訊。
「早上五點十分，泰坦號遭受不明攻擊而迫降火星……」
帝國艦隊已經解除了戰神號的N-gear和武裝。戰神號及救援船隊被迫停舶在月球基地，大伙被軟禁。N-gear、駕駛員專用艙、仿生機體，以及航行日誌全數被帶到帝國旗艦，呈在岡雷薩帝國皇帝帕佩諾羅娜面前！
可憐的戰神號僅有仿生機體作為武裝；而敵人的炮口對準地球。眾人在外星科技面前，不得不屈服。
「征服的過程無人傷亡。」艾德蒙讀著報告，冷靜而憤怒。
正確的說法該是火星被身份不明的怪物入侵後，數年來登陸火星的軍人、戰地記者，以及幾天前乘著泰坦號出發的人們全死了！
艦長、艦長夫人、小敏、小野女士、小玲，全都在名單上！出動救援的糖糖精神崩潰失聯；然後帝國才進行「征服」！
「小玲！」
艦橋寬廣，足以容納百官上朝；受降會議在此舉行。
屈辱！各國領袖們無聲，魚貫進入。
一些帝國士兵操作著主電腦，他們控制了地球網路。
會議的進行，是全球直播；事實上，從帝國艦隊入侵以來，帝國所發送的通訊從沒被中斷過。也就是說，即便是在地球網路上進行情報戰，地球也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各國元首已經就坐，他們瞪著眼前的降書、瞪著眼前的帝國皇帝。
「帝國領土遼闊，汝等即將成為第十四個擁有智能生命體的行政區。」女帝神色愉悅。
「朕對於學習方言相當感興趣，會議進行之時，諸卿自可暢所欲言。」她逕自操作著翻譯裝置，確認自己說的是地球上標準的國際通用語。
「帝國征服，採用一貫流程；首先以強大的武力及最小的傷亡進行壓制，展現帝國懷柔萬民的決心。」
「接著變更領地的名稱，加速人民對帝國的認同。」
「剝奪汝等最高科技，人民將進一步了解被征服的事實；而帝國授與汝等科技，將使汝等永世昌盛，化為帝國血肉。」
「諸卿明白了，便自行下令回收N-gear，帝國士兵將全程進行輔助。汝等簽定降書，便在人民面前公開交出N-gear；諸卿事畢，針對人民N-gear的回收才會開始。」
「擺明了一切照帝國的劇本走就好！」
官員們猛言炮轟；而帝國皇帝興致高昂，開始了她的「會話課程」。
於是會議開始了很久，降書仍未簽定。
若不是帝國官員將艾德蒙帶到小玲面前，他讀完戰神號的航行日誌後肯定要發瘋。
艾德蒙接著讀取帝國士兵的報告，原來他們在泰坦號上回收巴斯後，在散落的雜物堆裡發現了一個駕駛員專用艙，並在裡面發現了小玲。
「為什麼？為什麼我可以這樣不負責任的醒來？」
這裡是醫務室，小玲醒來。她的眼淚早已流乾。
艾德蒙擁著小玲，雙手因憤怒而顫抖，更覺得一陣刺痛錐心。
「皇帝陛下會在受降儀式完成後接見兩位貴賓。等待期間可以四處參觀；帝國有專人進行接待，亦可以進入受降儀式會場。」醫務官自顧的說明起來。
小玲拉起艾德蒙的手，醫務室裡她再也待不下。
不再擁有笑容的小玲是一顆失去光芒的星。艾德蒙被拉著向前；他看向小玲側臉，第一次感到前途茫然。
諾大的帝國旗艦裡，沒有小玲的容身之處，小玲終於還是失去了方向。
「小玲。」艾德蒙止步。「在N-gear被回收前，盡情的使用吧！而我，我不能什麼也不做！我要去受降儀式會場。」
唯有掌握更多情報，才能針對現況做出最佳決策。艾德蒙想要找出辦法讓人們能順利撐過這次事件，並且讓小玲找回笑容。
小玲的小嘴似乎牽動了一下，艾德蒙大受激勵！不過以他現在糟透的心情，好好一個笑容擠成了苦笑。
兩人來到受降儀式會場；寬廣的艦橋沒讓艾德蒙的眉宇舒展。他皺著眉，看著艦橋地板湧出的金屬團塊化作兩張舒適的椅子。
小玲和艾德蒙就坐；而女帝神色自若的答辯著。她的國際通用語已經說得比一早廣播時更為流利。
