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或傻瓜？ (1) 當天才變成傻瓜
註(1)︰本文章是某狸貓看完【大逆轉裁判】心血來潮寫的，並沒有很努力的去考究甚麼。本文撇除了各種陰謀論，只是一篇腦殘愛情(?)短篇，狸貓其實站福爾摩斯X成步堂，然而頭兩篇好像都完全感受不到這CP的氣息(喂)
註(2)︰本文涉及劇透，主角是福爾摩斯，至少(1)裡面的第一人稱是福爾摩斯。
註(3)︰角色或許有崩壞，覺得福爾摩斯的性格其實挺難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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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你聽過一句說話嗎？」
「……甚麼？」
「天才與傻瓜，就只差一線。」
「那又怎樣？區區一個醫生要跟我說道理？」
「喂！你這是甚麼意思？！憑我是你的朋友！」
「呵呵….朋友….嗎？」
「你再這樣墮落下去，遲早由天才變成傻瓜！」
「那就讓我墮落成傻瓜吧？華生。」
「你！可惡，我說不過你，隨便你吧！」
「嘭！」門被狠狠關上了。
是的，華生就這樣離開了我們的住宅，沒有回來。
拿著酒杯，我躺在自己的座椅，就這樣注視著酒杯映透出來的世界。
天才與傻瓜…..嗎？
帶著一絲嘲諷，我忍不住乾笑了一聲。
朋友嗎？
…..你才是傻瓜啊。
由小開始，我就被喻為天才。
確實，只花一瞬間，我就能夠用銳利的雙眼，和那比常人運轉得快的頭腦去看出事情的真相。
好無聊。
那個人，一看就是真兇。那個所謂的密室殺人案件，只要看幾眼，所有來龍去脈都已經被掌握了。
人活著到底有甚麼意義？
為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有趣點，我不斷去尋找別人說是匪夷所思的案件。但到最後，還是被一個又一個破解了。
破解之後，我唯一感受到的，就只有覺得無比失落。
忘掉它吧。
結果我選擇將它們一個個都忘記，去尋找新的案件，久而久之成了別人口中的名偵探，曠世的天才。
天才。
被別人這樣說著、讚美著，其實並不感到特別高興。
站在所謂的頂峰，我最深刻感受的，是孤寞。
「那是怪人。」
「那是神一般的人物….」
他們這樣說著，或許是羨慕、或許是妒忌，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跟我保持一段距離。
……已經…..受夠了。
…..直到那個時候，那個名為約翰華生的人卻出現在我眼前。
總是一臉操心的瞪著我，說我這裡不好，那裡不好。
儘管如此，他還是一直跟著我，無論是多任性的要求，他最終還是會依我。
我離開多遠也好，他依然會跟過來。
「甚麼案件紀錄…..這些事情隨便就好。」看著他埋首在寫字，我無所謂地說，「反正我就是因為無聊，才會到處跑去破案的。」
「怎可以隨便！你不是為了案件很努力嗎？」華生在我身後一邊寫，一邊說，「一定要記下來，讓別人都看見、都知道才行。」
「不，你錯了。」我聳了聳肩膀，自嘲地笑了，「我並沒有為案件而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興趣。」
然後，因為興趣，你不斷接觸案件。
因為接觸各種案件，我開始理解倫敦的光明，還有伴隨著的黑暗。
我是誰？
我該相信甚麼，又不該相信甚麼？
親友沉默起來，只是在我背後沉默地凝視著我。
而我，此刻卻無法猜到他到底想甚麼。。
到底是何時開始呢，總覺得我們倆愈走愈遠了。
「華生……你最近有了喜歡的女人吧？」有一天，我看似不經意地問。
「….你怎樣知道的？」華生臉上出現一絲訝異。
「我可是名偵探，你的一舉一動，心裡想甚麼都瞞不過我。」
「…..是呢。雖然你某些地方很傻，但無可否認是一個天才。」
「………..呵呵。」並不是因為一個天才，而是因為寂寞的時光中，有那麼一個人總是在身邊，不離不棄，才會那麼在意他。
我選擇一直背對著他，不想把臉上的表情讓他有看見的機會。
我想，我的表情不怎好看吧。
「福爾摩斯…..」沉吟了一會，華生還是用凝重的語氣再一次開口。
「怎麼了？」我故作輕鬆地問。
「我和她….下個月就訂婚了，沒過多久，就會正式結婚。」
「…….那麼快？」
一剎那間，世界好像就停頓了。
我怔住，即使是名偵探，我都沒能想到，他那麼快就談戀愛了、那麼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意味著華生要離開。
要離我而去了。
「無論是我，還是她，都已經等不及了。」
這時候，我才怔怔地轉身注視他。
他眼眸裡有著你從沒見過的戀慕、迫切，還有……深情。
而這些眼神，在我的面前，他從沒有露出來。
也是我給不了他的。
「……..是嗎？」最後，我只能平淡地認命。
「福爾摩斯，我們結婚的時候，可以當我的伴郎嗎？」
「為甚麼找我？」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我就照你的說話去做吧。」我閉上眼睛，痛苦地笑了笑，然後再一次轉身背對他離開。
………
「恭喜你們，華生先生，還有華生夫人，祝你們百頭到老，永結同心。」那一天，身穿燕尾服、風度翩翩的新郎，和穿著雪白婚紗的夫人手牽著手，走到禮堂的中心。
我走上前，對他們道出祝福。
沒有人知道，為了掩飾自己那淌血的心情，
我花了多少個晚上，練習用誠懇的語氣、衷心的說出這一句話。
………..
