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南加州
洛斯 阿拉米托斯(Los Alamitos)
聯合部隊訓練基地(Joint Forces Training Base)
每個人都聽過LA,大名鼎鼎的美國第二大城—洛杉磯,又簡稱為LA。
不過很少人知道距離LA南邊有個城市,如果將它的名字開頭字母拆寫開來,也叫做LA—那就是洛斯阿拉米托斯。當然,為了不混淆視聽,更正確的叫法應該是Los Al。
在這座人口約一萬多的城市內,駐紮著大量的美國軍人,絕大多數都是美國海軍軍人。
他們全都在名為聯合部隊訓練基地內工作,其主要的擁有者是所屬加州的美國國民警衛隊,做為海軍航空站之用。
儘管從外表上看來只是普通的軍事機場,但裡頭的設備可說是一應具全,還具有大量的軍需設施與部門。
其中一間部門,就是艦隊調查局(Kantai Investigative Service)。
眾所皆知的美國海軍犯罪調查局(NCIS)是專門調查以海軍人員為首的案件,至於艦隊調查局的對象就是艦娘了;無論是仍然在役、退役等艦娘,全都包括在本局的調查範圍內。
並且,所謂的案件內容也從取證、監視、偵查、調查謀殺案、綁架案、人身安全保護—等等,用包羅萬象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然,其中也包括犯罪鑑識學;畢竟有兇殺案,就有犯罪現場和物品需要檢驗。
大眾平民沒有多少人真正瞭解艦隊調查局,知道在這間海軍航空站裡頭有座犯罪實驗室的人就更少了—這樣也好,就不會受到媒體長期曝光和追殺。
那一天,我直接走到位於實驗室最底層的驗屍間。
此時此刻,死者就躺在不鏽鋼的金屬解剖檯上,身上的衣服已被除掉,只蓋著裹尸布。
解剖檯旁邊有個大型工作燈,以及用來放解剖工具用的櫃子。除了傳統印象中的死氣沉沉外,室內也有許多高端的電腦儀器和設備,慘白色的牆壁映照螢幕燈光,看起來十足冰冷。
事實上,這裡的溫度確實有點低……
「我看你在發抖。需要一件袍子嗎,提督?」
令人聯想到絕對冰點的嗓音,在我的背後忽然響起。
我回過頭,正好看見一名穿著類似醫生白袍,金髮碧眼的美女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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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擁有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綁成兩個簡單的馬尾。無論是高聳的顎骨、尖伸的下巴,又或者是豐滿的胸圍,她身為一名異性都極為引人注目;假如在納粹德國時期,一定是完美的亞利安女性形象的代表。
「齊柏林,過得還好嗎?」我向她點點頭。
眼前這名美貌的金髮女子叫做齊柏林—她也是我們艦隊調查局的驗屍官。不僅擁有高度冷靜的個性,還有不惶多讓的高智商。
「……」
那雙深邃的大眼睛凝視著我,始終讓我難以猜測齊柏林內心深處的思緒。
「怎麼了嗎?」我問。
「你並非那種會寒暄問暖的人吧,提督。不像你的作風。」齊柏林說道,飽滿的豐唇輕笑了一聲。
「這倒也是。」我報以一個苦笑。
「你太過體貼的話我可是會擔心的。」她說,但語氣裡並沒有挖苦的意味,反倒透露出一絲真誠。
「我希望沒有打擾到妳工作。」
「正好相反,我剛剛完成了初步的檢查。」
「能跟我談談嗎?」
「當然好,老闆。」
「別學青葉。」
接著,我們走到剖檯上旁邊—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年輕的少女,神通。被經過齊柏林的巧手清理後,她的臉看起來很平靜,栩栩如生得讓人以為這名少女只是睡著了而已。不過那是因為她脖子以下的身體被裹屍布蓋起來。假使將其揭開的話,那會是一幅非常悽慘的畫面。
「死者是輕巡神通系的艦娘,我想提督比我更清楚不過了。」她說。
「確切的死因呢?」我問。
「別急,先聽我講下去。」齊柏林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死者身中總計46刀。胸口至少三十刀,背上十六刀。並且……在你下巴掉下來之前,我發現這些傷口是由兩種不同的武器造成的。」
「Overkill……嗎?」
儘管這個詞已經被電玩遊戲濫用,但它確實是存在相當正經的含意—這個詞彙代表著兇手花上了超過一般取人性命的力氣或方法將受害者殺害。這通常意指雙方具有深仇大恨,更加深了我對行兇動機為私人因素的猜測。
「胸口或腹部上的傷口長度,大約為一厘米至一厘米半,我個人認為都是由同一把小型刀械造成的。」
她手持一張平板電腦秀給我看,上頭顯示著一具模擬的女性身體,紅點佈滿整片右身,每一個紅點都代表一個傷口。正如我先前想的,死者的身體慘不忍睹。
然後,齊柏林放下平板電腦。她伸出戴著手套的手,輕輕轉動神通的脖子側邊,揭露出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
「另一方面,我在死者的背部和頸部上,發現三刀致命傷。只差一點就可以將頭給砍下來。根據傷口的大小和深度,我可以確定這把兇器要比前一把還要大,甚至可能是開山刀。」
「開山刀……」
不只是用一把武器,而是兩把—不只是小刀,而是柴刀大小的武器。這很明顯的是要至受害者為死地,完全不用懷疑。
「有沒有性侵的跡象。」我問,不過在對方回答前便猜到答案了。
「沒有,她的陰道沒有撕裂傷。身上也沒有任何受到性暴力對待留下的痕跡。」齊柏林繼續報告下去:「根據主要肌肉群硬化,皮膚發青和僵硬的程度來推算,我猜她大概是在案發當天夜晚遭到殺害的。」
「半夜?」
「不,其實是約晚上十一點至一點之間。」
「嗯……當時她是在加班嗎?」我低聲呢喃。
印象中,神通系的艦娘是一位相當有人緣的前輩才對。就算是在同輩之間,神通那靦腆又不溫不火的好脾氣眾人也是最清楚的。下屬眼中的好長官,同僚眼中的好夥伴。這樣的一位艦娘,實在很難相信她會遭遇到殺身之禍。
「你們並有在犯罪現場找到兇器吧,提督?」
齊柏林的嗓音,將我逐漸遠去的意識給喚回來。
「我很抱歉。」我反射性地低下頭回答。
「這就像你的作風了。」
「什麼作風?」
「習慣性道歉。」她難得地露出一抹笑容。
「我盡量克制。」我說。
「那就去把我的兇案武器找出來吧。」
「我瞭解了。」
這下子誰又是老闆了?我心想,但沒有一絲不悅。
「謝謝妳,齊柏林。」
她靜靜微笑,我則鼓勵地點點頭,我們倆都知道還有一連串工作要去進行。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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