能在宇宙中長存，直到有能力前往其他星系的智慧生命體，究竟是暴虐無道？還是抱持和平主義？艾德蒙開始估算眼前好學的女帝，會有多少勤政愛民的可能性。
會議室裡除了政府官員；各行各業享有盛名的人物們也被「邀請」出席。
小玲端坐著，彷彿又變回學校教室裡那個孤單的女孩。
辯論繼續進行，話題離不開利益交換和政權爭奪；直到官員們明白自己沒有任何交涉本錢。
「在遵守帝國律法前提下，汝等和其他行政區一樣，享有自治權。帕爾那行政首長將由帝國直接從帕爾那指定，除非萬不得已，才由帝國官員或朕親為。」
「誰來當行政首長呢？」終於有人提出自己要擔任首長以外的發言。
女帝微微一笑：「汝等簽定降書後，身份與萬民相同；帝國自會約談適任者，尊重其意願而決定行政首長。」
官員們無奈簽字。
「很好，已確認各國下達之N-gear回收命令；諸卿事畢，請將自身所持之N-gear交至朕面前。」
先是政府官員，接著是與會人物；女帝面前一下子堆滿各種飾品造型的N-gear。
和巴斯先生道別了，可是聯絡不上糖糖！小玲依依不捨的握著項鏈，伸出的手猶豫不前。墜子顫動著，猶如小玲震顫的目光。
艾德蒙站到小玲身旁，不發一語的解下腕錶，也將手伸向前方。小玲這才和艾德蒙一起交出N-gear。
地球上的N-gear回收於是開始；有了眾多知名人物交出N-gear的影像直播，地上似乎沒掀起太大的反抗浪潮。
然而，人們交出N-gear後，終於將之視這一場災難！當年N-gear一夕間取代所有行動裝置時，人們欣然接受。今日失去N-gear，本該只是另一次轉變；然而交出N-gear後，人們不只意識到地球被侵略，更發現便利的一切都停擺了！人們驚恐的有如末日來臨！
帝國旗艦上的眾人看不到這一切；女帝自顧宣令：「諸卿，稍後與帕爾那行政首長適任者的約談會在政事小廳進行；請先至小房間稍事休息。」
帝國士兵們引領眾人來到「個人休息室」，住慣套房的官員們抱怨起來。
遠遠落在隊伍後頭的小玲和艾德蒙卻在一個轉角時被引至另一方向。
「兩位，皇帝陛下已等候多時。」一名大臣接應並開啟艙門。
「小玲卿，朕在約談適任者前想先見汝一面。」女帝露出不矯飾、純真的笑容。
艾德蒙愣了一下：「原來不是要扶持小玲作傀儡政權！」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把怒火。
「帝國竟可以放著地上的問題不管，逕自找人談笑！」
「民主倒退！」
「滾出地球！」
「若不發生暴動，高呼口號的遊行抗爭也開始了！」儘管失去了N-gear，艾德蒙無法即時得知民眾的情況，但誰都能想見現在問題滿地！
「艾德蒙卿心繫於民，朕甚感欣慰！看來朕與小玲卿的談話得先暫緩了。」面對艾德蒙的冒犯，女帝不以為忤，她的面容帶著莊重：「艾德蒙卿，時間無法倒流，帝國亦不會停下腳步；帝國開啟時空門，是為了帕爾那的永續而來。」
「宇宙中存在著為數眾多的文明遺跡，他們的大地遍布汙染和戰爭的傷痕；帝國憑弔之餘，深感遺憾。帝國既然有能力，便以維護全宇宙永續為已任！」
「運用帝國科技，將能過濾大氣、淨化土地和海洋。」
「發現帕爾那之初，帝國評估帕爾那會在數百年內滅亡；為了前往帕爾那，帝國於是入侵莫爾夫，也就是帕爾那人民口中的火星。」
「火星上是怎麼回事？」艾德蒙質問。
「帝國科技可以單向傳送時空門素材；待素材量足，耗時數年準備的時空門開啟，帝國艦隊便進行征服。」
「妳說那些是『素材』？」
「帝國以金屬和有機體為本建構機械，汝等可以『金屬生命體』來理解帝國機械。素材通過傳送後，可以重組、移動、聚集，最後發展為時空門。」