如果這句話能夠實現那有多好？
那至少華生還是那個一直有的沒的，都跟自己爭吵一頓華生。
那至少………華生還是那個還不時待在自己身邊的華生。
至少…..
他還是自己一直愛著的那個華生。
……..
「華生，你這是甚麼意思？」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地平靜的語氣地詢問眼前的他。
儘管我根本無法冷靜下來，甚至下一秒就想爆發出來。
因為，
他或許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所重視的華生了。
他的眼裡只有死寂，無論怎樣看，也已經無法從他的眼眸裡找到昔日的火焰、還有昔日那沉醉在幸福中的神色。
「我知道這肯定麻煩了你，可是……愛麗絲只能拜託你去照顧了。」華生懷裡，有一個小小的女嬰。
她在父親的懷裡安穩的睡著，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絲毫不知道，她的父親快要把她交給另一個人了。
「為甚麼？」深吸一口氣，我忍不住問，「為甚麼你要放棄一切，離開英國？」
「我答應了要去外國工作，愛麗絲太小了，還是留在倫敦較好。」華生只是淡淡地道。
「…..你欺騙我。不、你只是在逃避而已！」直視著華生，華生的眼神果然閃過一絲退縮，是的，我想的東西，都是真的，他的視實總是如此誠實，「就因為妻子因為生孩子後不久就離開人世，你才不想面對自己的女兒！」
「福爾摩斯，你夠了！」華生厲聲喝道。
「………」華生從沒有這樣吼過自己。
我能怎樣？
我只能沉默。
「所以說，我才討厭你這種天才，沒有顧及過我的感想，毫無顧忌地把我心底裡的軟弱說出來。」華生像是責怪般說，但你只從他身上感受到滄桑、悲涼，「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甚麼天才，我只是一個凡人！」
「……」這句話讓是利刃般狠狠刺穿了我的心，我只能無言地注視他，然後，苦笑起來。
一句天才與凡人，就這樣，一開始就註定他們兩人有一段距離嗎？
一個無論如何，你也無法跨越的距離嗎？
「我是天才，還是凡人，那真是如此重要嗎？」我閉上眼睛，喃喃自語。
「…..總之，我來只是想請你幫我照顧愛麗絲。就這樣，希望你能夠保重。」華生這樣說完過後，放下了依然在睡覺的愛麗絲，帶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我也沒有追上去，捉住他的手。
我知道，無論我怎樣捉著他，懇求他留下來，他也是會離開的。
儘管自己心裡很清楚，
我是…再也不會見到他的。
雖然曾用著各種的原因說服自己，他總有一天會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像我們初相識那樣，從今以後，他、會和我、和愛麗絲三個人在貝克街生活。
可是，到最終，怎樣想還是會回到原點，我還是會明白。
失去了的人，不會再回來。
因為他說了，我是一個天才，而他只是個凡人。
他的話或許是事實，也或許只是他想要說服自己而說出來的話而已。
然而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這一句話，可以在兩人之間，築起一道無法穿破的牆。
今生緣，註定無果。
「哈、哈哈哈哈哈……….」橫卧在座椅上，我自嘲般開始大笑起來。
如果當上了天才，是你遠離我的原因。
…..我寧願，當一個傻瓜。
「…….嗚…..嗚嗚……..」名為愛麗絲的女嬰似是被你的笑聲驚醒了，她開始在哽咽。
想起來，但是華生的離開，就像剝奪了身上所有的力氣般，讓我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用僅剩的力氣走到愛麗絲的籃前，只見她用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我。
可是，這明亮的雙眸中，又透出一絲楚楚可憐。
是因為爸爸不在了嗎？
突然，愛麗絲伸出了小小的手，捉住了我的衣袖不放，讓我怔了一怔。
閉上眼睛，再次苦笑一聲，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將年小的愛麗絲抱到懷裡，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低聲地道。
「愛麗絲，不用怕，從今以後，我就是妳的家人。」
名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傻瓜，他那唯一的家人。
創作內容
夢100 (31)