「胡說！那些怪物殺了無數的人！」
「艾德蒙卿！朕明白素材對活體生物危害的可能；素材在構建時空門期間受到擾動，會有相應的防禦程式能對人或對艦。所以帝國選定沒有生命跡像的莫爾夫作為開啟時空門的地點。」
軍人們對怪物開槍的畫面浮現；艾德蒙只感到一陣脫力。「所以是地球人自己去尋死嗎？」艾德蒙艱難的開口。
「艾德蒙卿，帕爾那人民因應入侵，科技發展和環境的維護都超出預期，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在火星上，帕爾那人民也沒有白白犧牲；時空門提早開啟了，他們……」
「所以泰坦號沉沒後才會一個人也不剩嗎？火星怪物被擊破就立即消失、帝國艦內湧出的金屬團塊等祕密都解開了！」艾德蒙大吼：「妳口中的『永世昌盛，化為帝國血肉。』就是這個意思嗎？妳要說他們的血肉構成了時空門的一部分！」
「艾德蒙卿深明事理……雖然在莫爾夫發生的一切不是帝國樂見的。」
看見女帝頷首，艾德蒙幾乎要咬碎牙齒！如果帝國罪大惡極，他可以恨；但如果帝國真的懷著善意而來、這一切只是一場意外……
「我們為了和平而來；而你們為了地球永續發展而來……」艾德蒙喃喃自語：「雙方各自懷著善意行動，一個環節不對，仍是釀成災禍……」艾德蒙劇烈顫抖，小玲的安撫也起不了作用。
「正如艾德蒙卿所諫，眼下應處理正事。那麼現在開始面談事宜！」
「朕便直說了，小玲卿是第一適任者，而艾德蒙卿不在適任者之列；但小玲卿若是任命艾德蒙卿為副手，艾德蒙卿自當參政。」
「小玲卿，汝願擔任岡雷薩帝國第十四行政區，帕爾那行政首長嗎？」女帝正襟危坐。
小玲拉著艾德蒙衣角，臉上表情沒有變化。
「小玲卿！」女帝的面容緩和下來，她翻手展示一件物品。
「是我的項鍊！」
「小玲！別去！」
「小玲卿，汝願擔任帕爾那行政首長，帝國自然將此物歸還原主。」
「還給我……還給我！要還就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我！把媽媽和大家都還給我！一個N-gear我才不希罕！」
女帝用鮮紅斑斕的眼眸瞪視小玲的無懼。
「很好！若是小玲卿為了取回項鍊而答應，便不是帝國所期望的第一適任者！」
「項鍊即刻歸還小玲卿，但請兩位明白帝國用心！」女帝正色發言：「帝國征服，乃為目標星球的永續而來。帝國麾下十三個行政區，均在帝國科技的應用下解決環境問題。」
「撫恤事宜本是要在行政首長決定之後再談，但朕可以向兩位承諾，帝國自當善盡撫恤之事。」
「小玲卿！」女帝又接著說：「請鄭重考慮接任行政首長一事。在得到小玲卿的回覆之前，朕不會約談其他人選；行政首長未決之前，朕親自問政以示鄭重！」
「兩位可以自由使用問政小廳，也可搭上回程船艦；任何需求均有帝國官員接應。」
女帝離席，小玲的項鍊就擱在桌上。
項鍊閃閃發光；兩人無語。
「這點距離，隨時都可以啟用N-gear的……」小玲打破沉默。
「拿吧。」
「可是好遙遠……」小玲伸手輕觸。
艾德蒙從身後將小玲擁入，小玲抓著項鍊的手捏緊了。
「不過是傀儡政權。」
「官場是很危險的，趕快回火星吧。」
給官員們的接駁艇安排好了。官員們聚集，談論起執政官的事；他們大聲嘲笑。
他們也許發現小玲被找去約談了；又或許他們只是碰巧談論著。但他們在小玲的面前說起風涼話！艾德蒙只想出拳痛揍那些政客！
什麼事也沒發生。
失去N-gear後，再也不能心想事成。
不，失去N-gear前，艾德蒙有理智；失去N-gear後，艾德蒙還有小玲。
小玲拉起艾德蒙的手，往另一艘接駁艇移動。
「請帶我們回到NERVE公司。」
大門處的保全人員不減反增，他們在這危急的時刻盡忠職守。
公司裡，全體動員。
沒了N-gear，他們仍然動員。
小玲面前，決策和行政等團隊激烈論戰；艾德蒙眼前，研發部門搬出紙筆忙碌著。
小玲和艾德蒙沒有交換一句話，他們各自採取行動。
小玲在意見交鋒的團隊前停駐，她冷靜而專注。
重建通訊是第一優先任務，艾德蒙和研發部門擬定幾個方案後著手進行。
眾人論戰，而小玲專注聆聽。一會兒，她漸漸能參與了。
等到研發部門送來附有鍵盤的通訊裝置時，團隊不知不覺間，已經以小玲為中心進行討論了。
艾德蒙說明著裝置用法，小玲和眾人試著敲打鍵盤；NERVE公司內部通訊開始回復。
說明完畢，團隊像是踩足了油門，運轉得更快了！
一直忙到深夜，好孩子就寢時間已經超過；但會議告一段落。
為了重建全球網路，一些方案也發送至世界各地，期待好消息傳回。
「小玲，工作分派完畢、順利進行。考量明天的工作效率，請妳提醒大家休息，接著妳也要好好休息。」
「先為大家說說話吧？」艾德蒙來到小玲身邊，他已回復神采。
「艾德蒙先生！NERVE公司如果變成行政首府是可以的對吧？」
「是的。」艾德蒙回答：「決策部門可以組成議會，行政部門可以成為執政團隊，公關部門就是我們的外交部，而保全部門維持原本職責。」
「連上N-gear後，世界就在我眼前！我知道一切的事！我也可以擔任行政首長對嗎？」
「不只是知識，小玲還有著為大家著想的心。」
「是的！艾德蒙先生！我想要幸福！我想要大家都幸福！」
廣播系統正常運作，小玲的聲音傳遍NERVE公司。
小玲推開鍵盤起身：「各位，我相信不是只有我們採取行動！世界各地的人們也有自己的團隊，他們此時此刻也在為重建地球的幸福而努力！」
「這是我們的團隊，我們已經有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家！大家是最棒的！再讓世界各地的團隊跟上我們，我們可以一起為大家追求幸福！」
「他們拿走N-gear；拿不走我們的想法。我的聲音也還在，他們拿不走的！」
歡呼響徹NERVE公司！
「謝謝大家今天的努力！值班表己經排定，請大家輪班休息！」
小玲完成廣播，看向微笑中的艾德蒙。
世界發生劇變，他仍西裝筆挺，他仍滿面笑容。他仍是自己最熟悉的艾德蒙先生！
啊！這樣的笑容，媽媽也曾經對自己展露！
這雙臂彎，媽媽曾經輕躺著共舞；這邊的肩膀，在艾德蒙先生一轉身後，媽媽的目光曾望穿它來凝視著自己、向自己微笑……
感受到艾德蒙平穩的氣息，小玲只覺得自己呼吸加速！
「我沒有哭。」小玲在艾德蒙的懷裡、輕蹭著想要尋找。
彷彿還可以感受得到！這裡有媽媽的味道、媽媽還在這裡！小玲的眼眶溼潤。顧不得廣播系統還開著，小玲放聲大哭！
宣洩一切的哭聲傳遍NERVE公司，眾人的壓力彷彿也得到舒解。
「哎呀，今晚的熄燈號還真長啊！」NERVE公司裡，團隊們繼續著手邊的工作。
「值班表己經排定。聽見小玲小姐的廣播了嗎？大家可以輪班休息了！」
「不急，至少等到今晚的熄燈號結束！」
小玲放聲大哭，直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晚安，我們可愛的小玲。」
說好要輪班休息，整個NERVE公司卻忙碌下去。
To be continued
創作內容
【第十一話】星星、糖糖、閃耀的幸福
【小說】星星、糖糖、閃耀的幸福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